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率領大軍攻陷“月雁京城”,又殺了花劍浪,聲威已傳遍天下。這絕對有助皇弟,以便好好利用時間,先安頓好朝政,再來休養生息。”

朱子:“別把功勞都推在朕身上,若非妳先作兵法部署,指導朕運籌帷幄,又怎可能一舉攻陷“中月門”,哈……,我們好成功啊。”

郡主:“但皇上要切記,殺花劍浪,其實是“殺手樓”樓主血淚的一式“刀下留人”,若非他早已重創,那些“神臂床子弩”也不可能插在花劍浪身上。”

朱子:“放心,朕當然明白,“殺手樓”是“南皇朝”在武林上的強助。十一年前“一樓殺手”玄父子殺不了“北皇朝”的聖文帝,今回終於不負所托,小子的四十萬両實在運用得好,值得!值得!”

郡主:“我好高興,皇上你學懂欣賞別人。不錯,高高在上的帝君,必須有容人之量,懂得量才而用,才能領導國家,開展更美好將來。”

朱子:“哈……,朕非單懂得欣賞別人,也一樣懂得欣賞自己啊。朕最精彩的,並非殺花劍浪,因為那全靠血淚的一刀。但朕把花劍鞘的人頭斬下來,令攻城的“天子聖軍”大大振奮,那一刻才是最美妙!”

郡主:“皇上,我已說過,懂得欣賞別人,才是萬世仰慕的仁君、霸者!”

朱子:“甚麽,朕不大明白,朕欣賞自己又有何衝突,哈……!”

郡主:“皇上大概並不認識“天子聖軍”中,有個叫小誌強的戰兵吧?”

朱子:“小誌強?甚麽小誌強?哈……,二萬大軍,怎可能每一個朕都記得!”

郡主:“其它的不必記,小誌強這名字必須緊記,時刻留意。”

朱子:“他是誰?有啥戰功?朕為啥要記住一個低等戰兵?”

郡主:“因為皇上負了他,你奪去了小誌強最重要的——榮耀。”

朱子:“朕不明白,他有啥榮耀值得朕來奪走?”

郡主:“小誌強是跟皇上攻“中月門”的第一批戰兵,他從戰車爬上城樓,再攻破主樓,憑著無比鬥誌,小誌強一刀把花劍鞘的頭斬掉。”

朱子:“……,小——誌——強?”

郡主:“皇上及時奪來首級,正好又讓一眾“天子聖軍”誤會,是你把花劍鞘的頭斬下,未細想清楚,已惹來大軍哄動,也就有意無意間奪了小誌強的榮耀。”

朱子:“原來一切都逃不出妳的法眼,還有甚他人知道嗎?”

郡主:“還有,除了皇上以外,隨小誌強殺上主樓,合力跟花劍鞘拚殺的“天子聖軍”,包括謝火火、劉十七和大力蟲。”

朱子:“隻要朕下聖旨,把四人都拉到刑場正法,從此再沒有人知悉個中秘密,也就可以把問題解決了吧?”

郡主:“從攻入“月雁京城”至今,合共是第幾天啊?”

朱子:“整整二十五天,全城都充滿熱烈喜慶氣氛的好日子。”

郡主:“要是小誌強四人,每天把皇上奪去功勞的事說給另外四人知,二十五天,已有一百人知悉。知道了消息者,若又把秘密再傳開,皇上要把所有人都殺掉,恐怕“天子聖軍”便剩下數千人而已。”

朱子:“有道理,既然不能強來,隻好作出懷柔手段,朕明天便加封小誌強為“天子聖軍”大先鋒,重酬厚祿,收買人心,其餘知情三人一樣大大提拔。”

郡主:“皇上的想法是,他們都成為你的重臣,等同以厚利來收買尊名,作為交換。小誌強得到回報,自然慢慢會淡忘一切。”

朱子:“嗯,小誌強助朕殺花劍鞘立下大功,朕論功行賞,六個月後再提升為大都督,哈……,恐怕這個小子從前的甚麽必然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吧。”

郡主:“皇上大概忘記了好重要的事,為啥武功平平的小誌強,還有一群“天子聖軍”的兵丁,可以攻上主樓,還一刀斬掉花劍鞘這用劍高手的頭顱呢?”

朱子:“兵荒馬亂,也許是花劍鞘一時不留神,才被偷襲得手吧!”

郡主:“皇上,“花家將”都是慣戰沙場的精英啊,花劍鞘會如此無能麽?”

朱子:“這個朕也想過,但除此以外,實在難以找出合理解釋來。”

郡主:“這也是小誌強等人就算向其它人透露花劍鞘是他們所殺,大家也不大相信的原因。歸根究底,是小誌強太渺小,他隻是個最平常的兵丁,斬殺花劍鞘是大英雄、大人物所為,誰也不大願意承認,平平無奇的小誌強,是個大英雄。”

朱子:“反之朕則正好相反,朕領軍攻城,既成功戰勝,一刀斬殺花劍鞘,無疑隻是錦上添花,故此誰也覺得合理,自然不會懷疑。”

郡主:“世事往往就是如此,真實並不等同合理,看不到的事,要大眾接受,便必須有令他們接受的合理理由。小誌強殺花劍鞘,因而隻是個笑話。”

朱子:“有道理,故此朕根本不必理會,也無須賜封他甚麽甚麽,以免無私顯見私。再過一些日子,甚至朕也會淡忘。”

郡主:“那我奉勸皇上,你千萬要時刻警醒,小誌強是你的大債主,跟他的瓜葛是你淡忘而已,對他而言,絕對的刻骨銘心,那根刺一直埋在深處。”

朱子:“那又如何?他隻不過是個小兵丁吧。”

郡主:“正確的說法,是今天的小誌強,隻不過是個小兵丁吧,故此那些欠下重債的人,可以逍遙自在,直至小誌強的身分、地位起了變化。”

朱子:“哈……,這個容易,隻要朕不提升小誌強,甚至連大力蟲、劉十七、謝火火也投閑置散,他們也就永遠隻是個無名小卒,有債也無力討吧?”

郡主:“許多年前,有個人的情況跟小誌強也大概一樣,終於,那個人卻成為統率十五萬戰兵的大將軍,他,原來隻是個守皇宮的兵丁,名叫何苦。”

朱子:“何苦!郡主看來要提醒朕一些好重要的事。”

郡主:“當年“花家將”都要把何苦整治,投閑置散、讓他孤身作戰,甚至處處威逼,但結果是何苦的成就驚人,一切手段皆白費心機!”

朱子:“明白了!既然小誌強能堂堂正正的宰掉花劍鞘,有勇氣攻上主樓,足以證明他的潛質無限。打壓對這等鬥誌強頑的少年人來說,結局都必然是打壓力度愈強,反彈成長的力度與速度也更厲害。”

郡主:“皇上明智,既然小誌強是個了不起的人才,最好千萬別再去碰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才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中,自然發展最好,從今天起,讓他與大力蟲等,繼續當小兵丁。一年、三年、五年之後,小誌強必然會扶搖直上,皇上也切勿管他,否則,感受到壓力的人才,必然會反攻。”

朱子:“如此這般,豈不是若幹年後,小誌強會可能成為第二個何苦。到時,他便有能力向朕討債,而大家亦會相信,殺花劍鞘的功勞,原是小誌強的。”

郡主:“不錯,看來發展就是如此,小誌強終有一天會向皇上討債。”

朱子:“朕不能幹甚麽作防範,唯一可能,是任由事情發展,到那一天衝突來臨,來個澈底解決便是。”

郡主:“很無奈吧,對,就是如此的無奈。就例如十一年來一直日夜提心吊膽的花劍浪,他也好清楚在遙遠的“月孤島”上,有積極部署反攻京城,要把“浪花旗”連根拔起的月未央。他也好想設法防範,但結論卻是無能為力,有趣吧?”

朱子:“有趣!相當有趣。哈……,小誌強,好,朕再設法想想,這不知何時來爆炸的家夥,朕該如何麵對。”

郡主:“不論如何,皇上也必然會因此事而加速成長。但千萬別再犯同一錯誤了,原來是別人該得的,無論是甚麽,如何也要讓對方握在手裏,皇上坐在龍椅之上,號令天下,該有非凡氣量的啊!”

朱子:“我答應郡主,朕會好好努力學習!”

郡主:“今天的皇上,再也不同昔日被愚弄的朱子皇帝,不能避免的,是皇帝必然麵對不同的敵人或困難,積極麵對是唯一解決方法。除小誌強、大力蟲、劉十七和謝火火外,皇上要千萬小心的另一人,是破空。”

朱子:“甚麽?破空這家夥已死,還有啥可怕?”

郡主:“破空已死,是毛九裏和黃蜂等人按常理推論而已。”

朱子:“看來郡主有了新發現吧?”

郡主:“我們派去南門搜尋屍首的禁軍,找不到破空的屍骸。依毛九裏他們所述,破空在井底被無數毒物咬噬,中毒極深,好應該屍留井底。”

朱子:“就算有人來救,要為破空解毒,也絕不容易。”

郡主:“對,但破空可以自救。”

朱子:“怎麽可能,萬毒攻心,血液裏全都是毒,何況還困在井裏呢?”

郡主:“就是因為萬毒攻心,隻要破空能以內力引導毒性,來個以毒攻毒,毒力在體內充斥肌膚內髒,若能熬過不死,破空便能盡吸去毒力,成為“毒人”。”

朱子:“這……豈不比原來“五毒”更可怕?”

郡主:“殺人用毒,大概可稱天下第一!”

朱子:“要加強皇宮守衛,再在防範毒性方麵更加小心吧。”

郡主:“七天以前,在城外“平心湖”大道的一個大草叢裏,有人發現了七頭毒豬,那些豬都長滿爛瘡,醜陋之極,又臭又腥,瘋狂的橫衝亂撞。”

朱子:“看來是逃出城去的破空,毒力沾染了這七頭豬了。”

郡主:“嗯,被毒性入侵的豬瘋了,失了常性,也就等同破空也一樣,暫時因為未能徹底消化太濃烈的毒性,以致神智昏亂。他暫且不可能再潛入京城,直至有一天毒力全吸收了,殺力無窮的“毒人”便會回來報仇。”

朱子:“破空的大仇家就是毛九裏。”

郡主:“更重要的,是破空跟米色色有著密切關係,還加上南極仙翁,個中的微妙變化,我們必須小心留意,這些人都必然為“南皇朝”帶來後患無窮。”

朱子:“郡主,朕有不同的設想,“南皇朝”有可能重整策略,把這些原來敵對的人,拉攏成為強助,替我們防範“花家將”和“北皇朝”嗎?”

郡主:“我當然明白皇上所想,利用已成熟的勢力、已非凡的人物,當然比重新培養忠心臣仆來得容易,問題的關鍵是他們都是心術不正的人,一杯水加上一點點血,整杯水也化成淡血色,再要變回原來的清澈,已是絕不可能。”

朱子:“所以郡主的意見,是永遠保持距離,他們走近,便來一個殺一個。”

郡主:“但也必須要小心的,是明白他們為啥要貼近皇上,他們並不一定認為皇上會果斷的來個手起刀落,親近,目的是要爭取機會,再扶搖直上。而這也是皇上的好機會,掌握機會,斬草除根!”

朱子:“哈……,當個真正的皇帝實在不容易啊,還是從前朕做個甚麽皇帝,甚麽都胡胡混混,甚麽都不懂,終日甚麽、甚麽的,有趣得多哩。”

郡主:“皇上還記得浪子麽?”

朱子:“當然記得,花劍浪死後,他一直關在天牢,這個人可以利用麽?”

郡主:“當然可以,所以他已不在天牢內,正趕赴“花家將”大營途中。”

朱子:“甚麽……?放虎歸山,豈不更加令“花家將”有恃無恐?”

郡主:“皇上認為這又會帶來甚麽後果呢?”

朱子:“咱們把“浪花旗”全殲滅,“花家將”隻要找到適當時機,必然領軍進攻咱們“月雁京城”,殺戰難免。”

郡主:“不錯,而皇上口中的適當時機,就是“北皇朝”與何苦“鐵甲金兵禦皇軍”殺得最燦爛的時刻。何苦大軍全被牽製,“花世家”共三代共二十萬大軍,便會直搗黃龍,來“月雁京城”挑戰。”

朱子:“但郡主偏偏把浪子放走,無疑另有妙計。”

郡主:“再來一戰,皇上認為我們“天子聖軍”,有可能抵擋得住“花家將”的“漠花旗”、“淘花旗”和“沙花旗”連手進攻嗎?”

朱子:“機會微乎其微,我軍損耗兵力不少,再來一戰,敵人兵力是“浪花旗”的四倍,就算全力以赴,大概也難以抵抗,國破城亡的機會極大。”

郡主:“因此我便決定把浪子放走,讓他回去“花世家”大營,為咱們殲滅“浪花旗”一役,作最詳細報告。”

朱子:““花世家”因而更加深入了解我們實力,豈不加強了來攻的決心。”

郡主:““花世家”中,餘下的“漠花旗”花天漠、“淘花旗”花淘醉、“沙花旗”花虎沙,為啥從不跟花劍浪爭奪“月雁京城”控製權呢?因為他們盡是沙場戰將,對輝煌燦爛的皇宮生活並不渴求。因此,“花家將”是不再可能因為渴望奪走“南皇朝”的朝政,再來以下犯上的了。”

朱子:“而浪子的報告,會令花天漠、花淘醉、花虎沙都更加安心,因為既然“天子聖軍”並不強大,他們不可能會受“南皇朝”攻擊。大家相安無事,仍然是君臣合作,“浪花旗”的被殲滅並不造成恐慌。”

郡主:“對了,在過去多年以來,“花世家”與“北皇朝”連場大戰,雙方種下仇恨之深,絕非輕易能化解。“花世家”的大敵是“北皇朝”,他們軍中太多戰兵曾被敵人所殺,仇深似海,我們隻要別刺激“花世家”,一段時間內保持著互相尊重的關係,傷口便會慢慢愈合。”

朱子:“很好,郡主果然神機妙算。隻要“花世家”不來犯,咱們積極休養生息,兵力漸漸強大起來,“南皇朝”的根基便穩固。”

郡主:“但千萬切記,這段時間跟“花世家”的關係極之敏感,他們並不明白我等的意向,究竟隻針對“浪花旗”,還是要把整個“花世家”都斬盡殺絕呢?故此最重要的是別去惹怒對方,不能挑釁,平靜相處就是。”

朱子:“有時,朕也好妒忌郡主的超凡才智,怎麽妳總能兼前顧後,八麵玲瓏,心思慎密得令人咋舌哩!”

郡主:“哈……,皇上,因為我的目標是盡快退隱,隻要把一切都安定下來,由皇上去操心,嘻……,我便可以跟那無聊的小子,到處亂衝,胡胡混混的生活。所以嘛,隻好努力助皇上打好江山基礎,才有機會離去啊。”

朱子:“郡主認為朕何時可以獨力承擔一切呢?”

郡主:“從今開始,皇上已是正式的獨力掌管“南皇朝”,就算是我,隻要皇上聖旨一道,也可以教我從此消失。皇上,我的任務就是助你正式登基,你才是皇帝,是一國之君,隻要正式坐在龍椅之上,你便可號令天下。”

朱子:“要是朕有所差錯,方向不正確呢?”

郡主:“唯一真正能夠改變皇上前路的,也是隻有你自己。皇上,稱皇稱帝的霸者,就是如此無奈、孤寂,這是身為皇者的必然。”

朱子:“還有更重要的,有關月未央,朕該如何麵對他呢?”

郡主:“首先,我們要麵對的是月未央命半天釣等人,把近千跟“浪花旗”有密切關係的城中富戶,大大小小全都關在“花劍浪”原來府第內,也就是十一年前月未央的月府,不停的日夜拷打審問,更先後殺掉了近百人。”

朱子:“最令朕討厭的,是月未央竟從未向朕說個明白,彷似他本來就有此生殺大權,可以進行私刑。更令人氣憤的,是月未央逼那些富戶把田產、房地、財物,全送予他,作為昔日奪去他財產的賠償。”

郡主:“月未央好清楚,因為我們控製了從東海星宿那裏奪來的八十萬両,他要重整旗鼓,必須有財力支持。”

朱子:“但他一直已安排了半天釣在京,他已是富甲一方,財力非同凡響,再進一步把富戶的財產等都一並奪走,顯然要絕對的壟斷“月雁京城”財政,拓展勢力範圍,心懷不詭,要向朕步步進逼。”

郡主:“下一步,月未央將向皇上舊事重提,他要皇上把諾言實現,娶他女兒月兒為妻,更要封她為皇後,讓月未央更接近“南皇朝”權力核心。”

朱子:“朕已決定,皇後之位人選是春雪,誰也改變不了。”

郡主:“我明白,但這就表示,皇上決定食言,從此在“月孤島”所訂下的盟約,已一筆勾消,月未央一定不肯輕易就範。”

朱子:“此外,那月未央也休想朕封他為甚麽太上皇爺,哼!太上甚麽?在朕頭上,那還了得?朕之上是甚麽?誰有資格壓在朕之上?大膽!混帳,這月未央太過不知所謂,朕偏不賜封,他又奈我如何。”

郡主:“皇上早有預謀,故此就不怕月未央胡來。”

朱子:“郡主說的,是朕在攻城一役的事吧?”

郡主:“應該是皇上犧牲“五穀農兵”的事,因為月未央的權力,建期於“五穀農兵”及“巾幗英雌”,而“五穀農兵”占了“月孤島”力量的大部份,故此在跟“浪花旗”作戰時,皇帝便任由他們被“浪花旗”屠殺。”

朱子:“但若然“五穀農兵”真正的強大、不屈不撓,也不一定會全軍覆沒,他們的窩囊,也是失敗被殲滅的最主要原因。”

郡主:“皇上的論點,有合共兩處破綻。”

朱子:“甚麽?郡主稱為破綻,嗯,是甚麽破綻呢?”

郡主:“第一,“五穀農兵”並非因為不強大而被殲滅,敗亡的主要原因,是身為主帥的皇上,告訴他們,隻要一路抵擋敵人,當退回陣地,“天子聖軍”將來個及時截擊。“五穀農兵”的任務主要是誘敵,而非拚死決戰。”

朱子:“對,朕的戰術臨時作了改變。”

郡主:“也因此,“五穀農兵”被殲滅了。而皇上的第二個破綻,是實際上“五穀農兵”並沒有全軍覆沒,還有一個常言道未死,一個常大海和冬刀,他們都留住了性命,都仍然留在京城。”

朱子:“隻是三個人而已吧!”

郡主:“月未央、月姥、一群戲子、半天釣、常娥、“巾幗英雌”、常言道、常大海和冬刀,加起上來,就變成皇上頭上的一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