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 柯宏傑覺得溫大嫂腦子有問題,溫大嫂不想過好日子,也別把其他人拉下水啊。

“那也是你做的蠢事。”柯夫人道。

“這哪裏能怪我。”柯宏傑道, “早就斷了, 反正又沒有證據,死不承認就是了。”

“不然呢?”柯夫人翻白眼。

“可惜……表妹還是有點能耐的, 懂得的菜譜多,還能改良那些方子。”柯宏傑道,“若不是因為這一點,我都想直接買斷方子。可直接買斷方子有什麽用,別人研究出來了,別人用上了,我們酒樓的生意就沒有那麽好。”

柯宏傑認為還是得用一些銀子吊著溫雅如, 他最近幾年, 一年就是給溫雅如五六千兩銀子。給太少了, 就怕溫雅如跟別人合作,給太多了,柯宏傑又舍不得。

“這倒是。”柯夫人也舍不得溫雅如這一棵搖錢樹,他們還是得對溫雅如好一點, “等她每一年改方子, 至少我們還能多賺點。要是她的夫君哪天又起來了呢,這都說不好,做事留一線。”

柯夫人知道柯宏傑的那些壞習慣, 她不多管。隻要柯宏傑沒有從外麵帶孩子回來就行, 這個家的當家主母就隻能是她, 不能是別人。

“這事情, 就算你裝作不知道, 怕是也不成。”柯夫人道,“不如這樣,寫封信過去。就說這邊發生了一些事情,從別人嘴裏說出去的,跟我們說出去的,可不一樣。”

“也成。”柯宏傑道,“寫信給誰?”

“當然是你的表妹夫。”柯夫人翻白眼,“這個時候總不能寫信給你的表妹,這不是給她添亂麽。”

“是,是這個道理。”柯宏傑點頭。

京城,大花的親事定下來之後,林老太太也在準備大花的嫁妝。等到大花明年及笄之後,大花差不多就可以出嫁。

林老太太年紀大,她不可能多留著大花。她手裏的東西少,鋪子、田地都不多,她不好把這些東西給大花。她要是把這些東西給大花,那林家其他人呢。

家裏頭就那麽點東西,林老太太還是想著把這些東西留給家裏的男丁。若是她把那些東西給大花,林二木他們一定不滿,大花是一個外嫁女,他們必定認為大花不該拿那些東西。

“太奶奶,您不用給我準備那些東西。”大花明白林老太太的顧慮。

“還是得準備,你是女子,女子出嫁怎麽能沒有嫁妝。好在距離你出嫁還有一段時間。”林老太太道,“等到明年,應該能準備一些東西。”

“我也有賺點錢。”大花道。

大花去給夫子打下手的時候,夫子也有給她一點錢,錢不多,聊勝於無。

“等到成親後,我還能繼續在學院讀書,也能做事。”大花道。

“你做的那點事情,能賺多少錢啊。”林老太太心裏清楚,“等你們的醫術真的好的時候,那還得好幾年呢。”

“爹娘都沒有給我準備,您也不用太操心。”大花看著林老太太頭上的白發,她還擔心林老太太太早離開。

“就是知道你爹娘不準備,才得上點心。”林老太太道,“總不能等到臨時才準備,等到那個時候,可就不好準備了。”

“太奶奶。”大花眼睛微紅。

大花想到了二花,如果二花當初沒有失蹤,那該有多好。

鬱家人依舊沒有回京,他們就待在揚州。

鬱夫人認為他們出來的年數不夠,還是得多等幾年才能回去京城。等那些女兒都再大一些,那麽她們回到京城……不過她們還是別回去京城了。

若是他們回京京城,那些人必定知道那幾個女孩子不是鬱家親生的孩子。京城的那些權貴未必就會娶這些姑娘當正頭娘子,指不定人家就想著這些姑娘當妾室。

興許還有的人認為鬱家把這些姑娘當揚州瘦馬養的,鬱夫人不想被人誤會。

鬱夫人他們確實待在揚州,但是鬱夫人真的沒有想著要養什麽瘦馬,也沒有想著利用家裏的姑娘,沒有打算讓她們去攀高枝去吹枕邊風。

“要不,我們還是別回京了。”鬱夫人跟她的夫君道,“這邊的天氣好,就讓家裏的姑娘以後嫁在這邊。她們嫁在一個地方,也能相互扶持。”

鬱夫人還能給她們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揚州這個地方比起京城來也差不多少。

“都聽你的。”鬱老爺沒有意見,“大姑娘和二姑娘的年紀是大了,她們是該先定親。”

鬱老爺的想法是這些人能讓妻子高興,那麽這些人想要嫁到哪裏,待在哪裏都好。若是這些人對鬱夫人不好,鬱老爺也不可能對她們好。

“這麽多個姑娘,也沒必要讓她們都嫁在揚州。”鬱老爺道,“要在一個地方,找那麽多個品性好的人,怕是不容易。”

“看情況吧。”鬱夫人道,“遇見好的人,嫁到哪裏都可以。”

“出來這麽多年,你要是想京城,我們就回去。”鬱老爺道,“倒也沒有必要因為她們就留在這邊。”

“不,我不是因為她們留在這邊,是我喜歡這邊。”鬱夫人搖頭,“讓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嫁在這邊吧,她們姐妹能相互扶持。其他人呢,就看我們待在哪裏。”

鬱夫人不可能讓那些姑娘全都四散開來,要是讓她們嫁到陌生的地方,她們又沒有娘家人支持,鬱夫人擔心她們過得不好。

鬱家的那些姑娘也沒有什麽意見,她們來到鬱家的時候都已經記事。她們知道自己不是鬱夫人親生的女兒,也都知道能嫁給一個稍微好的人家,還能有嫁妝,那已經很不錯。

如果她們奢望過多的東西,鬱老爺必定不可能滿足她們。

景王府,梁玥有空的時候就過來看看糯糯讀書識字的情況,她還要看糯糯調皮不調皮。

“娘。”糯糯看到梁玥過來後,他眼睛一亮,“我沒有偷懶哦。”

“好,你沒有偷懶。”梁玥點頭。

“妹妹,哥哥有好好學,等你以後出來了,你也得好好學。”糯糯盯著梁玥的大肚子。

“她還小,聽不懂的。”梁玥輕笑。

“懂的,懂的。”糯糯道,“她能聽到。”

就在這個時候,有丫鬟過來,丫鬟的神色有些著急。

“什麽事情?”梁玥問,“直接說吧。”

“陸老爺子被打傷了,這一會兒正在賈家。”丫鬟道。

“啊?”梁玥沒有想到陸明輝竟然會被打傷,陸明輝不是在道觀裏當道士麽。

丫鬟怕梁玥沒有聽清楚,就又說了一遍。

梁景軒也聽到了丫鬟的事情,他道,“讓人去告訴陸元卓,讓他過去。”

女兒還懷著身孕呢,梁景軒不希望女兒過去。

“我還是過去看看。”梁玥道,“怕是被人打得嚴重。”

陸明輝到底是梁玥的公公,梁玥過去看看比較好。梁玥身邊還有柳嬤嬤等人,她也沒有那麽容易就受到傷害。

賈家,賈夫人看著躺在床鋪上半死不活的弟弟,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聽說她弟弟最近時常跟一個女香客說話,那個女香客的夫君是一名車騎校尉。女香客的年紀比陸明輝小一點,她時常去道觀裏,一來二去跟陸明輝也就熟了。

這一天,陸明輝跟女香客說話的時候,女香客的夫君就帶著人直接揍了陸明輝。那些人揍了陸明輝之後,還放下狠話,讓陸明輝別點惦記別人的妻子。

道觀裏的其他道士見陸明輝被打得那麽慘,他們幹脆就把人送到了賈家。他們都知道陸明輝經常到賈家,也就沒有把陸明輝送去別的地方。

當梁玥過來的時候,賈夫人都不好意思跟她說那些事情。但是賈夫人也不能什麽都不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賈夫人總不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聽小道士說的話,他最近一段時間跟一名女香客走得近,被人家的夫君打上道觀了。”賈夫人道。

“……”梁玥嘴角微扯,她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那麽陸明輝跟那一名女香客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梁玥沒有說話,就等著賈夫人繼續說下去。

“這一件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還不清楚。”賈夫人道,“他也是蠢,男女授受不親,他都不清楚嗎?”

什麽女香客不香客的,陸明輝是男子,別的人是女子,陸明輝就不該跟女子走得太近。

當道士就得有當道士的樣子,哪裏能跟女香客多接觸。

梁玥不好去說長輩的不是,她就是認為陸明輝確實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人。不管陸明輝待在哪裏,這個人都有本事闖禍。

“我帶了禦醫過來,先讓禦醫看看。”梁玥道。

其他的事情暫時沒有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人如何。

等禦醫給陸明輝看過之後,禦醫就說沒有什麽事情。

“皮外之傷。”禦醫道,“用點藥就好。”

“哪裏皮外傷了?”陸明輝還有力氣說話,一點都沒有剛剛半死不活的模樣,“很嚴重的,你仔細看看!”

禦醫沒有聽陸明輝的話,他就是跟榮寧公主說明情況。

“寫方子。”梁玥道。

“你們先去其他屋子坐坐。”賈夫人道,“公主,您還懷著身孕,可不能累壞了。這兒有我,我跟他說說話。”

梁玥聽此,她就先帶著人離開。

榮寧公主等人走後,賈夫人冷眼看向陸明輝。

“你來的時候,讓大夫給你瞧,大夫說你的傷不重,我還不大相信。如今,禦醫也瞧過了,你還裝?”賈夫人都要被陸明輝給氣死了,這個弟弟怎麽能這般折騰。

“真的疼。”陸明輝覺得渾身上下都疼,“他們對我拳打腳踢的,哪裏可能就隻是皮外傷。”

“打人也是有技巧的,有些傷看上去嚴重,實則很輕,用點藥就能好。”賈夫人道。

“有的傷看起來輕,其實很重的。”陸明輝反駁,“姐,你就要你這麽一個弟弟死去嗎?”

“別胡說八道。”賈夫人揉眉,“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那樣,香客到道觀裏,她心情鬱悶,說了一些話,我就勸勸她啊。”陸明輝不認為自己有錯,“她的夫君有一個妾室,那個妾室跟著她的夫君去過邊疆。她夫君對那個妾室好,對庶子也好,她又不能多說什麽。”

那個妾室跟著男人在邊疆受苦過,正室沒有跟著去受苦,正室就不能多說。

陸明輝認為自己也沒有做什麽,“我不過就是不想失去一個有錢的香客而已。”

“她跟你說這些做什麽?”賈夫人不明白,這些事情算是比較隱私的事情。

“可能是覺得我長得比較溫和?”陸明輝道。

賈夫人看不是因為陸明輝長得比較溫和,可能是因為陸明輝到了這個年紀長得還比較好。她就不知道陸明輝怎麽就那麽有女人緣,怎麽貴夫人還喜歡跟陸明輝說這些事情。

“別人說,你就聽了?”賈夫人問。

“她給道觀錢了。”陸明輝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就是拿錢辦事。

“……”賈夫人真不知道說什麽。

打陸明輝的那些人,他們也知道陸明輝的身份,所以他們都不敢下太重的手,就是讓陸明輝受皮外之傷。過一陣子,陸明輝身上的傷就能好。

陸明輝怕疼,他小時候不肯練武,也是怕吃苦。他如今被打了,他就覺得很疼,就是想著讓賈夫人他們給他做主。要是那些人再到道觀打他,那他該怎麽辦。

“你先休息。”賈夫人揉眉。

賈夫人沒有打算都相信陸明輝說的話,她這個弟弟曾經還欺騙過人,誰能保證她弟弟說的就是真的呢。

萬一那個女香客跟她弟弟真的有私情呢?

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是陸明輝的不對。

隻不過賈夫人不好對梁玥說這些話,她就說這一件事情,她來管。

“公主就不用操心了。”賈夫人去客廳,“您還是好好養著身體,這些事情,就讓我這個當姐姐的處理。我這個弟弟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年紀這麽大了,他還闖禍。”

梁玥已經聽下人說了一些關於陸明輝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身為一個晚輩確實不大好管這些事情,那就隻能讓賈夫人去管了。

“有什麽地方需要幫襯的,就說一聲。”梁玥道,她本人不能做什麽,但是身邊的下人還是能做很多事情。

“行。”賈夫人點頭,“就是一些小事。”

過了一會兒,陸元卓就到賈家,當他知道他的父親被打之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父親一定做錯事情。如果他父親沒做錯事情,別人為什麽無端端地打陸明輝呢。

“先去看看公公吧。”當陸元卓走到客廳來的時候,梁玥道,“他還躺著,禦醫剛剛給他看過。”

“怎麽樣?”陸元卓問。

“死不了。”賈夫人道,“就是一些皮外傷,塗點藥,喝點藥,很快就好了。許是那些人知道他是你的父親,是公主的公公,這才沒有下死手。”

“先去看看。”梁玥道。

“好。”陸元卓讓梁玥坐下,“我一會兒就過來。”

陸元卓去看了陸明輝,陸明輝正躺在床鋪上叫疼。陸元卓看到這一幕,他都想狠狠地摁住陸明輝,看看他的親爹是不是真的疼。

“疼啊。”陸明輝道。

“禦醫說了,就是皮外傷。”陸元卓道,“您就別裝了。”

“皮外傷,那也疼。”陸明輝強調,“皮外傷也是傷,你們不能當皮外傷就不是傷。我挨打了,他們就是不把你們放在眼裏,也不把公主放在眼裏。”

“他們隻是不把你放在眼裏而已,你的傷不重,說明他們還是把公主放在眼裏了。”陸元卓不可能直接衝到人家的家裏去問情況,他們還是得自己搞清楚情況。

“……”陸明輝沒有想到陸元卓竟然會這樣說,“他們打了我這一次,還可能有下一次。”

陸明輝不想去道觀裏,害怕還會再被打。

“事情總能解決。”陸元卓認為這不是問題,“等幾天就好。”

“我跟那個女香客真的沒有私情。”陸明輝強調,“我沒有不要臉到跟別人的妻子有首尾,當初,我當了一次壓寨相公就行了,不可能再跑去跟人私通。”

“最好是這樣。”陸元卓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親爹跟有夫之婦有私情。

“你說要解決事情,那就得快點解決。”陸明輝道,“別磨磨蹭蹭的,他們害得我的名聲都毀了。以後,我怎麽待在道觀裏?”

“若是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那你就能繼續待在道觀,別人也不敢為難你。”陸元卓道。

像陸明輝這樣的人還是少住在賈家,陸明輝偶爾下山就行。

陸元卓怕陸明輝待在城裏就總是闖禍,陸明輝就是總喜歡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話,無法讓人開心起來。

“怕什麽。”就在這個時候,陸小鹿進來了,“要不要送給你幾隻可愛的小寵物,放心,沒有什麽毒性,頂多就是讓人的身體發麻發軟,他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了。”

陸小鹿認為她的親爹就是一個麻煩人物,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她爹這一次是真的有問題。

她爹一個大男人,總是跟一個女人聊天做什麽。就算人家家裏有麻煩事情,也不用她爹去勸慰人家。

人家有兒女,有親人,她爹湊過去當什麽好人啊。

陸小鹿真想翻白眼,“你也別總在那邊裝什麽好人,不需要你管的事情,你就別去管。這一次就是被人打一下,是皮外傷,下一次呢?要是別人真的弄死你,你讓我們怎麽辦,找人拚命嗎?”

“說的什麽話?”陸明輝怎麽覺得他這個女兒的話有問題。

“放心,他們真要是因為你不當的舉動就弄死你,我頂多就是找他們要賠償,不要他們賠一條命。”陸小鹿道,“我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你……”陸明輝認為陸小鹿瘋了,什麽叫找他們要賠償。

“要是賠償了錢,我一定跟大哥他們分的。”陸小鹿道,“大哥是嫡長子,他應該多分一點。我也可以給我那個愚蠢的弟弟多分一點,我少要一點。娘說了,女人也是人,也該分一點東西的。”

“我還沒死呢!”陸明輝咬牙。

“知道,這不就是趁著你活著的時候跟你說說,讓你不用憂心我們。”陸小鹿道,“這樣一來,你死也瞑目了。”

“……”陸明輝睜大眼睛看著陸小鹿,“混,混賬!”

“我要是混賬,爹,您也是混賬了。”陸小鹿道,“我們全家,對,就是你的兒女和你,都是混賬。”

“……”陸明輝氣得手都在顫抖,他怎麽就有這樣的一個女兒。

“您就別假裝是世外高人。”陸小鹿道,“就您這樣的,那就是一個混球。以後呢,您種種花養養草就得了,實在不行,養魚羊貓都可以,就是別想著做什麽高人。”

陸小鹿認為她爹要是想做一點事情,那麽他們也就不用憂愁。

陸元卓沒有阻止陸小鹿,他讓陸小鹿繼續說下去。

“大哥。”陸小鹿看向陸元卓,“大嫂都懷孕了,你怎麽還讓大嫂過來,萬一大嫂被嚇到了怎麽辦。爹這邊就是一點破事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真要是沒了性命,那再說啊。”

“不孝,不孝女。”陸明輝道。

“您都沒有養我,我還叫您爹。您出事了,還來看您,爹,您要是說我不孝,這就不應該了。”陸小鹿道,“我都還幫您想辦法,要是換一個人,早就不搭理您了。”

“你們聊。”陸元卓道,他還是應該去看看自己的妻子。

“別聊了,你們都滾。”陸明輝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明明是他被打了,結果這兩個人沒有說要為他去找始作俑者也就罷了,這兩個人還說這些難聽的話。

“這可是您讓我們滾的,不是我們不陪著您的。”陸小鹿道,她才不想一直待在這邊呢。

然後,陸明輝就看到陸小鹿和陸元卓都走了。

“……”陸明輝無語,這兩個人怎麽就真的走了,他們就不能留下來一個人麽。

當陸小鹿和陸元卓走在院子裏,陸小鹿道,“我看他不一定就沒錯,他以前騙了我娘的。我娘那麽聰明的一個人,都還被他騙了,誰知道他這一次會不會騙我們。”

“查一查便知道。”陸元卓相信證據。

“怎麽查?”陸小鹿道,“總不能跑到那對夫妻麵前問話吧,還是去問那些小道士,那些人要是說他們離得遠,沒聽見爹和那個夫人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