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沉默了半晌,急得嚴世蕃如熱鍋上的螞蟻。等吊足了嚴世蕃的胃口,山本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唉……大人,這次我去扶桑弄這尊玉麒麟時,無意間聽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對大人極為不利的消息。”

嚴世蕃瞪大了獨眼問道:“究竟是什麽消息?”

山本將頭湊到嚴世蕃的耳邊悄悄道:“有人想殺你。”

嚴世蕃聞言,仰頭大笑:“哈哈……山本先生,我看你是你聽錯了吧,嚴某既沒去過扶桑,也沒得罪過扶桑人,會有誰要來少我?”

山本故作著急道:“哎呀,我說大人你怎麽那麽糊塗啊,難道非要得罪扶桑人了,才會有人要殺你?難道你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此言一出,嚴世蕃頓覺後背微涼,一顆心狂跳不已,腦中暗想:沒想到他竟然還沒有忘了此事。

山本見嚴世蕃一臉驚恐,心中竊笑,但麵上仍做擔心狀,說道:“看來大人已經猜到是誰了,不錯就是王直。”山本故意將‘王直’這個名字加大了聲音,驚得嚴世蕃將手中酒杯都跌落在地。

“嘩啦。”酒杯碎成數片。

山本麵色深沉道:“我此次回扶桑聽到了不少關於王直的消息,據說他當年定居在平戶之後,在這短短三年的時間內勢力發展迅速,已經成了平戶當地的一方霸主,更有真倭門在背後鼎力相助,如今他已自立為‘徽王’,聽說他回中原的第一件事就會派真倭門的忍者來暗殺大人。”

嚴世蕃聽得額頭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流到了下巴滴落在地,一旁的長穀川看著被嚇得麵色蒼白的嚴世蕃,正暗自偷笑。

嚴世蕃咽了咽口水道:“那、那他何時回到中原?”

山本皺眉道:“這也說不準,也許是下個月,也有可能是明年,或者此刻他便已回到中原了。”

嚴世蕃慌道:“山本兄,那你可有良策?”嚴世蕃一緊張連山本的稱呼都由山本先生改成了山本兄。

山本心中暗笑:好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我隻是隨便說兩句就把他嚇成這樣,嗬嗬,難怪大明朝廷無能,有這父子二人在,隻怕這大明江山亡得更快。

山本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他的臉上卻是一副憂慮之色,他沉默片刻道:“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那在下立刻回去派一批忍者過來保護大人,這些人絕對各個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這樣大人可以絕對放心了。”

嚴世蕃緊張道:“山本兄,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山本笑道:“大人放心,中原的第一高手都喪命在我的手中,更何況區區幾個忍者。”

嚴世蕃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呼……這次還好有山本兄通風報信,否則我日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山本兄,日後有用得著嚴某的盡管開口,隻要在我父子能力範圍之內的,我們定當全力以赴。”

山本笑道:“哈哈……放眼當今天下,大小相國做不到的事恐怕屈指可數了吧。”

嚴世蕃得意地笑道:“嗬嗬……山本兄過獎了。”隨即他又提醒道:“山本兄,那燕某日後就全仰仗山本兄了。”

山本拱手道:“大人,盡可放心,隻要有我山本在,誰都傷不了你半跟毫毛。”

這時下人又已為嚴世蕃重新準備好了一盞酒杯,長穀川也已為二人重新滿上了酒,嚴世蕃舉起杯說道:“山本兄,來,為我們守望相助幹杯。”

“哈哈……對,守望相助,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