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燕清揚等人下山後,來到了停船之處,他們驚奇的發現,水靈居然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沿岸邊,目光呆滯地看著茫茫滄海。

燕清揚等人忙來到她的麵前。

“靈兒?你怎麽逃出來的?”燕清揚關切道。

水靈臉色微微泛白,見燕清揚等人來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應道:“燕伯伯,我見船上無人守衛,便掙脫了繩索逃了出來,一直躲在暗處,先前見金不換駕船離去,這才走了出來,正準備坐這漁船走呢。”

燕清揚道:“你沒事就好,否則我可不知該如何像厲前輩交代了。”

“師父……你快來,大師兄體內的毒控製不住了。”張清土突然高聲呼喚。

燕清揚聞言心中一急,疾步來到了耿天金麵前,他將耿天金左肩的上衣慢慢地打開,隻見他左肩的肉一片漆黑,一顆鋼珠深深地陷在了他的肉中。

燕清揚皺眉道:“好強的毒性。“

楊天火急得眼泛精光:“師父,你想想辦法救救大師兄吧。”

燕清揚安慰道:“火兒,別急,先扶你大師兄上船。”

幾個人七手八腳將耿天金抬上了漁船。

燕清揚與道衍和小山二人在船艙內,三人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和他三人之力將耿天金體內的毒逼出來。

說做就做,道衍和小山二人分作耿天金身側,兩人手掌緊貼耿天金的手中,從勞宮穴將功力送入耿天金體內,燕清揚則端坐在耿天金的正前方,單掌緊貼他小腹的氣海穴,三人同時催動功力。頓時三道渾厚的真氣從三人體內傾瀉而出,源源不斷地注入耿天金的體內。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耿天金全身大漢淋漓,口中不時地流出黑色的血漬,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恢複了紅暈。

“快看,大師兄的氣色好很多了。”楊天火喜道。

突然,耿天金猛然身子向前一傾,燕清揚見勢身子立刻向一側閃避,隻見耿天金從口中噴出大口黑色的鮮血,而原先燕清揚所坐的地方被汙血染得一片漆黑。

楊天火和張清土二人忙一把將耿天金扶住,道衍和小山二人,一臉疲憊地站了起來,兩人抬起衣袖輕輕擦拭了額前的汗水。

燕清揚起身拱手道:“道長、大師,兩位為救小徒不惜耗損真元之氣,燕某在這裏代小徒謝過兩位的恩情。”

小山回禮道:“燕莊主言重了,出家人慈悲為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老衲該做的,不必言謝。”

道衍也回禮道:“對啊,何況耿門主年輕有為,乃武林後生晚輩中的佼佼者,貧道也不忍見他英年早逝,盡人事而已,莊主不必言謝。”

燕清揚感激地衝兩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