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再升,回首之際,昨天已過去,白玉蘭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早上。”嚴守義又已備好了早餐在等著她,這一次看起來比上一次還要豐盛。

“早上!”白玉蘭摸了一下頭,道:“我睡了多久?”

“半天,加一個晚上。”嚴守義答道。

白玉蘭依稀記了起來,中午時分自己的頭就有點暈,到**睡之後一直也沒醒過來,嚴守義見她作沉思狀,知道在極力地回想,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嘴上雖不說,其實另有看法:喝了那麽多,不睡上三天已是很了不起了。

往後的兩天白玉蘭都沒有再喝酒,怕喝了再睡,這樣實在對身體沒有多大的好處,而且還會頭痛,她已嚐試過了那種味道,至少近幾天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三天總不能算是太長,就算再呆上更久,白玉蘭也是願意的,但三天後,他們已在路上了,沒有人可以認出他們,他們的模樣打扮得就像一對長途跋涉做小買賣的夫婦,連進城時守兵也懶得上去盤查。

進城,出城,一切都很順利,不知是嚴守義早已安排好,還是他們的運氣一向不錯,居然沒有人多看他們兩眼。

天色尚早,他們走得並不快,白玉蘭迫於無聊,催道:“要不我們走快點!”

“不。”嚴守義道:“我們絕不能露出破綻,讓人懷疑,出了邊城,進入中原,各大門派的勢力雖已衰落,但餘黨未清,眼線遍布呀,一切得小心行事。”

“那按這樣走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到達?”

白玉蘭正說著,對麵有人打馬過來,嚴守義一看,知道是江湖中人,改口對白玉蘭道:“前麵有家客棧快到了,你再忍耐一會兒,我們到那裏去休息歇下腳再走。”

來人已到身邊,不知聽見沒聽見,轉眼就過去了,嚴守義回頭一看,影兒都已不見,這世上有急事的人還真不少,但剛才那人這樣的趕路法,又有誰見了不知呢。

“我們盡量少談這些問題吧!”嚴守義道:“免得外人無意聽了去。”

白玉蘭在馬背上顛簸得有些勞累,也不想再去說什麽,隻好作罷,跟隨著嚴守義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