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交,擊起的那一道光茫讓落日倍感羞澀,好像灼眼的閃電撕破夜空,讓人眩暈,但這一道光茫過後,卻聽到了“鏘”的一聲脆響,接著光茫消失,鮮血流了出來,染紅手臂,跟晚霞映在了一起,融入其中。

嚴守義的劍已被刀削斷,隻剩下一截,那一截斷掉的劍再也無法收住,刺入了金子為的右肩裏,直沒劍柄,嚴守義早就算準了這一點,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金子為手中的刀失去威力,才有獲勝的機會。

但他卻忘了金子為除了會用刀之外,還會用拳頭,在全力刺出這一劍的時候,已沒有退路,當他想抽身回去,誰知金子為的拳頭已到,左手的拳頭,這一拳對準了他沒法躲避的空擋,眼睜睜地看著拳頭過來,然後又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骨頭碎裂的聲音,這聲音是從他右邊的肋骨傳出來的。

這聲音過後,嚴守義感覺很痛,無法形容的痛,痛到連腳步都站不穩,身體輕飄飄的,向後飛了出去,往鐵索橋下麵的深穀墜下。

金子為的刀掉在橋麵上,正如嚴守義所料的,他的右手再也無力去握住他的刀,而且傷及筋骨,不能隨便亂動,不然,他的這隻手再也不能去握刀了。

那一柄劍還插在右肩上,他伸出左手去握住劍柄,然後用力一拔,把那半截斷劍扔下了穀底,再撕開上衣,用它纏住傷口,把噴湧而出的鮮血止住。

這時,白玉蘭也走了過來,她連看都沒有去看金子為,一臉的冷漠,也沒有關心金子為的傷勢,倒先彎下腰來撿起橋麵上的弦月刀,站起身正要離去,金子為卻叫道:“你……?”

“你不該殺了他的!”白玉蘭沒有回答,反而怪起他來。

金子為搖了搖頭,道:“我不明白,你為何變得這麽快!你再也不是昨晚的白玉蘭了”

“你說得對,我再也不是昨晚的我了,那你為什麽不問問原因?”

“為什麽?”

“因為昨晚我已對你徹底地失望,是你讓我死心的!”

金子為心裏浮起一縷痛楚,他知道現在再說什麽也沒用,但又實在很困惑,道:“你跟嚴守義很早就認識了?”

“你真的想知道,那好吧,我全告訴你!”白玉蘭停了一下,接著道:“我們之前見過幾次麵,第一次是偶遇,過後他來找過我兩次,最後一次我們聊得很高興,他說喜歡我,讓我跟他在一起,但我沒答應,因為我還對你抱著希望,直至今早,我出去之後就遇到了他,也答應了他。”

“你是不是很恨我?”

“是,我是恨你,恨死你了!”白玉蘭的聲音已哽咽,情緒激動了起來。

“那好吧,把刀給回我,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