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將酒宴設在了後院中,後院假山林立,假山之下便是一汪小池,小池中央坐立著一座亭閣,一座彎曲的小橋直通亭閣。

兩人入座後,長穀川垂手站立一旁,山本歎道:“沒想到大人的後院竟如此雅致,足見此間主人性高淡雅,不錯不錯。”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嚴世蕃更是如此,見山本讚賞,故作謙遜道:“山本先生過獎了,嚴某也隻是請了幾個工匠隨意擺弄了一下,不入流不入流。”

“哈哈……大人,你也別在謙讓了,來,這杯在下敬你。”山本端起酒杯敬道。

嚴世蕃笑道:“來,幹了。”

飲完一杯之後,長穀場立刻為人斟上酒,山本又舉杯道:“大人,這杯酒我是要謝大人一諾千金,當日山本唐突造訪,大人非但不責怪,更是為在下大開方便之門,在下銘感五內,這杯酒在下先幹為敬。”

嚴世蕃樂道:“嗬嗬……山本先生也是重情之人,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也放在心上,這讓嚴某如何是好,來,這杯我陪你喝。”說著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放下酒杯後,嚴世蕃道:“對了,山本先生,聽說你前段時間不太順利,江浙沿海一帶受到了武林人士的阻滯,不知可有損失?”

山本道:“大人放心,區區幾個武林人士成不了大氣,在下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嚴世蕃點頭道:“嗯,如果需要嚴某幫忙,山本先生盡管知會,嚴某定會協助先生將這些亂民除去。”

山本故作感激道:“好,有大人這句話就足夠了。”隨即山本臉色突然一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嚴世蕃見此情狀,好奇道:“先生有話不妨直言。”

山本麵做擔憂道:“大人,山本有一事要告訴大人,還望大人有所準備,免得招致殺身之禍。”

山本此言一出,嚴世蕃立刻臉色大變,驚道:“山本先生究竟是何事?居然會讓嚴某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