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大戰已正式展開,郡主在內城的策略是分兩陣強攻,第一陣,在“食為天仙館”,目標人物是花劍浪及浪子。

花劍浪是“浪花旗”之首,隻要先殺他便群龍無首,“月雁京城”自然不攻自破。就算殺不了花劍浪,宰了浪子也對“浪花旗”做成沉重打擊。如意算盤當然完備,但花劍浪一幹人會待在“食為天仙館”任由宰殺麽?

浪子當然明白,敵人必然把攻擊力集中於花劍浪身上,他願意讓義父留在“彎月大道”,有可能被狙擊,但同時出現的,是敵人也會暴露、現身,要反擊、圍殺,也就容易得多。

“彎月大道”是內城的攻戰陣地之一,其次,便是“南雁門”進來的南城地域。“八大道康莊,風吹百戶旺,千家萬人闖,貨在南門幹。

九曲十三彎,井水河水關,窄路胡同間,濕貨北門揀。

貨聚質天高,長青字號老,彎月是大道,照耀中門鋪。”

這首詩把“月雁京城”的三方特色清楚描述,而郡主為啥要選擇第二陣於“南雁門”揭開戰幔呢?

南門是批發幹貨的總匯,吃的、雜貨,木製、藤製、鐵製用具,衣衫,煮食用具等等,大大小小合共二、三百家店,有自己的製造或養殖場,再在此批發貨品,琳琅滿目的各類行業,都各自各精彩。

南門販賣的既是幹貨,又是批發總匯,故此街道既四通八達,又闊大又通暢,守兵難以隱藏,故攻守兩方都必須正麵交鋒,難有掩護。從好處著想,彼此都能公平對戰,但從壞處去想,敗的一方要逃也跑不掉。

雖然郡主明言今天進攻,但南門的情況跟中門並不一樣。戰事要來,兵荒馬亂當然不能開門做生意,但批發的所招呼並非一般客人,有些是專程從老遠來買貨的分銷商,也有相識數十載的熟客,當然,在店裏團團轉的,不少就是自家人,家中上上下下合力營商,那裏會願意停下來。

何況郡主、月未央隻是要對付“浪花旗”,一般平民百姓,不知多渴想兩人回京,把姓花的趕跑,大家又那裏會停下一切活動。

南門仍有約一半店鋪開門營商,貨物依然堆得滿街都是,搬貨的馬車、騾車駱驛不絕,今天一戰,似乎對大家並沒有太大關係似的。

負責巡城守衛的是二千近衛軍,為首者,便是那**無道、凶殘愛虐的破空。獨目又鼻子被削,一邊臉雖已修補過,但原來俊悄臉龐,已一去不複返,換來是別人刻意避開的眼光。

破空的性欲**殿一夜被燒個清光,他的可愛娃兒,不是被燒死便是受了重創,甚麽都沒有了。這一切一切,破空都不可能忘記,因此,當郡主明言攻城,破空簡直興奮不得了,終於,毛九裏要回來送上門!

這天殺的臭蟲,在他手中把可愛的月兒、春雪救走,又毀了他的心血結晶“春宮山莊”,此仇不共戴天,他曾發下毒誓,一定要擒下臭蟲,再好好用盡方法來折磨,直至這毛九裏死得不能再死。

破空緊握他的“迷蹤箭”,他好渴望郡主派毛九裏來攻南門,千萬要讓他遇上毛九裏,千萬別讓他死在城外,千萬要來啊!

已被花劍浪提升為內城總管的破空,在郡主、朱子逃出皇宮一役,為“浪花旗”立下汗馬功勞,因此扶搖直上。破空很會利用他的權力,故此隻在數月後,全城的店鋪都會用種種方法巴結這位新紅人。

身後共有二百近衛軍,追隨破空左右,在南門一帶巡視。夜風吹來,竟有點涼快感覺。

浩浩蕩蕩的二百近衛軍,大街上不停有商鋪老板送上香湯解渴,有些還利用機會,把一些銀兩塞入各人衣衫裏。近衛軍是破空全權統領,比較討厭的,是清一色全是男丁。破空多麽渴望有少女加入,可以隨時陪他作樂。

隻要過了今夜,把郡主、月未央等人殺個清光,報了毛九裏的大仇,破空便計劃重新建造他的“春宮山莊”。如何挑選最溫純女兒家,如何玩個痛快,破空都有細密計劃。他愈想愈痛快,臉上露出笑容來,不知不覺間,笑容配合那張已破毀了的臉,形成好可笑的醜陋。

可笑,便會有人失笑。四周的近衛軍都必定不敢笑,因為當初有人試過失笑,結果,那個近衛軍的臉兒,被破空把皮肉全切掉,痛得死去活來,但偏偏又未死,因為破空要大夫給那衛軍一些鎮痛藥,要他不能痛死。

死不了,破空便可以走到“彎月大道”的茶館二樓上,從高處望向大道,欣賞那破了相,又醜得嚇人的部下,被拖著遊街,被人斥罵、指責,受盡淩辱的過程。從此,還有誰敢麵對破空,流露出取笑的笑容來!

故此二百近衛軍如何也不敢笑,恥笑隻埋藏心底。

誰也不敢取笑,偏偏有笑聲傳來!誰個敢笑?原來是兩位隻年約二十的少女,一個金發碧目,高佻圓臉,十分之可愛。另一個短發黃衫,總是笑容滿臉,都手執小樹枝,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兩位少女的笑聲把沉寂的空間打破,吸引眾近衛軍也留意兩人動態。隻是誰也不敢上前,因為破空的眼神已告訴各人,她倆都是我的獵物。

碰上如此情境,大夥兒都明白如何反應。二百近衛軍分向四方散去,借意跑進不同店鋪打招呼,大街上登時隻剩下破空與兩少女,再沒他人打擾。破空踏步上前,原來兩少女正用竹枝插籠內一條花斑斑的蛇。

蛇身色彩斑斑,就是對毒物沒有太大認識的破空,也可以好肯定,這蛇是極毒之物,咬一口便必然離死不遠。

兩少女就是因為毒蛇困在籠內,不怕牠出來咬人,也就不停用竹枝左刺右插,令毒蛇難以安枕。

破空抬頭一看,店鋪上寫上“朽木椅莊”,對了,原來是賣椅子家俬的地方。也許因為到森林伐木,碰巧樹上有毒蛇纏住,也就一並把毒物獵走。毒蛇價值相當,看來老板也有意賣個價錢,故放在店外,任人觀看。

破空在兩少女背後道:“兩位罪大難恕,看來不被判斬手,也要困在大牢三、五年,唉!真可憐!”

如此的說話登時把兩少女嚇怕,目定口呆的回過頭來,見是大官在前,兩人更加慌惶不已。還是黃衫少女較快平伏心情,好一陣子,慢慢道:“大人……,隻是弄蛇調笑一下而已,又……怎可能有罪呀?”

身旁的金發少女也接著道:“對啊,我們都是不偷不搶的平民百姓,又那裏會帶罪在身,大人明察,定然是有甚麽誤會了。”

破空笑了笑,先向二人問明姓名,知道了黃衫少女名小蟆、金發少女名曰子

兒,兩手握緊二人手腕,輕輕答道:“這花斑斑的毒蛇,妳倆從何所得呢?”如此的問也太無聊,但兩少女當然不可能不答,小蟆便道:“昨天跟爹上山斬柴,發現了這毒蛇,便捕之置此,便是如此簡單啊。”

破空聞言竟眉頭緊蹙,嘴巴不斷念念有詞,說道:“唉!兩位小姑娘也太過魯莽,這並非一般的小毒物,牠名稱為“千色妃”,跟本官是朋友啊。”

小蟆與子兒都不約而同訝然失色,若然毒蛇真的是破空甚麽好朋友,兩人先前傷及毒蛇身體,當然是有罪了。

但破空卻和顏悅色道:“兩位放心,隻是我的朋友,也不可能隨便加罪兩位。可是,唉……!“千色妃”顧名思義,既然是妃子,就是太上皇的寵物,兩位已罪犯聖君,有殺頭大罪啊!”

兩少女登時麵青唇白,全身抖顫,完全不懂響應。破空見自己的隨意胡言亂語,教少女都嚇破了膽,同時已把罪名加於兩人身上,及後自能隨意發落,要奸要**,正是必能為所欲為,心下登時大樂。

以如此手法強加罪名,再假意相助。碰上任何美貌女子,有時禍害其父或娘,逼少女以身相許,化解爹娘罪過;要不就如今回一樣,直接加罪兩人,待帶回府中,必然如何**虐,都不敢違抗了。

破空笑得心花怒放,正想象今夜如何享受這雙美少女之際,小蟆卻哭了起來,說道:“大人啊,小的有罪,但我可以送你寶物抵罪嗎?”破空冷冷道:“這……個嘛,妳有的又是甚麽寶物?”

小蟆指指衣衫內的胸口,說道:“是個玉佩,乃我傳家之寶,大人一定愛不惜手啊!”

破空竟二話不說,便來個一手摸入小蟆衣領,再直接下去。他要去取那甚麽傳家之寶,又要來個偷香淩辱,正是一舉兩得。當然,其實小蟆就算獻上甚麽,她也不可能逃出生天的了。

五指**,忽地破空一聲痛叫,急急的便把手抽回。隻見破空咬牙切齒,像是疼痛難耐之際,他翻掌細看,隻見掌心竟又紅又腫,脹成個半圓半蛋的怪傷口,這究竟是怎麽的一回事啊?

子兒及小蟆都哈哈大笑起來,兩人又同時倒向破空,把豐滿的雙峰壓在對方身上,投懷送抱,笑得天花亂墜般燦爛。

破空一步退開,再細意盯著兩人,滿腹疑團。依他經驗分析,眼前少女定然來意不善,看來一切是個陷阱計謀。他也實在不小心,怎可能栽在兩個小鬼手上?但她倆究竟是誰?郡主一方怎會有如此娃兒呢?

小蟆伸手入衣衫內,摸出教破空中毒的一頭金腳賴蛤蟆,向前一遞,笑道:“大人啊,放心好了,這蛤蟆不叫“蛤蟆妃”,也不會讓你因而入罪,隻是你最好別亂動,蛤蟆的毒會隨氣血入心,隻要毒性入心,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大人啊,哈……,大人還要鎖我回去,今夜在床榻上好好教訓麽?”

此時小蟆的身旁子兒,也從衣衫內走出三頭小蠍子,一頭全青、一頭全紫、一頭全黑,三小蠍子都乖乖停在子兒香肩上,像是懶懶閑的,十分悠閑。

子兒不住扯動小蟆的手,道:“我不依啊,隻由姐姐的蛤蟆去吻大人,我的蠍子呢?他們都好想跟大人親吻哩。大人啊,這三位小寶貝的毒吻,當溶入血液,碰上先前蛤蟆的毒,滋味可更加了不起哩。”

先是蛤蟆,再來蠍子,還有一條毒蛇,破空並不笨,當下道:“妳倆是武林上稱為“五毒”的兩位!原來竟拜入了郡主麾下,豈有此理,“南皇朝”權勢兵力,都握在花劍浪手上,你倆可走錯了路哩!”

子兒突然詐作氣憤的,一手拍向小蟆香肩,怒道:“聽見了沒有啊,我們都死定了,原來天下最強者是花劍浪,他英明神武、精明神勇,咱們“五毒”都錯了,應該反過來助花劍浪謀朝,這樣才算識時務者啊。”

點頭,點頭又再點頭的小蟆,竟自怨自艾起來,道:“唉!大人啊,你該早點給我們警告啊,今天未免太遲,咱們都已加入了郡主的“天子聖軍”,偏偏大家都不似大人,可以左右奉迎,出賣舊主,又向新主獻媚,反過來升官發財。老實啊,如此的卑鄙無恥換成功,我們可全不懂哩!”

子兒、小蟆疾衝上前,要擒住大**蟲破空,可是破空又豈會束手被擒,衣袖向天一舉,便射出他的袖箭,右手向上伸,左手也向前伸。

右袖射出的箭在半空三丈之上爆散出火花,這是示警的記號,一來通知所有近衛軍,敵人已出現,二來命令二百近衛軍立即趕來救。至於左手袖箭,當然是要截阻二女攻擊。

一袖箭化作無數牛毛箭,兩女乍見攻勢迎來,當下左右閃開,破空正好利用這一霎時,一撐退至對麵已關門的店鋪大門上。

同時吐勁,大門破開,破空也就一直衝入其內。破空的雙指同時飛快在身上各穴戳指,他必須封掉部份穴位,以阻止毒性湧入心髒,否則毒力在心房肆意摧毀,他肯定命不久矣。

為啥要破門闖入逃生?道理好簡單,“五毒”共有五人,好明顯,為了殺他,郡主下令“五毒”布下殺計。先來其二,還有三毒在附近準備狙擊,破空必須從一個敵人未能預先算計的方向逃生,否則去路被截,既身中劇毒又被圍困,等到二百近衛軍來救,恐怕破空已成了死破空。

這商鋪是其中一間厚門早關掉的,敵人不可能預早埋伏,故此選擇此方向逃生,一定不可能自投羅網。

果然,破空的計算沒錯,直至他封截了胸口所有穴位,截住毒性蔓延,敵人還未及追來。下一步是“水”,必須飲大量的水,再以內力吐勁,把毒液噴出體外,破空才可能有救。

那裏有水?當然是水井。

破空飛快的躍至井前,雙掌轟向井的頂端,井水便從底部湧了上來。正要張口喝個飽,卻竟然有聲音響起,說道:“小心啊,不怕井水又早已下毒,害得你體內兩毒齊發,更苦更慘哩!”

破空呆住了,他沒有飲水,反過來用身旁木桶盛得滿滿,一臉猶豫,把視線定在屋瓦之上,他認得又醜又肥大的死敵,這家夥便是他最痛恨的毛九裏。***賤種,竟膽敢來殺我,還……在大言不慚。

毛九裏依然是鬥蓬迎風飄飛,大朵黃菊繡在上麵,又肥又古怪,一手指尾插在鼻孔,左挖右挖,一樣的好不知所謂。

毛九裏笑著再道:“哈……,許久不見,破空大人的醜貌果然更醜,這個當然了,一個人立心太差,壞事做盡,擒來少女禁固又**,受了大教訓,在京中當個總管,又來強加人罪,逼少女任由淩辱。唉,如此壞透賤種,內心醜,連脾、腸、肺、肝也醜到不得了,醜貌也跑到臉上,活該哩!”

揶揄得過份的話,破空聽在耳裏當然極為震怒,何況眼前的還是毛九裏,他的大仇人!

但現下不能急於撲殺,自己身上有毒,必須先驅毒才可以殺毛九裏。但先前毛九裏說水中早已落毒,若胡亂吞下肚,豈不毒性再加劇,要拚個你死我活再逃走,便不大可能了。

毛九裏見破空一臉猶豫,更加手舞足蹈起來,嘻哈地道:“不……,算了吧,我來說句真心話,先前的話都是假,其實我沒有在井裏下毒,隻是你木桶內的水有毒吧了。千真萬確,毛九裏丟你老屎娘的有想錯,沒說錯,有屁話,沒謊話,信我者有救,大家是老朋友,絕不騙你!”

該如何是好呢?破空不飲水不能解毒,但相信眾多近衛軍好快便能趕來,大概不怕未能突圍。隻是這井又不是附近唯一的井,怎可能全都被預早下毒,他不必怕,吞下水快快解毒便是。

破空膽大過人,一手提起木桶正要把水倒入口,但他竟然大叫一聲,便把木桶掉得遠遠,這又究竟是甚麽的一回事?

但見木桶在地上滾動,待停了一來,才見一條細小如筆的黑白雙間毒蛇,從木桶爬出,再停在木桶之上。

毛九裏哈哈笑道:“大人啊大人,你要喝水便該早點決定,為啥想了又想,想完又想,如此便誤時了。你知道嘛,在你身後未有現身的蛇頭,她原來在我說出嚇你的第一句話時,才剛剛出現,你不敢喝水,水桶放在井旁,蛇頭的“兩極毒”便偷偷溜到木桶之內。唉!那小毒物都把水汙染下毒了!”

一再被愚弄的破空,當然怒不可遏,但他原來已失去的笑容已漸漸回來,因為大牆外已漸漸人聲鼎沸,他聽到大批“近衛軍”的聲音,既然大軍已到,單單毛九裏及“五毒”,又算是甚麽?

破空冷笑道:“放心好J了,蛤蟆毒性再強仍未足以殺我!”手成劍指,在胸前劃個十字,再大力拍打胸口,一瘀黑血箭射出,表示破空已把毒力一部份逼出體外,要殺他,並不太容易了。

何況,破空已舉起他的“迷蹤箭”,天下間無人能擋、能避的十大神兵之一,既已在手,箭在弦上,已麵對毛九裏,貫穿他的心房並不難。

“迷蹤箭”來了!

箭力淩厲絕倫,挾雷霆萬鈞之勢,登時爆出巨響,像是要把毛九裏一箭破爆。隻因這一箭含恨、有仇,比冷箭更毒。

就算是毛九裏躲在磚牆之後,“迷蹤箭”也必定破牆來個一箭穿心。不能截擋之箭,毛九裏如何能擋?他沒有擋,也不必截阻,因為這箭目標並非毛九裏,破空在殺毛九裏之前,先要讓外頭的一眾近衛軍知悉他的所在。故此“迷蹤箭”反過來射向他身後的大磚牆,爆得整塊牆都塌下。

趕來的二百近衛軍,立即穿越塌牆,把主子破空圍在中間,竭力保護。有了強助,破空再也不用逃跑、被追殺了,甚麽“五毒”,再加一個毛九裏,又怎能擋得住自己的二百高手。

何況先前他的訊號箭,已通知各方近衛軍固守各通來南城之路,局勢成了困獸之鬥,毛九裏及甚麽“五毒”,還豈能揚威耀武?

“五毒”中的蠍子,即子兒;小蟆,也就是蛤蟆,還有毒蛇、蜈蚣和為首的黃蜂,都現身落在水井兩旁,一場殺戰即將展開,毛九裏究竟有何必勝把握?

近衛軍都非泛泛之輩,二百人在破空之後,分列成十隊,每隊二十人,前有提長矛搶攻手,中有大刀衝鋒手,後有弓箭手,一陣三層,每隊都久經訓練,殺力絕不能輕視。

毛九裏隻率領“天子聖軍”中的“五毒”便信心十足的迎戰,破空當然好想清楚他的布局。這家夥當日在倉促間懂得把他的“迷蹤箭”收藏潭底,能夠助月兒、春雪逃難之餘,又一把火把他的“春宮山莊”燒掉。今天他有備而來,豈會如此胡裏胡塗,陷入危機死局?

果然,毛九裏向黃蜂報以輕輕微笑,也就向他示意可以先發製人。隻是破空及早揚手,二百人已開步向前衝殺。六人麵對二百戰兵,怎可能衝破包圍網,再上前殺破空?黃蜂的應戰方法,是取出一片綠葉,迭合作琴,放在嘴裏,吹出一陣越拔越高的輕快聲調。

就這樣對戰?不錯,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