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嚴守義道:“看來佛門弟子也未必老實,連這麽一點秘密都保守不了,我真後悔沒有早一點殺了難了大師,讓他泄了密,還有你,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得死……。”

“難了大師並沒有出賣你,他寧願一個人去承擔犯下的錯誤,也不願說出來。”方丈談起此事,也不免為之難過,道:“倒是老納,為了一探究竟,查看了他存放在藏經閣經書內的書信,方得知曉一切,本想勸阻,卻也為時已晚。”

“那好,到了今天,我也沒什麽好隱瞞了,是非恩怨今晚就作一個了斷。”嚴守義道:“既然大家都在此,金教主,是要車輪戰呢?還是要一起上?你發話吧!”

金子為道:“本來我想讓你自廢武功,勸他們放下心中的仇恨就罷了,但你還是執迷不悟,不願回頭,我也沒必要多說,世間自有公論在,隻好刀劍出結果了。”

“休想,我嚴某何懼生死,‘嚴家軍’有哪一個是貪生怕死之徒?何況是我‘嚴將軍’!”嚴守義狂笑道:“大丈夫寧願戰死,也決不低頭,要我自廢武功?簡直是癡人說夢話,誰勝誰負還未定呢!”

金子為搖了一下頭,不知是怪自己太囉嗦,還是悲歎嚴守義枉執著,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像自己一樣的修為,要改變自己容易,要去改變別人,那是很難辦得到的。

“好!”金子為道:“謝侄兒,你留下來吧,其他的人都跟我出去。”

嚴守義聽得這麽說,竟琢磨不透金子為的意思,問道:“金教主,你這是哪門子主意?”

“我們人多,對你不公平,那就讓謝侄兒與你一決高下,不管結果如何,誰從這個大門走出來,我們明天都離開這裏。”金子為道:“其他兩位的恩怨,我們外麵去解決。”

“金教主,你說話可當真?”嚴守義問道,若是這樣,未免太厚待和小看自己了。

“當真。”金子為說完這話,還是想知道其他人的反應,逐一地向眾人望去。

此時,最想讓大夥答應下來的,當然就是謝恩,幾乎用哀求的目光去看著大家,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等這一天,已等得太久了,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不管如何,他都要去試一試,若躺下的是自己,也心安理得,問心無愧了。

無論是誰,看見了謝恩的這一雙眼睛,都明白他的心裏在想什麽,謝恩也知道,跟他一起來的,每個人都與嚴守義有說不清的恩怨,都想親手殺了他,但自己更需要這個機會,所以,大家看到謝恩的這雙眼睛後,一句話不說地回過頭,朝門外走去。

金心月也掉轉頭去了,但很快地又回過頭來,她想多看兩眼謝恩,同時也希望謝恩會看向她,一起經曆了這麽多,金心月心裏忽然有一種舍不得的感覺,她想讓謝恩明白,大家都離開之後,在外麵,依然有一個人在等他。

等他的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