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向你打聽一個人。”白玉蘭又說道。

“誰?”

“丁遜,分壇的上一任第一壇主。”

“你找他有事?”淳於圖傅不解,丁遜早已年過花甲,隱退山林,近來沒人提起。

“你不必多問,隻要告訴我,他的下落就可以了。”

淳於圖傅當然知道,但他卻不想說,不能隨隨便便地透露別人的,尤其是自家兄弟。

而他又不能不說,白玉蘭的眼睛正盯著他看,他也知道白玉蘭的眼神是什麽用意,如果他不說出來,白玉蘭可要說了。

“這條街往南二十裏,有一個小村莊,村莊不大,十多戶人家,其中有一戶是近幾年才遷進去的,主人不姓丁,姓賈,姓賈的總共有三家,你隻要找到庭院最大的一家就是了。”

“唔。”白玉蘭點了點頭,料定他不會說假,道:“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順便提醒一下,回去之前最好洗一洗臉。”

淳於圖傅現在都還感覺疼痛難忍,整副身子骨像散了架似的,臉部更是難受,還有些泥土沾在上麵,看上去就像摔進泥潭裏剛爬起來一樣。

白玉蘭走了,回到了客棧裏,淳於圖傅走得更快,對於他來說,今晚就像做了一個惡夢,這個惡夢卻是真的,就在剛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地倒黴。

天底下倒黴的還不止他一個,至少還有一人,一個也是非常幸運的人,半生刀馬生活,晚來安然無恙,隱姓埋名,安閑自在,所得的錢財足可讓他享用不盡,這個人就是賈信,其實他不姓賈,而姓丁,也不是這個‘信’,不但村裏的人認為他很幸運,他自己也這樣認為,在他正得意安享晚年的時候,倒黴也就來了。

那是一天中午,他有睡午覺的習慣,喝了一杯很香但很淡的茶之後,正準備回房睡覺,就聽到有敲門聲,敲門聲過後就有人來稟報,說是有個很漂亮的女人要見他,他的心裏雖感到奇怪卻也並不怎麽在意,很久已沒有人來找他了,心裏正平靜得慌呢!

他本來不想接見的,但不見也不行了,還沒等他想清楚,來人已闖了進來,站在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