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走沒多久,吟月就來了,羽袍翩翩,這修行門派和山神幫裏可有不少的女弟子這位上仙。身為天仙上境的他,一走到一號小黑屋裏就皺眉了。

他能感到那雷墨的處境之糟糕。

怎麽說呢,他身上是還有著三魂七魄,可精英氣力四魄受損極重,這四魄分別管著生殖輪、海底輪、喉輪和心輪。

這雷墨早就沒用捆仙繩給綁著了,可他想要爬起來,那都得花上半天的工夫,還得來一通大喘息才能做得到。

看上去就像是那打小就得了哮喘的孩子,這就算了,一隻手都休想能撐得住整個身體。

身上的魂氣去了大半,剩下那點隻夠用來保命的。

“上刑了?”吟月問道。

“要讓他交代一些事。”玄飛嘻笑道。

吟月也不好說什麽,誰讓雷墨跟那鷲羅佛、冶星混在一起的?

押他回仙界倒也不用上什麽刑了,他現在就算是很糟糕了。

至於那雷公電母想說什麽,那直接去找玄飛他爹聊吧。

吟月一想就平靜下來了,聽玄飛說這雷墨是要擄走淩一寧,就皺眉道:“這雷墨在仙界以好色出名,要是淩一寧落在他手裏的話……”

啪!

三把魄劍衝出來,吟月趕緊說:“留點兒吧。”

玄飛是打算把他的天衝、靈慧、中框三魄也給廢了。

可想到要是這三魄廢了,他就是個傻子了,那就感受不到痛苦了,那多沒意思。

魄劍收回。

“按你現在的計算,包括鷲羅佛、冶星在內,東西各還有九人吧?”吟月問道。

“大致是這樣。”玄飛數數不在行,術數在行。

“你這裏能出手的,淩寒、阿灝、你、小白、大白、天法獸、周仲良、披甲、朱狼、張炎、郭元陽、蓬萊四妖……”

哦,在吟月嘴裏,四聖還是四妖啊。

“相差倒是不多了,”吟月沉吟片刻後說,“我知道大梵天現在在這裏,他會參與嗎?”

“他不會,在戰鬥開始前,他就要回須彌山。”玄飛搖頭道。

要是基爺能動手,那就是萬無一失了。

“哦,倒也是,那邊也下了死命令,不能參與這場戰鬥,那你多注意吧,我估計這一兩日不會再有人過來了,”吟月轉頭一把將雷墨直接扛在肩上說,“等戰鬥的時候,我會來的。”

看誰敗了送誰回去嗎?

這吟月可真不怕麻煩。

瞧著吟月消失後,玄飛才回到雪月樓裏,睡了一覺。

天光放亮,他就醒來了。

現在他睡不睡都是一樣,隻是睡覺是一種很美的事,那睡下去的感覺都能讓他覺得像是吃到了頂尖大廚的美食一樣。

不是非要熬夜,他是一定會睡一覺的。

午覺,晚覺都要睡。

阿灝還在包廂裏盤腿坐著,玄飛也沒過去看,基爺既然說要十二個時辰,那就守足十二個時辰,他現在不在,也不好問他能不能提前。

阿灝真要突破了,那也能自己出來不是嗎?

雪月樓現在是關著門的,但後麵還是做了兩屜的包子出來。

畢竟樓裏像是淩一寧、滂滂、玄飛這些人還是要吃的。

看著滂滂跟淩一寧走到樓梯上,玄飛三兩步上前要扶她。

被淩一寧赧然著臉笑了下:“還沒頂大著肚子呢,不用扶的。”

“那怎麽行,你肚子裏可懷著我的種子。”玄飛攬著她的腰說,“也不知是男是女……”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滂滂探過頭來問。

“男孩女孩都一樣,男孩要窮養,女孩要富養,”玄飛想著上回李謙拿過來的那本雜誌,就儼然一副專家的模樣說,“窮養出誌氣,富養出氣質。”

“還一套一套的呢,幫主。”滂滂吐了下丁香小舌,取笑道。

“嘿,總是那麽個道理吧,”玄飛親了下淩一寧的臉頰說,“我估計大半是女孩。”

“為啥呀?”滂滂問道,“你是用血相之法看出來的?”

“我有那本事我還不上醫院做醫生去了,”玄飛笑說,“我錢太多了,要生個男孩,那還不得又得省著錢光?得生個女孩來幫我花錢啊。”

這話讓淩一寧都嫣然笑起來。

讓李謙幫著拿了一碟大包子過來。

“我聽說有的女孩在懷孕的時候常挑食,還說什麽要男人半夜出去買東西來給她吃,而且提出來的一些東西,根本就是沒得買的,”玄飛用筷子給淩一寧掰開後說,“好多還沒買到,回頭讓妻子罵個狗血淋頭,我不一樣啊,我這全國打個轉也不過是二十分鍾,從南到北,再由東往西,你就算是想吃國外的東西,我都能半小時打個來回,一定讓夫人滿意。”

淩一寧心裏甜滋滋,抱著玄飛輕聲喊了句:“相公真好。”

玄飛下半身都感到一熱,想著還是忍住了。

要是一般人就算了,自己太猛,要是搞的時候,弄個流產,那就慘了。

兩屜包子裏還有灌湯包,玄飛拿了個吸管先吸了些湯汁,再將包子弄開,用筷子夾著吃。

轉頭看著小白搖著大屁股進來,把碟子裏剩下的湯包扔在她嘴邊。

她倒是不怕燙,一口一個直接吞下去。

“我都懷疑小白的胃是鐵打的……”滂滂小聲說。

“她是吃多了養成的,就跟酒量一樣,除了那些天生喝酒就會過敏的,喝得多了,那酒量自然就跟著長,”玄飛說道,“我以前有一朋友,那家夥原來是一杯倒的酒量,被我們經常笑話,後來二十來天過去,他突然再找我們喝酒,一下就能喝個七八瓶的啤酒,雖說不是很能喝,可也是質的變化了。一問起來,他原來每天都在練喝酒,最先是一杯,接著就是兩杯,一瓶,兩瓶,短短二十多天,他喝了一百多瓶酒。”

“東北喝啤酒的還是少的,喝白酒的多,除了大連青島那些地方喝啤酒的多,”李謙也過來湊著聊,“我常聽說有南方人過來跟東北人喝啤酒把東北人喝翻的事,可要喝白酒,那南方人拍馬都比不上。”

“這跟環境有關係,南方熱,啤酒解暑,北方冷,白酒耐寒,”玄飛笑道,“沒看那韓國棒子一天到晚都喝酒嗎?還有那俄羅斯的人,在莫斯科滿大街都是喝醉了睡在街邊的人,每年可都得喝死好些個……”

正說著,就看衛素衣走進來。

“衛姨,這幾天關張呢,您要吃早餐,這裏有包子……”

“吃過了路過鬼陣那裏,看蘇征邪抓了個人,問了才知道是你的老朋友,我就讓他先不要動手,我過來問問看……”

玄飛愣住了:“老朋友?”

他轉頭去看從一樓的廚房後走出來嘴裏塞著兩個大包子的淩寒:“喂,和尚,有人說是我的朋友,你去瞧瞧?”

淩寒歪嘴道:“你朋友我哪知道?”

“你拉上櫻寧一塊去,你倆就知道我大半的朋友了。”玄飛說道。

淩寒無奈的去拍櫻寧的門,差點被櫻寧一個加了符咒的飛踹給踢倒在地上。

“喂,小姐,注意點啊。”淩寒喊道。

櫻寧沒理他,其實她早就聽到玄飛說的話了,轉頭就直接奔山腰去。

玄飛跟淩一寧、李謙、滂滂說著話,半晌後看到淩寒帶著個陌生的少年走過來,他倒是一怔,覺得有點臉熟,還沒開口問,淩寒倒是說話了:“他是張東梁的孩子,他爸死了。”

玄飛看向櫻寧,她也點點頭。

他這才將這跪倒在地上的少年給拉起來:“找我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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