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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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身上淺色的風衣,少女綽約的身姿在寬大的外衣下顯現出來。
她抬頭張望了一下跟前這個酒吧的巨型招牌,栗色的齊腰卷發滑下姣好的臉頰。
這個酒吧處在東京最有名的紅燈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都帶著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她保持著下巴上仰的姿勢,猶豫著。
然而在感受到指甲抵到掌心的疼痛後,她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比起先前她走進的那幾個酒吧,這個顯得高雅多了,沒有煙酒刺鼻的氣味實在是種大赦。
但四周的光線依舊是讓她不舒服的陰暗。
我果然很奇怪啊。
她站在酒吧台邊,擺手拒絕了酒保殷勤遞上來的酒杯,尋找著她知道會在這裏的那個人。
在那種顏色下生活了這麽久,竟然還是無法習慣。
台上,黑皮膚的女人忘情地搖曳著豐腴的身體,有些澀啞的音色唱著經典的意大利歌曲讓人癡迷。
但這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要是平常她絕對不會踏入這種地方。
其實那個人並不難看到,他原本就擁有比他人高大的身材還有無論何時都不會離身的黑色裝束。
她終於在台下的某個角落裏看見了他,著實是不經意的角落但卻是整個大廳能看見歌手的最佳位置。
藤江五月不得不承認剛才心裏一閃而過的失落時存在的。
她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希望,這個男人不再這裏。
她沒有找到他。
可是她找到了。
事實如此。
她再一次覺察到了指甲刺進掌心的痛楚,但這回她沒有收回手。
總要結束的,藤江五月。
她對自己說道,
不能再淪陷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步伐流暢地走到黑衣男子邊,拉出桌子下的座椅坐了下來。
男子搖了搖杯中琥珀透明狀的**,似乎應允了她的出現。
是雪利酒。
真是個念舊的人呢,她淡紫色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隻能看清他模糊地輪廓,而他酒杯裏的**卻這種效果下顯得格外流離,到現在還是最喜歡雪利酒麽老師
語氣充滿嘲笑的意味。
老師二字讓男子手裏的動作慢了半分。
這是你第三次叫我老師秋小姐。他亦嘲諷般地劃開嘴角,設想到女生下一秒便會僵住的臉龐。
秋小姐
秋小姐
久遠到可以稱為古老的名號。
小秋
小秋
留戀至深也是痛恨至深的名字。
我以為,再也沒有人會這麽叫我了。
不論是秋小姐,還是小秋。
指甲已經劃破了手掌處稚嫩的皮膚,血滴順著紋路跌落在單色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