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靈猴舞動鐵棒直接的打在火箭彈的正中,以為將它打到地下就會沒事,但火箭彈的威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數萬道的電流從火箭彈裏射出,不住旋轉帶出一道道紫色光華的火箭彈,直接將他的鐵棒給電成了麻花狀。

而強大到無人能抵擋的電流讓他全身一震,整個人像是被無數的細針刺入到肌膚下,同時還有無數的巨力在他的內髒、血液裏在敲打著一樣。

清白色的妖氣正在從他的體內跟這些電力做著抗爭,但無論他的妖氣有多少,在這些電力的作用下,幾乎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而這種抗爭,讓他的身體更加的難受,饒是活了數千年,他的生命遠遠比許多的門派都要久遠,精神早就打磨得無比的堅強,但還是被這種感覺硬生生的磨得他極為難受。

要說之前的受那些子彈擊中的難受樣是裝出來的,現在這火箭彈跟他的鐵棒接觸後,他臉上的那種痛苦的表情可完全不是裝出來的。

其實在許多人的眼裏,他能在火箭彈打出來後,能及時的做出這樣的反應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畢竟這火箭彈的速度遠遠超出一般修行人的想象,絕對比五魂頂端還要快一些。

玄飛卻沒有理會還在跟火箭彈在僵持著的靈猴,不是不想落井下石,他更擔心小白的狀況。

他將小白托起捧回到山上,淩一寧等人都圍了上來。

小白非常的虛弱,大白的喘著粗氣,將她捂在小腹上的手拿開才看到,那一棒竟然將她的小腹給戳出了一個洞。

"我草,我下去將他給結果了!"

脾氣暴跌的雷法獸頓時狂怒道,玄飛沒來得及叫住她,就看一眨眼的工夫,一條青蟒立在了山下,嘴裏吐著火紅色的信子,正冷冷的盯著那靈猴,像是隨時都要將他一口吞下,或是用身體將他狠狠的箍死似的。

這青蟒大約有十多米寬,一百多米長,一個身子就占了山下大半的空間,看得所有人都怔住了。

"這是雷姐真正的本體。"雲法獸眼眶泛紅的說著。

他也在擔心小白的傷,小白小腹上的傷幾乎能看到她的腸子了。

而她現在也在半昏迷的狀態下。

"主人,我……我……給你丟臉了……"

"別他媽的廢話,給我吃藥。"玄飛拿著天門靈藥就往她的嘴裏塞,另一些則全都倒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的眼眶也有些發紅,但他不會說什麽寬慰小白的話。

平常很不喜歡吃藥的小白,這時也安靜的吞著藥。

其實她這是外傷,不打緊,天門靈藥對外傷特別的靈驗,要是內傷可就糟糕了。

可誰能猜得到那靈猴的鐵棒裏沒夾著什麽私貨,要是有些能製造內傷的玩意兒,那就糟糕了。

小青台山老頭也挺喜歡小白這大兔子,也站在一旁,手搭在小白的兔爪上,沉吟不語。

大白和貓妖毛毛大聲的哭著,像是小白已經死了一樣。

玄飛不耐煩,將這個兩個家夥都給踢開:"哭個球啊,又沒死……"

"她倆也是擔心嘛,你別氣。"淩一寧看他還想要踩下去,忙拉著他說。

大白倒不要緊,這皮糙肉厚的,那毛毛才變成個杯子大小的貓,這要是一踩,說不定就完蛋了。

玄飛哼了一聲,就看老頭睜開了眼,忙問:"怎樣?"

老頭看玄飛連聲師伯都不叫,就笑道:"沒事,都是外傷,沒毒,沒什麽傷魂的東西,隻要靜養幾個小時就好了,我那裏還有些比靈藥還要管用的藥,我去拿過來再說。"

玄飛連聲說好。

趙欺夏瞧著還在跟火箭彈做著鬥爭,可隨時都要淪陷的靈猴說:"等會將這死猴子抓住,我要用山神幫的刑法,讓他好看。"

她這話讓淩一寧和於媚兒都愣住了,山神幫的刑法可不是說笑的。

那些手段就算是光聽聽都能讓人渾身打顫,要是用到那靈猴的身上,那靈猴就算是有一千條命都是白搭,到最後問他媽他爸,他家住址,他銀行卡號,他都不會隱瞞一分。

玄飛歪歪嘴,沒說什麽,淩寒也冷冷的點頭。

對這種人就要用一些冷酷的東西,要不然的話,他可永遠都學不會乖。

降魔金剛和靈寶仙子遁逃後,清鐵、十八羅漢和朱君一下輕鬆下來,但都退開到了雷法獸的側麵,看著那在跟火箭彈僵持著的靈猴,誰都不想誤入其中被誤傷。

那就真的是命衰的,能在這種大傷中全身而退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要是被同伴誤傷那算怎麽一回事?

清鐵和朱君交換了個眼色,都是大為驚歎玄飛的魂兵的玄妙。

這種火箭彈光是看那旋轉中帶出來的光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而且那不時在光華中閃動著的符咒和陣法,表明著玄飛這一顆火箭彈裏可是帶出了許多強大的玩意兒,可不光光是將魂氣集中在火箭彈這小小的範圍裏那樣簡單的事了。

光是這一點,就讓清鐵感到不可意議。

他在之前看到玄飛打倒黑斧郎君那還是遠觀,現在就站在旁邊不超過五十米的地方,才真正能感覺得到這種魂兵的威力。

這要是一彈打過來,原先是感覺自己毫無抵擋之力,現在卻是感到,要是清嚴師兄加上他的話,也都是毫無抵擋之力的。

誰能擋得住這種幾近變態的火箭彈?

就怕是天門掌門鎮魂子都擋不住吧?

清嚴的臉色很嚴肅,他在等待著靈猴倒下,他要從靈猴的嘴裏問出梵天的山門所在,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知多少代金剛佛院的主持都沒能做到,而他卻有機會能做到先賢做不到的事,讓一向對佛法研習精深,而且早就心如止水的他,現在心裏也是在狠狠的打著鼓。

那是喜慶的鼓聲,不是忐忑的鼓聲。

雲頂佛宗的主持也在冷冷的看著靈猴,他還想要跟舍利院和梵天算另一個仇,那就是懶心的死。作為極有可能再度靈悟,或是頓悟的弟子,懶心在雲頂佛院的地位,比他所說的都要重要得多。

誰知卻是死在了冶星、梵天的手裏,舍利院那該死的混蛋還想要拿走他的舍利子,這些人全都應該去死,佛渡有緣人,也渡那些在世間犯了大罪的人。

不過渡他們去的是阿鼻地獄罷了。

靈猴全身都在發顫,最開始是輕輕的發顫,像是遇到一件天大的喜事,接著就是像患了帕金林症的病人,用力的打抖,就是停都停不下來。

隻有他自己才清楚,那些電力在他的體內是怎樣的讓他難受。

就像是用一根鐵絲在慢慢的從血液裏穿過,先是酸麻,而後連酸麻都變成一種享受了,根本就是一件極為不可能讓人忍受的事。

而靈猴不是人,他是一隻猴子,一隻早在一萬年前就開始修煉的猴子,遠遠比天門的曆史要早,也是那時不多的幾隻妖怪裏的佼佼者。

他的妖氣極為淳厚,當時的靈穴也遠遠比現在多,修煉起來比現在的妖怪要容易得多。

但他偏偏遇到天妖,一個前所未有的妖怪,他擁有的妖氣,直能將地仙之祖那種級別的人相比,實力更是強到了頂端。

他跟天妖打了一架,卻是輸得極慘,天妖隻用了一根指頭就將他直接的放到在地。

他不服,起身,再放倒。

他再不服,起身,再次放倒。

如是再三,靈猴服了,表麵上的服了,他一直在尋找著一個機會能將天妖給殺了,為自己雪恥。可結果卻是,天妖被赤鬆子給解決了,而壓在他身上的恥辱卻是永遠都無法消除了。

在妖怪世界裏,大家看到他都很尊敬,但說得更多的是他是跟在天妖大人身旁打混的人,一個跟屁蟲,他得到的尊敬甚至不如六法獸。

這讓他更加的痛恨天妖,當他得知小白是天妖後裔的時候,他就想要來到這不高山裏將小白給除掉。

當年沒能將你殺掉,也該把你的後代給除掉,讓他永遠都無法看到你的後代達到你的層次,而更重要的是,天妖在人間最後的一滴血脈也將會被鏟除。

想到這個,靈猴就興奮不已。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天妖後裔的主人會擁有這樣恐怖的魂兵。

靈猴感到自己快支撐不住,就算是將全身的妖氣都送到血液裏,都無法能擋住那些電力。

比起黑斧郎君那一下就倒下去死掉來說,靈猴應該為自己感到自豪了。

眼看靈猴慢慢的跪下去,清嚴朝清鐵使了個眼色,後者正想要快速的衝上去,將那火箭彈已完全的逸散衝到靈猴身體裏猴子給抓住,就看一條極快的身影衝了過來。

"蓬!"

鮮血四濺,靈猴的心髒被一個臉色蒼白冷漠的男子抓了出來,他渾了幾下就沒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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