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米色色的“氣戶穴”被刺,那一陣撕裂的痛,會惹得她作自然反應,就是因為相連臉上的血筋拉動抽搐,嘴巴便同時張大。當再合上來時,米色色已感到喉頭有異樣感覺,一陣濃烈的蓮子香味在透放。

南極仙翁的奸笑,間接向驚駭莫明的米色色說明,她的感覺沒有出錯。南極仙翁已把一顆藥丸射入她口腔內,更且沾上唾液便當下融化,藥力火速發揮,她,將感覺到從未試過的刺激感覺,立即便來。

米色色極懼怕一步前的丈夫南極仙翁,他“發明”的“十大酷刑”每一項都是精心設計。這家夥最愛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曾苦苦折磨對方,一但落入他手裏,絕對比死痛苦千百萬倍。

最好能自盡,這是米色色的企圖,但她已無能為力了,因為南極仙翁為她送上的藥丸,名為“小變變”。首先,她會變得軟弱無力,偏偏雙目卻視力極佳,耳朵的聽力,亦非比尋常。

米色色看到她的全身都突然長出長毛來,還聽到好多人的尖叫,感到每一根骨頭都痛,不住啪啪作響的痛得要命。肌肉、骨骼不住收縮,整個身軀也扭曲,痛得她不得不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十指痛、肉痛、骨痛,甚至連內髒也活像被扭曲擠壓,痛得她死去活來,終於暈倒。但好快便來了半盤冷水,南極仙翁還留下半盤冷水,因為這正好讓米色色,可以透過水的倒映來把新的自己瞧個清楚明白。

一陣瘋狂嘶叫,是米色色喉頭發出,雖然跟她原來的聲調已大大有別,但極顫抖的聲音,一樣的教人心酸難受。當然,她身前的南極仙翁是個例外,米色色驚呼愈是震怖,他當然愈有滿足感。

米色色呆呆凝視倒影,她絕不可能接受,這個“她”就是自己!“她”,隻是一頭長滿長毛的醜陋怪獸,大概是狗與馬的混種似的,那裏像人?血紅的雙目、頭頂是禿,四肢一樣的粗,活脫脫就是頭野獸。

隻可惜,米色色外貌如野獸,全身卻軟弱無力,不能自盡,可憐不得了。好個南極仙翁還在她口中加個鐵環,令上下顎不能嚼舌,繼而鐵環纏到頸背,係上長長鐵鏈,當下令米色色變了飼養的狗隻無異。

南極仙翁哈哈笑道:“相公的安排妳滿意吧,哈……,放心,這還是個開始,我在“刑春宮”已養了多頭野狗、野豬之類,不錯,不錯,妳會有機會跟那些禽獸,日夜嬉春作樂。妳愛戀色欲,要我弟南極筆翁服侍,嘻……,相公有更好安排,野豬、野狗、野馬、野貓也天天跟妳**,我的藥還能助妳誕下畸種,哈……,別問我往下還有何好玩安排,放心,必不令妳失望便是!”

害得自己從天堂掉下苦地獄的米色色,南極仙翁當然不肯放過,一生鑽研如何虐待人,教人死得又怕又難堪的他,為了對付米色色,當然的無所不用其極。可憐原來高傲自負的女人,隻懼怕得不住掉淚。

把米色色弄得貼貼服服,她也無力逃脫,下一步便是麵對小子們。南極仙翁笑著對郡主道:“雖未見過郡主,但憑風采認人,大概老夫也不會有錯。郡主,請交出那八十萬両!”

郡主笑道:“門主果然直接,但閣下又怎能肯定,那八十萬両一定在船上呢?”沒半分緊張的郡主,仍倚在小子懷中,看來並不把對方放在眼內。

南極仙翁突然一拳轟破甲板,向下麵的船倉一望,冷冷的道:“這艘船的結構並不複雜,相信黃金一直是密封在下麵船倉之內。郡主,我的師兄能建成十關九局的古怪機關,老夫也有“十大酷刑”設計,能做到如此出色工藝,又豈能對一般事物結構,都一無所知呢?”

毛九裏、朱子、夜無情、常大海等人,也禁不住一同向破洞張望。那一直密封的船倉裏,果然有二十個大木箱,至此,大家都恍然大悟。

對了,來的時候這船倉是一直上了鎖,大家都不以為意。當離開“天苦獄”,當然也未有察覺,這密封的空間,原來已擺放了新抬進來的木箱。原來鎖上了,走時原封不動,當然也以為內裏空空如也。

小子在笑,郡主也在笑,朱子當然亦笑,但他的笑,比小子和郡主的笑,多添了幾分憂戚。

船倉藏著八十萬両被南極仙翁發現了,他必然全力搶奪。瞧他一上來便弄得米色色變了一頭禽獸,先前連南拳王也奈他莫何,又有誰能截阻這狂魔?

小子突然笑道:“綠帽仙翁,來跟你鬧著玩的毛賊來了,放心,銀両一直沒腿逃跑,你玩個痛快再來要也未遲,請!”

刻意取笑米色色為南極仙翁妻子,卻不守婦道,勾引其弟,小子當真膽大妄為。但他並不怕對方來殺,因為已另有一批人搶過來,要先對付南極仙翁。為數合共七七四十九人,來自“南世家”海賊七船之一,清一色都穿上皮製黑色潛水貼身服,同時從船上拔身躍上半空攻來。

百尺距離,又如何能飛越大海,落在小子們的船上,作出攻擊?隻見四十九黑衣人,個個背後有一把傘,淩空飛躍,便在天空中把傘子張開,再來個不住旋舞,四十九人彷如天鳥懸空,慢慢滑翔而來。

小子從未見識過如此精彩紙傘,但見傘骨左彎右曲,結構得極是精密,人在空中,隻要掌握到控製之術,竟就能隨意改變方向,往不同前後處滑翔。正看得陶醉之際,南極仙翁已先發製人。

南極仙翁冷笑道:“南鳳凰那老太婆的陣法,還算有點意思,可惜要好好活學活用,並不容易哩!”

四十九人飄來攻殺向南極仙翁,還未出招,南極仙翁已雙掌轟向水麵,登時激得一道水牆卷起,雙掌疾推,海浪便化為千百劍浪直取眾海賊。

半空中的海賊又如何能迎擋劍浪?隻見一眾海賊都不慌不忙,分別屈膝曲身,再以傘擋在前,同時極速旋動,當劍浪刺來,竟被傘子卸力旋開,傘子沒有破洞,海賊們當然一個不傷。

隻瞧得小子們嘖嘖稱奇,心裏不住在想,究竟那“南世家”家主南鳳凰,是用甚麽質料來製造傘子的呢?

南極仙翁內力非同小可,他的劍浪猛銳淩厲,絕對能在人體炸開一個大洞。唯是碰上平平無奇的雨傘,卻竟連刺破的能力也沒有,就是連南極仙翁也禁不住咬牙切齒,大為震怒。

站在對麵的南血人哈哈笑道:“仙翁啊仙翁,看來你老人家雖然外貌精壯,但卻竟然是中看不中用,咱們“南世家”這“南傘七煞陣”,便要來把你分屍,正是先奪八十萬両,再取“刑春宮”,你的一眾處女徒兒,都要成為我南血人奴婢或仆,好好給我服侍服侍了!”

先前氣焰盡斂的南血人,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好機會,痛快的揶揄南極仙翁一番。這種得勢不饒人的小人,最愛落井下石,又或誇大其辭,當然,看風駛帆也是他們的出色手段。

南極仙翁正欲搶殺過去,先割下這小人的頭,但突然四十九黑衣人,分別把傘柄扭動,便又再旋舞傘子。一剎那間,漫天都是飛刀,但卻都回旋射向同一目標——南極仙翁。

“討厭!”南極仙翁當然不把這些小刀放在眼裏,隻見他如大鵬騰空,直射向大群半空中的海賊。那些攻來的小刀,都是一樣的隻要貼近其身,不論任何部位,便都被其強勁護身罡氣震得折斷。

南極仙翁吼道:“就看看南鳳凰的傘子,是否真的能保住一眾賊子狗命!”怒極仙翁先來一腳踏下,海賊以傘抑擋,但剛猛無匹的殺力又豈跟先前劍浪一樣。拳勁把傘子爆破,整個海賊登時爆成二、三十段,死狀極之可怖。

都在半空中飛翔的海賊,那裏可以竄逃,但見南極仙翁再射向身旁另一海賊,一手扭斷傘子,另一手五指擒扼其脖子,竟一吐力便把頭顱拔了出來。

南極仙翁一腳踏向下墮的半截屍首,借力躍上半空,五指緊握頭顱,不住笑道:“甚麽“南傘七煞陣”,老夫隨便就破,你們四十九人都到海底當大魚午餐好了!”

五指吐力,頭顱就像被利刃切割,一下子分為五份,南極仙翁分別射向下麵五人,都一樣的先破傘子,再破胸剖肚,四十九人當下隻餘四十三人了。“南傘七煞陣”突起變化,陣中各人急急靠攏,就在空中堆在一起。隻是,如此聚眾,就能抵擋南極仙翁的攻擊嗎?

這答案好快便來,南極仙翁暴喝一聲又掌攻向前,掌挾風雷,殺力駭人之極。隻是一眾海賊竟毫不退縮,立時舞動傘子,一層又一層的圍攏,合成一個傘子球體,不住旋動,以迎擋敵人雷霆萬鈞一掌。

掌力透入傘球,南極仙翁已察覺不妙,大傘球能卸去勁力,保護內裏眾海賊不傷。當南極仙翁醒覺時,大傘球又已起了變化,眾多傘子突然收合起來,各海賊運傘成劍,四十三劍同時出擊。

“真他***笨,傘子既非寶劍,各海賊內力又有限,麵對南極仙翁,攻殺又豈可能有大收獲!”這是毛九裏不期然衝口而出的直接意見,當然,朱子、常大海、月兒也一樣,大家都認定這垂死掙紮好無聊。

但郡主及小子的意見不一樣,郡主曾小心研究過武林榜上的每一人,她對“南世家”的家主南鳳凰好有認識,也好佩服。南鳳凰的戰鬥殺陣設計,絕對不能小覷,曾死在她精心設計的殺陣者,數以萬計。

好簡單的道理,一個能不動手,隻動腦袋便能殺掉數以萬計的人,又怎可能沒有極出色本事?她的“南傘七煞陣”有這陣中人,同時以傘為劍刺向敵人這一著,好肯定,必然有其道理。

郡主的另類感覺來自她的博學基礎,小子呢?他比較直接,因為他一直特別留意那自鳴得意的南血人。好肯定,這家夥是個十足十的小人,小人都怕死,何況大敵南極仙翁恨他刺骨,因此,南血人好應該怕得要命。

事實卻偏偏並不如此,那惹人討厭的南血人非單不懼怕,還沾沾自喜,當陣中海賊同時以傘為劍刺向南極仙翁,他簡直高興得叫了起來。小子必須承認,這南血人對“南傘七煞陣”的認識,比自己及南極仙翁都更深入。

因此小子相信南鳳凰的陣法變化萬端,內藏後著玄機,四十三人同時出招,南極仙翁不應該不防範。

但見四十三傘尖同時刺中南極仙翁,原來輕鬆的臉容,霎迅間便變得驚愕。四十三處中招,震出四十三道裂痛,他竟然抵擋不了,人在半空中頹然向後倒,護身罡氣像是消失於無形。前麵的四十三對陰沉的眼目,在告訴他:“臭門主,這“南傘七煞陣”要奪你狗命。”

南極仙翁當然不是狗,因此他沒有狗命,隻有人命。人命好有價值,因此他不願失去,接連提勁十次,但竟也徒勞無功,看來那南鳳凰是鑽研了一種全新的封穴法門,以同時封截的一氣嗬成方式,令陣中人一剎那間提不起勁來,也就隻得任由宰割。

四十三中招處,都不是甚麽穴位,中招者好自然以為是敵人故亂攻擊,換來便是死期臨近,混帳!

腦際仍在思索,該如何破陣,這就正好墮入了設陣者南鳳凰的圈套。這“南傘七煞陣”的一式“無窮刺”,隻是序幕,真正的好戲,也是要把絕對功力高強敵人殺死的,是最後的“七煞”。

甚麽是七煞?當小子、郡主等人都同時驚呼,南極仙翁才醒覺陣法再有異變,其實七煞已來。從背後而來,一煞代表一拳,轟!轟!轟!的接連三拳,拳霸千秋,來無蹤,殺力無窮,痛得南極仙翁也慘嚎。

背後來襲的是拳,又是極怒殺拳,也就表示對方正是南極仙翁早已忘掉他的南拳王。被南拳王三拳轟個正著,算是天下間最強者也必然重創,更何況身在“南傘七煞陣”中,形勢更加惡劣。

南鳳凰設下鎖定敵人之陣法,令陣中人難以提勁,再配合從後突襲的南拳王,企圖好簡單,敵人被眾多傘枝貫穿身體,真氣盡泄,繼而必被七煞拳轟個稀巴爛,慘死當場。

南極仙翁太自負,他以為可以一下子便幹掉一群低能海賊,因此,他的過份自信為他帶來“報應”。南拳王仍迷茫在思索為啥自己竟然會中拳時,“南傘七煞陣”來了,這是個陣法,是南鳳凰設下的殺陣,南拳王自小便協調艱苦鍛練,故此殺陣展開,一陣陣傘子轉動聲,便把他從迷惘中喚醒過來。

南拳王不動聲色,就是要愚弄自己的南極仙翁,結結實實嚐一下他的怒拳。最好先把對方腰骨打斷,繼而打爆他所有內髒。

三拳過後還有四拳,拳勁令南極仙翁的身軀直插入四十三傘枝上,濺出四十三血箭,痛得要死,更痛得要命。第四拳又來了,南拳王轟得十二分痛快,隻要南極仙翁死在他拳下,明天開始,他的名頭便更加響徹雲霄。

就在第四拳轟在南極仙翁背後的一剎那前,南拳王竟感到他的下體極刺痛,一度電殛般的震蕩,直湧上腦,再來個大爆炸。

頃刻間,他的拳再也不能寸進,那種撕裂神經的痛太具摧毀性,更且一下接著一下,接二連三。南極仙翁以腳踢向他的下體,竟教南拳王的褲子滲滴出血,引證了他痛苦實況,好痛,好痛!

南極仙翁確實不能提勁,但隻是不能把勁力提上,他的下身沒有被刺中,那四十三傘子都刺在腰間以上,故此他可以聚勁腳下,狠狠的把樂極忘形南拳王的下體,踢得一塌糊塗。

同一霎時,南極仙翁亦以腳掃斷刺在他身上的傘枝,總算擺脫了困鎖。再下

來,南極仙翁要反攻嗎?要殺***片甲不留嗎?

也許他心中是如此的想,但背後被轟了三拳,重傷已令南極仙翁不能不沮然倒下,直墮入海底。南拳王雖未完成七拳,但三拳已足以摧毀任何高手的戰鬥力。南極仙翁並不例外,他的背後爆裂,前身又有共四十三道淒厲傷口,任他如何頑強,也不得不失去知覺,墮入海中。

“南傘七煞陣”的四十三海賊,都同時收傘直墮而下,分別搜尋、追殺,重創的南極仙翁已是強弩之末,隻要把他首級割下,家主定然重重有賞。

“南世家”絕對是個極之功利之處,有功勞便必然重重有賞,可以位高權重,可以出人頭地。擄來少女,可以先作挑選享用,奪得財寶,也有權分一大份。若然隻是無名小卒,“南世家”隻會給你苦差,死得容易,更且死得毫無價值。

故此,“南世家”的海賊都明白,要努力爭取機會,爭取奪得戰功,早日出人頭地,否則早晚落得枉死。

四十三海賊努力搜尋,要把已重傷的南極仙翁頭顱割下來。

戰勝了的南拳王勉強落在小子們的船上,那從他**掉落的鮮血,表示著南拳王也付出了好大代價。

小子哈哈笑又不停拍掌道:“好,很好啊,待大家都以為南拳王陷於難以自拔的迷惘中,閣下,嘻……,竟突然發難,教自以為是的南極仙翁來個腹背受敵,這老而不,該有如此下場。”

南拳王並不太愛跟小子對話,隻冷冷的道:“郡主可以留下,交給“花家將”值十萬両,其它的盡快自盡,免我動手!”

小子忽然跳了起來,笑道:“哦喲!我還以為頭顱被轟,才會神經錯亂,原來下體爆血,也一樣會語無論次,嘻……,真是奇哉怪也,難道血內有智慧,失血流走,人便會愈來愈笨蛋了嗎?”

大家當然明白小子在取笑南拳王,但這又有啥好處?反而壞處立即便來,南拳王的手一揮,那七艘大賊船便揚帆駛來,當下把小子的船圍困在中央,數百海賊人人揚刀舞劍,恐怕小子們都要以一敵數十。

南拳王又揚起他那冷冷的聲調,道:“小子,你的嘴巴最臭,我便先殺你,要你被我轟成肉醬!”

小子像是極怯懼,當下連退三步,卻道:“不……,我才不會跟下體爆血的太監拳王對戰,要打麽?早為你預備我的好朋友陪你啊!”

好朋友是誰?當然是名不經傳的又臭又顛三倒四餘弄,他帶著滿是興奮不得了的心情,頭下腳上的急急“跑”到南拳王麵前,又從頭頂把他的另一位“好朋友”帶了下來,置在掌中心。

他的好朋友是頭蚤,會跳會咬人的頭蚤。偏偏他跟餘弄相當老友,乖乖停在掌心中,聽著餘弄的廢話。

餘弄道:“太好呀,太好了,好朋友小子讓我來對付這甚麽南拳王。見他又幹淨、又整齊,偏偏是個海賊,如此豈不混帳?海賊也好,山賊也好,當賊的那有好衣服穿?那個不是蓬頭垢麵?這南拳王根本不算是賊,他嘛,應該是貪心乞丐才對,天下間唯有好貪心的乞丐,會穿上好衣飾,卻伸手問人要東西,嗚……,請給我八十萬両,嗚……,給我呀!”

餘弄不停的取笑亂話,也不停的以腳掌互拍,努力的揶揄南拳王。南拳王的響應好直接,他的怒拳已動!

餘弄怕得要死似的,一個翻身在空中舞轉,拳來了,竟用腳掌去接,怒拳轟在臭腳掌上,原來已是又腥又嘔心的臭味,更加突然濃烈,一下子向四周擴散,臭得中人欲嘔。

餘弄落在十尺以外,依然屹立,但一向留在臉上的嬉笑,卻不知所蹤,隻見他的眉頭鎖緊,低下頭凝視那中拳的腳,竟腫脹了一倍,說是豬蹄,大概也差不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