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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刀翎這種男人很極品,不單單是因為他優秀。

“優秀的男人多浮誇傲慢,好張揚,可他沒有,優秀卻不張揚,卻又剛強不可奪其誌...男人做到這份上,想睡。”

百裏纖裳如此感慨,那眼神能勾死個人,就差黏在第五刀翎的腰上了。

不遠處有幾個邪道女修表情奇怪。

這是正道的?不是吧。

“好像是冽鹿東部的,跟青丘一個地方。”

“哦,那就不奇怪了。”

總覺得是自己人哈!嗯,合歡那種。

不過想睡的男人,好像屢屢為了別的女人霸氣側漏。

要麽是師妹,要麽是小師妹,反正就跟這兩個女人脫不開,尤其是那個小師妹。

百裏纖裳目光幽幽落在那個全身血的女人身上。

真是...以前那個小清秀走溫婉閨秀路線的小碧池一吐血一蒼白小臉,方有容跟第五刀翎整個人就不行了。

如今嘛,小清秀跟溫婉都全麵升級,美貌無邊,就是叛宗了。

那問題來了,兩人還熬得住嗎?

顯然...根本就沒有熬那回事。

依舊不行!

相當不行!

百裏纖裳冷眼瞧著素有冽鹿第一從容不迫典範的雅正女神方有容那比秦魚更蒼白的臉色,再瞧瞧第五刀翎一刀敗魔道樓主。

她在隱晦時避開人翻了一個很不嫵媚的白眼。

以後百裏清冽那女人如果還暗暗吐槽說她百裏纖裳是冽鹿勾男引女第一不正經人,她就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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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狗頭的潰敗,在場之人全方麵震驚。

天上的,水中的,岸上的,這種震驚甚至也全方麵碾壓了合力捕捉到至尊靈魁的狂喜。

海王劍君很快反應過來,目光幽深盯著第五刀翎,正要問話,卻見水中的魔君先開了口。

“純陽刀體,既是純陽,又是先天刀體,加上那個靈魂變異的,無闕這一代可真了不得。”

魔道厲害,魔君也厲害,隻是因為秦魚橫空出世,仗著隱秘原因無限“欺辱”,既弱化了魔君的威脅力,如今眾人想起魔道,第一個想的反而是秦魚這個毒瘤,這是壞事嗎?在天樞秘境這種特殊地方,於利弊上,魔君是占利的,就是丟了點麵子而已,不過...好像也沒人在秦魚麵前拿到麵子。

除了胸大的萬俟寶寶。

不過魔君此時一言點出第五刀翎的體質玄虛,眾人吃驚之下,明悟為何後者如此強悍,的確天賦異稟,而且眼尖的也不會忘記第五刀翎的刀術是武破虛空級別的。

是很厲害了,無闕這宗門深不見底啊,不少人心中起伏,目光閃爍起來。

對於魔君剛中帶冷的話,第五刀翎不予置評,隻對水中的方有容道:“這裏我看著,你把她帶回去。”

方有容頷首,正要把秦魚帶走,但猛然看到岸上刷刷出現一堆魔宗的人。

她轉過頭,看向魔君。

魔君本半身在水中,此時從水中走出,竟在禁靈之下,懸浮屹立於水麵。

這是對體質的極致控製。

對象非青丘,魔君的可怕好像就顯露出來了,他幽幽看著無闕兩人,“既入我魔宗,自是我魔宗的人,難道還能被你帶走?”

瞬時,劍拔弩張一般!

無闕的人無疑顯得少又弱勢,而魔道在天樞秘境中的弱勢也不過是因為對比整個正道,若是獨立開來,哪怕是對上小蓬萊也不怵,何況區區一無闕。

可是,即便如此,水中的那個無闕大師姐跟岸上提刀而立的無闕大師兄也沒有半點怯弱的地方,在他們身上有一種剛強極致的意誌,也有一種凜然不敗的高貴靈魂。

會死戰嗎?

應該會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林中,蕭庭韻打了一個手勢,眾人明了,這是必要時刻動手的提醒。

相比於自己人的生死,暴露就顯得不重要了。

就在第一樓主司徒儡走出一步的時候,意外來了。

“不管怎麽說,青丘姑娘也是為了這次捕捉行動而受傷的,她的安危,我天藏境也有責任,願意幫忙醫治。”

薛笙表態,無疑是橫插一杆子,魔宗的人麵色難看,薛笙卻不看他們,隻看魔君。

“據我所知,魔道主殺戮,素來不興醫道,若是魔君真有心庇護救治青丘姑娘,不如將她交給我天藏境。”

嗬,暗戳戳諷刺他們魔宗對青丘沒什麽善意,保不準暗戳戳謀害了,對了,以青丘這般美色資質,被魔君當做爐鼎榨幹了再當做那啥啥日夜隱辱都不在話下。

同為女修,不管正道魔道,美人都是很弱勢的。

所以薛笙分分鍾把秦魚重傷後落入魔宗之手的悲慘結局給安排地明明白白。

鑒於不想魔宗失去這麽一個持續性內傷毒瘤並且讓魔君如虎添翼,她決定出手幫忙。

還有,青丘此女邪性,也妖孽極致,若是結個善緣,將對方拉入正道,也是天大的好事。

魔君自然也看出薛笙打算,冷笑了下,道:“她可是我魔道中人,這麽多年了,還沒見過天藏境如此善心的,莫非天藏境已悖逆了你們正道的滅魔原則?”

這反擊很犀利了,就差給天藏境蓋一頂叛變的大黑帽了。

薛笙一點都不慌,淡淡道:“她也曾是我天藏之選考核者,對了,在冽鹿境州四部考核中,她的總成績更是名列前茅,如今還記錄在案,隻是念她後來入了魔道便不再提起而已,我等修行者,該當承認因果,既她跟我天藏境也有緣,沒準將來她洗心革麵重回正道,那也是一樁美談。”

美談個麻痹美談。

老女人厲害啊,正氣凜然端莊優雅強懟到底。

魔君也是個狠的,嗤笑了下,道:“說多都是虛,打一下便知道了。”

薛笙這個女人固然老道,卻還是個正人君子,可其他人就未必了,白眉是個老泥鰍,不肯蹚渾水,南宮寐骨子裏就是個極端的滅魔之人,是絕不肯救青丘的,何況他跟薛笙有些不和,怕是巴不得薛笙跟自己一戰。

至於最難纏的小蓬萊海王劍君,他也不會管的,因為至尊靈魁在他手裏,他不願意冒險。

魔君的猜測是精準的,果然無人幫忙,薛笙眼裏閃過遲疑,就在此時。

“她若是受傷了,我可以幫忙。”說話的聲音很涼,帶著孤冷的風華,又有屹立於生命的清貴。

不是德蘭凱勒斯特又是誰。

眾人錯愕,王界精靈海的湊什麽熱鬧?

魔君麵色微沉,盯著德蘭凱勒斯特,詢問:“你跟她什麽關係?”

嗬!問得還挺世俗,那語氣就差認定德蘭凱勒斯特是秦魚姘頭了。

不怪魔君想歪,委實是某人名聲不好,黑曆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