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空已微白,白得幽藍,清澈不見底,好像永無盡頭。

當洞外的光線也充滿洞內的時候,失心喇嘛是再也坐不住了,躡手躡腳朝著外麵的洞口走去,金心月已累得睡著,而且睡得正香,失心喇嘛不想去弄醒她,讓她多睡一會兒,回頭向方少南招手,要他也輕輕溜出去。

方少南正有此意,在裏麵呆了那麽久,也快憋壞了,想到外麵活動活動筋骨,見失心喇嘛叫他,心裏自然高興極了,悄無聲息地跟隨走了出去。

“你餓不餓?”失心喇嘛出了洞口,向方少南問道,昨晚喝了一場,醒來就好像多年的朋友了。

方少南伸了個懶腰,摸摸肚子,道:“前輩,被你這一說,還真餓了!”

“走,去弄點吃的。”

“這附近有酒家?”方少南問道。

“沒有,你小子!”失心喇嘛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腦門,道:“沒酒家就找不到吃的了。”

方少南還是被人家第一次叫做小子,感覺有點別扭,嗬嗬,被失心喇嘛這一敲,馬上轉過彎來,道:“打野味?”

“不好嗎?”

“好,好。”方少南覺得跟失心喇嘛在一起呆了很多,反應不過來似的。

這一大早,雖然很多野獸出來尋食,但真要遇上一個夠四人吃的,還真不容易,就算遇上了,也得花一些工夫才能把它弄回來,按理說,不應這樣去亂找瞎碰吧!

失心喇嘛已下了山,左搖右擺地沿著崎嶇的山路走去,不再說什麽,方少南除了跟緊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知了。

出了樹林,繞過幾座荒山,全是半人高的一些不知名的樹木,山腳也有泉水細流,在一些靠近山泉的附近,失心喇嘛用手扒開矮樹草叢查看著,還回頭叫方少南跟緊過來。

這是山裏的獵人常用的一種捕捉獵物的方法,在野獸出沒的地方設上陷阱,讓它掉到裏麵去出不來,等著束手就擒,這種法子方少南也懂,不過以前從未用過,此時見到,他也幫忙著蹲下去查視每一處,心裏既興奮,同時還抱著極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