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青霞山山穀中一座新墳旁站著一群人,新墳之上依稀可辯長著幾顆嫩芽,墳前的墓碑上刻著“燕氏玉無暇之墓”,字跡蒼勁有力,卻似出自名家之手。

“無暇,我來了,我來看你了,阿福已經把若穀安全地帶到山莊了,沒想到當日一別竟……竟成永別,你……你我二人……自此天人永……永別……”說話之人正是燕清揚,隻是此刻的燕清揚以不再是往日英姿颯颯地模樣了,隻是一晚……痛失愛妻的他無法承受這打擊,僅僅一晚,他便雙鬢發白,額前留海也白了一片,當他徒弟再看到他時,都失聲而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師父和師娘感情之深,而今師娘離去對師父得打擊可想而知。

“無暇,你怎可就此離去,你讓為夫以後的日子如何去過?無暇,我好想你,穀兒也好想你,你太狠心了。”燕清揚喃喃自語著,身後眾人皆各自捶淚,“無暇,當日你我定情時我就曾說過,我要你今生為我妻,來世為我妻,生生世世都為我妻,而今你卻先我而去,你叫我一人如何苟活於世,為夫這……這就下去陪你,你我共赴黃泉,共赴輪回。”突然燕清揚便舉手朝自己的天靈蓋拍下,在場眾人都被這突然而來的舉動給驚呆了,就在燕清揚即將拍下之時,一道人影隨風而至,燕清揚的手便在頭頂半寸的地方戛然而止,眾人提起的心都放了下來,定睛看去竟然是平日裏其貌不揚的阿福。

“福伯?”李木華奇怪道。

“你?你為什麽要阻攔我去陪無暇?”燕清揚痛苦道。

“莊主,夫人臨終前托老夫帶句話給你。”福伯冷靜地說,“夫人臨終前說,希望莊主將少爺好好撫養成人,她來世還要做你的夫人。”

“為什麽……無暇你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你為什麽要讓我如此痛苦地活在世間,好……好,既然你如此說我便答應你,我定把穀兒撫養成人,隻希望你能在黃泉之下等著為夫……”燕清揚痛哭流涕。

“師娘,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師弟,幫師父一起把小師弟撫養成人。”眾弟子異口同聲道,隨後各弟子便抱在一起不斷抽泣。

不多時,燕清揚整頓心情,便向福伯問道:“阿福,你可知扶桑浪人為何要對夫人下手?”

福伯頓了頓道;“莊主,我聽領頭的那個人說,要活捉夫人和少爺,想用他們來跟莊主你換一樣東西?”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看來是我害了無暇啊,哈哈……”說完燕清揚便狂笑不止,眼角再次出現淚水,是憤怒的淚水?還是悔恨的淚水?沒人知道。

這時燕清揚突然向福伯拍出一掌,根本毫無征兆,而福伯看似本能地向後一躍,以燕清揚的身手卻竟然也沾不到福伯的衣角分毫,隨後燕清揚拔劍而出,朝福伯攻去,在一旁的眾弟子被這突如其來地舉動給驚到了,他們驚得是自己師父對福伯地突然出手,要知道天底下能擋住燕清揚的人幾乎沒有,更何況是燕清揚的突襲,而他們更驚得是,福伯的身手,根本看不出是原來那個行動遲緩的老伯,二人一來一往,人影在墳前不停晃動,兩人體內產生的氣勁在空氣中“嘶嘶”作響,讓在場眾人胸前一陣壓抑,隻聽“啪”的一聲,人影一晃,兩人分邊而立,福伯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而燕清揚一臉驚訝,很顯然,這一戰沒分高下。在場得眾弟子無不汗顏,原來福伯竟然是一個如此深不可測的高手,這讓眾人心裏充滿了疑問,表情俱和燕清揚一樣,福伯究竟是誰?這個神秘的老人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