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縷縷,人在縹緲中,暢浴藥池,如沐仙間,香肩酥胸若隱若現;

“香池”涼藥滲血透心,濃紅色澤浮出泡波,一切愁煩憂慮,盡溶於清新芳香中。

“浴仙池欲死,芬芳迎分離,相依忘傷悲,溶憂更融你。”

這首由月未央所題的詩,從十年前

“浴仙欲死”第一天登場,便刻在四塊厚厚竹板上,擺放門前,成為招徠。月未央兵敗被逼離開了

“月雁城”十載,京城已麵目全非,唯是京城外

“三樓鎮”上的

“浴仙欲死”,卻半分未變。也許老板玉德先生念舊或知恩,不懼

“南皇朝”

“花家將”帶來麻煩,仍堅持把竹板掛在門前,成為追憶月未央,這位叱吒一時大人物的僅存物件。

十年,絕不算短的時間,也許

“月世家”實在一敗塗地,守在遠遠的

“月孤島”已難有作為;又或

“花家將”都不愛香浴,說也奇怪,十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四塊詩句竹板仍守護在店外,任憑風吹兩打,反為竹塊添上三分老練感,讓來訪的客人愈覺親切,也就更加客似雲來。

“花家將”進京十年,從未有到過這遠近馳名的

“浴仙欲死”大寶號,十年後卻突然來了個新貴大人——破空,此人已被花心浪策封為

“月雁京城”太尉,首要任務是搜查郡主一幹人等。惟是已三天過去了,一切開始回複平靜,追蹤相思郡主與朱子皇帝一事,似已隻關係京外緝捕,又試問誰個會洞悉郡主妙計,她跟朱子皇帝,竟就留在

“三樓鎮”內?破空也跟其它的人無異,心中早已認定郡主一幹人等已遠走高飛。故此,他大可大搖大擺,大模施樣的去鬆弛一下,享受有口皆碑的

“浴仙欲死”痛快香浴。

大搖大擺的破空不住搖著手中折扇子,在香煙輕霧中的浴池殿堂搜查,隻因他有

“皇令”在手,到那裏搜查也進出無阻,故此他就在

“浴仙欲死”的各殿堂都有貴客沐浴時,便突然闖來,故意的偷窺春光。

當然,破空隻會搜查那些供女人浸浴的殿堂,他隻愛女人啊!

豈料誤打誤撞卻偏給這急色鬼撞個正著,郡主原來就是刻意挑個

“花家將”從不進出的

“浴仙欲死”去浸個痛快,唉!人算不如天算,卻撞了個破空來。幸而小子未有入浴,未有像似郡主般已放鬆身心,失去急勁反應。一聞破空在外的喝呼搜查命令聲,登時飛躍池中,硬拉郡主同躲浸池底。

池麵上有泡泡遮擋視線,又有碎散花瓣,加上

“香池”色澤淺紅,浸在十尺池水下當然難以輕易被發覺。隻是這無恥貪色鬼,看到月兒在浴,又豈會輕易離去。若然逗留太久,池內缺氣,小子、郡主二人豈不白白浸死?

隻穿上薄薄

“浴衣”的月兒,既覺尷尬又擔憂池底下的二人缺氣而死,原來倔強之色被一陣憂色蓋過,卻因而令特來窺春的破空特別興奮,凝視芳容而久久未肯移開眼目。

隻笑不說的破空,定睛凝視,慢步而前,似已被月兒的容貌吸引死鎖。他的眼神實在太**賤。五官端正,一臉俊逸,英氣隱現,卻偏偏在眉梢眼角間流露出猥瑣**笑。脖子不動,腦袋不移,一雙眼珠卻四處轉動,偷偷窺覬。手指互相不停的搓磨,像是告訴他人,自己就是個**賊。

突然傳來陣陣咳聲,口中有血,原來破空在

“天玉殿”外欲射殺郡主,卻反被橫刀一招重創。心、肝同時裂傷,幸而及時搶回宮中住處,取來重藥止傷,再靜靜留房內打坐培元,兩天後終把傷勢壓抑下來。

既立下大功,花心浪又因已執掌皇宮大權,不時闖入

“養心殿”**辱後宮佳麗而大喜不已,兩大色蟲遇上,花心浪一時興起,便封了破空為京中太尉,由他來執行追緝郡主、朱子皇帝等人的命令,自己大可放心玩過不亦樂乎。

可憐月兒雖不致被認出來,卻被色迷迷的雙目非禮,不知如何是好之餘,還要憂心浴池底下二人生死。

破空一個大屁股坐在池邊,笑態邪**的問道“姑娘實在印象深刻,究竟在哪裏見過呢?是

“彎月大道”?不,對了,是

“食為天仙館”?嗌唷!又不對,應該是皇宮,對嘛?”

要知月兒夜闖禁宮,身上重傷就是在遠處暗藏的破空一箭而來,當夜月兒雖身穿夜行衣,又幪麵不見貌,但擅於黑夜及暗裏以箭殺人的破空,是

“迷蹤箭”主人,眼力之強又豈同平常,他會認得月兒嗎?

月兒仍有傷在身,又要避免池底的小子、郡主二人行蹤暴露,加上浸在水底下不可能支持太久,隻好努力壓住怒氣,擠出笑臉迎人,渴望麻煩貪色鬼快快離去便是。當然,月兒亦盡量把粉頸以下浸在水中,再加交叉雙手放胸前遮擋視線,努力的免春色泄去。

破空的話是否表示他已認得月兒呢?不大可能吧!忐忑不安的月兒,心頭亂上加亂,一次又一次欲拔身而起,好想撲殺這色鬼,隻是郡主在大難臨頭時,仍不忘帶同有傷在身的自己離宮,大恩不能忘,隻好盡力勉強自己忍下去,努力的想出肉麻惡心話,來奉迎麵前的賤種人渣。

月兒刻意輕輕拂動秀發,讓池水香氣一同鑽入破空鼻、口,教他暈得一陣又一陣,才緩緩的啟動紅唇,再輕輕以皓白潔齒咬咬唇邊,軟舌柔伸,說道“大人今夜會有興致帶小女子夜遊嗎?”

好色便忘形的破空,誠然憑他一臉俊貌,也曾迷死過不少笨女孩,教她們都成為**色欲奴隸。隻是月兒的美色是清秀中帶三分倔強,如此性子女兒家,最難被甜言蜜語所迷,要得到如月兒般固執、自我,性子又強硬的少女願意被自己玩弄,唯一方法就是她主動投懷送抱。

月兒主動挑逗,原意是先教破空迷惑,假意入夜約會,好教對方趕快離去,池底下的小子及郡主便可及時出來換氣。隻可惜月兒哪裏有過色誘男人經驗,如此急色鬼見月兒既主動投來,已急不及待,竟就立即雙手握緊月兒玉手。

破空笑破了嘴似的道“難得佳人有意,何須等到今夜,就先來個擁抱吧!”

雙手竟一來便把月兒拔出浴池,目的無非為了一覽月兒胴體,讓玲瓏身段盡現眼前。月兒既不能動怒,又難以忍受色迷眼目,轉身麵壁,卻又換來破空讚歎一句“香臀豐圓,真是撩人春色,迷死,迷死!”

薄如輕紗的

“浴衣”遇水即緊貼肌膚,就似是身上另一層皮膚無異,貪色禽獸破空有如此良機,怎不一看再看,看得總覺不夠仔細,又不住問長問短,胡言亂語,時間越拖越長。

月兒望向池水,小子、郡主大概已不可能再又支持下去,滿腦子頓時混亂一片,心急如焚,嘴巴也就不住打結。好個迷死了的死破空,還以為月兒是因為少女談情經驗太淺,心房亂動也就亂了神,腦海立時浮現

“處子”二字。

“***臭婊子,原來是**未來的**夢娃兒,好啊,好啊,盡快綁妳上床,來個雙腿今始為我張開,哈……,一舉而插,一抽而痛,糟糕,糟糕,染紅一大片,**混和尿水,嗌唷唷,我愛死妳在後,操死妳在先,快,給我轉個大好姿勢,再來個一擊即中,再擊勁痛……,哈……!”

腦裏滿是變態色欲狂想的破空,不住的一分又一分移前,欲抱欲吻,教月兒已快按捺不住,好想手起刀落,當下殺此賤**蟲。

池底之下又如何?

郡主頭臉已漲紅得快要窒息,一口氣久久未換,內功如何也不可能再支持下去,頭頂似快要爆炸的同時,卻偏偏見小子靜靜坐著,雙目凝視她的美好身裁,似是風光無限好,又何須換氣求生。

人始終是人,沒氣可換便是死路一條,郡主正要不顧一切衝上池麵之際,小子卻突然把她拉住,再來個一抱入懷。

“死家夥,還玩什麽?難道要我氣絕葬身池底,就此枉死嗎?”郡主以凶神惡煞厲目當嘴巴,向小子作出最後警告,好可惜,卻半分得不到有效響應,小子非單來個一抱入懷,還把他的嘴貼住郡主香唇,強來索吻。

郡主若大力掙紮,翻動池水便必惹來破空發現,隻好暫且忍住,任由小子來個胡作非為。小子一口吻下去,郡主才有點醒悟,隻覺一道清新之氣噴湧入口腔,立時注入新氣,不再暈頭暈腦。

露出詭異輕鬆笑態的小子,先指指胸前肺處,又再來指指嘴巴,張口吸水,體內運轉真氣三周,竟見有微弱空氣自耳射出,似是一種古裏古怪的水中換氣法,瞧得郡主失神癡笑,好玩,好玩。小子見郡主在水底不住儍笑,那胸前的大**隨著節奏上下跳動,比起上一回在

“煙花***樓”所見,又是不同風光。小子開心不得了,便再來個更精彩更出色的古怪換氣法。

再深吸一口氣,一樣的體內運轉真氣三周天,先來個頭下腳上,倒轉身體。郡主正摸不著頭腦之際,已見小子把出氣處換在屁股洞,氣柱快射,勁射氣泡,又再笑得郡主肚痛難當,還來個水底拍掌,一再以眼神、手勢為小子喝采。

郡主太過興奮,便又來個缺氣暈眩,小子立時又再抱緊,兩乳貼著寬闊胸膛,異樣感覺來訪,身體也激起驟變,臉紅耳赤,剎是難當。隻好先來個努力熱吻,利用傳氣親熱,一解我思念之苦。

“郡主啊郡主,我倒願意隨妳流浪一生啊,相思三載,

“苦酒窖”的日子真的不容易熬過,隻是……,憑著一個夢想便支持下去,如今夢想成真,雙唇還在跟妳愛吻,還能抱妳,郡主啊,太美妙了,我……不願停!”內心激動從未有表露出來,隻是熱吻把隔膜破開,那道眷戀迷失,曾為她三年苦痛的深情,便來個一發絕不能收拾,淚水隨思緒亂飛,熱淚盈眶,感動得不住痛哭。

一份情,為求她而守候三年,三年裏孤寂不住來訪,腦裏有時會想“她已拋棄了那段無聊的指腹為婚,別笨下去好了。”有時又想“她還在等我,等我成長,等我小子一鳴驚人,等我的擁抱。”

有幻想也有不敢去想,有希望但絕望更多來探訪,有掙紮隻可惜沮喪自我放棄的多。三年,一直依靠不住埋首努力、學習、提升,讓腦裏盡量不去想得太多,不致心痛太多,長路漫漫,這三年也不知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從崩潰邊緣中掙紮成功又再上路,再努力,再不屈不撓生活下去。

終於,***果然修成正果,你***雄竟給我撞個正著,連郡主**也一覽無遺。郡主自動投懷送抱,送給我這一個卑微小子,沒權沒勢的乳臭未幹小子,哈……,偏偏選中我,老天爺真的待我不薄,來,給我多一個吻。

吻了又吻,吻完又吻,吻得太輕,小子又再擁,又再吻。吻得太短,郡主亦要再抱、再吻。吻吻複吻吻,嘴兒總不疲乏,感覺總不化淡,濃情熱吻化不開,吻來吻去吻未來。未來,我倆一雙一對,早也嘴嘴,晚也嘴嘴,互嘴先醉,是對鴛鴦愛侶,一個人間美女,一個小子伴隨,來吧!嘴吧!

在水底擁吻,是難得的瘋狂,浴池底熱吻,更加他媽媽的大奶奶十九代大代祖宗千秋你的夏冬冬勁瘋勁狂,美妙,原來浪漫真的如此美妙!

池底下春光無限,池上那可惡的賤**蟲破空,終於在一再催促下離去了。當月兒飛奔而前入池拉扯二人上池麵,但見郡主紅光滿麵,小子一樣輕鬆,還以為兩人早已冒過頭出來水麵換氣,竟一時激動,眼眶通紅,險些兒再也堅持不了她的倔強,要涕淚人前。

三人間的感情,在這意外中急急提升,月兒終於把小子、郡主一擁入懷,淚水不住掉下,梨花帶雨,是盡情盡力的痛哭,哭得淋漓痛快,哭得全身抽搐。淚兒暖,心兒酸,月兒何所戀?留戀情緣,情絲纏轉,轉了一圈又一圈,如何了斷,還待天算,天算在遠,我且哭個沒完,嗚……!

月兒千裏迢迢而至,不理會爹月未央苦勸,闖皇宮欲找花劍浪來殺,又要偷那

“龍脈寶刀”,最後卻戀上小子,又交上郡主、朱子皇帝等為友。

欲得而未得,不求卻自投,這些微妙的人際關係,困在

“月孤島”上又怎可能有?故月兒從不後悔來

“月雁京城”,唯一仍盼望的,是有日

“月世家”能跟

“南皇朝”冰釋前嫌,又能重回

“月雁城”,如此便太美滿了!

郡主在小子耳邊輕輕細道“你終於能左擁右抱了,滿意了吧?”

小子笑道“不,當然仍未滿意,左擁右抱在**才對,咱們來吧!”

二人又來個你一言我一語,都隻以嘴型表達而不作聲響,不敢打擾難得痛哭的月兒,讓她好好的發泄內心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