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被安排到隔日清晨舉行,二十人將分成兩個片區,十人一個片區,分成五組對戰,勝出者,再分成兩組,做循環對戰,前兩名就能取得天門弟子的資格,意味著能加入天門,成為第一等的弟子。

而這四人再根據資質由四大堂的堂主親自來挑選。

命理、風水、陰陽、術數四大堂的堂主明天也將親臨這沂江山區,來看這最後的對決。

除去玄飛、淩一寧這四人外,所有的人都單獨睡在帳篷裏,顯然,再樣的人,到了現在這種時刻,都起了提防之心。

有小心謹慎的,甚至連天門提供的食物都不食用,而是吃著自己從山外帶來的幹饃饃。

吳桐被這種緊張的情緒所感染,入夜後就待在自己的帳篷裏沒再去玄飛他們。

小白、大白也渾身的白毛倒豎,像是因為這種緊張的氣氛而感到不安。

趙欺夏花費了好長時間,才讓兩個牲口安定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早,所有的人從帳篷裏出來,洗漱妥當,就看褚文才站在那個突出的巨岩上,背著雙手,還在搖著他那把折扇,眼裏卻是看著下方站著的修行人。

無論怎樣,能突破重重難關,走到現在,這些修行人都是頂尖的,出類拔萃的。

能網羅天下精英來參加四聖地的選拔,褚文才感到很是滿意,雖說有吳桐這種人在,但瑕不掩瑜,別的修行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等到日頭完全的露出,就看四匹快馬從四個方向奔來,所有的修行人都沒馬蹄急銳的聲音所刺動。

有一麵可是沂江,怎麽可能從那裏傳來馬蹄聲?

幾乎同一時間,四匹青、黃、黑、白四色的駿馬,躍入到平台中,上頭坐著四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四色道袍,胸前都繡著寬大的太極圖案。

“命理堂堂主……”

“風水堂堂主……”

“陰陽堂堂主……”

“術數堂堂主……”

“參見暗月使者!”

“免禮!”褚文才虛抬了下手,看著下麵半跪著的四大堂主,指著二十名修行人說,“你們的弟子就在這些人中間,都上來吧,看看他們是否像你們想象的一樣。”

所有人的眼睛一花,再看時,這四大堂主已站到了褚文才的身旁,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十六名鎮守各大營寨的神將,連被巨雷轟成重傷的劉寄奴都在內。

他的臉上還有被雷火所灼傷的痕跡,能明顯看到天門靈藥的藥粉抹在上麵。

等劉寄奴看到玄飛譏誚的目光掃過來,心頭頓時一陣惱怒。

可當著褚文才和四大堂主,他可一點不敢胡來,要知道褚文才要怒了,那才叫糟糕了。

“抽簽吧。”

褚文才一聲令下,一名天門弟子捧著箱子走到場中,依次從桃花社大當家那裏走過來,同他走在一起的還有名天門弟子,在做著記錄。

於媚兒抓出自己的號,看到是十,就驚了下,她剛才可看到葉鈴那抽出的是六號,想著就急忙的衝玄飛那裏看。

玄飛把紙團抽出來,打開後,發現是十五號。

大家依次抽取,在十分鍾後,所有的對戰表被列了出來。

玄飛是在下半區,這裏有吳桐、淩正和淩一寧,沒想到卻大半自己人都在這裏了,隻有趙欺夏分在上半區。

但玄飛和他們三人在第一戰都不會碰上,他要對決的是一名叫獨狐殘的人。

但也有巧合,淩一寧第一戰對決的是吳桐。

活字典吳桐看到對戰表出來,就驚了,他幹脆的走到天門弟子前問道:“能棄權嗎?”

天門弟子一臉冷漠的搖頭。

吳桐大聲歎氣,又走到淩一寧身旁,作揖道:“淩小姐,淩護法,能手下留些情嗎?”

淩一寧莞爾一笑:“我還想請吳師兄留情嗎?”

吳桐苦笑道:“您就別開玩笑了,您伸伸手指手就能搞定小弟我了。”

淩一寧笑笑,不再去理吳桐,這小子唉聲歎氣的走來走去。

讓玄飛留意的是一個名字,陶花?難道是桃花社的大當家嗎?

這陶花也跟玄飛分在同一分區,要是玄飛勝了的話,下一場就將跟陶花對決。他皺眉往桃花社大當家那頭瞟了眼,不想她正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轉爾就都收回了。

於媚兒和葉鈴將在最後三人的複循環那裏才會碰上,兩人都鬆了口氣,想來是不願意這樣早就打起來。

趙欺夏也和她倆將在複循環碰上,要不出意外的話,三人將去爭奪那上半區的兩個名額。

趙欺夏對做不做天門弟子是沒什麽介意的,但她是很要麵子的人,就算是輸,那也得使盡全力。

她要盡力全力,別人就糟糕了,想想就能想到三人做複循環對決的時候,是何等的激烈。

第一輪就在平台上舉行,褚文才早就讓弟子劃好了區域,地上都有線條,倒不用做出真正的擂台的樣式出來,以褚文才、四大堂主、十六神將的眼光,還瞧不出誰出界了,誰沒出界嗎?

何況到這時,真打起來,那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十場對決同時開始,第一輪就將淘汰十人。

玄飛抱著小白走到他所分到的第八塊區域,前頭站著的是個壯碩的青年,手指上套著銅環,估計不是凡品,而現在還猜不透他的魂氣是哪一種。

青年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出自名門正派,穿著短打服飾,腰裏還別著一塊玉佩,冰瑩透亮的玉質,用來捉鬼什麽的,倒是不錯。

想來上頭的靈氣也是相當的充沛,搶過來送給趙欺夏也是好的。

還沒開打玄飛就惦記著別人身上的東西,要是這叫獨孤殘的人能聽到他心裏的話,估計能氣得半死。

小白鬼精靈的小眼睛在打量著獨孤殘,兩個大耳朵前後搖晃著,不時還呲牙。

看得那獨孤殘有點瘮得慌,還沒開打,他就找到充當裁判的天門弟子說:“他怎麽能帶幫手?”

“幫手?”天門弟子一怔,看到玄飛懷中的小白,就笑:“那是他的寵物,算不上幫手,而且比賽規則也允許帶著寵物來參戰,就算能起到助手,那也是被允許的。”

獨孤殘一時氣泄,心裏卻想著早知道把老家那條藏獒給帶來好了,鐵定能把那隻兔子給吃了。

玄飛冷眼瞥著他,這還沒開打就打小報告,得好好的治治這小子才是。

站了半天,卻還沒開始。

褚文才在巨岩上跟四大堂主在交談著什麽,就是沒下令開打,大家都有點納悶,卻不知這些人在討論著的卻是玄飛。

“你說的就是他?”命理堂堂主朝玄飛身上輕瞟了眼說。

“嗯,他是我見過最全麵的考生。”褚文才說著,低聲道,“他有可能符合掌門所說的條件。”

“什麽?!”

四大堂主都是一驚,就都留意的衝玄飛看去。

這四人的目光何等的淩厲,玄飛立時就感覺到了,但他不解的是,為何要看自己,自己頭上又沒長花。

“褚兄,你能確定這個人能符合掌門的要求?”命理堂堂主一麵說著,一麵推算著玄飛的命勢,卻發現自己竟然半點都算不出來。

他訝然的張大了嘴,就看風水堂堂主想要擺弄一個小的風水陣進行試探。

“不要忙,等惹得他懷疑了,那就糟糕了。”褚文才忙製止了他。

陰陽堂堂主眉頭緊緊的皺著:“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陽氣和陰氣,這真是奇怪。”

術數堂堂主同樣皺眉:“不知他在術數方麵的具備為如何,要是掌門肯讓他到我術數堂修煉的話,我包他能在術數一道上有長足的長進,就是修出上百把魂兵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憑什麽進你術數堂,我命理堂,推算人的運勢,前途凶吉,才是正道,混以魂氣,足能改天逆命,這一點,你術數堂能做到?”命理堂堂主瞪眼道。

“我陰陽堂才是正途,辨析陰陽,縱橫兩界,不修陰陽怎麽行,命理、術數再強能不死嗎?哼!”陰陽堂堂主不甘人後的說。

“這有何難,我風水堂,在風水一途上已達到最高境界,用以強橫的風水陣,別說百種魂兵,就是萬種魂兵,有何難?別說推算運勢,趨吉避凶,就是將天傾倒,又有何難?別說縱橫兩界,就是縱橫三界,那又是什麽難事?”風水堂堂主冷哼道。

“那也沒看你能縱橫三界。”陰陽堂堂主冷笑道。

“我還差幾項關鍵的寶物,才能做出陣法,等我那最大的陣法一出,別說三界,就是五界,七界有何難?”風水堂堂主立時說。

褚文才哭笑不得,叫你們過來是來觀戰的,不是來搶徒弟的。

“好了,好了,他能否闖過這最後一關,還是未知之數,等他真能闖過,等掌門見過他後,再來看該歸哪堂教授,不過,要真是那個人的話,恐怕掌門會親自傳授他這風水、命理、陰陽、術數之道。”

褚文才的話,讓四大堂主都點頭。

玄飛都站得有點不耐煩了,正想問還打不打的時候,褚文才低頭道:“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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