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來不及動腦筋反應,郡主已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便狠狠坐在小子頭下肩上,壓倒在地,不許他轉身,厲聲斥喝道:“你這多情急色鬼,有了我這天香國色美人兒還未夠,才不過一陣子沒見,便有花采花,有欲泄欲!快說,偷香快活,該當何罪,要斬首、斷手,還是要我命人為你打造個“貞節金鋼牌”,掛在胸前,好等誰家少女都不敢受你甜言蜜語誘惑!”

小子不敢掙紮,隻是心中一陣惑然,嘻嘻笑道:“斬首當然不能,我的嘻皮笑臉豈不從此毫無出處?天下便欠缺太多樂趣!斷手更不成,郡主愛我抱抱,單手又豈能一抱入懷?攬得貼體貼臉?至於“貞節金鋼牌”是啥?金造還是銀造?賣得好價錢嗎?也許留作郡主嫁妝,掛在妳胸前,牌上的字改為年生貴子,讓我倆快快生媽的十男八女,更是妙哉!”

麵對小子的無賴胡扯,郡主也來一本正經的道:“還是你較合用,我的“貞節金鋼牌”是鋼打造,寶劍削不斷,火燒不會溶,堅固耐用,二十年大概也保證堅硬如昔。價錢方麵,新東西也許頗吃香,應該拿出去“彎月大道”,賣個三、五乮不成問題。”

小子唯有跟郡主胡扯下去,趴在地上點頭道:“好,唯有試試這新奇玩意,我挑那“貞節金鋼牌”,有贏沒輸。”

郡主竟一手便往小子屁股去摸,大力拍打臀部,笑道:“很好,如你所願。”二人起來,郡主一陣子後,竟真的從內室拿出一個怪有趣的對象來,上麵存鋼製成的環帶子,相連下部三角形鋼鐵牌,郡主解開前後三角形的下部份與上部環帶子的鎖扣,竟便擺在小子**,當作小褲子穿。

小子急道:“這……又算是什麽?”

郡主笑得心花怒放的道:“是你親自挑的“貞節金鋼牌”嘛,原來是禁宮中的寶貝,有禁欲之效。都是先皇那些遺下妃嬪所戴,免得妃嬪們禁不住春情意動,跟什麽侍衛、大臣,亂搞失貞。現下你這好色小子配戴上,讓你來個禁欲二十年,包保小子得以養精蓄銳,不必去想情欲煩事,既保住貞節,又保住那話兒免受損傷,恭喜!恭喜!”

呆若木雞的小子也不知如何是好,郡主卻已老實不客氣,為他戴上“貞節金鋼牌”,更且扣得緊緊,嘴巴還哼出愉快又輕鬆的調子來,開心又失笑,隻覺大仇得報。

小子淡淡然道:“失去了子孫根的奇異功能,唉,那我隻好動口了!”

郡主仍是輕鬆的道:“哼!嘴巴也不妨加個“貞節金鋼牌”,隻怕你的口從此隻能飲,不能再大吃大喝了!”

小子笑了起來道:“郡主想到那裏去呀?我用嘴不是對妳**妄為,而是用嘴巴把我跟郡主在“恨悠悠”那夜的事,編成動聽故事,在坊間的榕樹下作個說故事的人,好好的傳開去……!”

小子還未能說完,郡主已快手快腳把甚麽“貞節金鋼牌”摔在地上,又輕輕掩著小子嘴唇,半羞帶笑的道:“不……,算了吧,鬥嘴爭勝我總不及你這小子,恕我錯怪你好了,快快忘掉那“恨悠悠”,從此不能再提,有關那夜的事,嘴巴一世一生也必須合上。”

小子俯身又拾回那地上的“貞節金鋼牌”,挨前用肩膊輕輕撞向郡主,笑道:“不,始終有錯是我,該當受罰啊,何況這巧致東西實在有趣,唉,算吧,就罰我不能幻想對郡主無禮,如何衝動也不得欲仙欲死。”

說罷竟便把“貞節金鋼牌”置在郡主纖腰上,再來個扣好待鎖,手法竟來得相當熟練。

小子笑道:“好了,郡主從此成了一國貞節烈女,受萬人景仰,千世頌讚,最偉大最不知何故冠上貞節之名,算了,總之媽的一句:貓兒叫春,少女心動,郡主封洞,從此收工!”

郡主雙手叉著纖腰,隻一直瞪著小子,二人四目交投,小子識趣的乖乖罷手,掉下了那“貞節金鋼牌”後,郡主才抿著嘴說道:“他們已該走出宮了,咱們要及時離去,別再胡扯啊。”

郡主跟小子單獨相處,可以回複當個不羈的陸初三,可以肆意開心胡為,但卻不能越軌,因為事關重大的逃出京城計劃,出錯了便會惹來殺身大禍。

小子到了最後關頭,才輕輕的問道:“月兒……她受了重傷,咱們……?”小子的話未完,郡主已一手推開了“天玉殿”大門,好端端的玉人月兒,在身旁春雪的扶持下,已在守候。

原來小子所憂心的一切,郡主都已早有所安排,實在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縝密。二人都作了民裝打扮,小子頓覺眼前兩位小美人特別耀目,純樸的感覺令人好想親近。

郡主道:“春雪已跟月兒解釋了一切,你倆大可再談一陣,春雪替我換過衣服,隨即便走。”瀟脫的郡主拋下說話便走進內堂去。

小子扶著不住按著傷處的月兒,輕聲道:“沒大礙吧,咱們定要殺出京城,放心好了,我小子拚了狗命也要為小月兒打出血路來,妳傷愈不久,千萬小心身體,打打拚拚、殺人開路,由我來好了。”

月兒的俏臉似彎月一樣,下巴尖尖,秀麗中的倔強總教人難忘。她堅定的道:“你啊,別跟我來這一套,現下是殺花家狗,少殺一個我會心痛、會後悔,你爭在前,別惹得我一劍削你臭腿,免阻頭阻勢。”

小子就是愛月兒的蠻勁、蠻性,天生秀麗纖腰、俏臉,卻有著不肯低頭、不甘受人擺布的固執堅強性格,瞧在小子眼中,絕對的別具風韻,特別迷人,心中暗道:“要是有天郡主準我娶妾,這月兒定然是第一人選!”

言談間,小子才知悉原來春雪早已到他房裏代為照顧月兒,又同時帶去多種特效金創藥,並及時趕來,以便保護她,並一同殺出“月雁京城”。

小子反複思量,終認定那溫柔又不敢抬頭說話的春雪丫寰,定然就是一直隱伏於某處,原為保護他,卻誤打誤撞瞧到自己在浴桶中,跟月兒的尷尬事。猶幸小子未有乘人之危,否則被郡主得悉,也許早已失去了這段美滿良緣。

郡主換上了勁裝素服,帶同了包得一身不見光的“朱子”三份之一,還有一塊兒上路的春雪,與及月兒、小子,五人並沒有從正門走去,反回頭到禦花園的地方,拉動機關,從小子初次來到的暗道而去。

春雪負責扶持月兒,郡主開路,小子殿後,五人走那小子熟悉的暗道,惟是行行重行行,竟活像總走不完似的漫漫長路,跟上一回毛姑姑引路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郡主喚著小子到他身旁前,耳語道:“怎麽了,突然間由皇宮貴賓變作了逃犯,生死係一線間,怕麽?”

小子笑著道:“怕,怕得要命呀!但更可怕的,是我開始不敢問。”

郡主也忍唆不禁,笑道:“對了,問得沒頭沒路,便又要捱罵,這感覺好難受,那便唯有不再問,對嘛?”

小子不住搖頭:“唉,這個又有啥可怕!我小子麵皮千丈厚,不怕臭罵不怕醜。現下隻覺越來越不敢自己問自己,麵對難題,該這樣解決麽?該那樣化解嗎?頭腦怕問怕答,隻因為已有個太容易倚賴,又十分值得倚賴的更好腦袋在旁,怕這種感覺成為習慣,漸漸小子便成了白癡!”

小子又接著道:“但……,放心好了,這種男人不該有的愚蠢感覺,源出於麵對郡主時,自然而生的挫折感,我會努力的,有一天,我定能趕過郡主,妳智勝千裏,我想勝萬裏,當然是不大可能的春秋大夢,但一千零一裏大概也有機會吧,哈哈!”

郡主仍不住趕路,臉容沒表示什麽,但她內心卻十二分興奮,心中念念有詞道:“小子,你知道嘛,男人都以為我瞧不起比不上我的人,但我卻不是。我對男人的唯一要求,不是要他什麽天下無敵,什麽智勝神仙,我要求的,是一個願意不屈不朽,不斷向上求進步的男人。我要的,是你這種擁有無比頑強精神,永不言敗、永不放棄的男人。我,也有疲乏、傷痛、失望、軟弱的時候,唯有堅強努力的男人,才能給我再振作的精神支持,你明白嘛?”

小子也許明白,但他並不清楚,原來郡主就是欣賞他的“獨特”。唯有小子為心中所想的女人,願意拋棄美豔吸引,連郡主的色誘也能拒絕。為了堅持,他可以在半分內力全無的“恨悠悠”內,以一敵十八,保謢軟弱的她。

相思郡主,天下間也許可能是最堅強的女人,但這並不代表郡主,不需要可倚靠的男人強壯臂彎。小子是唯一在不知悉她尊貴身份之下,既真心愛慕,又拚死維護她的傻笨頭。當然,在投進這份愛的同時,郡主也好想知道,小子心中最想最念最愛的那個,究竟是誰?她是怎麽模樣?對方有哪處更比自己優勝?

她沒有追問,小子也一直放在心中,當然囉,有啥好說,小子最愛的就是三年前的背影,也是跟他有婚約的——相思郡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