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認為這一戰避無可避之時,突然胡誌遠開口道:“燕清揚,今日你我一戰,勢必兩敗俱傷,對大家都沒好處,況且你我的人都中了七絕迷香,若再不用解藥隻怕他們撐不了多久,不如你我之戰暫且一放,改日再約地點,你我一決身死。”

燕清揚點頭道:“也好,就依你之言。不過這解藥從哪去弄?”

胡誌遠朝不遠處阪田的屍體上瞄了一眼道:“如果猜得沒錯,他身上應該有。”

燕清揚朝楊天火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飛身來到阪田的屍體旁,在他的屍體上一陣摸索,果然從他的懷中找出了一個白瓶,楊天火回到燕清揚身旁將解藥交了過去。

胡誌遠道:“燕清揚,解藥我可以給你們先用,我相信以你的為人斷不會做出趁虛而入之事。”

燕清揚打開瓶子聞了聞,確認無誤之後又將瓶子交給了楊天火。三派弟子解了毒後,一個個從地上都站了起來。楊天火將解藥交給了胡誌遠,胡誌遠趕緊先替冷清秋解了毒,隨後其他天宮弟子也盡數解去了身上的毒。

燕清揚見弟子均已去毒,抱拳道:“胡宮主,那我們告辭了,你我之戰,燕某隨時恭候。”

胡誌遠麵色鐵青,回禮道:“不送。”

燕清揚等人走後,胡誌遠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冷清秋上前一步道:“宮主,為何要如此輕易地放他們離去?今日放他們離去,恐怕將來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機會了。”

胡誌遠道:“回宮後再說。”

胡誌遠回到飄渺天宮後,立刻帶著冷清秋回到了密室,密室的門剛一合上,胡誌遠便猛地噴出大口鮮血。

“宮主,你怎麽了?難道你受傷了?”冷清秋忙上前攙扶。

胡誌遠擺了擺手道:“放心我沒事,隻是我魔功初成,經脈還未完全打通,若不是因為這樣,我又豈會甘心放他們離去。”

冷清秋道:“宮主那你沒事吧?”

胡誌遠道:“先前老夫強行運功,傷了經脈,不過沒什麽大礙,隻需運功調理便可,不過……”胡誌遠麵帶顧慮道:“不過這魔功過於霸道,就算老夫將經脈全部打通,每用一次,仍會傷到經脈。”

冷清秋不解道:“這是為何?”

胡誌遠歎道:“唉……這功法每用一次,身體便會受到功力的反噬,傷及經脈,功力越深,反噬之力就越強,輕則經脈受損,重則隻怕是心脈盡斷。”

冷清秋驚道:“宮主,既然這麽危險為何你還要練?”

胡誌遠道:“武林中有燕氏父子,扶桑人有鬼人,這兩股勢力,隨便哪個我飄渺天宮都無法與其抗衡,與其這樣倒不如練這魔功,日後不管他們哪一方獲勝,老夫都有能力與之抗衡。”

冷清秋點頭道:“宮主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隻是……宮主,這樣你太危險了。”

胡誌遠淡然道:“罷了,對了,清秋,你好好的將老怒給安葬了,至於宗仁,也不知他的屍身被葬在何處,你就給他修做衣冠塚吧……還有,宮中還剩下幾個宗仁原來的部屬,好好安撫他們。”

冷清秋傷感道:“宮主放心,你不說,清秋也會妥善處理他們的身後事。”

“嗯,那你去吧,這幾日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老夫調理好後自會出來與你們相見。”

“是,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