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雅如聽到她的大嫂和她的親娘說那些話的時候, 她就很無語。原主跟表兄柯宏傑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這兩個人說什麽說啊。

“不是。”溫雅如堅定地道,“我和表兄就隻是表兄妹。你們還不清楚嗎?現在都說表親不能成親, 表親成親生出來的孩子容易畸形。有的人家沒有說出來, 不過就是他們在孩子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處理了。”

“那你是幹嘛來著?”溫大嫂問。

“先前,我讓娘跟你們說, 別收那些人的禮,要把收的禮退回去,你們沒有退!”溫雅如道,“你們知道嗎?已經有人到我的夫君麵前說,說我夫君收了錢不辦事。”

溫雅如想到這一點就覺得頭疼,明明她和林清澤過上了稍微好一點的日子,可是原主的娘家人卻在折騰這些事情。

“這……這有什麽啊。”溫大嫂道, “你就說你們辦不了唄, 又不是你們收的錢, 不就可以了嗎?”

溫大嫂就是不想把那些錢退回去,就是還想吞掉那些錢。

溫雅如一聽就明白了,“夫君說了,要是你們不退錢, 就要休了我。我的意思是, 你們要是不退錢,我們就斷親。以後,就當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

“什麽, 斷親?”溫父沒有想到溫雅如會這麽說。

“對, 就是斷親。”溫雅如道, “我不想到時候又要被夫君說, 你們所做的事情, 那就是陷他於不仁不義之地。我們還是斷親吧,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不行,不能斷!”溫母大聲地道,他們都在房屋裏麵,外頭的人也沒有那麽容易就聽到他們說的話。

就是外頭能隱隱約約聽到一點,聽得不是很真切而已。

“不能斷親。”溫母想著要是女兒跟家裏斷親了,那麽家裏的風光就都沒有了。

不隻是溫母這麽覺得,溫父也不可能讓溫雅如跟家裏斷絕關係。溫父當初讓溫雅如嫁給林清澤,他就是想著林清澤有朝一日能考中進士,有一個當官的女婿,那是一件讓人非常驕傲的事情。

溫父自己科考不上,他就希望有一個厲害的女婿。

“不能斷。”溫父強調,“不過就是一些禮,還回去就是了。”

“可是……可是有的東西都已經用了啊。”溫大嫂之前還拿著東西回去她娘家,“有的布料都裁來做衣服了,哪裏可能還得回去。”

溫雅如就覺得很可笑,原主不愧是炮灰的命,家裏的這些人都沒有為她考慮,一個個就想著他們自己。

“爹。”溫雅如看向溫父,“你們做個選擇吧。我不願意被夫君休了,你們也不願意我被休了吧,你們是把東西都還了,還是要我一頭吊死在你們的家門口,想想吧。”

“說得這麽難聽做什麽?”溫大嫂不大高興,“東西都用了,怎麽還?”

“我不管你們是賣家當也好,還是把你們的私房錢拿出來,你們都得把錢還了。”溫雅如道,“我不可能給你們出錢,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溫雅如就是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以後都不敢那麽做。

“還,還。”溫父道,女兒都這麽強勢了,要是他們還不還東西,那就太不像話。

“這算是第二次了,之前,娘去我那邊,算是第一次,我說過的。”溫雅如道,“事不過三,再有第三次,我也就不來這兒了,就直接說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就算我會被人說不孝,我也不怕!”

“別這麽說。”溫母道,“當女子的,哪裏能沒有娘家人呢。”

“有你們這樣的娘家人,還不如沒有呢。”溫雅如真心這麽覺得,如果原主就是個孤兒,或者原主是童養媳,那該有多好,她就不需要麵對溫家這些人。

“說得這麽凶做什麽。”溫大嫂嘀咕一句。

因著林清澤已經當官,溫家人都想著林清澤有一個公主表妹,他以後一定更容易升官。溫雅如都這麽說了,那麽他們就隻能先把那些人的東西都還回去。

溫家人還想著靠林清澤呢,溫大嫂就想著家裏的生意還是得開起來。那些人不能明著給錢,他們可以暗著給錢啊,比如他們故意把飯菜的價錢定得高一點,兩三倍的價錢,那也不算特別厲害,那些人多來吃幾次飯就行了。

別人要是問,他們就說那些菜品是特製的,就是特供給一些人的。

“不準把菜品的價格升上去!”溫雅如很快就想到這些人會怎麽做,“也不準去賣高價的東西,一個不值錢的東西,你們賣高價,那就是別人給你們送錢。”

溫雅如是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人,她知道這些人的手段,她必須阻止這些人,不能讓這些人去折騰。

“怎麽,開酒樓,你也要管啊。”溫大嫂看向溫雅如,“你就是一個出嫁的小姑子,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是我管得太多,還是你們不懂事,你們心裏清楚!”溫雅如道,“你們又不缺吃不缺穿,還那麽折騰做什麽。”

“那我們過的日子也比不上榮寧公主啊。”溫大嫂道。

“……”溫雅如無語了,就這些人也好意思想著人家公主過的富貴日子。

“公主身邊多少人伺候啊,穿的衣服,好看得很。”在榮寧公主回到安平縣的時候,溫大嫂曾經遠遠看過榮寧公主,她一開始還不知道林玥成了公主,她後來才知道,“頭上的首飾,都多好啊。”

“你當你是誰?”溫雅如道,“你也能跟人家公主比嗎?”

溫雅如真的很憤怒,她的這個大嫂根本就沒有想要跟她好好說話,大嫂就是想著那些好東西。

“你們真想要那些東西,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命花。”溫雅如道,“我夫君沒有收到那些東西,你們也就是夫君的嶽父嶽母,又不是一個姓氏的。真要是出事,直接拿你們下大牢,你們願意嗎?若不是因為你們是我的娘家人,我怎麽可能過來?”

這些人都是原主的親戚,溫雅如想著自己到底用了原主的身體,她就不好對這些人太過狠心,還是得多注意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溫雅如當然希望這些人都安安穩穩過日子,誰也別給誰找麻煩。

“好了,好了。”溫父揮手,“既然回家來了,就先住一個晚上。”

溫父想的是林清澤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溫雅如要是一直待在這邊,林清澤要是納妾了,那可不好辦,還是得讓溫雅如早早回去。

“不必了,我去客棧住。”溫雅如不想住在溫家。

“好好的,怎麽就去客棧呢,你怎麽不是打我們的臉嗎?”溫母道。

“那你們呢?”溫雅如道,“我一進門,你們就想著我是不是紅杏出牆,想著是不是我要牽累你們了,你們就沒有想著是你們自己做錯事情。”

溫雅如就覺得非常難過,為什麽她就得有這些極品親戚。

是了,因為林清澤是男主,而自己不是女主,自己是炮灰啊。被炮灰的人就是極品,物以類聚,炮灰的親戚又怎麽可能是好人呢。

“這不是……這不是……”溫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的好,他們當時見溫雅如那麽凶,他們真的以為是溫雅如和柯宏傑的事情被林清澤發現了。

“你們這就是在汙蔑我的清白!”溫雅如道,“要是你們說的那些傳到了我夫君的耳朵裏,你們讓我的夫君怎麽想?”

“我們說錯了。”溫母連忙道。

“你們怎麽可能有錯呢,錯的都是我!”溫雅如咬牙,“我就不應該出生在溫家,如果你們不是我的父母,也就沒有這些事情。”

溫雅如非常生氣地轉身離開,溫母想要去追上溫雅如,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溫父。

“去跟她好好說說。”溫父揮手。

等溫雅如和溫母都走後,溫父冷眼瞥了一眼兒媳婦,這個兒媳婦還真不懂得怎麽說話。

“爹,真要把那些東西都退回去嗎?”溫大嫂問,“要是退的話,就得折成銀子退回去了。可是……這得要不少銀子呢。”

“都退回去。”溫父道,“要是你想著被斷親,你就不退!當然,你想著被斷親,那我們溫家就沒有你這個兒媳婦。”

溫父的想法很簡單,要是兒媳婦不去退那些東西,那他們就把兒媳婦給休了,這也算是給女婿一個交代。

這一次,女婿沒有直接上門,而是溫雅如自己回來。

溫父就想林清澤可能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非常憤怒,所以他就沒有想著要來看他們,而是直接讓下人把溫雅如送過來。

萬一,林清澤真的休了溫雅如,溫雅如以後就很難嫁到一個好人家,這一件事情還可能讓溫家人被人指指點點。

溫父是一個要臉麵的人,他哪裏可能等著讓別人說他們家。不管要多少銀子,他們都得把東西退回去。

客棧裏,溫母跟著溫雅如一塊兒進屋。

“怎別氣了,我們會還的。”溫母道。

“我是說真的,你們就別繼續敷衍我。”溫雅如道,“我不怕沒有娘家,也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你們知道嗎?貪汙受賄,輕則被流放,重則就沒有了性命的,家裏的姑娘還可能被充做官妓,你們讓我如何不害怕?”

“行了,不是都說了會還的嗎?”溫母道,“你要是再這樣,那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我也覺得沒有什麽意思,最好就是直接斷親,以絕後患。”溫雅如咬牙。

“別呀。”溫母連忙道,“剛剛,是我們的錯。我們哪裏想到你還是為了那些禮的事情來的,就以為……以為是不是你們過不下去了。”

“夫君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溫雅如道,“我曾經做生意,拉拔林家,他一直都很疼我。”

“他疼你,那他還趕你回來啊。”溫母問,“是不是因為你生了女兒,他想納小了?”

“不是。”溫雅如皺眉。

“女婿到底是一個官了,他若是納妾,那也是人之常情。”溫母道,“倒不如你自己選一個良家女子給她,你身邊的丫鬟也可以。你牢牢掌控她們,不能讓她們越過你。你也是,還是得盡快生下一個男孩。”

“你們也知道讓我盡快生下一個男孩,你們要是繼續這樣,他就可能要休了我。”溫雅如紅著眼睛,“你們以為我這些年容易嗎?遲遲沒有懷上孩子,原本對我態度還不錯的婆婆變了嘴臉,夫君嘴巴上說不納妾,又說四十無子才納妾……多少人往夫君身邊送女人啊。”

溫雅如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過於強硬了一點,這一會兒,她又故意緩和一下態度,還裝可憐。剛柔並濟,她就是要讓溫家人知道她的日子沒有那麽好過。

“就算我再會賺錢,在他們的眼裏,我也是滿身銅臭味。”溫雅如道,“有讀書識字的想要嫁給夫君,還有那些千金小姐的。你們就看到了我風光的時候,就沒有看到我的艱難。”

“真這樣?”溫母仔細想想也覺得是,縣令在地方已經算是大官了,縣令管很多個鎮子、村落呢。

“您覺得我會跟你們說假話呢?”溫雅如道,“夫君還知道當年是我跟嫂子們說榮寧公主的親事,他若是想休了我,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

溫雅如的意思就是林清澤已經對她很不耐煩了,溫家人就別上趕著送把柄了。

等溫母回到家裏,她就跟溫父說了林清澤的那些事情,說林清澤可能嫌棄溫雅如。

“他若是晚些成親,或許還能娶到更好的姑娘。”溫父道,“興許能留在京城,娶京城的姑娘。”

“你說,他是不是記恨上我們女兒了?”溫母問。

“倒也不應該。”溫父道,“但要是我們影響到他的仕途,他必定不可能再跟我們的女兒在一起。”

溫父認為林清澤極有可能休了溫雅如,多少寒門子弟高中進士之後,他們就拋棄糟糠之妻。溫父以前是不覺得林清澤會拋棄糟糠之妻,可是這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個把柄在林清澤的手裏麽。

林清澤隻要公開那些事情,那他休了溫雅如,也沒有幾個人會去說林清澤的不是。

而溫家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溫父歎息,他本以為女婿高中進士當了縣令,他們家能好一點呢。其實就算他們家沒有收禮,那些人也敬著他們一點了,就是他們想要的太多。

“他們家以前給我們女兒的聘禮還少呢。”溫母又想到了這一點。

“怎麽著,你要讓女婿給補聘禮嗎?”溫父無語,“以後別說這樣的話,要是讓女婿聽了,那像什麽話啊。”

到了第二天,溫大嫂就隻好拿著銀子去那些人家,把那些人送的禮折成銀子還給他們。溫大嫂就想著要是她晚點用那些東西就好了,她原本就是想回娘家炫耀一把,誰能想到這前腳才炫耀完,溫雅如後腳就來到家裏。

溫大嫂沒有那個臉去叫娘家人把東西還回來,娘家人也可能已經用了那些東西。她絕對不能去問,她若是問了,以後就真的沒臉再回娘家,她再回去,也會被嫂子們嘲笑。

溫家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吳家人自然就知道了。

吳老太太和吳獵戶待在家裏,就兩個人用飯,吳老太太還是有做一些葷菜。

“就溫家那些人,他們還好意思收別人的禮。”吳老太太道,“要是就是收一點,禮尚往來也就罷了,他們收那麽多。春梅在家裏的時候,她不允許我們收呢。”

林春梅有一個當公主的女兒,有的人就想著能不能依靠榮寧公主謀個官之類的。林春梅哪裏可能去幫襯那些人,她早早就告訴吳家人不能隨意收那些人的東西,還說她是改嫁了的。

萬一惹惱了景王,景王認為他們的存在就是榮寧公主的汙點,景王極有可能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吳老太太聽林春梅那樣分析,她覺得很對。他們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別想著湊到榮寧公主的麵前。就是這一次,榮寧公主要成親了,林春梅帶著吳寶生夫妻去,都沒有說讓吳獵戶去,那就是因為吳獵戶不適合過去。

別人都知道榮寧公主有親生的父親,哪裏需要一個繼父是參加她的婚宴呢。

吳老太太也不敢讓兒子去京城參加榮寧公主的婚宴,就擔心出事情。

“他們的膽子真的很大。”吳老太太拿著筷子夾菜,“春梅沒在,有人來送禮,我都沒有讓他們進門。”

吳老太太表示自己才沒有那麽容易就被那些人忽悠住,若是她輕易就做下愚蠢的事情,那這個家遲早要完。她人是老了,但是沒有變成老糊塗。

“是,不用讓他們進門。”吳獵戶點頭。

“吃,多吃點。”吳老太太給吳獵戶夾菜。

京城,梁玥得空了就帶著林春梅他們到京城逛一逛。梁玥不怕遇見熟人,也不怕那些人看見她帶著鄉巴佬去遊玩,林春梅他們就是她的親人,她就是從鄉下來的,這不是不能麵對的事情。

“娘,您嚐嚐。”梁玥讓人買了幾串冰糖葫蘆,他們一個人一串,“你們也都嚐嚐,看看京城的冰糖葫蘆,跟老家的冰糖葫蘆,有什麽差別。”

許小玲就想京城的冰糖葫蘆貴多了,要是在他們老家,都快能買兩串冰糖葫蘆了。京城的冰糖葫蘆也不見得有多大串,許小玲嚐了一口,她就覺得她們不是在吃冰糖葫蘆,他們是在吃錢啊。

“姐,不用給我們買這些吃食。”許小玲道,“我們用過飯的。”

“沒事。”梁玥笑著道,“來了京城,就該到處看看,吃點京城的東西,免得你們回去了,別人問你們在京城吃了什麽玩了什麽,你們都還沒法跟他們說。”

梁玥帶他們出來玩,她自然會付錢,根本就不用許小玲他們付錢。

“就讓你們姐姐帶你們玩玩。”林春梅道,“不用特意給她省這幾個錢。”

林春梅就怕他們這樣顯得太過小氣,反而讓梁玥不好做人。梁玥現在是公主啊,林春梅怕別人說梁玥小氣吧啦的。

即便林春梅之前沒有待在京城,她也知道一定會有人看梁玥不順眼,會有人欺負梁玥。

梁玥帶著林春梅等人去一家脂粉鋪子,打算給他們買一些京城的脂粉。

“喲,這不是榮寧表姐嗎?”寶慶郡主瞧見了梁玥,“怎麽,這是帶打秋風的窮親戚來逛街了?”

寶慶郡主昨兒就聽說梁玥又有親戚來京城,在她看來,梁玥的那些親戚就跟吸血鬼差不多,他們都靠著梁玥待在京城。

“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梁玥挑眉,“是不是想讓安樂表姐跟你聊一聊?畢竟我這個人更多的時候就隻會嘴巴上說說,不像是安樂表姐,安樂表姐性子直爽,有個性!”

“……”寶慶郡主臉色微變,安樂縣主總喜歡在手裏拿著一根鞭子,明明安樂縣主已經成親生孩子,奈何安樂縣主還是喜歡鞭子。

曾經就有貴女被安樂縣主一鞭子打中的,關鍵是安樂縣主還不管什麽郡主不郡主的,她頂多就是不揍公主。

“你一定很想安樂表姐了吧。”梁玥道,“這樣吧,回頭,我跟她說說,讓她帶你玩玩。”

“你們玩吧!”寶慶郡主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她轉身就帶著人離開。寶慶郡主走的時候,還推了許小玲一把,“你攔著本郡主的路了!”

下一刻,寶慶郡主的裙角被梁玥踩著了,寶慶郡主直接摔倒了,好在她身旁的丫鬟立馬攙扶住她,她才沒有直接落地。

“啊。”寶慶郡主大叫,“你做什麽?”

“哦,不小心的。”梁玥故意道,“可能是有點氣不順,一時間沒看路,沒攔著你回去吧?”

“你……”寶慶郡主紅著眼睛拎起裙角,她跑了。

林春梅看到這一幕,她剛剛還想拉著梁玥,卻又不敢攔著。

“這樣會不會不大好?”林春梅問。

“沒事。”梁玥道。

“她……她好像是郡主。”許小玲嘀咕一句。

“你們得罪她或許有點事情,我得罪她,沒事的。”梁玥道,“她就是這樣,總喜歡說話傷人,就是一隻紙老虎而已。不過要是我沒子啊,你們還是躲著她一點為好。”

寶慶郡主婚姻過得不幸福,她就喜歡去刁難別人。

梁玥根本就沒有把寶慶郡主放在眼裏,反正寶慶郡主也就隻會那些手段。

另一邊,陸元卓和他的人在凶案現場的枯井裏挖出了好幾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