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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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下一秒她心裏默念的話,指尖依舊泛著相片上冰冷的溫度。

對一張三年前的立可拍而言,好的有些過分了。

她腦海裏浮現出少年那時拿著相機的溫柔笑容,心中一緊。

一直放在錢包裏

她的手指順著邊緣達到相片的另一頭,苦笑,

因為心裏隻能有一個人,所以要把另一個剪掉嗎

眼睛突然好澀,她不敢再讓自己想下去了。

她怕想到少年撫摸照片時滿是寵溺和愛戀的表情,怕他唇舌中隻有那個人的名字,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淚流滿麵。

依稀記得十二歲那年她帶著他闖入了組織的機密庫,她揭穿了他的身份。

她現在還可以清晰地倒映出那時他震撼的麵孔和內疚的神色。

還有她叫出滕江栗澤這個名字時他紊亂的呼吸。

那時候她當著他得麵打開了那道門,她說,

我可以幫你得到你在這裏整整六年想要得到的東西,可以幫你守護你的信仰,然後請你離開吧滕江君。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請你離開這裏吧。

盡管是你害死我母親,但是你給予了我太多太多,我根本無法將你當成仇家。

所以,拿著你要的機密離開吧,在那個男人發現你之前。

他看著他,隻是看著她,沒有任何動作。

湖藍色的眼裏放下一直以來的溫柔偽裝,深沉地如同萬丈海底。

然後,出乎她意料地,他向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又退了兩步,三步,四步。

我不要你的施舍。他雲淡風輕般的說道。

為什麽不要她急了,這個組織對我而言沒了更好,你可以馬上完成fbi給你的任務馬上離開這裏,你

不要。他站定。

你腦子還在嗎,你

他打斷她的怒斥,說道,

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麽了,特別是你,小秋。

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麽了,特別是你,小秋。

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麽了,特別是你,小秋。

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麽了,特別是你,小秋。

心跳慢了半拍。

十四歲的少年站在一片黑暗裏,而她卻看見他身上近乎溫暖而堅定的光芒。

那麽,你的信仰呢顫顫的,她問。

誰說信仰不能變,那個信仰都是他們給我的,現在我早就有了自己的信仰。

說著,他劃開唇瓣,笑容稚氣美好。

那,現在是什麽她傻傻地追問。

他終究沒有告訴她,他的信仰是什麽。

但她心裏總會有那麽小小的期待,直到後來撞見他和姐姐親吻時,所有的東西才碎裂開來。

藤江五月順了順呼吸,從繁重的回憶中脫開身來。

原來,你們是朋友啊。

她強裝鎮定地捏緊右手中的杯子。

恩,工藤新一皺著眉,端詳著她臉上的情感變化,發現有些地方和自己推測並不相同,確切來說,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藤江五月怔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生死與共這四個字的含義,然後輕聲地彎了眉角。

這是工藤新一在進了這間咖啡廳的十多分鍾以來,第一次見到她微笑的模樣,煞是好看。

真好,秋與他能有你們真好。

她悄悄地把眼淚埋進不知名的角落裏,笑的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