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剩下四人,其中兩人便是燕若穀和白少堂。而另外兩人則是坐在他們對麵不遠處的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滿臉胡渣,身形粗曠魁梧,正自斟自飲,另一個溫文而雅,手中正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動,兩人目光均看著燕若穀和白少堂兩人。

“白兄,蒼蠅出現了。”燕若穀打趣道。

白少堂微笑道:“剛好一人一隻。”

對麵那二人臉色一變,“啪”魁梧之人拍桌而起,正要張嘴說話,坐在一旁的儒雅之人伸手將他拉住,用折扇擋著臉,對他嘀咕了幾句,魁梧之人又重新坐下,端起酒杯滿滿地喝了一大口。

白少堂見對方並不接茬,便起身走到那二人桌前坐了下來,拿過酒壺倒了杯酒,端起放在嘴邊,冷冷說道:“二位這幾人也辛苦了,白某敬二位一杯。”說完自己先一飲而盡。

對方二人眼睛直視著他,並沒有端起酒杯,空氣中無形的電流在撞擊著。白少堂放下杯子緩緩說道:“兩位要是不喝,恐怕以後連酒香都沒機會聞到了。”言語中盡是挑釁。

身材魁梧的中年剛想發作,那儒雅的中年人又將他攔下,冷笑著說道:“小友說話未免托大了,也不怕閃著舌頭。”

“老蔣,何必跟這小子廢話,讓老子一掌斃了他算了,見不得他那囂張樣。”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怒道。

“老孟,少安毋躁”那名叫老蔣的儒雅中年人製止道。

白少堂瞄了眼那老孟,出言激道:“一把年紀了,還這麽沉不住氣。”

那老孟本就脾氣暴躁,又見白少堂如此數落他,麵子上哪還掛得住,老臉一紅,大叫道:“黃口小兒,目中無人,讓爺爺教你如何說話。”說著便將桌子一掀拔拳朝白少堂攻了過去。

陡然間人影一閃,這老孟麵前出現了一張英俊的笑臉,“動拳頭我喜歡,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話音剛落便迎向老孟的拳頭,來人正是燕若穀。

此時坐在一旁的老蔣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看著白少堂道:“小子,我來做你對手。”說話間劍光一閃白少堂以舉劍攻來,直取老蔣上三路。

這老蔣也非庸手,見來勢奇快,將手中折扇一合連擋三劍,身手之快讓白少堂暗中佩服,手腕一抖再次舞出數朵劍花,分刺老蔣周身各大要害,要說這老蔣還真是有些能耐,腳下步伐輕盈,手中折扇巧妙舞動,將白少堂的殺招盡數化去,隨後又打開折扇朝白少堂喉間劃去,速度之快讓人乍舌,白少堂見避之不及,一招圍魏救趙,手中寶劍朝老蔣心口直刺而去,老蔣見狀忙抽身一躍,躲過這招,而白少堂也成功避過一劫。兩人定下身形,背上都生出寒意,剛才若少有疏忽就得交代在這了。

另一邊,燕若穀和那老孟正纏鬥在一起,兩人均是拳法高手,空氣中俱是兩人揮舞拳頭的破空之聲,呼呼直響。老孟此時越戰越心驚,自己以雙拳橫行江湖多年未逢敵手,如今眼前這年輕人的拳法精妙無比,自己聞所未聞,而且似乎這少年根本未出全力。他的猜測並沒有錯,燕若穀確實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他一邊在打一邊在觀察老孟的拳法,難得碰到一個拳術高手,燕若穀又怎會放過學習的機會?他此刻正在取長補短,將老孟拳法中精妙之處融入自己的拳法之中,受益非淺。老孟哪知他的心思,這人本來就是魯莽之人,又不善用腦,此時他見燕若穀有意隱藏實力,以為他瞧不起自己,不禁大怒道:“小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他這一嗓子倒是把燕若穀喊蒙了,心想:我什麽時候瞧不起他了?他再轉念有一想:哦,明白了,原來他以為我故意不使出全力。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燕若穀冷笑道。話音一落燕若穀一招奔虎式右拳直取老孟小腹,老孟見勢忙將身子向右邊一側,還沒等他站穩,燕若穀左臂彎曲又朝他心窩一個肘擊,老孟雙掌護住心窩,將這致命一擊擋了下來,燕若穀再次舉起右拳朝老孟左肋擊去,這一次老孟想避已經來不急了,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身上,隻聽‘哢嚓’一聲,老孟肋骨頓時斷裂了幾根,這幾招說來慢,實則快,燕若穀將這幾招一氣嗬成,老孟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倒地受上。“哇”老孟中招後頓覺嗓子裏一陣腥甜,忍不住返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