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菜用的鹽巴,金心月拿來幹什麽呢?不會塞到兩人的嘴裏吧!對,她就是要這樣做,就是要讓他倆睡不著,刺耳的鼾聲消失,有人來陪著自己也還不錯。

這次金心月再故伎重演,輪流捏住兩人的鼻子,當他們的嘴巴張開時,放進一點鹽巴,然後把手鬆開,閃到一邊去坐下,看著他倆的反映。

沒多久,鼾聲果然消失了,而且失心喇嘛和方少南還在不斷地努動嘴巴,迷糊地叫道:“水,水,好渴……。”

“不渴才怪!”金心月在一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誰叫你們自作自受。”

如果一個人嘴裏含著一把鹽睡覺,無論如何都是睡不著的,就算睡著了也會被渴醒。

方少南和失心喇嘛已嚐到這種味道了,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醒了過來,吐出兩口唾液,連同還不盡溶化的鹽巴也一起吐出,舌頭苦澀得厲害,現在他們最需要的當然就是水了。

酒水也是水,他們第一個反映就是去撿起地上的空壇子,仰頭往嘴裏倒,但那少得可憐的幾滴,怎能緩解被醃得幹苦的嘴巴。

還是失心喇嘛對這裏熟悉,他丟掉手中的空壇子,徑直朝一個小洞走去,方少南也緊跟而上,他知道失心喇嘛要去做什麽,除了找水外,其它的事情好像都不是重要的了。

一直在一邊靜靜坐著的金心月低著頭,用兩手托住前額,從手指縫間看向兩人,心裏在偷偷地笑,但卻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你這個鬼丫頭,跟你老子一樣刁頑,竟敢捉弄藥伯伯,看我怎樣收拾你!”失心喇嘛向葉青走了過來,早已猜到是她幹的了。

金心月定性還真好,對於失心喇嘛的指責,一動也不動,兩隻手掌還是掩住眼睛,沒有出聲。

“哎呀。”失心喇嘛已站在了她的身邊,道:“還在裝呢!”

葉青還是一動也不動,更沒有去理睬失心喇嘛!

“再不承認我可要敲你腦袋了。”失心喇嘛把手舉起來,在數著:“一、二、……。”

‘三’字還沒說出口,金心月忽然跳了起來,“哇”的一聲尖叫道,然後一溜煙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