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也沒怎麽往心裏去,誰知道他會想起什麽人來呢?反正那一招已勢在待發,對方也正在興頭上,看來自己不盡力,他是不會滿意的了。

沒有刀光,隻有樹枝的影子,不過,能看的清的人不會很多,但萬萬不可小窺,刀能做到的事情,相信那根樹枝也能做得到,如果前麵放著的是一塊石頭,當樹枝停下來後,石頭定會碎裂開來。

而前麵站著的卻是一個人,血肉之軀較之石頭,那是沒法比的,但人會動,石頭卻是死的,謝恩的樹枝對準的是金子為的印堂中間,若劈個正著,整個人就會分成兩半,慘狀難以形容。

謝恩一直在擔心,不知用這一招是不是太意氣用事了些,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用這一招的,但很快,他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為什麽就沒有反過來為自己擔心呢!

他手中的樹枝還沒碰到對方的印堂,就在拿著的那一處斷掉了,到底是怎麽斷掉的,他一直沒有看清楚,唯一讓他看得清楚的是,對方的樹枝不知什麽時候已停在了自己的咽喉之處,樹枝並不是很尖,貼在了皮膚上,再進一點點,肯定會擦傷滲出血來,若用力一捅,要捅出一個窟窿來,那再簡單不過了。

金子為停在謝恩的麵前,慢慢地睜開眼來,手中的樹枝卻沒有放下,謝恩心裏有一股涼意,自腳而上,直到頭頂,特別是咽喉樹枝所指的地方,更是涼透了,他心裏有太多的不明白,這是第二個人破了他的那一招,比起金心月來還要可怕得多,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或許連死的痛苦也沒有,還不知道自己已死了。

“你到底是誰?”金子為問道,臉上帶著怒容。

“我姓謝,叫謝恩,不是已經告訴過前輩您了嗎!”謝恩有些氣餒,輕低著頭,卻沒有看到對方的不對勁。

“我問你的是什麽身份?”金子為的語氣已變成了責問。

謝恩抬起頭來,很是呐悶,看著金子為,回道:“什麽身份?我自己也不知自己是什麽身份,前輩,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