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深不可測的阿福,燕清揚知道,此人功力隻在自己之上,絕不在自己之下。自從闖蕩江湖以來,遇人無數,可從來沒有人能讓自己把全套‘天玄劍訣’使出來,也從來沒有人能見到自己的‘玄天第九式’,太不可思議了。

“前輩,請問前輩為何肯屈居在我山莊之中,並且隻做一名老管家?”燕清揚不解地問道,由於不知道對方底細,所以燕清揚連稱呼都改了。

“哎……事到如今,我想瞞也瞞不住了,老朽隻是想平平靜靜得渡過晚年,所以在哪都一樣,隻不過在你山莊吃得好住得好,哈哈……所以我就來了,至於其他莊主就請放心,老朽別無他意。”福伯說得很明白了,他其實就想安安心心地過個晚年,看你們山莊吃住條件都好,所以就來享享福的,沒有其他企圖。

燕清揚聽了阿福的解釋,顯然並不滿意,福伯看到燕清揚如此表情,就知他並不相信自己的解釋。隨後又道:“莊主,這些年,老朽可有不詭之舉?”

燕清揚回道:“並無不詭之舉,相反,前輩做事條理清晰,將山莊內一切打理得緊緊有條。”

“恩”福伯點了點頭,“老朽這些年在山莊也住得非常舒服,尤其是少爺出生後,更讓老朽有了一種天倫之樂的感覺,老朽更是將少爺視為自己的孫子看待,而莊主和夫人待老朽也想長輩般尊敬,因此老朽很享受在山莊的生活。”

“恩”燕清揚也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確實,這些年阿福對若穀像對孫子一般疼愛,這也是他和夫人為什麽對阿福那麽尊重的原因。“隻是前輩……為何將一身功力隱藏起來?在下確實很難理解。”

“這個說來話長,並不是老朽存心隱藏功力,而是當年老朽與人比武打賭,若雙方誰輸了便由對方封住全身大穴二十年,這二十年間隻能似常人一般生活,不得隨意衝破玄關,如違此約定便由對方隨便從身上拿走一樣最珍貴的東西。正因為此約定才讓老朽這兩日後悔不已啊……哎……再過三日便是賭約到期之時了。”福伯感歎道。

燕清揚不解他這話之意問道:“前輩為何後悔不已?”

福伯歉疚得說:“若當日,老朽衝破玄關,便可出手擊退扶桑人,而夫人也就不用……哎,都怪老朽,老朽也沒想到扶桑人竟然使用禁術,而老朽當時想衝破玄關也來不及了,因為夫人已經使用了‘解血回光’之法,即便是老朽衝破玄關也無法救經脈盡斷的夫人了,這也是老朽此生一大憾事,也是老朽唯一愧對穀兒的一件事。”

“前輩,不要自責,前輩為人重信守諾,值得清揚佩服,清揚並不會責怪前輩,隻怪無暇命中注定遭此劫難,哎……”燕清揚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既然前輩當初刻意隱瞞,那‘阿福’之名必定也是假名,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好吧,我也不再瞞你了,老朽姓易,名天行。”福伯笑道。

“什麽?難道您就是二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的,‘行雲流水’中的‘行雲’易天行?”燕清揚失聲道。

“哈哈……什麽銷聲匿跡啊,你這不天天看到老朽麽?”易天行笑言。

“若晚輩猜得不錯的話,跟前輩打賭之人應該就是‘流水’厲清流前輩吧?”燕清揚問道,江湖中人都知道這‘行雲流水’兩位前輩武功深不可測,而此二人關係隨好,卻又互不服氣,每逢見麵必要鬥上一番,可二人平時雖然相鬥,但其二者感情卻是牢不可破,隻是年歲已大,不再像年輕人那般情情愛愛而已。

“哈哈……正是正是,這老姑娘當初竟然使詐,害老朽一輸就是二十年……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畢竟輸了賭局不是什麽光彩之事啊。”易天行搖頭說道。

燕清揚身後的眾弟子更是聽得目瞪口呆,原來每天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糟老頭竟然就是江湖中傳說的兩大高手之一,太不可思議了。

“前輩,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回山莊再聊吧。”燕清揚詢問著易天行。

“也好,我也想回去看看若穀這孩子了,擔心這孩子一個人在家會想他娘。”易天行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疼愛之色。

“無暇,我先回山莊了,以後有空便來陪你,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你放心,我會將穀兒好好撫養成人的。”說完燕清揚便拜了一拜,轉身對後麵五個弟子道:“走吧”

眾人這才策馬急速回莊……一路無他,大半日後便來到了山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