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把信讀完了, 總結一下,就是林王氏回到老家還是喜歡找算命先生算命,這一算, 就算出明年有大劫, 林王氏把家裏的錢都花在算命上,林王氏跟林大牛吵架之後就去找林清澤。林王氏到了林清澤那邊依舊還去算命, 被算命先生喝符水,就喝出事情來。

“活該!”林老太太沒有想到林王氏竟然愚蠢到這個地步,很多算命先生都是騙人錢財的。

是,林老太太承認有的算命先生是算得很準,但那是少數。

林王氏在京城算命,在老家算命,去林清澤那邊還算命……京城的算命先生還好一點, 沒有敢隨意讓林王氏喝符水, 京城的算命先生是怕不小心遇見權貴, 怕真的出事。

小地方的算命先生哪裏管那麽多,出事了,大不了就是換一個地方算命。

“她這樣半死不活的也好。”林老太太冷哼一聲,“活著總比死了好。她兒子才去當縣令, 都還沒有做出成績來, 她就這麽折騰。”

林老太太就想林王氏真的頂不了什麽事情,若是家裏沒有發達,林王氏就隻是一個普通農婦, 那就沒有什麽。林王氏這樣的人就是受不了富貴, 就隻能過苦日子, 才沒有這些事情。

“也許。”梁玥道, “算命先生……還是別算命了。”

“她哪裏肯聽呢。”林老太太道, “在京城的時候,二花失蹤了,就叫她不要去算了。結果,她回去之後還去算,真真是沒有享福的命。”

“讓人送點東西回去吧。”梁玥道。

“送什麽東西,不用送!”林老太太道,“她沒有福氣,不能享受這些,經不住,少送東西回去。”

林老太太越想就越覺得林王氏不能承受這些,那他們就應該讓林王氏過得苦一點,也許就行了。

“你送那麽多東西給她,她也是覺得你不好。”林老太太道,“她會覺得你叫過她娘,你送給她東西就是應該的。”

“那就不送,都聽您的。”梁玥又不想自找沒趣。

林家村,林王氏回到村子裏之後,她倒是能起來了。隻是她不想去外麵走,就怕別人問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若是她說是溫雅如何溫雅如的孩子克的,那些人多半不相信。

“您曬曬太陽。”丫鬟還攙扶林王氏到院子裏坐坐。

王大舅到林家來,他瞧見了林王氏的嘴巴都歪了,“怎麽就變成這樣?”

“啊……克……克我。”林王氏道,“三……三……”

“三外甥克你?”王大舅道,“不對啊,外甥不是挺好的嗎?還考中了進士,當了縣令。”

“不……不是……他。”林王氏道,“溫……”

“你是說三外甥媳婦?”王大舅道,“也不對啊,你們這些人不是還依靠她賺了大錢嗎?”

“……”林王氏盯著她的兄長,她的兄長在說什麽?

“你的侄子還在她的鋪子做事情呢。”王大舅道,“你的兒子和兒媳婦都好。”

“啊啊。”林王氏想溫雅如還真有能耐,溫雅如把這些人都收買了。

“你都這樣了,就好好養著。”王大舅道,“家裏幾個丫鬟婆子都是伺候你的,有幾個兒子兒媳婦能這般孝順的。”

王大舅就是認為林王氏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王大舅想自駕到底占了好處,他當然就得為林清澤夫妻說幾句好聽的話。

用飯的時候,王大舅還跟林大牛道,“她這樣,就得麻煩你們多照顧她點。”

“她是我妻子,應該的。”林大牛道,“喝酒。”

反正不用林大牛親自去照顧林王氏,他也不想總是照顧林王氏,照顧一個半癱瘓的人也辛苦。林大牛更喜歡享受,久病床前無孝子,就更別說當丈夫的。

臘月的時候,楊夫子生產了,生的是一個男孩。楊夫子之前有運動,又事先找好產婆和大夫,她生孩子也算是有驚無險。

楊夫子躺在床鋪上,她很高興,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多半也是唯一的孩子。

“師父。”芸娘給楊夫子燉了雞湯,“您先喝點雞湯。”

楊夫子這邊有丫鬟,但是芸娘還是主動過來照顧芸娘。等楊夫子去女子醫學院的時候,芸娘也將跟著楊夫子一塊兒過去。

芸娘就把楊夫子當作親生母親照顧,她不敢不用心。

當寧遠侯府的世子夫人楊氏過來看楊夫子的時候,芸娘和楊氏還遇上了。兩個人就是彼此點頭一下,就擦肩而過。

在楊氏的孩子百日宴的事情過後,有人說芸娘的時候,楊氏還解釋了兩句。

雖然說楊氏和芸娘之間的關係不可能非常好,但是也沒有特別差。

主要還是寧遠侯府的其他人對不起芸娘,而不是楊氏對不起芸娘。

“姑母。”楊氏去見楊夫子。

“你怎麽過來了?”楊夫子問。

“……”楊氏的表情有些僵,隨即道,“我回了一趟娘家,母親他們有些事情,我就過來看看。”

楊氏認為她的母親不大會說話,倒不如自己過來。她的母親幾次見楊夫子,都沒有討得了好,楊氏也知道是自己的母親不會說話。

芸娘和她的孩子都不是威脅,楊氏一直都是這麽認為。

芸娘不算是祁煜的妾室,沒有正經的名分,芸娘的兒子就是一個私生子。

楊氏沒有打算跟芸娘鬥,“給您帶一些補品,女人生孩子,身體都虧。”

“放著吧。”楊夫子沒有拒絕。

楊氏跟楊夫子說了幾句話,她就走了出去。

院子裏,芸娘正在曬藥草。

“芸娘。”楊氏走到芸娘的身邊,“就麻煩你多照顧姑母了。”

“她是我師父,我自是會照顧師父。”芸娘道,不用楊氏說,她也知道怎麽做。

“上一次的事情……”楊氏停頓了一會兒,“確實不關你的事情,夫君的表妹頑皮,這才闖下禍來,她已經定親,就要成親了。”

“這是你們的事情。”芸娘不管寧遠侯府的那些事情,不想惹得一身腥。

祁煜的那個表妹到底是如何的,芸娘不去說。那個表妹是不是想要嫁給祁煜,芸娘也不關心。

芸娘關心的是自己的醫術能不能有進步,她以後還是繼續教導那些女學生認識藥草嗎?她不能隻教導女學生認識藥草,還得多醫治病人,她才能成長。

一個大夫,要是沒有實踐,長期以往,遲早要廢掉。

芸娘有到一些小鄉村給那些人免費看病,還教導他們采什麽樣的藥草。有的普通百姓沒有錢買藥草,他們就是自己采摘藥草。

這些日子,芸娘的生活過得很充實。

什麽侯府世子、世子夫人的,芸娘根本就沒有去想。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事情。”芸娘道,“我不可能讓我的兒子去你們家,除非我早早死了,又沒有給他留下東西。隻要我還活著,他就是跟著我,有吃有穿,餓不死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氏道,“不是擔心你去侯府,便是你過去了,也是影響不到我的。”

“知道。”芸娘道,“我不去打擾你們,你們也不用在我的麵前多說。大家都懂得,說多了,就沒意思了。你的兒子是世子的嫡子,他以後就是要繼承侯府,我都懂得的。我兒子,他是學醫還是參加科考,都可以。”

芸娘就是這麽想的,兒子要想當大夫,她就讓兒子去學習醫術。如果兒子想當官,她就讓兒子去參加科考,至於讓兒子上戰場,她多半不願意,因為她就一個兒子,還是希望兒子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以後真有什麽事情,也不會找你們。”芸娘道,“放心吧。”

“……”楊氏隻想芸娘的嘴巴還真能說,芸娘分明就是不願意搭理她,“那我先走了,若是真有事情,也不必一個人承擔,你是我姑母的徒弟,跟我也算是有緣分。”

“那是孽緣。”芸娘直接道。

“你怎麽這麽說呢?”楊氏身邊的丫鬟道,“我們世子夫人……”

“閉嘴。”楊氏阻止身邊的丫鬟繼續說下去,“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芸娘不管楊氏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她就是抱著篩子去做事情。

楊氏見此就隻要先行離開,免得打擾芸娘做事情。

“世子夫人。”丫鬟道。

楊氏瞪了一眼丫鬟,這個丫鬟早年就伺候她,若非這個丫鬟確實是為她考慮,她早就把這個丫鬟弄到別處去了。

“你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楊氏道,“找你的老娘尋一門親事,我再給你一份嫁妝。”

“世子夫人……”丫鬟沒想到楊氏會這麽說,她知道楊氏這麽說,楊氏就不想留她在身邊。

楊氏沒有說話,身邊的丫鬟瞎說,那也是她這個當主子的沒有管好奴仆。

在楊氏看來,丫鬟多了去了,沒有必要就盯著一個丫鬟。

當楊氏走後,芸娘才又去看楊夫子。

“她跟你說話了?”楊夫子問。

“說了祁煜的表妹。”芸娘道,“這幹我什麽事情,我又沒有去跟她們爭奪一個男人。”

芸娘就是覺得挺可笑的,自己沒有出現在她們的麵前,沒有去做那些愚蠢的事情,他們還道自己的跟前來了。

“她們就是這樣。”楊夫子道,“眼界不行,就隻知道盯著男子,沒有男子,她們就活不成。”

楊夫子不喜歡那樣的女子,她們就像是菟絲花一樣,菟絲花得攀著樹木,那些女人就得攀著男人。她們缺少她們自己的想法,當她們的男人去想別的女人的時候,她們也是覺得別的女人有錯,而不是想男人有錯。

“不用理會她。”楊夫子道,“她就是今天看見你了,就要說幾句,展現一下她的大方。”

楊夫子不認為楊氏有多大方,不過就是這個人把一切都算好。

梁玥派人去給楊夫子送了禮,不是以陸元卓未婚妻的身份,而是北麓學院管理者的身份。雖然說楊夫子要去女子醫學院當山長,但梁玥也要監管女子醫學院,那她自然就會對楊夫子好一些。

誠毅伯府,梁誠請了梁玥來家裏吃飯。

“來來來。”梁誠道,“坐。”

梁玥坐下了,她還帶來了一些禮物送給他們。

“先前,你不是在宮裏,就是忙,都沒有請你過來。”梁誠道,“如今,你也定親了,有時間了,就過來吃頓飯。讓你嫂子給你做,嚐嚐她的手藝。”

“堂兄的手藝呢?”梁玥問。

“你先前嚐過了呀。”梁誠都已經給梁玥做過飯了,“就是讓你嚐嚐你嫂子的手藝,她的手藝好,還是我的好。”

“你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誰的手藝好啊。”梁玥好笑地道,“是不是看誰的手藝好,下一次就讓誰做飯?”

“也可以。”梁誠道,“你又不是天天來,完全可以。”

“別聽他說,他就是廚藝差。”謝氏道,“也就是個別菜做的好,其他的都很一般。府裏的廚子廚藝比他好多了,要是總讓他做,大家就得瘦一大圈。”

謝氏帶著丫鬟端上菜來,她也坐了下來。

“來,嚐嚐。”謝氏道,“我的廚藝也不是特別好,就是有幾道菜能拿得出手,比他稍微好一點。”

謝氏是女子,能花更多的時間去做菜,她的廚藝自然就比梁誠的廚藝好。

“堂嫂的弟弟不是在這邊嗎?”梁玥問。

“他在學堂讀書。”謝氏道,“就沒有讓他過來。”

謝氏還是知道這一點的,自己的弟弟住在伯府是一回事情,讓弟弟多見皇室之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要有自知之明,謝氏沒有想著讓自己的弟弟攀著這些人,不適合。她真要那樣做,別人還會瞧不起她的弟弟。

“讀書確實更重要。”梁玥多少也明白謝氏的想法,謝氏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他們用過飯後,去另外一處稍作休息的時候,梁玥就看到一條大狗衝了過來。

那一條大狗直接跑到了謝氏的身邊,謝氏皺起眉頭,趕忙讓人把狗待下去。

“對不住了。”謝氏認為多半是自己的那些陪嫁之人出現問題,她的繼母在她這邊安排了人。

那一條大狗是謝氏養的不錯,但是她今早又再三強調讓下人們看著大狗,綁住大狗,別讓狗跑到梁玥的麵前,免得嚇到人。

誰能想到,那一條大狗還是出現了!

謝氏原本以為自己安排得很妥帖了,卻沒有想到還是出現這樣的事情。

“先進屋坐。”謝氏道。

謝氏的臉色不是很好,她吩咐人端上水果,又讓人盯著外頭。

“這是怎麽了?”梁玥確實被嚇了一大跳,但是還好,那一條大狗沒有追著她咬。

有的大狗就是追著人咬,讓人根本就逃脫不了。

“沒什麽,就是家裏跑進了小老鼠。”謝氏道,“家裏的米多,就是有臭老鼠盯著。”

謝氏打算等梁玥回去之後,她再處理有問題的下人。誰放出來的大狗,誰就是謝夫人的走狗。

梁玥看看梁誠,看來堂兄家裏看似簡單,還是有一些事情。梁玥沒有多問,她也管不了這些事情。

因著大狗的事情,梁玥坐了一會兒就先行離開。

梁玥一走,謝氏就拉下臉來,就拿起一根大棍子去找那個放狗的丫鬟。

謝氏在出嫁之前,她就已經用心篩選過陪嫁丫鬟等人,結果這些人還有問題。人家真要隱藏,謝氏確實也不好發現。

那一個丫鬟正跪在關狗的院子裏,婆子正盯著她。

“綁上她!”謝氏道。

謝氏當天就帶著那個丫鬟去了謝家,她一腳把謝家的大門給踹開。

“你這麽凶做什麽?”謝夫人聽見響動,連忙帶人出來。

“我凶?”謝氏嗤笑,“你們要是想死,就自己找一根繩子上吊,死得幹淨一點,怎麽還想要拖累別人?”

“胡說什麽?”就在這個時候,謝大人來了。

“今天,我和夫君宴請榮寧公主,當我們吃了飯要坐下休息的時候,有人放出了我養的那一條大狗。”若非自己養的那一條狗平日就比較聽話,自己反應也比較快,謝氏真怕那一條狗把榮寧公主嚇出好歹來。

“什麽?”謝大人睜大眼睛。

“榮寧公主是景王唯一的女兒。”謝氏道,“她真要出事,您覺得景王會放過我們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府裏的狗,跟我們有什麽關係?”謝大人著急。

“你們在我的身邊安插人,你們的人做的。”謝氏道,“真當別人什麽都調查不出來嗎?”

“老爺。”謝夫人不明白了,自己確實有安插人,但是沒有讓人做這一件事情,難道是自己的女兒?

是了,謝二姑娘確實可能讓人做這一件事情。

“您是不是覺得國子監祭酒這個官職太低了,不想當了?”謝氏道,“您不想當就去辭官,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

謝大人的臉都憋紅了,他哪裏是不想當官,他很想當官,還想當大官。可惜不能,他這一輩子頂破天也就是一個國子監祭酒,他不可能丟了這個官職。

“你想怎麽樣?”謝大人問。

“我想怎麽樣?真是可笑,我能怎麽樣啊,這人又不是我的妻子,我又休不了她。”謝氏嗤笑,“您自己看著辦吧,您要是真喜歡她,就留著她,看看你們以後還能不能過得這般好!”

謝氏扔下話就走了,她倒是要看看她爹還會不會留著謝夫人。

謝大人是一個官迷,他又害怕景王找他的麻煩,趕緊讓人把謝夫人送去老家。原配女兒把她弟弟都帶走了,謝大人認為要那個兒子孝順自己很難,以後還得依靠他和謝夫人生的兒子。

因此,謝大人不敢對妻子趕盡殺絕,就是讓人把謝夫人送去老家。

隻是在謝夫人回去老家的頭一天晚上,也就是梁玥被大狗嚇到的這一天晚上,謝二姑娘死了。

謝二姑娘還真的就上吊死了!

如此一來,謝夫人哪裏甘願就此離開,她還嚷嚷著是謝氏害死了謝二姑娘。哪怕謝氏來謝家的時候跟謝二姑娘沒接觸,謝夫人也說是謝氏害死的謝二姑娘。

謝夫人的娘家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還幫著謝夫人去誠毅伯府門前大鬧。

然後,謝夫人的那些娘家人就被抓入了大牢。

梁誠才不可能同情他們,麵對這樣的刁民,最好就是直接送進大牢。他們對皇家人不敬,且這一件事情原本就是謝家人的錯。

但凡謝家人要點臉麵,他們就直接說謝二姑娘病死的都好,把謝二姑娘葬了就得了,哪裏還有這些事情。

謝二姑娘自己做了蠢事,她自己怕承受不住,自己去死,這又哪裏怪得著別人。

“我瞧著她不像是自己死的。”謝氏道,“她不甘心去死的,興許是她娘逼著她死的。”

謝氏在謝家待了多年,她知道謝夫人是一個多麽惡毒的人。

謝二姑娘不能生產,很難嫁給好人家,謝大人又要把謝夫人趕回老家,謝夫人就有可能對謝二姑娘下手。

當年,謝夫人剛剛嫁進謝家的時候,她就曾經利用謝二姑娘,讓謝大人以為原配的兒女欺負謝二姑娘。

“讓人去查。”梁誠道。

“多半查不出來,這就是內宅的事情。”謝氏道,“把她弄去上吊,又沒有別的痕跡,除非有下人作證。那些知情的下人,有幾個人願意作證的?”

謝氏明白這一點,就算他們找到認證,沒有無證,照樣也是不了了之。

“不過查是還是要查的。”謝氏道,“有沒有證據不要緊,重要的是讓其他人知道有這一件事情。”

謝夫人讓她娘家的人到伯府鬧騰,不過就是想讓其他人認為謝氏狠毒而已。謝氏當然也能那樣對謝夫人,不管能不能查到證據,讓謝夫人身上沾了這個汙點,看謝夫人會不會被人說。

可能是謝夫人用言語逼著謝二姑娘上吊的,也有可能是謝夫人讓人強迫謝二姑娘的。前者的話,謝夫人輕易就能逃脫責任,後者的話,那得有證據,不管是哪一個,謝夫人都能辯解。

“你繼母帶來的女兒,她親生父親那邊的人呢?”梁誠問。

“他們……他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謝氏道,“或許有幾個好的,可他們哪裏可能為了一個不在他們跟前長大,又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人尋求公道?”

謝二姑娘可沒少得罪他們!

景王府,梁玥沒有想到謝家的事情竟然還有後續,那個謝二姑娘就那樣死了。

“事情被揭露了,就尋死?”梁玥認為是謝家的那些人玩不起,他們敢做不敢承擔,就想用死亡去威逼別人,太過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