玄飛提出了心裏的這個疑問,那男的臉色一變,連連否認:“我不認識什麽冶星不冶星的,我也不是修行人,我隻是……”

“那你是何人,速度倒是極快,又不是遊魂,在回魂堡裏做什麽,背上背的是什麽?”雲瑕子冷冰冰的問了句,手裏的五色魂劍突然的躍到空中,懸停指著他。

“你是修行人?”那男的臉色再變,瞧著那五色魂劍有些驚懼的樣子。

“你若是好好交代的話,說不定還能饒你一條生路。”雲瑕子說道。

而這時,那些不太耐煩的陰將已跟風法獸和雲法獸打了起來。

這些陰將大半都是五級悍魂的實力,而風法獸和雲法獸都是六級悍魂的實力,打起來實在占不了多大的便宜,但勝在人多。

這一時半會倒是打得難分勝負,而還打得這四周風聲大作,沙土飛揚,連地都打下去了一塊,站在這裏可危險得緊。

而那男的臉色也一變再變,顯然他也很清楚,要是再站在這裏的話,說不定一個手誤就直接將他給殺了。

“若要我說實話的話,追上我再說。”那男的一晃,倒是跑出了極遠。

但玄飛自打英魄突破以來,那海底輪主掌的是足底,速度之快就算是地藏王可能都跟不上,何況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就看他一閃身就擋在了那男的身前,手往他的肩頭上一按,他整個人都矮下去一截,整個被按到了地底一樣。

玄飛嘴角帶著輕笑,顯然是在笑這個家夥不自量力。

沒有任何的自知之明,也想要逃脫。

那男的也驚住了,渾身一顫,就想再閃身逃走,可哪裏能脫得出玄飛的手掌,他手掌一使勁,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千均巨石壓住一樣,連身子抬都抬不起來,何況是要逃走了。

玄飛笑道:“你還想逃的話,我可能就不會用這樣輕的力量了……”

輕?我的天呐!那男的心裏一驚,這樣重的力量,還能說是輕的?要是他用全力的話?

那男的根本不可想象。

他稍作猶豫就說:“我能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可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危。”

“沒有問題。”玄飛對一切合作者都包著寬容的態度。

那男的這才說道:“我叫季恍,是西部界人。”

玄飛眼睛一閃說:“你是不是冶星叫你過來回魂堡裏放火的?”

“我不知道什麽冶星,我隻知道,我在一天回家的時候,發現妻兒全都被人擄走了,而桌上隻留下了這張字條。”季恍將手裏的字條遞給了玄飛。

上麵的毛筆紙很絹秀筆挺,也不陌生,玄飛在天門時查找那冶星的相關資料就曾看到過這樣的字跡,那都是冶星在蒙堂裏做教習時留下來的。

他的書法很有特點,在那點上,很習慣的連成一串來寫,這樣令冶星的字的辨識度極高,玄飛隻看得一遍後就記住了這個特點。

聽季恍這樣說,倒是很符合冶星的性格。

擄人妻兒以做要挾,要不然的話,以這季恍六級悍魂的實力,可很難被他所用的。

隻是他在數日前就算到了今日的事,他這推演之法也很不弱了。

而玄飛現在就算是用八卦推演之術都算不出冶星的下落了,那冶星跟他的命盤交叉的點太多了,他很難能推演準確。

這就像是玄飛算不出淩一寧的命盤一樣的道理,要是初次見麵時還好說,便是相交不深時也能算得出來,而現在兩人的命運都交織在了一起,再算那偏差可就不少了。

算命師可都是算不出自己的命的。

那冶星倒是在推演上有一手,要不然他也應該算不出玄飛這些人的事才是。

可也很難說,他可能隻是通過推想來估算出個大概的。

而可能就算是玄飛他們沒找到雷法獸,沒將宋兵給殺了,冶星也會讓那季恍來到這裏放這把火,以讓他有別的用途。

有太多的可能性,玄飛一時也無法確定是哪一種。

這時,就看淩寒從堡裏走出來,範劍和申錢押著一個身材筆挺的家夥走過來。

那堡裏剛才閃了幾道佛光,極其耀眼,而很明顯有著申錢的那金剛利刃的佛咒的痕跡在,那堡裏都快有幾個建築要被那利刃給切成兩半了。

這個家夥可能就是堡主。

而風法獸和雲法獸的戰鬥也快結束了,那些陰將在淩一寧和雲瑕子加入後,立時成了一種被打落水狗的趨勢。

雖說這兩人都隻有五級悍魂的實力,但是這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隻是堪堪的打成平手,一有一點點的傾斜,這整個局勢就改變了。

狂風掃落葉也不過就是如此,那些陰將陰兵被打得落荒而逃,毫無還手之力,特別是看到那個被申錢和範劍押著過來的家夥後,他們逃得就更快了。

玄飛瞧著這個家夥,問淩寒:“堡主?冶星呢?”

“那家夥逃了,問他,他是這回魂堡的堡主,叫孟丹良。”淩寒歪歪嘴說道。

他回想起走到回魂堡的時候,也覺得好笑,草,就沒見過這麽自大的家夥。

在那堡裏的內院的大門上寫著一副對聯,上下聯都是寫著這位堡主的豐功偉業。

而看到淩寒三人後,連陰將陰兵都不叫,大咧咧的上來就說些輕蔑的話。

結果卻沒幾下就被生擒了。

想也是,淩寒也是堪堪六級悍魂的實力,而申錢和範劍是正宗的六級悍魂的實力,這堡主的實力可能還不如宋兵,打起來哪裏能有好。

三個打一個,那還不是起手快,過程快,收手快,結果得快嗎?

玄飛讓那季恍先在一旁站著,也不怕他跑,小白還在邊啃著胡蘿卜,邊瞧著他呢,他的速度再快,能快得過小白嗎?

小白打他還不跟啃蘿卜一樣嗎?

季恍瞧著這些人,或是妖,或是遊魂,個個都是強得出奇的,心想哪裏跑出來的這些家夥,他就算是另類的了。

他在西部界裏雖說修到了六級悍魂,可一不是出身於雲嶺派國,二不是陰將,隻是一個喜歡自己在家修佛的家夥而已。

就算是左鄰右舍的也未必知道他擁有六級悍魂的實力。

而他不過是運氣好而已,突然的就悟了。

這佛家弟子很容易就造成這樣的大量的隱士,畢竟這個悟真是很難說的。

而季恍則是審判界裏數以千記的沒有做陰將佛將的強大的存在之一,雖說他僅是有六級悍魂,可他專注的是腳底的功夫,他跑起來可很少有人能夠追得上的。

就算是那些陰將,那些城主、堡主什麽的,想要追上他的速度,那真是難得很。

可惜他遇到了玄飛,而玄飛不單擁有七級悍魂的實力,而且速度之快,比他還要強。

這就讓他很奇怪了,而小白那些家夥,光從表麵上看都不是好相與的。

這些強人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啊?

季恍心裏想不明白,何況,這裏還有著修行人、妖怪、遊魂,這種組合也是很少見到過的。

玄飛瞧了他眼,就把目光放在了孟大堡主的身上,這位孟丹良現在可一點都沒有那種自大的模樣。

他已瞧見了小白那隻兔子,雖說沒看到她身上那對翅膀,可想都能想得到,還有哪個兔子,能長得這樣的胖,而且還這樣的狂妄。

雖說小白一點都沒表現出她很狂,她隻是在啃胡蘿卜,可她身上的那種氣息都能讓孟丹良感覺到。

這個兔子不好惹。

強大的像是能將天都給遮住的妖氣也不是說笑的。

而他被申錢和範劍給拎出來的時候,還看到風法獸的本體,那龐大至極的蒼鷹,一翅膀將一大堆的陰將給搧得滾到了一裏外。

這力量可也不是說笑的啊。

種種跡象,讓孟丹良的心都跳出來的。

“你就是孟大堡主?”玄飛笑眯眯的瞧著他說,“宋驃騎將跟我提過你,唔,我忘了跟你說了,那位宋驃騎將現在已經到了我這位小妖寵的肚子裏了。”

小白以為說她,就豎起大耳朵張望了兩眼,看到雷法獸將她的頭變成本體的蛇頭樣,張大著血盆大口後,才知道誤會了,又低著頭繼續的啃著手裏的胡蘿卜。

瞧著雷法獸那嘴裏還有著人肉絲一樣的東西在牙縫裏,孟丹良的心一陣狂跳。

“這位,這位大哥,您想要知道什麽,您問,我說,我一個字都不隱瞞。”

孟丹良笑嗬嗬的說。

他那賠笑的樣子像足了那些沒腦子的家夥,玄飛瞧著也覺得很沒有意思,就說:“倒也不需要你說什麽,隻是將那冶星過來時,跟你說的話,全盤說出來就好了。”

“我說,我說。”孟丹良不住的點頭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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