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過年了, 謝家折騰出那些事情,分明就是不想讓人好好過年。

梁玥倒沒有去管謝家的事情,謝家的人跟她沒有關係。至於嚇她的狗, 又不是狗的錯, 是有人沒有看好狗,謝已經處理了那個人。

她沒有因為謝二姑娘死了, 就覺得自己的錯。

沒有必要,梁玥又沒有見謝二姑娘,謝二姑娘又不是在她的麵前死的,她哪裏有必要管那麽多。

梁玥就是覺得謝家人太過惡心人,明明是謝家人的錯,他們還這般折騰。

“爹。”梁玥給梁景軒織了圍巾,給她爹送了過來。

梁玥和陸元卓定親之後, 前麵的一些流程已經開始走。梁玥沒有急著給陸元卓織圍巾, 就想著先給她爹織一條圍巾, 那些羊毛線都十分好用。

“天氣冷了,少出去。”梁景軒道。

“沒出去啊。”梁玥表示自己這兩天除了去一趟梁誠那邊,就沒有去別的地方,“都沒有見他了。”

“才兩天沒有見而已。”梁景軒都聽出, 梁玥和陸元卓有一塊兒出去, 不是他這個當父親的要阻攔女兒,而是外麵太冷,他就擔心女兒的身體受不住, “少出去。”

“知道啦, 您就不用再強調。”梁玥道。

以前在林家村的時候, 還有人爬牆呢。

再京城就不一樣, 京城的牆高, 王府的牆就更不用說了,除非是住在靠外麵牆的地方,否則,光光是爬牆根本就見不到人。

“就是給您織條圍巾。”梁玥道,“您還要經常出去。”

林家村,林王氏能起來了,她就是拄著拐杖走。有丫鬟、婆子,她也就不用洗衣做飯,歪著一張嘴,她想著找算命先生算命,都不好去算了。

村子裏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在笑話林王氏。

“她就是沒福氣的,好好的日子過成這個樣子。”

“把錢都送給算命先生了,還折騰這樣。”

“偶爾算一算還好,怎麽能總去算呢。”

“他們家以前過得也很苦的,就是他們最近幾年太好過了,就這樣。”

“上天認為她不該享福吧,承受不住。”

……

村子的人就覺得林王氏就應該過苦日子,還有人到林大牛的麵前說,說要不幹脆就讓林王氏住在舊一點的房屋,也許林王氏就好了呢。

林王氏哪裏甘願住在舊的房屋,她當然就要住在自己家。

她家新蓋的房子,青磚大瓦房,住著舒服。

真要是去舊房屋,誰知道一場大雪下來,破爛的房屋會不會倒塌下去。

林大牛倒也沒有聽那些人說的話,沒有讓林王氏去住破爛的房屋。他就是覺得林王氏不去算命,這比什麽都重要。若是林王氏還去算命,那才真真是造孽。

安平縣的算命先生得知林王氏的事情之後,他還說他早就算到林王氏的大劫,偏偏林王氏沒有按照正確的方法化解這一場大劫,還讓大劫提前到來。

這個算命先生沒有害死人,照樣在安平縣算命,他還把林王氏的事情當作例子。

至於林王氏是不是縣太爺的親娘,算命先生認為林王氏是縣太爺的親娘才好,這才更有說服力。縣太爺的親娘都來他這邊算過命了,這就說明他算得很準。

光明縣那個算命先生跑了,安平縣這個算命先生就說人家沒有真本事,沒有本事的人就是總讓人喝符水,那沒有大用處。

林王氏待在林家村,去縣城的次數就更少了。她走路慢,林大牛又不讓她去縣城,她就隻能待在家裏。

林大牛時不時幫著林二木帶一帶孩子,還給孩子買吃食。林大牛就想著大兒子在京城,以後真要有什麽事情,還得依靠一下二兒子。

當林王氏出門的時候,她聽到別人在說她,她拿著拐杖就想去打那些人。

“你瘋了吧!”有的人就認為林王氏瘋了。

林王氏不管那些人怎麽說,反正他們說她就是他們的不對,自己的兒子是縣太爺,他們不該那樣說。

“打……打……”林王氏還想讓丫鬟、婆子幫著一起打那些村民。

丫鬟、婆子哪裏可能去打其他人,他們要待在林家村,就得跟這些人打好交道。其實他們不用跟這些村民打好交道也成,但他們也不能隨意去打人。

丫鬟、婆子就隻能攔著林王氏,還道,“給您燉的雞湯,應當好了。”

“打。”林王氏沒有想著喝雞湯,什麽時候喝雞湯都可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那些人知錯。

最終,林王氏被丫鬟攙扶回家。

林大牛見林王氏嘴裏嚷嚷著‘打’,他歎了一聲氣,林王氏這般模樣,怕是好不了了。

光明縣,溫雅如和林清澤打算回老家過年,兩地距離近,就是回去一天就得立即回來。林清澤不能在老家多待,在回去之前,他們還得收拾東西。

“天氣冷,得多待一些衣服。”溫雅如道,“先前留在家裏的衣服都比較舊了,不適合穿。”

溫雅如想著帶一些好一點衣服回去,她到底是官夫人了,總不能總穿破舊的衣服。

“還有大花。”溫雅如大著肚子,“大花的衣服也得帶,還得給她做兩身新衣服。”

溫雅如賺的錢多,她對大花也不吝嗇,得多給大花做衣服,讓大花穿得好看一點。要是大花穿得太過破舊,別人不還得認為他們對大花不好麽,那些人甚至還可能認為他們把大花當丫鬟用。

他們可沒有那樣!

溫雅如自認為自己對大花一直都很不錯了,讓大花過上千金小姐的生活。若是大花還繼續跟著林一木夫妻,大花絕對過不上這麽好的生活。

“大花最近還是不大愛說話。”溫雅如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懷了孩子,她覺得我有了親生的孩子,就不可能對她好。夫君,你有空的時候也跟她說說話。”

“好。”林清澤點頭。

“我確實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更好。”溫雅如又道,“不是我說話難聽,大花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她是你這邊的親戚。我當她是親戚,關心關心她,更多的,就難了。我就隻有一雙手,平日裏還要做很多事情,真管不過來。”

“沒事,她性子就是那樣。”林清澤道,“給她月例,給她做衣服,讓她讀書就行了。”

林清澤當然知道溫雅如管不了那麽多,溫雅如給林清澤的印象就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濫發善心的人,甚至可以說溫雅如還有些自私。

很多人都是像溫雅如這般,他們都有自私的一麵,他們曾經傷害過別人,卻也知道錯誤。真要讓他們改掉這一點,那也不現實。

人的手指本身就有長短,更別說讓人對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好。

“讓丫鬟照顧得好一點便是。”林清澤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溫雅如道,“月例的話,也多給她一些了。她在外讀書,有時候也要跟小夥伴一起玩耍,手裏頭哪裏能一點閑錢都沒有。”

而大花根本就沒有想著要花掉那些月例,她把那些月例都藏起來了。大花知道女孩子長大以後就要嫁人,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能有很多的嫁妝,大花不管溫雅如他們會不會給她準備嫁妝,她就想攢一點錢。

大花還想著以後如果能見到二花,她還可以把自己的錢分給二花一點,那麽二花就不會兩手空空。

京城,林一木夫妻擺攤回到家裏,小王氏就快生了。小王氏的胎像已經穩了,她就有幫著林一木做一些事情。

“要去阿奶那邊嗎?”小王氏道。

“阿奶沒有讓我們過去。”林一木道,“就在家裏過年吧。”

林一木不是不想去林老太太那邊過年,可是沒有林老太太發話,他們也不能直接過去。

到了過年的前一天,林老太太派人過來讓林一木夫妻過去。

小王氏懷著身孕,林老太太不可能讓小王氏去操持年宴,就讓小王氏夫妻過來吃現成的。

“快要生了吧?”林老太太問。

“是。”小王氏低頭看著肚子,“如果是個女兒就好了。”

“不一定,也許是個男孩。”林一木更加希望小王氏生一個兒子。

林一木現在就隻擁有一個兒子,他認為一個兒子不夠用,他阿奶生了三個兒子,他娘也生了三個兒子。在林一木的眼裏,他的妻子最好也生三個兒子,三個兒子總有一個兒子有出息一點。

“男孩、女孩都好。”林老太太道,“吃飯吧。”

這一次過年,梁玥和梁景軒先是陪著太後用了午飯,等到傍晚才出宮,他們才在自己家過年。

“這一次,該是最後一次,我們兩個人單獨過年。”梁景軒舍不得女兒出嫁,還是想讓女兒陪著自己,可惜不能。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梁景軒表示自己才不可能讓女兒厭惡上自己,自己當然是得給女兒準備好豐厚的嫁妝,讓女兒以後能過得好。

“等以後,我們還能一起過年。”梁玥道,他們住的近,大可以一起過年。

“再一起過年,就不是這個味了。”梁景軒道,“那個時候,你的身邊有其他的人,再過一兩年,你又有了孩子,又怎麽可能記得你的親爹呢。”

“記得,一定記得。”梁玥連忙道。

梁玥發現她爹最近一段時間就喜歡感慨這些事情,她都說了,她才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就遺忘自己的親爹。

“沒有您,哪裏有我啊。”梁玥道,“我現在能成為公主,也是因為您啊。您放心,以後,我們一定對您好。”

“寶氣。”梁景軒輕笑。

天空飄起了白色的雪花,地上的雪又要厚了。

梁玥和梁景軒用過飯之後,他們還站在靠在門的地方看了一會兒雪。

在京城,雪比較常見。

梁玥和梁景軒自是不可能總盯著雪看,他們坐在屋子裏,屋子裏還點了炭火。屋子裏暖和許多,還有暖手壺。

“你們以前在林家村的時候,怎麽過年?”梁景軒問,“陸元卓有找你?”

“有找過。”梁玥點頭,“那時候,很多人就隻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有新衣服。才吃過年夜飯就迫不及待要穿著新衣服出去,又怕新衣服弄破了,得小心一點。有的人家,幾個孩子,就隻有一件新衣服,還有人輪流穿新衣服的。

梁玥就知道他們村子裏有一戶人家就是那樣,幾個孩子就一件新衣服,一個孩子穿新衣服還沒有穿多久,就有其他小孩子嚷嚷著說讓他換下衣服。

別說小孩子了,就是一些大人,家裏要是窮,冬天太冷,他們也得輪流穿厚衣服,輪流出家門。沒有厚衣服穿的大人,他們就隻能窩在家裏,這樣也就沒有那麽冷。

那些人還會在床鋪上多放一些稻草,這樣也能暖和一點。

“還沒說陸元卓呢。”梁景軒道,“他那時候找你做什麽?是給你送糖吃,還是你把你手裏的糖分給他?”

“都有。”梁玥道,“總拿他送的東西,不大好意思。”

過年了,陸元卓在他舅舅家那邊早早吃過飯就來到景王府門外,可惜他見不到梁玥,他就隻能在外麵盤桓。

陸元卓回想到了他們小時候的情景,過年的時候,天氣冷,梁玥才出門沒有多久,林老太太就會出來找梁玥。林老太太還會說讓他們別讓梁玥出門,就連陸元卓都還被林老太太說過。

林家村在靠南一些的地方,村子裏還是會下雪,地麵還會結冰。

那時候,陸元卓還會躲在牆角,在那邊學習貓叫。梁玥聽到貓叫的聲音,她就會出來。

梁玥開了一個門縫,陸元卓走過去,他把藏在胸口的烤蛋拿出來。

“吃。”陸元卓把還溫熱的烤蛋遞給梁玥。

“一起吃。”梁玥還會分一半的烤蛋給陸元卓。

陸元卓不願意吃,就說,“我都吃過了。”

“那就再吃一點。”梁玥不相信陸元卓已經吃過了,她懷疑陸元卓故意把好吃的留給她,“我也吃過了,都吃得很撐了。”

“我吃少一點,一小口就行。”陸元卓道。

“一般就是一半。”梁玥還把蛋黃都給陸元卓,“你吃,我不喜歡吃。”

然後,陸元卓就要把蛋白給梁玥。

兩個人吃完之後,梁玥還問,“你舅舅知道嗎?回去會不會挨打?”

“不,我舅舅不打我。”陸元卓道,“沒有練好武功,舅舅會打,沒有讀好書,舅舅也會打。就是一個蛋,舅舅不會打我。”

“是嗎?”梁玥當時還很懷疑陸元卓說的話的真實性。

當然,陸元卓回去之後沒有挨打,他的舅舅就是問,“又去找林家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啦?”

“她不柔弱的。”陸元卓道,“就是得補補。”

“那你就幫她補一補,等她長大以後,你就上門提親。”徐朗開玩笑道,“總不能你喂的小姑娘,讓旁人娶了去。”

這些事情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陸元卓想到這些事情,他就覺得內心暖暖的。

陸元卓瞧了門,他把竹籃交給王府的下人,讓他們把東西交給梁玥。

當梁玥接到竹籃後,她看到了竹籃裏麵的烤蛋,還看到溫熱的糕點。

“爹,我出去一趟。”梁玥隨即轉頭。

“披一件披風。”梁景軒沒有阻止梁玥,就是讓下人快追上去,讓梁玥穿得厚實一點。

梁玥道王府門外的時候,她就瞧見陸元卓站在雪裏,她小跑了過去。

“怎麽過來了?”梁玥問。

“就是想過來走走。”陸元卓道,“家裏就我一個人,也沒有什麽事情。”

“沒有去你舅舅那邊過年嗎?”梁玥問。

“過去了,吃過晚飯過來的。”陸元卓道,“就是想若是沒見著你,把東西送給你也好。”

梁玥伸出雙手,她剛剛從竹籃裏拿出來了兩個烤蛋,眼裏帶著笑意,“你一個,我一個人。”

現在不是在林家村的時候,他們能擁有更多烤蛋,也就不用兩個人分一個烤蛋。

“你嚐嚐。”陸元卓接過一個烤蛋,這些烤蛋是他親自考的。

陸元卓小時候就會烤蛋,鄉村裏的孩子哪裏可能總是等著別人給他準備吃的,他也不可能總是縣城買。加上陸元卓的舅舅有時候也沒有在家裏,陸元卓小小年紀還學習怎麽做飯。

可以說陸元卓會的本事多,就是不像是那些禦廚能把飯菜做得很好。

陸元卓比梁誠的境遇還慘,畢竟梁誠身邊還有惠王的舊部,惠王的舊部成天嚷嚷著讓梁誠去報仇,但是他們在物質上不會太虧待梁誠。梁誠也有學習做一些做菜,主要也是他覺得無聊。

“好吃。”梁玥笑著道。

“吃一個就行了,會上火。”陸元卓道。

“那你還烤那麽多個?”梁玥看到竹籃裏有好幾個烤蛋。

“王爺也能吃。”陸元卓不好就隻烤一兩個蛋,心上人跟景王住在一起,要是景王伸手要拿,心上人也不能阻止。

“你都還沒有娶我,就想著我爹啊。”梁玥開玩笑道,“我爹還說讓我不能有了未婚夫就忘了他,你的地位就隻能排在他的後麵。”

“應當的。”陸元卓點頭。

話是這麽說,到時候怎麽排序的,誰知道呢。陸元卓想隻要自己對梁玥好,梁玥就會重視自己。

嘴巴上說的話而已,陸元卓表示自己不是很在乎,就讓景王老人家開心開心,景王畢竟是他的嶽丈。

“公主。”柳嬤嬤走了過來,“該回去了。”

雪越下越大,柳嬤嬤提醒梁玥不要繼續跟陸元卓站在外頭。他們未婚夫妻要見麵,以後多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

“回去吧。”陸元卓道。

“你也早早回去,不用站在外麵。”梁玥道,“天冷,會生病的。”

“好。”陸元卓點頭。

陸元卓看著梁玥往回走,看著梁玥回頭。

“別站在那兒了,回去。”梁玥進去,在下人要關上門的時候,她開口,“快點回去。”

“這就回了。”陸元卓回答。

門關上了,陸元卓在那邊站了一會兒,他才走的。

梁玥回到屋子裏,她又看了看竹籃裏的東西,把竹籃裏的糕點端出來,還把烤蛋拿了出來。

“爹,您吃。”梁玥還給梁景軒剝了一個烤蛋。

“味道一般。”梁景軒咬了一口烤蛋,道,“就這樣的東西,他還送過來啊。”

“他自己做的。”梁玥道。

“先前,梁誠,他不也說他做東西給你吃嗎?”梁景軒頗為嫌棄,“這一個個對他們的手藝就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親手做的,總是不一樣。”有感情在裏麵,梁玥道,“您要是覺得不好吃,就少吃點。”

“怎麽不是說不吃呢?”梁景軒問。

“您不吃,又怎麽知道不好吃呢?”梁玥道,“吃了一點,就知道不好吃,就不吃啦。”

正月裏,太後生病,梁玥到皇宮裏伺候太後。好在太後的病不是很嚴重,早早讓禦醫看了,太後的身體很快就好上許多。

“不用擔心,你都還沒有嫁人呢,哀家不可能這麽快就倒下去。”太後笑著道,“還看著你生兒育女。”

“這可是您說的。”梁玥希望太後能活得長久一點。

太後也不容易,她以前跟那些女人鬥爭,等她當了太後之後,她也不能隨意去玩耍,大多數時間就隻能待在皇宮裏。

梁玥坐在太後的身邊,讓太後靠在軟塌上。

“是,哀家說的。”太後道,“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頭,哀家哪裏能倒下去。”

謝夫人的娘家親戚在大牢裏過了一個年,他們在大牢裏也明白了事情前前後後的來龍去脈。他們出大牢之後就去找謝夫人,好有人狠狠地打了謝夫人一巴掌。

“你怎麽不說她讓人放狗去嚇榮寧公主呢?”

“榮寧公主要是真有一個好歹,我們這些人還能好嗎?”

“她犯了大錯,別人說她幾句怎麽了?”

“她又不是直接在伯夫人的麵前撞牆而死的,自己後麵死的,又跟別人有何幹係,說她幾句還不能說了嗎?”

……

謝夫人的娘家人非常生氣,如果不是謝夫人胡說八道,他們根本就不用在大牢裏過年。

大牢裏的日子不好過,他們一點都不想再去大牢裏。他們當時也沒有想到誠毅伯竟然直接把他們送到大牢裏,若是他們早知道,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我要休了她!”在那些人嘰裏呱啦地說話的時候,謝大人拿著休書走了過來,他看向謝夫人,”沒有了一個女兒,還有其他的孩子。”

“你用孩子威脅我?”謝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