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上馬,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再找來一匹馬,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

金子為當然想到了這一點,隻有道:“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

白玉蘭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早就猜到了金子為要去做什麽,反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找一匹馬?”

“是的。”金子為答道:“這樣不好嗎?”

“好,但作用不大。”

“作用不大,為什麽?”

“我不會騎馬,就算再有一匹,我們也還得慢慢地走。”

“這不同。”

“有什麽不同?一匹馬本來就可以騎上兩個人,而且走起來還會比兩匹快!”白玉蘭怕他不明白,又解釋道:“我是說你不用停下來等我!”

金子為沒有去理會她所說的,快步返回城中,不多時,已騎著一匹馬走了出來,在經過白玉蘭的身邊時,喊了一句:“走吧!”

兩人騎著馬並肩走著,走得更慢,按這樣的速度,要走多長時間才能回到遠在幾十裏外的家中?昨天單突抱著她策馬急馳,跑了大半天,才經過這裏,而現在,以現在這種走法,至少得兩天!

這一路上又沒村沒店,險山密林,野獸出沒,夜晚還得在野外停下來休息,白玉蘭哪裏經過這樣的生活,她想快,快點回去,越快越好,但不管她心裏有多急,多不情願,就是快不了,誰叫她不會騎馬,這怪得了誰!

其實她想金子為和自己坐在同一匹馬中,除了讓金子為不太累外,還有另一種原因,那就是想快點回去,誰知金子為卻不答應,讓她最初的想法成了泡影,但人家已經答應陪她回去,自己總不能有過多的要求,還是應感激才對。

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天色已漸黑下來,他們還在荒林中,時而有幾聲野獸的吼叫,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白玉蘭嚇得直打哆嗦,差點兒從馬背上摔下來,金子為倒像一個沒事的人似的,悠閑自得。

秋後的夜晚,霧氣很重,荒林已是迷茫一片,前麵的道路漸漸地再也看不清楚,到處是樹影兒,偶有風吹來,樹葉婆娑,讓人感到神秘而心寒。

這片荒林白天經過都讓人害怕,更不要說是晚上,但他們再也無法向前趕路,馬兒都不願踏足,白玉蘭更是六神無主,不知怎麽辦好。

“看來我們今晚得在這裏過夜了,走,前麵有幾棵大樹,我們到樹底下休息!”金子為打馬走了過去。

“等等我。”白玉蘭唯恐離開他半步。

金子為跳下馬來,白玉蘭也到了,他倆把馬係好在樹幹上,金子為又從懷裏掏出火折子,點燃照了一下四周,這果然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幾棵大樹圍在一起,中間有一處空開來,地麵潔淨幹燥。

“就這裏吧,這裏還好!”金子為道。

“我聽你的。”一句未了,白玉蘭又問道:“你身上怎麽會帶有火折子的?”

“如果你常在外麵流蕩,你就知道身上應該帶什麽了!”

“那你還帶了什麽?”

“你說呢?”金子為反問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去去就回來!”

“你要去哪裏?我跟你一起去?我怕!”

“不,你去也幫不了忙,我要撿些幹柴回來,沒有火堆我們可熬不到天亮,你不用害怕,我不會離開你太遠的,你就呆在這裏等我好了。”

還沒等白玉蘭回話,他就已走開,讓白玉蘭在哪裏幹瞪眼,他這人就是這樣子,做起事來直接利索,說幹就幹,從不猶豫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