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二姑娘不該隨意得罪那些權貴,可是寶慶郡主所作所為太傷人了。

秦二姑娘當然也知道寶慶郡主被騙了,衛慶元事先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如果衛慶元事先知道的話, 他就不可能堅定地要繼續跟她的婚約, 他早早知道的話,他必定就直接娶寶慶郡主, 壓下那些事情。

可惜啊,她跟衛慶元有緣無分。

“說什麽胡話,你竟敢讓皇家女做妾,你安的什麽心?”寶慶郡主道,“來人,掌嘴。”

寶慶郡主說著就要讓人打秦二姑娘,就在這個時候, 秦二姑娘的夫君衛四少爺過來了。

衛四少爺阻止寶慶郡主手下的人的動作, 冷聲道, “弟妹這是做什麽?”

“替你教訓你這個不要臉的妻子。”寶慶郡主咬牙,“她哪裏是想要嫁給你,就是想著嫁給你,就能跟我夫君在同一個屋簷下!”

秦二姑娘就覺得好笑, 明明是寶慶郡主害得她被換親, 寶慶郡主還好意思說這些話。

“休要胡說。”秦二姑娘道,“我與堂弟確實見過幾麵,伯母與我母親本是好友, 若你說未婚夫妻見麵親近一點, 那也屬實。沒了婚約, 便沒有再相見。”

“先去祖母那兒。”衛四少爺懶得去跟寶慶郡主說那些話, 他知道寶慶郡主就是她自己過的日子不好, 她就不想讓別人也過舒心的日子。

“要去請安,就一起去!”寶慶郡主道,“正好本郡主也要去祖母那兒。”

寶慶郡主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就還讓秦家女嫁過來,他們不知道秦家人得罪了皇家嗎?

當天,寶慶郡主和秦二姑娘差點在衛老夫人那邊打起來,主要是寶慶郡主想要打秦二姑娘,衛四少爺護著秦二姑娘。

寶慶郡主瞧見那一幕,她就越發生氣,衛慶元都沒有那麽護著她過。

等秦二姑娘和衛四少爺從老太太那邊離開,秦二姑娘跟衛四少爺道謝。

“你既已是我的妻子,你昨夜也說我們安生過日子。”衛四少爺道,“你無錯,我便不可能不護著你。”

秦二姑娘本以為衛四少爺會對她不滿,畢竟她原本是衛慶元的未婚妻,這就等於衛四少爺撿了別人不要的親事。

衛四少爺不想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他要是對妻子不好,跟妻子鬧矛盾,開心的就是別人。衛四少爺沒有那麽愚蠢,不管寶慶郡主如何說都好,他都不可能因此去說秦二姑娘的不是。

“什麽時候去北麓學院?”衛四少爺問。

“等回門之後。”秦二姑娘道。

“北麓學院不錯。”衛四少爺道,“章山長是一個讓人很敬佩的人。”

章山長是一個已經成親的婦人,她的婆家人也允許她去管理北麓學院。

在京城,那些人聽到章山長的名,有幾個會說不好的呢。

衛四少爺認為自己的妻子去北麓學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女子沒有必要非得就待在家裏。他沒有想過妻子非得要在他的身邊伺候他,他平時也有出去,總不能就讓妻子待在家裏就管著後宅的事情,那樣的話,女子也就沒有大出息。

“是。”秦二姑娘聽到她夫君這麽說,她也就安心許多。

而寶慶郡主就十分不高興,她認為潁川伯府的人對秦二姑娘太好了,還有她的那個婆母,到底誰才是婆母的兒媳婦啊。

“真是晦氣。”寶慶郡主咬牙。

寶慶郡主一開始就不想讓秦二姑娘嫁入伯府,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在這一件事情裏麵,秦二姑娘就是一個受害者,他們不能太逼著秦二姑娘,頂多就是等秦家說不要這一門婚約。

可是秦家同意了潁川伯夫人的要求,給秦二姑娘換了一個未婚夫。

當衛慶元得知妻子的所作所為之後,他特別無語。他根本就不喜歡寶慶郡主,不過就是被迫的。

或許有的人以為娶皇家郡主很好,那也得是一個脾氣好的人,而不是刁蠻任性總說別人不是的人。

寶慶郡主回到屋子裏,還砸了一些東西。

衛慶元來到門口之後,他就不想進去。

唉,衛慶元隻能歎氣搖頭,妻子嫁進伯府之後,就沒有幾天消停的。為什麽他先前不想娶寶慶郡主,就是因為她這個脾氣,潁川伯夫人也沒有想著讓寶慶郡主嫁進來,奈何伯府裏出了問題。

衛慶元就隻能娶了寶慶郡主,他本想著自己娶了她,應當也就沒有什麽事情,誰能想到寶慶郡主嫁進來之後還不安生。

寶慶郡主察覺到門口的動靜,她隨即跑出去,就見到要走的衛慶元。

“你要去做什麽?”寶慶郡主問,“是不是要去見那個女人?”

“什麽那個女人,別胡說。”衛慶元皺眉。

“我怎麽胡說了。”寶慶郡主道,“秦氏嫁進來的時候,你還喝了喝多酒。”

“那是堂兄成親。”衛慶元道,“大家開心,就讓喝酒的。又沒有喝得爛醉,你都要說?”

“你心裏在想什麽,你自己清楚。”寶慶郡主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就覺得我跟你不般配,是本郡主不要臉纏著你的!”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怎麽樣?”衛慶元就不明白了,“非得搞得大家都很難堪是嗎?”

“有什麽好難堪的,要是你們之間真沒有什麽,就沒有難堪的地方!”寶慶郡主道,“我不管,你的庶出兄長都被分出去了,那就讓你的這個堂兄堂嫂也分出去得了。”

“你……”衛慶元沒有想到寶慶郡主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要是不去說,我就跟老太太去說。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跟我的兄長說。”寶慶郡主道,“你們讓我堂堂一個郡主過得……”

不遠處,衛四少爺本來想來找衛慶元,讓兩邊的人都別太過靠近,誰能想到他就聽到裏麵大喊大叫的聲音。他就是聽下人說衛慶元在這邊,不然,他也不可能過來。

於是衛四少爺沒有跟衛慶元說話,而是掉頭就走了。

衛四少爺沒有去跟父母說這一件事情,他認為寶慶郡主最好鬧起來,真要徹底分家,誰也不能說是他們二房的錯,隻會說大房的錯。

他們沒有必要上趕著先說要分家,什麽臉麵不臉麵的,他們不怕被人踩著一下。

像寶慶郡主這樣身份高的人,衛四少爺認為他們最好的做法,就是以靜製動。

寶慶郡主果然把事情鬧大,嚷嚷著要讓衛四少爺夫妻滾出去。

潁川伯夫人得知這一件事情,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婆母還沒有去世,還好端端的,怎麽寶慶郡主就說要分家。

這一切顯得太過荒謬,寶慶郡主就不想想真要是把衛四少爺趕出去了,讓別人怎麽看待潁川伯府呢。

潁川伯夫人早就知道寶慶郡主是一個禍害,可是是他們伯府內部出的問題,他們就隻能捏著鼻子讓寶慶郡主嫁進來。

於是潁川伯夫人就隻能找潁川伯,“那就讓二房的人都分出去吧。”

這樣就不是衛四少爺單獨分出去,也就好看一點。

“糊塗!”潁川伯道,“讓慶元夫妻搬出去,把他們分出去!”

潁川伯不可能開口讓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搬出去,那太不像話了。原本就是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的錯,哪裏就能讓別人承擔後果。

“這樣怎麽好?”潁川伯夫人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搬出去,“二房分出去,其他幾房也一起分出去。”

潁川伯夫人認為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其他幾房都分出去,家裏的開銷還能少很多,寶慶郡主也就不會繼續鬧。

“別說了。”潁川伯冷下臉,“就他們這樣的,現在是鬧著要把別的幾房分出去。等到以後,就是要讓你把爵位給慶元,你同意嗎?”

寶慶郡主到時候又說她是皇家女,她的夫君怎麽沒有爵位在身呢,她又鬧騰,難不成他們又得讓別人退讓麽?

潁川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的嫡長子退讓,嫡長子是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縱然衛慶元的名聲在外,但那也就是一些風流的名聲,比如作畫功夫不錯,比如他的長相不錯。

這些東西對於管理一個大家族就沒有很大的用處,若是讓衛慶元繼承爵位,這個家真的就要毀了。

潁川伯的動作很迅速,他就怕潁川伯夫人去找其他幾房,免得其他幾房說分家了,他再說讓衛慶元夫妻分出去,就顯得很不動聽。

景王府,當梁玥得知在秦二姑娘嫁入伯府幾天之後,潁川伯就讓衛慶元夫妻搬出去了,她還頗為驚訝。

“這麽快?”梁玥道。

“當然要快點了,再不快點,寶慶就要把那些人都得罪了。”安樂縣主道,“這人就是很會得罪人,得把所有的都得罪光才行。”

“……”梁玥無語。

“別人才不可能都順著她呢。”安樂縣主道,“就她那樣,非得攪得人家一家子分崩離析才可以。這樣也好,直接讓他們搬出去,也就省得他們在家裏當攪屎棍。”

梁玥認為潁川伯也是很果斷,沒有讓寶慶郡主繼續待在家裏。若是讓寶慶郡主繼續待著,怕是要有不少麻煩事情。

“把他們分出去也好。”梁玥道,“他們自己過日子,這日子過得是好是壞,也是他們自己折騰的。”

“可不就是這樣嗎?”安樂縣主道,“跟她這樣的人做表姐妹,真真是……她最近有到你的麵前嗎?”

“沒有。”梁玥認為寶慶郡主應該不會找她。

但是梁玥錯了,過了兩天,寶慶郡主就來找梁玥。

寶慶郡主認為梁玥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若不是有人跟她說,她還不知道梁玥竟然讓秦二姑娘去了北麓學院當夫子。

梁玥明明知道她和秦二姑娘之間的糾葛,梁玥還那樣做,這就是梁玥的不對,所以寶慶郡主就來找梁玥。

“讓她從北麓學院滾出去!”寶慶郡主直接拍桌。

“讓誰滾出去?”梁玥淡定地問。

“姓秦的啊,還能是誰?”寶慶郡主道,“你讓她去北麓學院,是要別人看我的笑話嗎?”

“她是靠實力考進去的。”梁玥翻白眼,“隻要她有實力,她就能留著。”

“她都害得我被趕出潁川伯府了,你還說她好?”寶慶郡主真不覺得秦二姑娘有多好。

“是你自己先要把他們趕出家去,你公婆才讓你們搬出去的。”梁玥還是懂得這一點的,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就覺得秦二姑娘不好,“你又沒有在北麓學院……”

“那我去北麓學院!”寶慶郡主道。

“別開玩笑了,你有什麽本事,當我們都不知道嗎?”梁玥道。

“那你呢?”寶慶郡主口不擇言,“至少我不是在鄉下長大的,我懂得不比你多嗎?憑什麽你就能……”

“憑我是公主,你是郡主!”梁玥哪裏可能繼續給寶慶郡主好臉色,“我也不像你到處闖禍。”

“你……若不是我父母雙亡,也許我……”

“也許你也能成為公主,是嗎?”梁玥嗤笑,“你怎麽不說,若是你父王沒有去世,你的父王就能成為皇帝呢?要不,你去跟皇伯父說說,就說你父王早死,皇伯父才能當皇帝的,皇伯父欠你一個公主的位子!”

梁玥為什麽被封為公主,大家都清楚,那還不是因為梁景軒是皇帝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且他為了皇帝犧牲了很多麽,皇帝欠親弟弟的,所以皇帝才讓梁玥當公主。

梁玥就隻是一個小姑娘,又沒有親兄弟在,皇帝難免就對梁玥好一些,那也是愛屋及烏。

寶慶郡主竟然也好意思在梁玥的麵前說那些話,真真是可笑。

“去啊,你去宮裏啊。”梁玥指著門口,“就別在我的麵前說這些話了,告訴你,我就是不可能聽你的話。”

“你……”寶慶郡主伸手想要打人。

啪,寶慶郡主被梁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梁玥哪裏可能等著寶慶郡主打她啊,寶慶郡主挨了打就怒瞪梁玥。

下一刻,寶慶郡主就要衝上去打梁玥,她忘了這裏是景王府,那些下人們自然快速護著梁玥,哪裏可能讓寶慶郡主打梁玥呢。

“怎麽,你伸手要打我,還不準我打你嗎?”梁玥不可能慣著寶慶郡主,“我又不是你想兄長,不可能聽你的話。”

“你就不怕我去跟太後說嗎?”寶慶郡主道。

“去說啊,她是你的親祖母,還是我的親祖母?”梁玥認為寶慶郡主太傻了,太後是自己的親生祖母,太後跟寶慶郡主又沒有血緣關係。

就寶慶郡主這般愚蠢的模樣,太後又怎麽可能為寶慶郡主說她的不是呢。

“你……”寶慶郡主憤怒地帶著她的人離開。

“公主的手可是打疼了?”柳嬤嬤走到梁玥的身邊。

“是有些疼。”梁玥道,“一會兒就好。”

“下一次,讓奴婢來。”柳嬤嬤道,“奴婢在太後娘娘的身邊待過,真打了郡主什麽的,也沒事的。”

“就是不想看她那麽囂張。”梁玥道,“我會什麽,跟她有什麽幹係。她想著去北麓學院,就是想去搗亂的,我哪裏可能讓她去呢。”

東宮,寶慶郡主想來想去,她還是到了東宮找太子妃。太子妃跟寶慶郡主還有些許親戚關係,算是寶慶郡主的表姐。

“表姐,你看,這就是榮寧打的。”寶慶郡主捂著臉,“都紅了,她下手這麽重,還說我就隻是郡主,她是公主,她就能打我。”

太子妃不認為梁玥會隨隨便便打人,何況,人家榮寧公主在家裏待得好好的,寶慶郡主非得去人家的家裏。榮寧公主的脾氣向來很好,宮裏的那些人都知道,太子妃認為多半是寶慶郡主做錯了事情。

“你做了什麽?”太子妃問。

“你不相信我?是她打了我,你還問我做了什麽?”寶慶郡主睜大眼睛。

“是你到我的麵前告榮寧的狀,不問你,我還得去景王府問榮寧嗎?”太子妃不可能去景王府說梁玥的不是。

“就是那個秦二啊,榮寧竟然讓她去北麓學院當夫子。”寶慶郡主憤怒地道,“我就是讓榮寧把她趕出北麓學院,真要有人去當夫子,我可以去啊。榮寧卻嘲諷我,說我沒有什麽本事。”

“然後,你做了什麽?”太子妃問。

“我能做什麽,就是她做的太過分了。”寶慶郡主哪裏可能說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都是梁玥的錯,“她就是欺負我父母雙亡,還說我怎麽不去找皇上封我做公主,我是那麽不要臉的人嗎?”

太子妃明白了,寶慶郡主自己不想出麵,這是想讓別人出麵。太子妃哪裏可能到皇帝或者皇後的麵前說那些愚蠢的話,榮寧公主是因為景王的緣故才被封為公主的,而且榮寧小時候確實也受苦過。

寶慶郡主雖然父母雙亡,但是她有兄長照顧,她從小就是郡主,都沒有人敢欺負她。

“你說。”太子妃讓寶慶郡主身邊的人說。

寶慶郡主身邊的丫鬟哪裏敢說主子的不是,就是支支吾吾的。

太子妃一看,她就知道寶慶郡主有做錯,而這些丫鬟就說榮寧公主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

“這一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太子妃道。

“表姐。”寶慶郡主錯愕。

“就算你不想當郡主,我總不能不想當這個太子妃吧。”太子妃道。

要知道太子又不隻有她一個女人,若是她出事被廢掉,太子還能立別的女人為太子妃。如果她的太子妃的位子沒了,她的嫡子就變成庶出的,那就會非常尷尬。

太子妃不可能為了一個寶慶郡主就犧牲自己,她不至於那麽愚蠢。

“榮寧才倒黴,怎麽就遇上了你。”太子妃直言,“她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秦二夫人還是曾經的景王妃。”寶慶郡主又道,“榮寧讓秦家女去北麓學院,她那是不孝,根本就沒有考慮景……”

“休要胡說。”太子妃打斷寶慶郡主的話,“人家親爹都沒說,你說什麽?”

太子妃認為寶慶郡主就是被寵壞了,寶慶郡主以為別人都得慣著她麽。

“我……她就是那樣。”寶慶郡主道,“你們不敢說,我來說,我去跟太後說!”

寶慶郡主想著太子妃不幫她做主,她就要去找太後。

太子妃沒有讓人攔著寶慶郡主,就應該讓寶慶郡主撞牆一下。

太後當然沒有說梁玥的不是,也沒有讓人打寶慶郡主,就是讓人給寶慶郡主幾本女戒女則,讓寶慶郡主回去之後好好看看。

當太子回到東宮的時候,他得知寶慶郡主來過,還問了幾句。

“寶慶是越發的刁蠻了。”太子妃道,“本以為她嫁人了,能懂點事情。結果呢,她自己跑到景王府去說榮寧,惹怒了榮寧,挨了榮寧的一巴掌,她還好意思說榮寧的不是。”

“孤看她是上門欺負人!”太子道。

太子對寶慶郡主沒有好觀感,這些年,寶慶郡主就是仗著她父母雙亡,她認為大家都得疼寵她,她就為所欲為。是,大家也是看在寶慶郡主父母雙亡的份上,他們都比較容忍寶慶郡主。

這不代表寶慶郡主就能隨意得罪人,榮寧公主沒有父母雙亡,可人家以前也受苦過。

“榮寧以前不是在鄉下長大的嗎?寶慶還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太子妃沒有隱瞞這一點,“還說榮寧不孝,寶慶過分極了。”

太子妃知道太子這些人都比較疼寵榮寧,榮寧也不曾仗著這些人的寵愛就肆意妄為。倒是寶慶郡主一次又一次折騰那些事情,寶慶郡主都要把那點子情分都給折騰沒了。

寶慶郡主紅著眼睛回到家裏,潁川伯給了衛慶元夫妻一處還算大的宅子,另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家財。寶慶郡主便覺得這房子不夠大,住著不舒心,以前住在娘家的時候,那宅子可大了。

要知道寶慶郡主的兄長被封為王爺,王府大。

寶慶郡主非常嫌棄這一處房屋,卻也沒有用。

當寶慶郡主見到衛慶元在不遠處掉頭的時候,她隨即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想見我?”寶慶郡主的聲音很大,“我為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你一句話都沒有,是不是又要去擺弄那些死物?”

“作畫而已。”衛慶元道。

“你要做什麽畫?畫那些狐媚之人嗎?”寶慶郡主問。

“山水畫。”衛慶元皺眉。

“別騙我了,誰不知道你畫的美人圖好看呢?”寶慶郡主道,衛慶元曾經的優點都成了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