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陳苦的臉,但想來他與其他人一樣,都是一臉喜色。wwW、qUAnbEn-xIaosHuo、coM

難道真是我天賦異稟,還是我走了好運,在天上飛,也能遇到此事。禿鷲們漸漸飛到一處險峰前,我等幾人趕緊躲在一邊,碩大的鷲巢占據了十多處懸崖凹陷處。

這個地方綿延數百裏,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寸草不生,任修真之士就是從頭頂而過,也不會下去查探一番。

不要說靈物,就是生物那裏都沒有。

這群禿鷲,卻在此處尋了塊地方,繁衍家族,每日雖幸苦點外出去捕食,但卻絕對安全,不懼靈氣散發的根源被修真之人取走。

一處山峰處,我等降落下來,此前數裏就是那些鷲巢,這群白頭禿鷲,紛紛尋到自己那一個巢格,紮了進去,一時間,整個山穀都充滿了禿鷲們歡快叫聲。

這些出來覓食的似乎都是雄性禿鷲,在家孵蛋的都是雌性禿鷲,一些已經孵出來的小禿鷲,知道自己父親歸來了,昂首索要食物。

雄性禿鷲,卻先從喉管中吐出大塊的食物,給雌性禿鷲,差不多隻剩下細肉與流質食物時,才細心喂養起小禿鷲起來。

探壓鈴的禁製已經被虞嘉關上,臨了的表現,說明這十多個鷲巢,十有其九藏著靈物。

明月好生奇怪道:“這些靈鷲怎麽學會查探撿取靈物呢,尋常的靈獸都是由於運氣好,把巢築在靈物附近,所生下代才能成為靈獸。探查靈物就是我們鏡師都很困難,有些運道不好的,一輩子連個十魂級別以下的普通鏡靈都遇不到。”

明雷道:“這些禿鷲可真是稀罕啊,可惜,待會我們要取鏡靈,必然要與之惡戰一番,怕這些扁毛畜生剩不下一隻了。”

明鏡道:“正好運回昆侖,禿鷲肉質不好,但這些靈鷲被靈氣滋養,各有屬性,吃下去給我輩增加些靈氣,最好不過。以咱清虛師叔的脾氣,咱要是不打點野物回去,他真能一杯清茶一個茶餅就能應付別派來人了,到時候,我們昆侖窮酸之名,怕又要聲名遠揚了。”

陳苦沒有說話,虞嘉倒是附和道:“二師姐、四師兄,十二師兄,說得極是,這些靈鷲身上的羽毛,也是寶物,取下來做成羽衣倒有一定防禦能力。”

茜子沒有說話,畢竟是個小孩,隻是用忽閃的眼神,打量著我,我也頗不好意思,一不成想,成了人家小姑娘長輩了。

“短視啊,真的短視啊,難怪昆侖如此窮了,原來都是殺雞取卵之輩。”我看著他們失望道。

雖然,我已成名義上的昆侖掌教。但顯然一個孩子,根本沒有話語權,一點也沒受到尊重。

明月、明雷、明鏡自然詫異地看著我,隻有虞嘉立馬拍馬道:“掌教師叔祖肯有什麽什麽高見。”

“汝等可曾聽說過鸕鶿?”我向著他們問道。雖然,我沒有神童之名,但是作為範家村村長接班人,雖然不能像胡天鵬那樣精通四書,但也見識了不少南來北往的人。

看著幾個脫離人間生活太久的修真之士迷茫神色,我隻能解說道:鸕鶿是一種常見水禽,擅長捕魚,從古便有漁民馴養,用來捕魚,隻要在脖子上套上一個皮筋,所捉之魚盡為漁人所得。

話音剛落,明鏡、明雷就喊聲來:妙啊。

明月驚喜道:“若能馴養成功,每月就是能得上一枚上品鏡靈,我昆侖都能一洗頹勢。當日我明洋師叔,善尋鏡靈,結果為他派嫉恨,被人伏擊生死不明。我們若能馴服這批禿鷲,隻要善加保護,簡直就是增加十多個明洋師叔。”

明鏡打趣道:“二師姐,你把明洋師叔比作禿鷲,小心大師兄聽見了,暴扁你。”

明月看著嬉皮笑臉的明鏡道:“老四,你作四啊,他敢嗎?”

陳苦看著大家,扭捏半天道:“我們捉來這些禿鷲,怎麽馴養呢?”

這問題一拋出,大家又泄氣了,這些禿鷲天生靈種,怕是不好馴服啊。明雷左抓胡子右撓頭的,一臉苦惱,似乎拚命在想法子。

我很是讚揚地看了陳苦一眼,體現小爺我存在價值的時候又到了,咳嗽了聲吸引大家注意後,我說道:“這一切包在我身上了!”當初那人講述了鸕鶿捕魚,自然就是馴養鸕鶿的漁家啊,小爺我一番招待,他自然將這馴鳥方法教給我了,當然,我沒有鸕鶿可驗證,隻能找了阿黃,把一大公雞尋得比狗還通人性。這不,又想起阿黃的那隻雞腿了。

既然馴養沒問題,就剩一個如何捉和放了。捉,肯定要等入夜,一般禽鳥到了夜間都是瞎子。放,就隻能靠水淼老道給的那個陸海銅舟,既能在陸地行駛,又能在海上漂浮,果真一個好東西,隻是不知道大小。

瞅著禿鷲們都在巢中歡聚,我們沿著坡頂尋了一塊寬敞平坦之處,將銅舟放出,一陣煙霧繚繞後,頗嚇得我等一跳,這青銅材質的神舟,竟然有八十丈長,三十丈寬,高度也近二十丈,巍峨如座小山啊。

當初還以為一艘小船呢,沒成想竟是如此之大,難怪清霆老道舍不得了。不要說住六七個人了,就是住六七百人都不是問題。

乘著天色還早,我等踩著鏡靈跳上銅舟甲板,隻見得,翠綠船身上,刻畫著各種花紋,俱是傳說中靈禽猛獸,明月顯然是曾經上過此船的,熟悉操縱之法。

整個船上層建築,分為三層,都是甲板中心建上一層建築,逐漸縮小,旁邊圍上欄杆,茜子最為高興,興奮地在甲板上跑著。

我等則在明月的帶領下,進了船艙,與船上上層建築相比,船艙內更為寬闊,一根根巨大的銅柱支撐著上下船板。

沒有任何別的材質,每一處都是青銅鑄就,明雷感歎道:“這要多少萬金青銅啊。”

明鏡敲了敲銅柱,用心聽了下回聲,卻是對著明雷笑道:“你老土了吧,若是尋常青銅,自然也沒多大稀罕,這實是千斤青銅才能練出一斤的銅英鑄就啊。上古之時,不知廢了多大財力才能鑄成。”

明月指著甲板上數十個青銅籠子道:“這些籠子似乎就是此船用來捕捉異獸的獸欄,帶有早已布好的法陣,用來關押這些靈鷲正好不過。”

我看了看環境,道:“我們可能要把床也搬來,我這法子,可能要累大家幾天,方能奏效。”

當然我也有疑問,這麽大的船,我們怎麽開到西海去,別一來一去半年時間過去了,那些老道可要抓狂了,或者收回銅條內,那些禿鷲被壓成肉餅。

隻能向明月詢問。

明月嫣然一笑道:“這陸海銅舟,雖然沒踩著鏡靈在天上飛得快,但也慢不了多少,雖說是陸上行船,實際上還是用飛的。船底與陸地還是有數米距離的。隻是不能飛到半空中而已。”

“收回銅條內,死物是沒問題,但活物是不成的,畢竟沒有生氣供養,很快就會把活物給憋死,我父親推測,這個船實際上是可以存放活物的,隻是某些關節處,我們不知曉罷了。”

正說著,船艙外的茜子卻是一下驚叫,我們這才發現,並沒有人留在外麵照看茜子。趕忙向著船艙外跑去。

明月一麵焦急一麵道:“怎麽會,上了船後,我已啟動禁製。”

明鏡道,“還是快出去看看。”說吧,卻是將自己鏡靈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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