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已沒了聲音,但卻多了一縷燈光,從另一個較小的連著的山洞中射出來的燈光,金心月抬起頭來,抹幹臉上的淚痕,看著那一縷燈光,知道失心喇嘛和方少南一定在那小洞內。

他倆會在洞中幹什麽呢?金心月倒不去關心這個,令她滿意的卻是這下很安靜,他倆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安靜對於金心月來說真的就是很滿意嗎?

正如前麵所說的,太靜了就會想一些不應去想的東西,就會痛苦、心疼……

她想到小雪、菲兒,想到父親,最後想起謝恩,對於謝恩,她是最後才想起,也是想得最久的一個。

關於這個男人,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是恨,談不上是發自內心的恨;是愛,又不是,隻是有一些好感罷了,自己曾說過要殺了他,但現在卻中毒死了,金心月心裏反而不太高興,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

一臉的冷漠,腰杆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挺得筆直,話少,沒心計,但在那張冷漠的臉的背後,卻時常有一股沸騰的血在流動,金心月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對這樣的一個人有好感,時常會想起這麽一個人來!

金心月的心總算沒有那麽悲痛了,她用兩隻手托著下腮,看著油燈發呆,眼光由開始的難受,到抱怨,現在流露的卻是柔和。

“這丫頭。”失心喇嘛偷偷地躲在小洞口瞄了她的一眼,道:“她也吃了不少苦哇!老金這人還真不是東西。”

老金?失心喇嘛指的當然就是金子為,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難道真的看破紅塵出家去了?他也許還不知道封月教近來發生什麽事,不知道女兒受的委曲,要不然,是否他還放得下?

“按你這麽說,這一切都是嚴守義和那個白妖女搞出來的?”失心喇嘛問道,顯然,方少南已把這一切告訴他了。

“一定是他們倆。”方少南說得很堅決,語氣中帶著一股氣憤。

“難怪老金做了縮頭烏龜,藏了起來,原來那妖女是她的女人,呸。”失心喇嘛倒怨起金子為來了。

“也許金教主前輩還不知道呢!”方少南說了一句,也瞄了一眼外麵的金心月。

“不對,不對,老金不是這種人!”失心喇嘛自言自語了起來,道:“他一定是遇著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