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苦的臉已然一副淒然神情,但清虛的臉上卻是對這個弟子溫暖起來,一麵赤紅色非常古樸的鏡靈被掏了出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看著這麵鏡靈被拿出來,其他幾個老道紛紛吸了一口冷氣,清虛老道非常真給鄭重地道:“我少年時,沒有好的鏡靈,師尊玄慈真人為了給我尋麵好的鏡靈,不惜隻身潛入火焰山地陷處,取了這麵三足火鴉鏡。先天千魄,此鏡在昆侖排名第三,陳苦,好好珍惜吧,隻要你早日到達凝字境界,你的道號明慈。”

這個明慈顯然是紀念清虛老道的師尊,修道之人破門棄家,感情最真摯的就是師徒,這下,隱約間,陳苦成了繼承清虛衣缽之人。

陳苦眼中,一下湧出淚花,嗚咽道:“師父。”

清虛看著陳苦臉上仍然清晰地掌印,悵然道:“師父以前對你是過於嚴厲了,我也是希望你早日長進啊,下去,找點暖物的吃食去吧,久餓傷胃。”

清域這邊,倒沒給明鏡什麽鏡靈,倒是一番訓斥,“明字輩,日月星鏡,你排名第四,卻整日嬉笑不求上進,日星江海泉現在是我昆侖五傑,把你這樣的甩得遠遠的,明泉還是你本人挑選的鏡童,你看看,現在你這樣子可好意思讓人家喊一聲師兄。”

“嘻嘻,師父你老人家歇歇氣,這幾日,我就好好練上一陣子,把我這百練地熊鏡練成萬斬級別的。”

“噗!”清域噴了一口茶水,變臉指著明鏡罵道:“老四,你想活生生氣死我?”

明鏡看著他師父似乎真生氣了,低身行了一禮道:“徒弟不敢。”

清域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地脈鏡靈一向稀少,當年明日的師尊清洋真人,是我派最擅長尋鏡靈之人,現在我派日江海泉四傑全是他門下,當日,他曾告訴我,在西海邊,曾查到一縷靈動,估計是地脈千斬以上的鏡靈,隻是那鏡靈太過機警,隻是一動而已,他守了兩月都沒下文,隻能離去。這次,你陪掌教去西海捕那芙蓉胭脂魚,順便去那走一遭吧,西海清丘山北,十萬七千六十五步。看你機緣了。”

明月真人倒是老熟人了,她身邊依偎著茜子,正在撒嬌要著同去。明月自然不許,她身邊一個魁梧虯髯大漢卻在勸道:“有我明雷在,不會出問題的,一起帶去吧。”

明鏡也道:“一起去吧,我雖然廢材得很,即使遇到別派的傑出弟子,我也能對付一兩個。最關鍵的是,要捕芙蓉胭脂魚,還少不得茜子手中的金烏魚。”

一旁的虞嘉也是附和道:“是啊,是啊。”

現在的虞嘉可沒剛才初見我的囂張,知道我是存心要戲弄他,此刻老實的很,就數丫的嘴最甜,言必稱掌教師叔祖。

清淼老道,從袖中,掏出一枚銅尺,上麵圖案是一艘巨舟。清霆顯然是知道這件東西的,對著清淼道:“淼哥,這陸海銅舟乃上古奇物,得之不易,萬一被有心人瞧出稀罕,怕給掌教他們帶來麻煩吧?”

清淼揮揮手道:“西海之行,萬一遇到什麽奇獸,激戰起來,掌教與茜子躲在這舟上才安全,此舟也就靠法陣抵擋些低層次攻擊,也無別的大用。不如給他們,至少遮風擋雨免得野宿之苦。”

說罷,卻是遞給了明月。

看著各人都給東西,清霆老道倒是不好意思小氣,思考了一番,卻是掏出兩顆滴溜溜轉著的磁珠來,對著清雷道:“此天雷珠,是我當年機緣巧合下得之,這麽多年好生練化,本來是準備將來如有惡戰,用來出奇製勝。現在你拿去吧,路上好生照應大家,配合上你雷鷹鏡,就是長你一輩的高人,不知你根底情況下也難勝你。”

清雷是個粗人,哈哈一笑道:“帶著沒事玩玩就成,我的雷鷹鏡,雖然隻是百練,但尋常千魄想贏我也不易。嘿嘿。”

清霆沒好氣地回道:“自大,還需小心,千萬護著掌教。”

清風老道看了看虞嘉,虞嘉也看了看清風老道,上次,清風老道不知在哪尋了一個探壓鈴,給了虞嘉,卻被我硬搶了過來,到了此刻這二人心中還有陰影,生怕再有損失。

清風老道臉上抽搐了兩下,終究還是在懷中掏出一物來,卻是一麵巴掌的鏡靈,別無奇處,隻是淡黃色,上麵浮了一大鳥,簡簡單單別無花紋。

清風道:“風鸞鏡,先天千魄,昆侖四大先天千魄鏡排名第四,雖然差明日的乾水毒凰許多,但至少也是千魄了。你的幾個師兄想之久矣,拿去吧,好生用著,護得掌教周全。”

“我師父不是去年搶了一麵火性千魄鏡靈嗎?”我數來數去,卻發現應該多一塊。

清淼解釋道:“此麵千魄被太師伯與昊天派換了十麵百練鏡靈,明字輩很多弟子,並無順手的鏡靈,我們昆侖在修真屆是出了名的窮,許多外道世家都比我們富裕。”

看著臉上都有憋屈味的眾人,我爽然道:“莫欺少年窮,咱昆侖會發達起來的!”眾人隻是心中一暖而已,隻是奇怪我這八歲小孩,言語中往往冒出這一兩句奇語罷了。

留我在派中,派中的事情,事無大小,都得請示於我這個什麽也不懂的小孩。為了保證趕在其他門派來前準備好,明月等人便帶著我出去遊玩曆練一番。

差不多準備好後,我等卻是向著五老告了別,在明月等人帶領下,出了昆侖,明雷開路,陳苦抱著我,明月抱著茜子,明鏡與虞嘉殿後。

朝著西麵方向,行了大半日,行到一處濃雲滾滾之處,我腰間的鈴聲卻突然響起,探壓鈴的鈴聲是如此悅而,如數十片銀片被連續敲擊一般,連綿不覺。

“必有寶物!”虞嘉在後麵大呼小叫道。

我們幾人隻能一起落到地麵,我解開腰間的探壓鈴查探起來,這個鈴那次虞嘉測我的時候,打開了禁製,我搶了過去後,卻忘掉關了。

估計還是虞嘉用得慣,我將手中的探壓鈴遞給了他,看看他怎麽用這個鈴尋寶物。一聽這連綿不絕的鈴聲,虞嘉的表情很是激動,道:“上次我遇到一個十魂的鏡靈,隻是斷斷續續地在響。”

“這次看來,必然有高檔次的鏡靈或是其他靈壓頗高的寶物。”

但令虞嘉泄氣的是,他一接過去,那個探壓靈就不響了,其他幾人挨著接過一邊,依然是不響。

“不可能啊,隻要是未認主的鏡靈,三百步內,必然驚動此鈴,我們剛才在那麽高的地方,此物必然就在地表啊。”虞嘉鬱悶道。

沒辦法,還是交我手裏吧,果然交我手裏,雖然沒有剛才那麽大的動靜,但仍舊如蚊子飛舞一般有細小的聲音,當然這聲音越來越小。

“不好,趕緊上鏡靈,此物必在空中移動。”明鏡大叫一聲,卻是抓住我直接飛上天去,果然,探壓鈴的聲音大了起來。

四周轉了一圈,探出哪個方向鈴聲最響後,我們便順著方向追去,行不得幾裏,我們便看見前麵飛了一群白頭禿鷲,翼展七八米長,一看就是受靈氣滋養變異的靈禽。

“行慢一點,勿要驚動他們。”明雷小聲提醒道。

小心綴在這群禿鷲身後,行了有三五個時辰,左彎右繞,都分不清方向了,才進入一片荒山之中,荒山之惡,毫無草木與水,隻是黑紅石頭,荒涼一片。很明顯的就是說書人嘴裏的凶煞之地。

但一進入這凶煞之地後,我的鈴就響得不聽,越近越響,到最後,鈴心都扯動著鈴身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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