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四魂強者叫肖葉超,他爸姓肖,他媽姓葉,在四川也算是名門望族,沒經過考核,直接收的第二等弟子。在命理堂修魂已經有十五年了,從六歲就到門裏。

資質還算不錯,比起秦陽朱君那些變態自然沒法比,但卻是命理堂裏的好手。

十九歲就做了宜賓的監護使者,等到靈氣大開時,他一躍而起,成了四魂強者,被叫回了不高山再度修行。

玄飛、趙欺夏、淩一寧、樂清、於媚兒那一批人進來時,他恰好不在門裏,倒不認識。

等冶星一戰過後,他被派到了成都做了四川的監護使者,算是升了官。

非是一等弟子能做到監護使者的有不少人,但升官升得這樣快的,隻有肖葉超一人。

本來他是前程看好的,可惜蘇葉全將天門一滅,他心膽俱寒,又想著不高山離成都不遠,就想要逃走,卻被青青給盯上了。

他的實力比青青自然要差得多了,青青倒也沒殺他,直接將他和他的助手,也就是剛才那個四魂強者帶給了主人蘇葉全。

事情看似發生的很曲折,其實不過是一天之內的事。

青青隨著蘇葉全滅了天門後,就立刻來到成都,正好撞上得到小青台山老頭傳訊的肖葉超,這也是肖葉超命不好。

蘇葉全讓他跟那個四魂強者都跟著他打個下手,他也不敢不從。

從此他就一條道走到黑了。

“姓蘇的現在毀了多少主龍脈?”天法獸抱著她那香瓜似的胸部問。

“西南一帶全都破完了,西北破了幾個節點,東南的負責人有事去了海外一趟,今明兩天就會回來,東北……玄監正已將節點全都移到了長白山,再破也無用。”

肖葉超蒼白著臉說話,他流了許多血,沒人幫他止,這也隻能蒼白著臉了。

“西北和東南都有負責人吧?那中部呢?”天法獸又問。

玄飛倒像是成了局外人,抱著淩一寧在腿上,悠閑的喝著茶,也不管天法獸偶爾過來的像箭一樣的目光。

“西北的負責人和東南的負責人叫……”

肖葉超說出來的兩個名字都極為陌生,顯然是蘇葉全新招的人手,極有可能是不知從哪裏挖出來的老古董。

“除此之外蘇葉全還有什麽底牌?”天法獸問道。

“蘇爺……”

“哧!”玄飛笑了:“蘇爺?他就讓你們這樣叫他?”

“……是,是尊敬。”肖葉超小心翼翼的說。

他那裏被刺他都快活不下去了,但交談了這一陣,現在反倒是想要繼續活下去。

這就跟那種一時心起想要跳樓,跟談判專家扯閑篇一陣後又不想跳的人是一個模子。

何況,他還記得好像美國有醫生水平很高,會接驢鞭。

中國也有,明朝的時候做過,還寫到了一本書裏,現在拍成了電影,但這技術失傳了。

“繼續說。”玄飛把淩一寧放下來,輕輕牽著她的手。

“姓蘇的,”不能叫蘇爺隻能跟玄飛叫了,“還擁有大約十八位好手,可能都在五魂以上……”

十八位,倒是有點小麻煩,但現在就算是五魂三魄來一百位,玄飛也是一揮手就擺平了。

“好像還有許多勢力,但他都沒讓我們知道……”

天法獸又問了幾個蘇葉全的秘密窩點後,才突然說:“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那,那位是南楚國的公主,叫鄔真。”肖葉超一愣後,才回道。

果然是南楚,玄飛心想,那自然做的儀式肯定就是跟巫祝術相關了。

玄飛還想再問一些細節,突然心裏一悸,他猛的站起身,旋身一轉就來到了會所外。

不知不覺這天都黑了,在那黑森森的樹林裏站著一個纖弱的身影,手裏握著一柄木仗。

四周微微的吹起一些涼風,有幾片樹葉被風吹動,發出嘶嘶的刮地聲,若是一般人,肯定寒毛倒豎。

玄飛卻冷眼緊盯著那個身影:“南楚國的公主嗎?”

那身影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黑得連玄飛都看不清。

以他的視力不至於此,但那身影四周像是有一層濃得極至的黑霧,將那身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像是在地仙之境的預知之術中,玄飛也無法看清鄔真的麵目一樣。

但結果卻是極駭人的,那儀式結束後,半個北京城竟然都消失了。

上千萬的人口,數百萬的車輛,數不清的高樓,全都消失了,像是從來都沒存在過一樣。

“你認識我?”幹澀得像是學會說話後從來都沒開口過似的。

“一半吧。”玄飛往前走了一步,駭然後退。

在他的身前突然亮起了數個光點,快速的一爆,發出濃濃的陰煞氣,手臂碰了下,像是被蜜蜂蟄住一樣,一下就破了玄飛天然的防禦。

好在陰氣並不強,他一下就消化了,隻是這種手段卻是詭異非常。

“你是玄飛?”那聲音突然問道。

“你認識我?”這回說這句話的人換成了玄飛。

眼前的畫麵像是突然間扭曲了,就像是那出了問題的彩電。

玄飛心裏一駭,四魄的神力從身上射出,硬生生的將那畫麵扭正了。

他不由得喘了口粗氣,這是幻覺?她是在用幻術?還是真的?

南楚國的巫祝術竟然能將世界扭曲?

“你很強,”鄔真說,“你可能比蘇大哥還要強,但是……”

玄飛心想,蘇葉全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叫他蘇大哥?

“但是你是滅我南楚國將領的後人,我非殺你不可,不然惜你一身修為,今天就算了……”

“蘇葉全呢,我倒想聽聽看,我是那將領的什麽後人了,是蘇葉全說的?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人呢?”玄飛冷笑道。

沉默半晌,鄔真才說:“是的,是他說的,我們也找了你很久了,你姓玄,這個姓極少見,那滅我南楚國的將領叫玄天子,你是他的後人。還有,蘇大哥走了。”

玄飛心裏想笑,他可跟那玄天子沒有任何的關係,那玄天子是誰,他倒是想起來了。

天門第八代弟子,曾在漢武帝時做過平楚將軍,但他沒有留下子係。

讓他皺眉的是蘇葉全走了,他是怕自己,想避而不見?

“你想知道玄天子的事,你可以跟著我回去雪池村,我能讓你看到相關的書冊……”

小青台山老頭走的時候,帶了一些冊子走,不算多,但恰好有那玄天子的在。

“蘇大哥說你奸詭多智,我不會相信你的話,在跟你去雪池村的路上,你會暗下殺手,或者讓你臨時做一份假書冊,再說,你為什麽會有玄天子的書冊。”鄔真口氣稍鬆了些。

“這四個字的形容詞我得還給他,新造的書冊和舊書冊完全不一樣,兩千多年前的東西,難道你分辨不出來嗎?”玄飛沒好氣道。

他之所以在跟她慢慢的說著,也是猜不透她的能為,要不然就直接擒下她再說了。

一定要弄清那儀式到底是何用。

“做舊不難。”

玄飛哭笑不得,聽起來有些天真執拗的鄔真這時候竟然來句這個話。

“我可以讓你帶走,你讓去請最優秀的鑒定專家,還有,你若是對我心存懷疑的話,那你可以明天再去雪池村,我可以不與你同去。”玄飛說道。

這算是他盡了最大的誠意了,要是這鄔真還不知好歹,那就別怪他辣手摧花了。

隔了好半晌,才聽到對麵傳來一個她的聲音:“對不起,答應蘇大哥的事,我必須做到。”

嘩!

玄飛眼前的整個世界扭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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