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堂裏的眾人也趕了出來,大家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宋承道長一見,心裏暗叫‘糟’,忙命令所有在場的人重回大堂之中,道:“張師弟如此魯莽行事,必將引招敵人提前進攻,看來大戰難免。”

茅鬆道長卻站在了張鼎山這一邊,支持道:“打就打,怕什麽,不要以為我們武當派好欺負,要不是看在張師弟的份上,我早就不想忍這口惡氣了。”

張鼎山原想兒子從小就聰慧,悟性極高,若多加磨煉,也許日後能成大器,待時機成熟,再介紹入武當派,也算為自己爭得幾分薄麵,成為自己的驕傲,哪知他心浮氣躁,竟是急於求成,走入極端,做了嚴守義的爪牙,反過來對付武當派,完全忘了恩義,怎不叫張鼎山惱怒,於是,張鼎山把心一橫,咬牙道:“那畜逆,不要顧及我的情麵,誰殺了他,也就是為武林除害!”

他這話說得也夠絕,在場的人理解他的感受,不便咐和下去,又有誰願意自己的兒子被人殺掉呢?

父子間的那種至親關係,又怎能用‘恨’來詮釋,就算兒子犯了再大的錯誤,做父親的總希望他能改過自新,原諒他,希望他能重新做人!

天下間又有多少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的?

哪怕這個兒子為自己蒙羞,但他始終是自己的兒子!

張楓帶人來到武當山腳後,張鼎山曾與他見過一次麵,張楓要他離去,從此與武當派斷絕關係,而張鼎山卻大罵他是畜生,要他上武當山去請罪,兩父子爭執不過,一氣之下,相互間再也不想多見。

過了一會兒,宋承道長估摸著再擔誤下去,見差使不返,張楓定會引人攻上來,到了那時,自亂了方寸,那豈不是更糟,情急之下,他忽然想了一條計策,道:“為了保全我們武當派的根基,日後重新發揚光大,也隻好如此了。”

他往前兩步,站在高處,提高聲音道:“我以大師兄身份命令大家,眾武當弟子聽令,你們現在馬上攜帶兵器,在茅鬆道長的帶領下,從後山小徑退去,前往少林與修一道長匯合,再共商退敵之計。”

茅鬆道長還以為師兄想到了什麽好計策呢,聽他這麽一說,自是不從,道:“要走,師兄你帶他們走,讓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