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如聽到溫母的話, 她就覺得非常悲哀,難怪原主會歪成那個樣子,就是因為有溫父溫母這樣的父母。

“你要是我跟你們斷親, 鬧得更加難堪, 你們就不退。”溫雅如道,“真要是那樣的話, 他們也會找你退,那時候,就好看了嗎?”

“可是……”

“別可是了,夫君現在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他以後還要升官的。”溫雅如道,“你們這麽做,就是毀了他的仕途。”

要怪就怪光明縣跟安平縣很近, 有的人兩個縣跑, 他們也就想著收買溫家人。

溫雅如頭疼, 她隻希望娘家人能聽她的話。

“真會毀了嗎?”溫母不大相信。

“真的會毀了的!”溫雅如道,“夫君中了進士,原本以為他能先進翰林院。在翰林院待過的官員再外調,以後也好升官。可是他沒有……也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溫雅如當然不知道那些事情, 她隻知道她的夫君一早就說要去地方當官。

為了嚇唬溫母, 溫雅如隻能那麽說。

“娘,您就不要給我們扯後腿了。”溫雅如道,“那點東西……您真看得上啊。等到以後, 您的女婿當了大官, 別人必定會敬著您的。”

“就是敬著……”溫母就是想實實在在的好處。

“家裏的那些錢夠用了。”溫雅如道, “你們千萬別折騰, 別跟我婆母那樣。”

“算了, 算了,你都這樣說了……”溫母想的是等她回去之後,她就不明著收了,小心一點就可以了。

至於那些人要讓她辦的事情,她幹嘛一定得去辦,她不是非得聽他們的話才可以。

“一定要還了!”溫雅如強調。

“好,好,好。”溫母敷衍地點頭。

溫雅如根本就不知道溫母在敷衍她,隻想著她都那麽說了,她的親娘一定明白。

等溫母回到安平縣,她確實退了一些東西,但不是退了所有的東西。反正溫雅如又沒有在安平縣,溫雅如絕對不知道那些事情。

林春梅不去管溫家的事情,溫家人收沒有收別人的禮,有沒有利用林清澤的權勢,她都不清楚。林春梅哪裏可能總是去盯著溫家的事情,她和溫雅如之間的關係已經非常不好,若是她盯著溫家,就算溫雅如不說什麽,林清澤可能也會覺得她插手太多。

因此,林春梅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

給林春梅送禮的人也有,她沒有隨便收別人的東西,也不可能說讓女兒或者景王給那些人安排一個小官當當。林春梅不想給女兒添麻煩,她和景王也沒有那麽熟悉。

像景王那麽高身份的人,林春梅知道自己在景王的眼裏就不算什麽。

林春梅還想著女兒在京城未必就好過,女兒在林家村待了十二年,女兒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學習,那女兒必定比不上那些貴女知道的多。

她要是還一個勁兒的給女兒添麻煩,那她就枉為人母。

溫母就認為林春梅命好,林春梅生的女兒竟然是景王唯一的女兒。靠著這一點,林春梅在安平縣就能過上舒坦的日子。

吳家,梁玥快要過生辰了,等梁玥過完生辰,差不多十月的時候,她就要和陸元卓成親。

林春梅就想到京城去看看,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去京城不大好。可女兒成親是頭等大事情,若是她不去,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你和寶生一起去。”吳獵戶道,他沒有想著自己去京城,他比林春梅更不適合去京城。

“路上就要大半個月,再加上等她成親,差不多要一個多月,回來又大半個月。”林春梅算算時間,“差不多就得要三個月了。”

三個月的時間就比較長,林春梅想著要不要讓兒子去。兒子才新婚沒有多久,要是兒子跟著去京城,兒子和兒媳婦就要分離。

“你要是擔心兒子、兒媳婦分開,就讓他們一起去。”吳獵戶道,“正好,讓他們去京城走一走,也歇一歇,不用做那些事情。”

“這樣的話,家裏就你和娘了。”林春梅道。

“沒事的,我們能過活。”吳獵戶道,“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那就讓他們準備準備。”林春梅道。

吳老太太得知林春梅打算帶吳寶生夫妻進京,她沒有意見。吳寶生的親姐姐是公主,親姐姐要成親,當然得讓吳寶生夫妻去。至於吳寶生到時候的住處,吳老太太認為也簡單,榮寧公主手裏總有幾套宅子,林春梅他們必然不可能住在王府。

實在不成,林春梅等人還能去林老太太那邊住一段時間。反正林春梅等人又沒有長時間待在京城,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林家村,林春梅過來告訴林大牛等人梁玥成親的大概時間。

林二牛不敢去京城,生怕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時候被人弄死都不知道。他之前還得罪過梁玥,還是別去的好。

而林三嬸家則說要做生意,大老遠的就不去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低,還有就是他們被嚇唬過,哪裏敢去京城呢。

“有娘在,那也一樣。”林大牛道,“你嫂子那樣,我還得顧著你嫂子。”

林大牛想自己當初就被親娘趕出京城的,若是再去,他親娘未必就會高興。按照他親娘所說的,他們這些人就算不得榮寧公主的正經親戚。

景王府到時候一定有很多權貴在,林大牛認為自己不適合待在那邊,自己比景王府的下人還不如,幹脆就不要去丟臉。

“那你們可別說我沒讓你們去。”林春梅不怕這些人去,這些人真要去了,到時候讓人多看著他們一點就可以。

林春梅就希望這些人能看清楚現實,別瞎搗鼓。他們在林家村還能過舒心一點的日子,別人知道他們家裏出了一個公主,一個個就不敢得罪他們。

“當然,不是你的錯。”林大牛道,“是我們自己不去的。”

“還想說你們要是去京城玩玩也可以,就是別到處亂跑,別闖禍。”林春梅道。

“不去了。”林大牛道。

其實林二牛很想去,可是他又想林王氏都變成那個樣子了,萬一林王氏的事情跟景王府有關呢。那麽自己去京城,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就真的逃脫不了,還是別去了。

林二牛家裏,林二嬸見林二牛沒有什麽動靜,還頗為疑惑。

“真不去京城?”林二嬸問。

“不去。”林二牛道,“去京城做什麽,我們小地方的人,去京城給人洗腳嗎?”

“這不是你外甥女要成親了嗎?”林二嬸道。

“你覺得她有把我當舅舅嗎?”林二牛道,“她從小就得娘的寵,就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她也就隻記得娘,哪裏記得我們這些舅舅。你瞧瞧,她送的那些東西……真是少!”

梁玥逢年過節都有讓人送禮給林春梅,林春梅所擁有的東西就多。而林二牛這些人得到的東西就非常少,梁玥在小節日根本就不給林二牛這些人送東西,也就是在大節日,例如中秋節和過年的時候送。

之前,梁玥回到林家村,她送給林二牛等人的東西也很少,這讓林二牛都記著了。

“還真是……”林二嬸道,“不去也好。”

“沒有一個舅舅去,她也不怕丟臉。”林二牛輕哼了一聲,“看看別人到時候怎麽說她!”

京城,梁玥根本就不知道林二牛的戲這麽多,她和陸元卓的親事定在十月。她是九月生辰,十月的話比臘月稍微暖和一些,這樣的節氣正合適。

如今已是八月初,梁玥的嫁衣也快要做好了。

梁玥的嫁衣不是她一針一線縫的,而是太後吩咐繡娘做的。在梁玥和景王相認不久,太後就吩咐人準備了,太後還給梁玥準備了一些添妝。

而皇帝也說要給梁玥再準備一份嫁妝,至於嫁妝的台數會不會超過數量,這不要緊。若是太多了,那就早早地先把東西搬去公主府。

景王府和榮寧公主府就是一牆之隔,方便得很。

梁玥最近去鋪子的次數少,去北麓學院和女子醫學院的次數多。

賈夏蓮要說親了,梁玥也是聽聞有人說起,這才問了賈夏蓮一句。

“是要說親了。”賈夏蓮點頭,“就是他們聽說我要搬出去住,單獨住在外麵,有的人就覺得不好。”

有的男子的觀念還是很傳統,他們就覺得成親之後還是得跟父母住在一起。除非家裏沒有長輩了,他們才分家另外過。

還有的人問賈夏蓮是不是招贅,他們就覺得賈夏蓮要求的多。他們認為女子成親之後,她們就應該待在家裏,就應該三從四德,而不是拋頭露麵出去做生意。

而賈夏蓮成親之後要時不時去女子醫學院,這不算什麽。關鍵是她要平做生意,那些男子就覺得這一點不好。

有的人就希望賈夏蓮把生意交給他們,他們都成親了,那就是一家人。妻子完全沒有必要管那麽多事情,完全可以讓丈夫去管理。

賈夏蓮哪裏可能同意,她要找的就是一個能支持她事業的人,而不是一個就隻知道說女子要三從四德的人。

“還沒有定下來。”賈夏蓮道。

“想找什麽樣的?”梁玥問。

“最好是一個讀書人,有學問的。”賈夏蓮道,“嗯,最好是一個秀才,品性也別太壞,別成親就想著納妾蓄婢的。他最好是能帶孩子讀書,把孩子教養得有出息一些。”

梁玥懂了,賈夏蓮就是要女主外男主內,還要讓男子能當好家庭教師。梁玥不認為賈夏蓮的想法有多不好,多少男子對女子的要求多,怎麽就不允許女子對男子多要求一些呢。

女子就該對男子多要求一點,不能慣著那些人。

況且,賈家擁有萬貫家財,賈夏蓮那麽要求也沒有什麽。賈夏蓮能養家,能做很多男子做不了的事情,她比很多男子都更加強大。

“您會不會覺得我異想天開了?”賈夏蓮問,“像我這樣滿身銅臭味的人……”

“不會!”梁玥道,“你當然能擁有這樣的想法,你長得不錯,又有錢,還懂得管理,有很多優點。若你是男子,你家裏的那些事情,哪裏還輪得到你哥哥啊。”

梁玥非常認可賈夏蓮,不僅僅是因為賈夏蓮沒有糾纏陸元卓,更是因為賈夏蓮本身。

賈夏蓮本人是一個看事情看得很明白的人,她懂得取舍,也沒有非得要成為多厲害的人物,也沒有要成為貴夫人。

像賈夏蓮這樣的人非常難得,梁玥希望賈夏蓮能繼續保持下去,希望賈夏蓮不被俗事所累。

“別輕易妥協。”梁玥道,“真要是妥協的話,那也要選一個差不多人,大不了就是生了孩子,就不要那個男人了。你可以立女戶,日子照樣能過下去。”

有錢的情況下,主要還是有孩子,有了孩子,賈夏蓮再把孩子教育好,那賈夏蓮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賈夏蓮道,“就是還是得找聰明一點的人,不能找一個腦子愚蠢的人,就怕孩子也變得愚蠢。”

“是。”梁玥非常讚同賈夏蓮的觀念。

當然,梁玥沒有告訴那些女子男子不好就和離,主要是這樣的話題太過尖銳,容易引起那些人的煩躁。隻要讓她們有實力,等到以後,她們自己過得不幸福了,自然就會想到和離。

潁川伯府,衛三姑娘聽了寶慶郡主的話,為了她自己的名聲,她就去刁難秦二姑娘。

秦二姑娘隻覺得衛三姑娘腦子有坑,若不是腦子有坑的話,衛三姑娘怎麽就會為難自己。

“你們還是搬出伯府的比較好。”衛三姑娘當著秦二姑娘的麵就這麽說。

“那你在伯母的麵前說一說。”秦二姑娘當時就拉著衛三姑娘去潁川伯夫人麵前。

“……”衛三姑娘沒有想到秦二姑娘竟然這麽狠,她以為自己隻要放幾句狠話就可以了,結果秦二姑娘直接要找家長,“那是我母親,我母親……”

“看看她如何說。”秦二姑娘道。

等到了潁川伯夫人麵前之後,秦二姑娘就把衛三姑娘說的話都複述一遍。

“伯母若是要我們夫妻搬出伯府,我們自然就搬出去。”秦二姑娘道,“我們必定也不會死皮賴臉地待在伯府。三妹要是總說這樣的話,讓外頭的人聽了去,指不定外頭的人如何說呢。”

潁川伯夫人之前確實是想讓其他幾房的人分出去,而不是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分出去。奈何她的夫君就非得把兒子和兒媳婦分出去,潁川伯夫人就隻能妥協。

事情都這樣了,女兒還說這些愚蠢的話做什麽。

“你們就安心住著。”潁川伯夫人道,“沒有人敢趕你們出去,你們三妹也要說親出嫁了,沒有多久了。”

秦二姑娘跟潁川伯夫人行禮離開,她不再多說。

“母親,您怎麽站在她那邊?”衛三姑娘道。

“若是她沒有直接來跟我說,而是把消息傳出去,那才不好。”潁川伯夫人歎息,她就是看中秦二姑娘當自己的兒媳婦,奈何家裏出了內鬼,這就導致自己的兒子必須娶寶慶郡主,“誰讓你去為難她的?”

“母親……”衛三姑娘抿唇。

“你去找寶慶郡主了?”潁川伯夫人直接道。

“不是,是她讓人來找我,讓我非得過去一趟,我才……”

“愚蠢!”潁川伯夫人臉色很不好看,“她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嗎?”

“她手裏有我的把柄……”衛三姑娘微微低頭,“要是我不過去,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要為難我。”

“多少人家的小姑娘都有犯錯,就是大錯小錯的問題。”潁川伯夫人道,“你兄長娶了寶慶郡主,這一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她要是真敢繼續折騰,我們也沒必要忍讓她。她是郡主不錯,你要是都聽她的,你當你是郡主嗎?”

寶慶郡主能折騰,那是因為她父母雙亡,別人難免就更同情她一點。那些人看在寶慶郡主死去的父母的麵上,他們都會多忍讓寶慶郡主。

何況,這些事情就是小姑娘之間的一些小事情罷了。

皇家又不可能因為寶慶郡主那麽做就廢了寶慶郡主的封號,多少人家內部都有人鬧騰分家之類的,也沒有見到那些人如何啊。

隻要這些極品沒有犯命案,沒有慫恿人殺人,他們就不可能有什麽事情。

潁川伯夫人深刻地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最終還是認同她夫君的做法。再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認為讓寶慶郡主和衛慶元搬出去住是正確的選擇。

若是繼續讓寶慶郡主留在府裏,就怕寶慶郡主還能折騰其他事情來。

“你怎麽就這麽蠢呢?”潁川伯夫人伸手戳戳衛三姑娘的腦袋。

“我怎麽蠢了我。”衛三姑娘不肯承認這一點,“您也說了她是郡主,我能有什麽法子。”

“你當初就不該聽人挑撥,還給寶慶郡主送什麽信……”潁川伯夫人想到這一點,她就頭疼,“你要是沒想那樣做,別人又怎麽可能利用到你身邊的人。”

說白了,就是衛三姑娘太過愚蠢,她才會被人利用。

但凡衛三姑娘聰明一點,她就不該繼續再跟寶慶郡主接觸。

寶慶郡主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她都已經如願以償嫁給衛慶元了,她還非得折騰出那麽多事情來。

潁川伯夫人對秦二姑娘是有愧疚之心,但她更心疼自己的兒女。饒是如此,她也不能再說出讓其他幾房搬出伯府的事情,真要是那樣,那她也是榆木腦袋,她的夫君必定會十分惱怒。

“好了。”潁川伯夫人道,“你就別折騰這些有的沒有的,就安心待在。你一個要出嫁的姑娘,你折騰那些有什麽意思呢?”

潁川伯夫人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安靜一些,別隨意闖禍。

秦二姑娘夫妻沒有搬出伯府,這讓寶慶郡主十分不高興。寶慶郡主去她的兄嫂麵前說了,她的兄嫂不插手,她去找太子妃,太子妃也不插手,寶慶郡主咬咬牙就去找太後。

不是寶慶郡主不想找梁玥,而是她被梁玥打了一巴掌,就不敢去了。她白白挨了梁玥的一巴掌,還沒有人幫襯她。

慈寧宮,太後看著寶慶郡主哭哭啼啼的模樣,她就覺得心煩。

“潁川伯府的人太過分了,他們讓我和我夫君搬出來,都沒有讓秦二搬出來。”寶慶郡主道。

“你們搬出來就好。”太後道,“幹嘛讓他們搬出來?”

“我是郡主啊。”寶慶郡主強調。

“是,你是郡主,所以你沒有被逼著遠嫁,還能順了你的心意。”太後道,“差不多就得了,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是他們,他們不把我這個郡主放在眼裏,他們……”

“你自己上趕著要嫁過去,還指望別人能把你放在眼裏?”太後就覺得可笑。

“是他們害的我!”寶慶郡主咬牙,“如果不是那些信件……”

“所以你嫁進去了。”太後道,“別說這些了,既然你們已經搬出來,那就安穩過日子。”

“……”寶慶郡主盯著太後。

“回去吧。”太後揮手,“哀家累了。”

“太後!”寶慶郡主還想要說話,卻被宮女攔下。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回去,於是寶慶郡主又跑到皇後那邊。

寶慶郡主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就是仗著她父母雙亡,她總跑到這些長輩的麵前告狀。不管這些長輩有沒有幫襯寶慶郡主,其他人都知道他們最好還是別隨意招惹寶慶郡主。

寶慶郡主的腦子是不好用,而是人家難纏啊。

那些長輩還會顧念寶慶郡主父母雙亡,他們頂多就是偶爾不見她,大多數時候,他們還是會見她。

皇後得知寶慶郡主過來了,她就知道又來了,又來了,寶慶郡主又要來告狀了。

“皇後娘娘,您可得為我做主啊。”寶慶郡主紅著眼睛。

皇後娘娘端起茶杯喝茶,就算寶慶郡主委屈得跟隻小白兔似的,那也沒有用。皇後早就知道寶慶郡主是什麽樣的人,寶慶郡主從小到大都喜歡用這樣的手段,用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就不相信寶慶郡主。

“今兒,禦膳房新做了一些糕點,你嚐嚐。”皇後道。

皇後沒有為寶慶郡主做主,寶慶郡主失落地回去,她回去的時候,正巧就看到一名年輕的丫鬟靠在衛慶元的懷裏,那個丫鬟還在笑。

“你們在做什麽?”寶慶郡主當時就十分憤怒地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