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能在宋兵的嘴裏得到冶星的消息,這家夥自打西部王換人後,他就消失了似的,而現在得知他在這東部界的回魂堡,玄飛心裏頓時燃起了複仇的怒火。

就算那狂性不在,王魂未複,玄飛都不會忘掉對冶得的仇恨。

那可是將淩一寧擄走,讓他日夜掛念,時時心裏難以安穩的深仇大恨。

如不將冶得給大切八塊,燒成飛灰,他根本都沒想過要怎樣回人間界。

按宋兵的說法,那冶星是在前日趕到回魂堡的,那時他正在回魂堡裏做客,瞧見一個修行人到這裏,本來還覺得有些奇怪,倒想著送給東部王做羹湯消業障。

可誰知冶星的一番話,倒讓他愣住了。

冶得倒也沒有說別的什麽,隻將玄飛的來曆和他的能為說了一遍,而把西部界裏最近發生的事以一個最接近的旁觀者的視角將事情全都說明白了。

這一說,就讓回魂堡堡主跟宋兵都警惕起來。

如若說玄飛的實力跟他所擁有的那些手下兄弟能達到冶星話裏的一半,那也夠是驚人的了。

小白的天妖後裔的身份,玄飛的那五魂二魄的強悍能為,而還擁有觀音土,那個在西部界裏能排上前十的秘藥。

這合總在一起,就算是佛城都不能掉以輕心吧。

何況,那冶星還說,玄飛和小白絕對擁有七級悍魂的實力。

要知七級悍魂,便在審判界中也僅有七位。

四部王再加上肯定具有這樣實力的地藏王,以及他的左右尊者。

這樣算的話,那就要增加到九位了。

而多出兩位的七級悍魂,可是隨時都能左右著整個審判界的勢力和實力分布的。

再加上他跟新的西部王的關係,那銀魔是他一手扶持上去的,那西部界隻要他能鎮服得了,那西部界的陰將陰兵還不盡歸他用。

而南部王也跟他的關係曖昧,這就讓宋兵和回魂堡堡主不得不小心起來。

就在這時,收到了那東清湖的消息。

冶星把天妖座下六法獸的事也給說了,再三強調,那條青蛇極有可能就是雷法獸,而要是能得到雷法獸做為籌碼的話,也能讓玄飛這些人投鼠忌器。

話說得極有道理,宋兵就孤身來到了東清湖。

他倒不是膽子大,而是他想著趁玄飛這些人還沒來之前就將雷法獸給擒住,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可誰知玄飛這些人也來到了東清湖,而連佛城的十二賢者中的晉賢者都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還搶先一步將那雷法獸給擒住了。

他沒有跟晉賢者一較高下的興趣,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等到晉賢者跟玄飛那些人在交涉的時候,將雷法獸想要悄悄的帶走。

誰知還是被發現了,他也是直到這時,才看出玄飛實力的強悍。

玄飛和小白自不用多說,就是杜血那四兄弟,也都是六級悍魂的實力,真要打起來,要是拚了命的話,也不見得就會輸他多少,而那三法獸,強的隻怕比他都要強一些,而弱的也隻是稍弱他些,而那能開佛眼的家夥,真要能掌握住佛眼的精髓的話,他的實力隻怕有朝一日也會達到七級悍魂。

而就算是玄飛的那個伴侶,也擁有五級悍魂的實力,或許最弱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很文弱清麗的女孩了,但天曉得她是不是裝出來的。

被押回到東清湖的岸邊上的宋兵才發現自己孤身一人來這裏是多麽的不智,要是將所有的兄弟全都帶過來的話,那五十驃騎,包括連五大驃騎將都一同過來,可能才有一些勝算。

而這勝算還不會超過四成,現在看來,就算是想要逃出玄飛這些人的手掌那都糟糕得很。

玄飛將他跟晉賢者都扔在地上,在聽著雷法獸的話,她再次提起的時候,他才感到頭疼,才再想起櫻寧,要是她不提的話,他倒是把她給忘了。

想來也沒將她的畫象給紫佛帥和銀魔、南部王,倒是不怕他們也像東部王一樣的起了這種心思,或許這個心思是宋兵自己起的也說不定。

但那東部王隻怕也會像他想的一樣,要抓住這畫象上的人來做籌碼。

玄飛想著頭都大了,沒想到這個畫象還有這樣的反效果。想著倒是不如不畫給他們。

而現在除了阿灝和已找到的雷法獸外,還要找到櫻寧。

櫻寧的實力很弱,但她是個很古靈精怪的女孩,又有著出神入化的風水術,她的安危倒是不用太擔心的,這種女孩就是那種天下人都死絕了她都能安然無事的那種。

倒是阿灝,這個家夥的安危要顧一下,不過既然來了東部界,又得到了那冶星的下落。

不如倒是先去回魂堡裏打一轉,將他給解決了,再調回頭去佛城地界裏找阿灝。

“這兩個家夥怎麽辦?”雷法獸問道。

玄飛都瞧出她眼裏的那種深恨不已的情緒來了。

“那個什麽賢者給我留著,那個宋兵,由你收拾吧。”

話音一落,那雷法獸就變出了本體,一條巨大的青蛇將那宋兵裹著來到了樹林裏。

片刻後就看到雷法獸化成人形,擦著嘴唇上的血跡,笑吟吟的的走出來,衝著玄飛笑道:“多謝主人。”

那宋兵也是嚇破膽了,才是連一點還擊都沒有。

要不然的話,那雷法獸也不過是五級悍魂的實力,比他還要差一些,他完全能夠掙脫了後再逃走,但是隻怕他也清楚,就算是他再逃,也逃不過這樣多的高手站在這裏。

那晉賢者雖說沒被用金佛線或是什麽的製住,但他卻是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就像是那種化了死人妝的模特似的。

他的魂都丟掉了大半,他可很難想象得出玄飛會怎樣的對付他。

他連那個宋兵都沒給半點麵子呢,他還是在東部界的地盤裏,都沒把那五十驃騎的老大放在眼裏,他能把他這個十二賢者放在眼裏?

晉賢者的褲子都快濕了,不是流汗流的,而是他差點尿失禁了。

要是誰看到這一幕的話,隻怕會笑出來,堂堂的十二賢者,竟然在這些人麵前嚇得要尿褲子了,可誰知道玄飛這些人能做出什麽事來。

那雷法獸將那宋兵可是生吞下去的,而杜血又是有名的行刑者。

他現在正拿著小刀每在衣袖上磨一下,就看一下晉賢者。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外麵還養著七八個女人,要是我死了,她們該怎麽辦?那些賢者還不把她們全都賣到青樓裏去了?那她們還不得每天都接客接到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您跟紫佛帥的關係好,您也算我的半個朋友……”

“什麽朋友?”淩寒笑著一腳把他給踢翻了,“你把雷法獸抓住的時候,可想過你跟我們是朋友?”

“我……”晉賢者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他把雷法獸抓著的時候,還想著要跟雷法獸來個親密接觸來著,隻是時間很緊,沒來得及,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獸性大發時的眼神,那雷法獸可是看在眼裏的,她要是說了的話……

“留他一條活命吧,”玄飛的話讓晉賢者大鬆了口氣,而雷法獸卻是氣鼓鼓的,而玄飛卻不理她,接著說,“我們要快些趕到回魂堡去,抓住那冶星,杜老大,他就交給你和老蘇了,你們可以慢行一步,怎麽處置他,我不管。可我不想讓他活著,也不想讓他死得太便宜了。”

玄飛的話讓杜血心裏有數的咧嘴一笑,滿口白牙,很是嚇人。

晉賢者差點就暈過去了,風法獸笑著將杜血的事跡在雷法獸的耳邊說了一遍,她的眼睛才亮了起來。

玄飛瞟了她眼說:“走吧,先到那回魂堡再說。”

回魂堡位於東清湖的西南麵,不遠,也就是五百裏左右,也就是一柱香的時間就不用都能趕到,而那宋兵能那樣快就趕到東清湖,跟這個也有關係。

玄飛等人趕到回魂堡的時候,老遠就看到那堡裏整個的都被一股子的濃煙給蓋住了。

起火了?

玄飛心裏好奇,想著除了他們這些人想要去回魂堡找冶星的麻煩,還有誰跟這回魂堡裏的人有麻煩的?

申錢摸著下巴,老道的指著那些煙說:“玄大哥,你瞧,那些煙像是都是在堡裏給燒起來的,不像是外麵燒進去的,而外麵也沒有任何的出事的痕跡,我看多半是堡裏起了內亂。”

這倒是有可能的,玄飛正想讓他跟範劍去瞧瞧,就看到一條身影極快的從堡裏衝出來。

而那後麵還跟著一大堆的陰將,那個身影倒是陌生得很,但是速度之快,也是能排在六級悍魂之上的了。

風法獸身子一晃就擋在了那些陰將之前,而雲法獸則是將那個身影給截住了。

“什麽人!竟敢擋住回魂堡的軍隊!”一個身上穿著厚厚的軟甲的陰將大喝道。

而那身影停了下來,打量著雲法獸,也站在那裏不動了。

那是個麵孔清秀的男子,看起來年紀不算大,也就是二十來歲,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畫軸,軸都快有把掌大的直徑粗了,而他穿著一件道袍,而非僧袍,也讓人覺得很奇怪。

雲瑕子走上來就皺眉說:“這位兄弟莫非也是誤入審判界裏的修行人?”

“什麽修行人?”那男子說了句,轉身就往外跑。

玄飛冷冷的閃身擋在他身前,揮手對淩寒說:“你們先去回魂堡,看那冶星還在不在。”

說完,就看到那男子的臉上表情突然的一僵。

他莫非認識冶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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