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大家都愣住了,啥?變性人?這流雲子是變性人?

唯一表情不變的是趙欺夏,她早就覺得這流雲子有點不對勁了,哪有這樣俊俏的男人,而肌膚都比淩一寧還要白,更讓她狐疑的是流雲子一顰一笑之間帶出的那種媚意,那是再陰柔的男子都不會具有的。

說他是小白臉那都是瞧不起他了。

流雲子倒是神色不變,巍然如玉山般的還在輕搖著鵝毛扇,臉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小友說得不錯,我原是男身,後因被仇家切去陽*物,才無法可想變成女身,這算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可說是劫難,但這僅是我前半生中的一件事,還請小友繼續說下去。”

現在大家又佩服起流雲子了,能被人戳破這種事還臉不變色心不跳,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哪能不讓人佩服。

玄飛倒沒想到這流雲子是因為這種事才變性的,就咳嗽一聲繼續說:“你在一歲那年父親去世,母親獨自撫養你到五歲就改嫁他人,而你打小被繼父管教得極為嚴厲,時不時就被他拿竹杖鞭打。”

流雲子聽到這裏才露出聳然的表情,能猜出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倒是沒什麽,可連繼父拿什麽樣的東西來鞭打都能說得一清二楚,這可不是一般的相師所擁有的能為了。

“請說。”流雲子客氣的說。

流雲子本身也是精通相學的高人,否則褚文才又何必請他在這裏做為一道關卡,隻需要找個普通的弟子不就行了。

就這些考試的人難道還敢強行突破不成?不要命了嗎?這二等三等的天門弟子到處都是,褚文才本身就是強絕的高手,就在這附近四處的遊蕩著。

“七歲時你離家出走,母親哭天喊地想讓你回來,你沒有理會,”玄飛一邊說著一邊觀測著流雲子的麵部表情,他微微有點動容,“在南昌混了一年,你就得到了某個奇緣。”

流雲子微微點頭:“八歲時家師收我為徒,傳授武藝和詩文,想來也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憶及往事,流雲子不勝唏噓的搖頭輕歎,在那動蕩的年代,能遇到異人,傳授這些東西,並被視如己出,他哪能不感歎。

不知有多少像他一樣的孩子,就這樣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等四十年過去,怕是連家都記不住了,或者活都活不下去。

“在你十歲那年,你師父因為仇家尋仇,被打成重傷,帶你輾軒各地,從南往北,奔波了整整三年,才在蒙古草原上定居下來。”玄飛說道。

流雲子默默點頭,草原的廣闊現在想來還令他心曠不已,但也有好些年沒能回那裏去看看了,現在回去的話,怕是沒什麽人能認識他了。

“你十一歲的時候,因為騎馬墜傷,在左肋上留下了一條疤痕,”玄飛說得詭異的一笑,“幫你治傷的是你青梅竹馬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