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如急急忙忙去酒樓, 就發現門口有好幾個坐在地上,那些人就是嚷嚷著要酒樓賠償。溫雅如先前根本就沒有遇見這樣的情況,不是說她是榮寧公主的表嫂就沒有人過來找她麻煩嗎?

怎麽還是有人過來折騰?

溫雅如認為這些人一定是裝的, 她的酒樓的飯菜絕對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幕後之人是誰, 她都要跟林清澤離開京城了,就是打算讓掌櫃的多看顧酒樓, 怎麽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不是有人想要吞了她的酒樓?

“去報官!”溫雅如道,“如果真的是我的酒樓的問題,一定給你們賠錢。如果是你們的問題,那我還要你們賠錢給我呢。”

那些人沒有想到溫雅如直接說報官,但是他們確實拉肚子非常難受。

“報官就報官!”有人咬牙。

溫雅如本來以為她說報官了,這些人就會後退。誰能想到他們根本就不帶怕的,還要去官府, 這些人不會是在官府有人吧。

這讓溫雅如有些想法, 如果這些人背後有人的話, 那她是不是也得找人。還是說有人瞧不上林清澤,要對付林清澤呢。

畢竟林清澤考中了進士,他們就可能認為林清澤阻礙了他們。

如果林清澤知道溫雅如的想法,他一定很無語。每一次科考都有很多個進士, 他又不是一甲, 別人幹嘛嫉妒他呢。林清澤真不認為自己有什麽不同的,而且他還是要外出謀官,又沒有想著到繁華的地方。

順天府, 衙門裏的人讓人去查溫雅如酒樓的吃食, 他們當然查不出什麽東西來。

溫雅如確實沒有讓人總是用前幾天的食材, 頂多就是前一天的食材後一天用, 那還是在冬天的時候。若是天氣熱了, 那些葷菜,容易壞了的菜,就必須是當天。

這也是為了避免食材壞了,進而導致食客吃了壞的食物而出問題。

溫雅如知道很多尋常百姓家的吃食,那是吃了一天又一天,溫雅如不喜歡那樣。她是開酒樓的,又不是做吃食自己吃的。

“那些食材都非常新鮮,我也時不時抽查,絕對不用隔了幾天的食材。食材的氣味變了,就扔了,也是不用的。”溫雅如道,“大人,可否查查他們這兩天是否有去哪裏吃酒席。他們這幾個人是親戚,來酒樓也是一桌,就他們這一桌出現問題,別人沒有問題。”

溫雅如想自己有理由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吃了他們自己家的食物,他們才拉肚子。

“兩天前吃的,昨天出問題,今天來找。”溫雅如道,“興許就是他們回去之後再吃東西吃壞的肚子。”

溫雅如可不想白白賠錢,不然的話,別人吃了東西,隔兩天來找她要賠償,那她多虧啊。古代的人在吃的方麵又沒有那麽講究,有的人就是偶爾到酒樓吃一頓好的。

一個從後世來的經常做美食的人,溫雅如太明白這些事情。

順天府尹讓人去調查,果然就調查出那幾個人之前去吃席,除了他們幾個人拉肚子,吃席的其他人也有拉肚子的。

席麵的豬肉是病豬肉,主人家為了省錢,就沒買好的豬肉。

這就吃了問題。

恰巧那幾個人又到溫雅如的酒樓吃過飯,他們就想著到酒樓來,他們在酒樓花了很多錢吃飯,就要酒樓賠錢。

事情解決了,溫雅如還想著不需要找榮寧公主,他們也能解決這一件事情。

溫雅如不知道背後還有人她酒樓的事情。

“她到底是公主的表嫂,這事情一下子就解決了。”

“可不就是如此,若是我們,恐怕得等個十天半個月。”

“命好啊,你們要是有個公主當表妹,你們的事情也處理得快。”

……

順天府每天都有案件,大大小小的案件堆在那邊都得處理。若是按照順序的話,溫雅如酒樓的事情不一定就能那麽快就解決。

別看電視劇裏那些官員當下就處理那些事情,實際上,古代的官司沒有那麽快就解決。

溫雅如不懂得,她還當自己厲害,她給了方向,順天府的人當然就查得快。

當溫雅如回到家裏,她就是這樣告訴林清澤的。

“病死的豬肉哪裏能吃呢。”溫雅如道,“有的腸胃好點,還沒有什麽事情。有的人腸胃不好,那就要出大問題的。”

“百姓很少吃肉。”林清澤道,“病死的豬、雞、鴨,他們還是有吃,舍不得埋了。這些東西都是食物,有的人沒有食物,還餓死的。”

很多人都知道病死的豬不能吃,知道這豬肉可能讓人生病,但是他們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他們就是覺得自己吃那些肉不會有問題。

“他們自己吃了不能吃的東西,還來找我,真真是……”溫雅如咬牙,“太讓人生氣了。”

“無妨,事情解決了就好。”林清澤道。

林清澤的調令很快就下來了,他去的不是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也不是特別富裕的地方,就是居中。要知道本身有關係的也有幾個,他們去了富庶的地方,其他人能去中等的地方當官就已經很不錯。

吏部的官員在安排林清澤的調令的時候也有考慮到林清澤的身份,他們都知道景王對榮寧公主的寵愛,為了榮寧公主,景王還讓榮寧公主同母異父的弟弟來京城讀書。

林清澤的身份是比吳寶林的差一點,但林清澤到底也是跟榮寧公主一塊兒長大的。為了避免林清澤因為地方不好而去找景王,倒不如他們安排得差不多一點的地方。

那些官員都是人精,一個個都有考慮那些人的家世背景。

這些事情都不需要那些進士特意去說,除非是想去非常好的地方,還有就是沒有家世背景的人想要去稍微好一點的地方,他們就會去打通關係。

林清澤這一種沒有想著去非常好的地方的又有點關係的人,吏部的官員也就不會太為難他。林清澤也清楚他能去中等的地方,跟梁玥也有些關係,梁玥沒有去找那些人說,但是人家心裏門清。

要是真的到了窮山惡水,當縣令還真不好當。

雖然林清澤是先當縣令,但是溫雅如也不好再不滿意,一次又一次被打擊,溫雅如已經明白了。小說是爽,現實就不一定,還有就是小說裏的時間進度快,現實就得一天一天過下去。

林清澤親自去跟梁玥告辭,他的調令下來快,他沒有打算再繼續待在京城一段時間,而是打算先走。

“那裏距離老家也比較近。”林清澤道,“快的話,一天就能到,慢的話兩天,很快了。”

“挺好的。”梁玥點頭。

這一次,林清澤進了王府,他也沒有想著見景王府,景王未必就會見他。他主要就是過來告辭,又不是拉關係。

“可以回去老家看看。”梁玥又道。

“嗯,原本打算要是距離遠,就先沒回去。距離近一點,就先回去老家兩天,再去上任。”林清澤道,“你在京城……我們到了外麵,也是鞭長莫及。不過你應當不需要我們的幫襯。”

“你們好好過日子就好。”梁玥道,“不用你們幫襯的,日子都能過得下去。表兄,你和表嫂……你們……你們好好過。”

梁玥想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沒有必要跟林清澤多說。溫雅如在原著裏就是對林清澤很好,可能是因為林清澤是男頻小說的男主,所以溫雅如潛意識就覺得她得討好林清澤。

在一方下意識妥協的情況下,林清澤和溫雅如之間應當不會發生大問題。

溫雅如比較圓滑,不比古代那些三從四德的女子差。

“一定。”林清澤回答。

在林清澤和溫雅如出京的那一天,梁玥沒有再去送他們。他們以後應當就很難再見麵,除非林清澤再回到京城當官。

溫雅如坐在馬車裏,還回頭看了漸去漸遠的京城。她本來以為自己能在京城待下去,以為林清澤不需要到小地方當官,原著小說的內容都是假的。

不,或者該說她這一隻蝴蝶改變了很多事情。

她把林清澤的機緣都給扇沒了,林清澤的妻子沒有出軌,林清澤沒有被人嘲諷,沒有發奮圖強,他也就沒有很強大。

一切都變了,溫雅如想如果林清澤最後沒有成為首輔,她應當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居山先生不是林清澤的師父了,景王也沒有成為林清澤的貴人,林清澤不是一甲,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進士。

溫雅如看著林清澤,她知道也算是她害了林清澤,讓他無法身居高位。

“怎麽了?”林清澤見溫雅如一直看著他,心下疑惑,“是想京城了?”

“不是。”溫雅如搖搖頭,“跟著你,去哪裏都可以。”

京城再繁華,沒有林清澤在,溫雅如也不可能待著。

“二哥他們寫信來,說是娘要給你辦酒,要二房出錢,他們實在是沒錢。”溫雅如先前沒有跟林清澤,那是因為林清澤很忙,所以她才等到這個時候,“娘也是,要辦酒的話,也不跟我們說什麽,卻去找二哥二嫂他們,讓二哥二嫂怎麽看我們啊。”

溫雅如認為林王氏有些過分了,這分明就是在吸二房的血。

“你考中進士,就要兄弟再給錢?你以前讀書的時候,用家裏的錢也就罷了。如今,你們幾兄弟都分家了。”溫雅如道,“再那樣,怎麽都說不過去。”

“娘真那樣做?”林清澤皺起眉頭。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溫雅如道,“等你回去的時候,問一問就知道了。總不可能是我和二嫂他們聯合起來說娘的不是,娘是對你好,可這種好……唉,別人真要說你的不是。”

“嗯。”林清澤點頭,“等回去看看。”

景王府,十王妃又過來見梁玥,她還是跟梁玥說自己的娘家侄子好,她的侄子就在翰林院做事情。

“十嬸嬸又跟榮寧妹妹說什麽?”梁誠來的時候,他就見到十王妃跟梁玥說話。

梁玥不喜歡十王妃的娘家侄子,十王妃還在那邊說。

梁誠都能看出梁玥的不耐煩,十王妃會看不出來?梁誠不相信,十王妃分明就是看出來了還要說。

“您的娘子侄子那般好,您不讓您自己的女兒嫁,總來找榮寧,多不好啊。”梁誠拿起桌上的一個梨,咬了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是不是對您的女兒有意見。對了,您是繼室吧?”

梁誠才不管十王妃高興不高興,這個人都不管別人的態度,那他們又何必給十王妃麵子呢。這些人就是欺負梁玥一個弱女子,欺負梁玥還會敬著這些長輩,這些長輩才喜歡得寸進尺。

“是。”沒等十王妃回答,梁玥點頭,“十嬸嬸說過的,說是別讓我們欺負她是繼室,她就想跟我們說說話。”

梁玥聽十王妃說話,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隻是她也會不耐煩。

“難怪了。”梁誠道。

“你們……”十王妃就覺得這些人陰陽怪氣地說她。

“要留下來吃飯嗎?”梁玥問。

“不吃了。”十王妃起身,她再留下來的話,還不知道這些人要怎麽說她。

“真不吃了嗎?”梁誠還故意說,“紅豆、綠豆,您想吃什麽都有的吃的。”

十王妃快步離開,什麽紅豆、綠豆的,再待下去,就怕變成鬥雞眼。這一個兩個的,不是欺負她是繼室,又是什麽。

十王妃還沒有走遠,梁誠就對梁玥道,“你忍著她做什麽,她這是做長輩的樣子嗎?”

“……”十王妃聽到梁誠的話後,不禁揉眉,梁誠根本就不怕他們不高興。

梁誠想他沒有必要過於小心翼翼,也沒有必要什麽都不說。興許他多得罪幾個人,皇帝還很高興呢。他沒有想著謀反,不代表別人就沒有想著他可能謀反。

所以梁誠就沒有表現得過分謹慎,不怕被人抓到錯處。被皇帝抓到錯處也挺好的,皇帝要處置他隨時都能處置,那皇帝也就不跟他斤斤計較。

“她是真不高興了。”梁玥道。

“不高興就不高興唄。”梁誠道,“你真能忍受她一次又一次到你的麵前擺長輩的款?”

“不能。”梁玥道,“剛剛就想要怎麽讓她滾。”

梁玥想著讓十王妃下一次別再來了,她不可能嫁給十王妃的娘家侄子。

“是該讓她滾。”梁誠點頭,“就是她這樣的人臉皮都很厚,她才不去管你高興不高興。隻要磨著你嫁過去,到時候,她想怎麽欺負你就怎麽欺負你。你要是對她不好,她就讓她的娘家侄子欺負你,她還要你在太後他們的麵前說好聽的話。”

那些人就是這樣,梁誠沒少見。

“鄉下的那些人就有這樣的,有的是姑侄女一家人,也沒有什麽用。”梁誠道,“侄女沒嫁進門的時候,就說侄女嫁過來好,姑母就是婆母,哪裏可能對她們差。等她們進門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堂兄,你懂得真多。”梁玥感慨。

“以前閑著沒有事情就去村子裏轉轉。”梁誠道,“還有人到村口的大槐樹下要上吊,難啊。”

梁誠表示自己不是八卦,他就是比較了解鄉下的一些事情而已。

“嗯。”梁玥點頭,“是這樣,所以我不可能聽十嬸的話。”

梁玥跟皇室的一些人根本就沒有過多來往,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平常,那她就更不能去想他們能對她多好。太後和皇帝對她好,主要還是因為她是景王唯一的女兒,他們對景王心懷愧疚,於是他們就對她好。

“她來了好幾次了。”梁玥道,“上一次都讓她快點走,有兩次還不見她,她還過來。”

梁玥真沒有想到十王妃的臉皮這般厚,十王妃總是要讓她嫁給她的娘家侄子,這讓梁玥不禁懷疑十王妃的娘家人是不是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不然,那些人為什麽非得盯著她呢。

梁玥就不懂得了,她是公主不錯,可皇室女又不隻有她一個。

十王妃在十王府看似地位高,實則不是,十王爺的原配有留下嫡子嫡女。世子之位就是十王爺的原配嫡子的,而不是十王妃這個繼室生的兒子的,十王妃就想著多拉攏一些關係,最好是能讓十王爺轉而讓她的兒子繼承爵位。

大梁朝的皇室子弟的爵位是降等襲爵的,如果皇帝沒有封其他人,那其他人就沒有爵位。比如十王府就隻有一個人當世子,如果皇帝再封十王爺的其他兒子當郡王或者伯,其他人才能有爵位,否則,其他人就沒有爵位。

這是大梁朝的開國皇帝為了防止皇室宗親眾多,時間久了,這些人就得耗費國庫很多銀子。

降等襲爵,沒有爵位的皇室宗親就沒有俸祿,如此一來,大梁朝就能少付給皇室宗親俸祿,這也有利用朝廷發展。

“臉皮太厚,我不能比。”梁玥歎息,“一次又一次,她的臉皮比城牆都還要厚。”

梁玥不喜歡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但是十王妃真的是很麻煩。

“是很厚,拿刀砍一刀,也許都砍不破。”梁誠道。

梁誠沒有勸說梁玥去看別的男子,陸元卓的死訊傳到京城也就是一個多月,梁玥正傷心。梁誠認為他們現在就應該讓梁玥舒心一點,都順著梁玥,沒有必要讓梁玥這麽快就定親嫁人。

就算梁玥現在就定親,怕是梁玥出嫁後也過得不快樂。

梁誠還是希望梁玥能夠幸福,他又想自己之前就跟陸元卓說過要小心,陸元卓還不小心。他說陸元卓不大好,卻也沒有真的給梁玥介紹別的男子。

青梅竹馬最是難得,梁誠明白這一點,他才說了幾句就沒有繼續說。梁誠也不能保證別的男子就能比過陸元卓,男人是不是身居高位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這個男子會不會對妻子好。

有的男子升官了,他們就三妻四妾,那這男人也就沒有什麽好的。

尋常百姓家多的是一夫一妻,到了那些富貴人家,就是各種納妾了。

梁誠還是更看重感情,如果能過得幸福,又何必有那麽多女人。

“不用理會她。”梁誠道,“她也不敢在外麵說你的不是。她要是敢說,就讓她到太後老人家的麵前說一說,看看她還敢不敢嘴硬。她這樣的人就喜歡欺負脾氣軟的人。”

梁誠懷疑十王妃知道陸元卓和梁玥之間的事情,十王妃就是見梁玥最近傷心不想說話,十王妃才越要來說。

“嗯,不搭理她了。”梁玥道,“這一次過後,她一定不敢再來。”

十王妃出了景王府就去了皇宮,她竟然跑到了皇後的跟前,在皇後的麵前說梁玥不敬她。

“說我是給人當繼室的,說我對繼女不好。”十王妃道,“一個晚輩,就當著下人的麵說我。”

“哦?”皇後挑眉,“聽說你想讓榮寧嫁給你的娘家侄女,怎麽,你不讓你的繼女嫁,就讓榮寧去嫁?你要是舍不得你的繼女嫁,府裏不是還有庶女嗎?你娘家又沒有爵位在身,皇家庶女嫁給他,也不算辱沒他。”

“這……”十王妃麵露尷尬,她沒有想到皇後竟然直接說庶女。

“還是你要說榮寧也是庶女?”皇後道,“她是公主,就是你的繼女不過就是郡主。怎麽,你真當你的侄子中了進士就配得上榮寧了?”

皇後認為十王妃就是看中景王府的權勢,什麽繼母難當,知道難當的話,那十王妃就別給人當繼室。別說皇家賜婚,十王妃就勉為其難嫁過來,嫁了,那就得明白自身的處境,別總是去算計別人。

“你真要是覺得委屈,就跟你夫君說說。”皇後道,“就別去欺負小輩了。”

十王妃的臉色非常不好,她本來以為自己在皇後的麵前說那些話,皇後會認為榮寧品性不端。

“就是覺得她如今這般對我,他日……”

“他日,榮寧就會不敬本宮嗎?”皇後嗤笑,“本宮可沒有跑到榮寧的麵前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慈寧宮,太後在宮裏也有眼線,宮鬥冠軍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呢。當她知道十王妃的那些作為,十王妃又跑到皇後的麵前告狀之後,太後十分不高興。

“哀家瞧她就是閑的。”太後道,“讓她抄幾遍女戒女則,有的人生兒育女了,還不懂事。”

就這些人也妄想欺負榮寧?當她這個太後老得不能動了,做不了事情了嗎?

“這些人就是心黑。”太後咬牙,多的是利用,就沒有幾分真情。皇後都沒有說娘家侄子,十王妃說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