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拿出手機,打開地圖導航,發現自己早已離開華東地區,而這座義和鎮的位置非常尷尬,不南不北,不東不西,處於整個華國的最中央。

見他麵露疑惑,程華笑著解釋道:“江先生,各大道門勢力選擇在義和鎮聚會是有原因的,這其中包含了一段曆史。百多年前,各大道門勢力爭鬥不休,死傷慘重。後來,為了避免元氣大傷,他們相約在這裏議和。正因為如此,後世在稍作更改之下,才有了義和鎮的名字。”

“另外,這座義和鎮不屬於任何勢力範圍,所以大家都能彼此放心。而且,按照規矩,各大道門勢力每隔三年就會在義和鎮相聚,如果勢力間有什麽摩擦糾紛,都會在這裏解決。無論輸贏,一旦離開義和鎮,以往的恩怨必須一筆勾銷。”

“那我們現在去哪,直接參加聚會?”

“不著急,這場聚會還要過幾天才正式開始,我們提前來這,是因為明天有一場拍賣會在這裏舉行。義和鎮的拍賣會不同於其他地方,是由一家叫做‘鴻銘’的公司負責籌辦。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同樣是道門中人,最喜歡收集古董物件。所以,鴻銘公司拍賣的東西都是道門古物,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

“道門古物?”江來目光微亮,他正想搜集一些法器,用來培育紫霄劍。如果這家鴻銘公司真有這麽大能耐,不妨去見識一下。

“程先生,這家公司舉辦的拍賣會都用什麽進行交易?錢?還是極品玉石?”

“自然是錢了。”程華笑道:“錢是萬能的,隻要有足夠的錢,還怕買不到極品玉石?當然,也有例外,除非是極其珍貴的古物,才會用血玉石叫價。”

“血玉石?”江來不恥下問,“那是什麽?”

“江先生居然不知道?”程華微微一怔,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道:“血玉石是一種自然形成的玉石,比極品玉石還要值錢,因為通體血紅,所以被稱之為血玉石。在咱們華國,這種血玉石非常稀罕,隨便一塊普通的血玉石都能叫賣到上千萬,如果是極品,價格還要翻幾番甚至更多,那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價格了。”

閑聊中,一行人來到了義和鎮的一家酒店中。

在啟程前,程華早已做好了準備,房間都預定好了,眾人直接入住。

海流沙被安排在江來的隔壁,進了客房,她躺在**稍作休息。原本想泡個澡,但是,看到酒店的條件後,她放棄了這個打算。雖然這是義和鎮上最好的酒店,卻連三星級的標準都達不到,像她這種千金大小姐,自然不太習慣。

“咚咚咚!”

假寐了一會,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哪位?”海流沙起身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去,然後打開房門,道:“程先生,找我有事?”

後者笑了笑,“海小姐,你有空沒有,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見見你。”

“誰?”

“抱歉!這個暫時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海流沙有些猶豫不定,眼角餘光掃向隔壁的客房。注意到她的舉動,程華微笑道:“海小姐,最好別驚動他,那人特地交代過,隻見你一個人。”

頓了頓,他又道:“你放心,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江先生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海流沙深覺有理,於是點頭應了一聲,尾隨著對方離開了酒店。

十多分鍾後,二人來到一家咖啡廳外。

“海小姐,我們到了,要見你的人就在裏麵。”

走入咖啡廳,裏麵的燈光非常昏暗,裝修簡約雅致,懸掛在牆壁上的音響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讓緊繃的神經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環視了兩眼,海流沙的目光立刻被角落的一道熟悉背影吸引住了。她眼前一亮,急忙走了過去,“姐姐!”

聽到她的叫喊,對方慢慢轉過頭,戴著麵罩和兜帽,遮掩住了精致的容顏,但是,那雙靈動充滿狡黠的雙眼卻出賣了她的身份。

“你總算來了。”卿曼容摘下麵罩,露出一張如詩畫般唯美的臉蛋,令人心醉。

“姐,原來程先生提到的委托人是你,你為什麽不直接打我電話?”

“傻丫頭,你的手機已經被監聽了,我要是電話聯係你,很可能會暴露我的位置。黑羽的人雖然比較勢利,但他們還算講規矩,所以我才找他們幫忙。”

“姐,你找我來有什麽重要事情?”

卿曼容一言不發,目光環視周圍,見無人注意,這才拉起海流沙的手腕,卷起她的衣袖。看著那道醒目的印記,她柳眉微蹙,喃喃道:“果然!”

海流沙心中不解,忍不住問道:“姐,你知道這印記是什麽?”

後者點點頭,“本以為你會躲過,沒想到還是被選中了。”說到這,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都怪我,要是媽媽早點將真相告訴我,我絕不會讓你接觸道門心法,現在後悔也晚了。”

“媽媽?”海流沙麵色微變,急不可待的問道:“我媽在哪?”

“她已經回去了。”頓了頓,看到妹妹失落的神情,卿曼容麵露微笑,安慰道:“其實她也想見你一麵,可惜,她有太多事情纏身,實在抽不出空來。前段時間我跟她見麵的時候,她讓我轉告你,遲早有一天我們母女三人會團聚。”

“好了!先不提這個了,我找你來,主要是有事交代你。這次各大勢力齊聚義和鎮,目的是為了爭奪三個名額。我希望你幫我個忙,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江來搶下其中一個名額。如果他做不到,你我的未來恐怕不容樂觀。”

“他也在義和鎮,為什麽你不直接跟他說?”

卿曼容苦笑了一聲,“我做過太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你覺得他還會信我嗎?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如果讓我親口告訴他,他肯定不會答應。”

海流沙沉吟了片刻,問道:“那我該怎麽做?”

“別擔心,我早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