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月樓裏,人人都繃著臉,沒想到這三大派會請來,或者說是那逆徒會安排著隱風派的人過來,這種千年萬載都沒出現的門派,他是怎樣找到的且不說,就是他這一手,就讓大家很是被動。

現在也能想象得出,那擺在三大派前的那個防禦性的陣法,自然也是出自這安銳的手筆。

“隱風派都是一脈相傳,這一代的掌門和唯一的弟子都是這安銳,要是將他滅了,那隱風派就算是沒了。”淩寒摸著酒杯說。

這是肯定的事,但是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將這安銳給除掉,至於除掉之後的事,還不用去想。

直接衝下去,要想將那防禦的陣法破掉,還要想將那些兩三百的四魂強者給消除,這實在是癡人說夢了,就是再來兩個五魂強者,要是沒有很好的配合,也是幹瞪眼的份。

玄飛摸著下巴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法子來。

李謙倒是給了幾個餿主意,都被大家給強力的否決的。

像是從後山繞道去那些人的身後。

“那風水陣是帶著走的,流動著的,”玄飛看著那安銳和三大派的推進就猜出來了,甚至猜到陣眼分成了三塊,分別是在陰九、龍海和第八轟的身上,這仨都是四魂中端靠近頂端的強者,想要出奇不意的將他們身上的陣眼拿下,談何容易,“而要是從後麵繞過去的話,也會驚動了他們。”

這個辦法被否決後,李謙又想了一個。

“要不然我們也用炸藥,後頭堆著用來開山的炸藥還有一兩噸,直接往他們的頭上扔。”李謙說道。

這個法子也是行不通的。

真當那些修行人是瞎子嗎?魂兵、魂氣的速度要遠強於炸藥扔下去的速度,他們隻需要一抬頭,就能讓那些炸藥在半空中爆炸,基本傷不到他們分毫。

左右都不成,讓李謙也有些泄氣。

“樓兄,你再給我說說那隱風派的事。”玄飛說道。

他想在這隱風派的曆史裏找到些法子,再不濟的,也能吸引著安銳的注意力,先將他給擒住在說。

要是站在正麵的話,一個俯衝,由玄飛、小白和淩寒仨,極有可能在三大派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他給擒住。

這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那三大派基本上是將他給包括在中央的,要衝下去肯定得先解決十多位的修行人,而他們還在防禦陣法中,那就要先破陣,就要先解決陰九、龍海和第八轟。

就又繞回來了,根本的把握還是極低。

但玄飛還想聽聽隱風派的曆史。

“大家都知道隱風派是在數百年前被魔教給鏟除後就消失了。”樓夜雨說,“師父在香港遇到安銳後,特意的去查了隱風派的事,才發現有些不同。”

“噢?”大家都來了精神。

“隱風派在神魔之戰中扮演的角色不像是他們表現的那樣的光輝,他們是魔教的臥底,”樓夜雨肯定的說,“他們的消失是魔教的安排。”

這話讓所有人都一驚,隱風派原來給他們還是好感十足的,就是這安銳變成逆徒的幫凶也能看成是一時失足,而聽樓夜雨這話,合著他們老早就是失足青年了,這鞋底別說是水了,就是泥都沾了好厚一層。

“當年魔教外頭布著的十八道天地滅絕陣,就是他們幫著布下的,而他們在看到風頭不對後,就和魔教的人說,他們要先去香港安排後路,於是就單獨跑到了那時還是個小漁村的香港。”樓夜雨說道。

那時的香港不單是漁村,那村子裏可能還沒一百戶人家吧。

玄飛想著數百年前香港的情況,搖了搖頭,繼續聽樓夜雨說下去。

“香港在那時隻是彈丸之地,唔,現在也是,他們到了那裏後,就在那裏定居了,這些消息是聽道家七真裏的另外的門派說的,師父也找火魂社的人問過,他們好幾個人都是天門弟子,從天門裏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樓夜雨皺眉說:“他們幫助魔教的事早就被天門察覺了,在大戰後,就想要將整個隱風派給鏟除,他們才縮在香港不敢出來,現在隱風派卻是在香港生根發芽了,就安銳來說,他握著的財富都達數百億港幣之多。”

畢竟混了數百年了,一年一億那也有數百億,何況當年他們要是留下一些田產的話,這一輩一輩的傳下來,到被英國殖民的時候,光是地都有小半個香港吧。

“而到安銳這一輩的時候,他們也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回到中原修行界裏來,但是天門對他們一直堤防很深,雖說是過去的事就算是過去了,可一直都安排著人監視著他們。”

“小樓是悟魂閣的掌門大弟子,我看他對天門的事比你還清楚嘛。”淩寒笑道。

玄飛嘿嘿一笑:“我也就是在天門裏混口飯吃,這些事要是不留意的話,誰會去查?”

要不是淩風那時被安銳救了,後來又被他利用的話,他也想不起要去查這個數百年都不見蹤跡,人人都以為早就滅派了的隱風派吧。

樓夜雨接著說下去:“隱風派想要回到國內,但是被天門阻止,天門也沒有將安銳殺掉,這不知是為何緣故。”

“或許當時派過去對付他的就是那逆徒,這樣兩人才就搭上線,一談之下,極為投契,一個是要顛覆天門,一個是對天門懷有仇恨,想要回來卻是無法可想,這一拍即合,就狼狽為奸了,你瞧,我這推斷怎麽樣?”淩寒拍著玄飛的肩膀笑問道。

“應該差不多,他手裏有著破字匣,要是一般的陣法可都難不住他……”

說著話,就聽到一聲巨響,又有一座陣眼被炸掉了。

這樣算的話,他現在已到了第七座陣法外了,離著上麵還有一百多米。

“他就算是將所有的風水陣都給破了也是無計於事,”阿灝突然說,“咱們可以打不過就跑嘛,後山那裏我發現有一條路,能夠……哎喲!”

苦啼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上,虎著臉說:“丟人!”

大家都笑了起來,但細想一想,阿灝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要真是打不過,那除了跑還能做什麽?

隻是這裏山神幫的弟子有著兩三萬人,上山來采參做買賣的有好幾百人,還有一千多被旗紅和熊瞳領導著的妖怪,那悟魂閣還有幾十弟子,薩滿族就更多了,好幾十萬人呢。

這些人全都是在陣法的保護之下,要是要全都跑走的話,丟臉,玄飛是不怕的。

但放棄山神幫的根基,這滂滂、火鳳凰等人都是不願意的。

大不了拚個漁死網破,這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

而就是達波姆和希爾來說,他們也不願意跑。

“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淩寒摸著嘴唇說,“這裏的人都加起來,有一兩萬三魂強者的人吧,百倍於下麵的四魂強者,要是打起來,一百個打一個,那勝負還是未知數。”

這事於駿自是曉得的,但是這傷亡肯定很慘,特別是薩滿族和妖怪們。

而說不定下麵的人還有著那逆徒發的妖化藥,那全部妖化的話,那打起來,就更加會傷亡慘重,得不償失了。

“拚,還是不拚,你給句話啊,小太爺!”淩寒不滿道。

玄飛不該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玄飛。

“我再想想,旗虹讓後麵廚房給我做一道魚。”玄飛喊道。

雪月樓裏滿滿的人都愣住了,現在還有心思吃魚?

玄飛按著頭疼的腦袋,眯著眼在想,該不該跟硬拚,這要是死的人太多的話,可說不過去,或許自己跟淩寒、苦啼、小白、阿灝、蘇帛衝到裏麵去,硬破陣試看看再說?

各種想法都湧到了腦子裏,讓他更覺得頭疼。

淩一寧捧著碗黑糖薑藥走出來,她身體有些不適,需要喝這個。

小白、大白、貓妖毛毛仰著腦袋看著她,她仨也想喝。

於是在座的女孩和女妖怪,人人分得了一碗。

他的魚還沒做好,小白卻喝得滿嘴都是薑糖水。

玄飛把她給抱起來,用紙幫她擦嘴,還拿起她那估計也有好幾斤重的大耳朵,衝著裏頭哈了下氣,惹得這兔子亂蹬腳。

就在這時,第七座陣法也被破了。

轟隆隆的好大一聲。

玄飛皺眉道:“先出去看一看,我再做決定。”

最後的三座陣法最靠近的隻保護著雪池村,而第八道陣法要是被破的話,那薩滿族居住的地方就會暴露出來,到時那三大派的人就有可能帶著人先去清除薩滿族,那將會是更加的被動。

走到雪池村口,就能看到山下的情形,而隻看一眼,就讓大家呆住了。

就看有一百名的四魂強者,正像是疊羅漢一樣的架在一起,快有著二三十米高了,那安銳自站在他們的身旁,手裏按著破字匣看著上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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