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鳳晴也想要早點做夢啊, 可惜沒有,她沒有那麽快就想起來。她當時能想到自己是怎麽死就不錯了,哪裏能想到那麽多事情。

“爺。”霍鳳晴看到六皇子歇斯底裏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無法從六皇子這一條破船下去了。

六皇子再一次甩開霍鳳晴的手, 他就覺得霍鳳晴太可怕,這人怎麽能得到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再告訴他, 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霍家,霍將軍確實已經去邊疆了,隻不過道邊疆的時間沒確定。霍夫人待在家裏,當霍夫人得知六皇子府的事情之後,她沒有派人去六皇子府。

霍鳳晴又不是霍夫人的親生女兒,霍夫人早就讓外頭的人知道她和霍鳳晴之間的恩怨。霍夫人也不打算裝模作樣去關心霍鳳晴,霍鳳晴不算是霍夫人的死敵, 但是霍鳳晴做得太過分, 讓霍夫人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在她膝下長大的霍鳳晴。

“母親。”霍鳳佳來到霍夫人的麵前, 她知道六皇子的母族出事了。

“來,陪母親吃飯。”霍夫人道,“別人的事情就不用去管。”

“嗯。”霍鳳佳本來想說幾句的,她聽到她母親說的話, 就不準備再去說霍鳳晴的事情。

“母親給你準備的嫁妝, 你也看看,要是還想要什麽,就跟母親說。”霍夫人道。

“有很多東西了。”霍鳳佳以前壓根就不敢自己竟然能有這麽多嫁妝, 霍夫人對她非常不錯, 她非常感激。

“哪裏多了。”霍夫人道, “有的東西原本是給霍鳳晴的, 她都看過。我也覺得惡心, 就給你重新準備一份嫁妝,免得以後有人在你那邊瞧見那些東西,還說是霍鳳晴喜歡的。”

“嗯。”霍鳳佳點點頭,“多謝母親。”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當然給你準備這些東西。”霍夫人不希望女兒受傷,她可沒有那麽疼愛霍鳳晴,“你不用覺得虧欠霍鳳晴的,她是你爹的親生女兒不錯,可她原本就是一個庶女。一個庶女當了那麽多年的嫡女,她也享受到了。”

“母親。”霍鳳佳不敢多說。

“你不喜歡她才對。”霍夫人道,“不喜歡就不喜歡,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大膽地說出來。”

“他們都說我不如鳳晴姐姐。”霍鳳佳道,“我沒有規矩,學識也不好。”

“你管他們做什麽。”霍夫人道,“家裏要是有下人敢說,就把他們發賣出去。外麵若是有人說,你也不必搭理他們,他們就是嫉妒你。”

霍家這些人沒有幾個人關心霍鳳晴如何,在霍鳳晴執意要嫁給六皇子的時候,霍家人都對她很失望,也早就放棄了她。

如果霍鳳晴肯聽家裏的安排嫁給旁人,或許霍家的人還會幫襯霍鳳晴一把。

景王府,梁玥得知蔣家的人被抓之後,她就想著皇帝早就知道的話,那陸元卓會不會就沒死呢。

“爹。”梁玥去找梁景軒,“陸元卓他……”

“生死未知。”梁景軒道,“你就當他死了。”

“到底……”

“他是武將,要懂得自己保護自己。”梁景軒道,“為父又不可能派人保護他,也不能時時刻刻讓人盯著他。”

所以梁景軒也不知道陸元卓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就隻能這樣說。

“為什麽皇伯父不早點把蔣家的人抓了。”梁玥問。

“沒有證據,一個懷疑而已。”梁景軒道,“有時候懷疑就是假的,不是真的。何況,蔣家也就是一個人上了戰場。如果不讓他上,又怎麽能讓他聯係別人,又怎麽能一網打盡呢?”

要是他們直接把蔣家的人抓起來,就好比一根大樹,就拔出了表麵上的那一段,樹根底下的那一部分就沒有除掉。也許過幾年,樹根又重新長出新芽。

當皇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帝得從大局考慮。至於皇帝沒有提前告訴陸元卓這些人,那也是怕打草驚蛇。

“有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梁景軒道,“如果那些事情都能用很簡單的方法解決,也就沒有那麽多人死去。”

“嗯。”梁玥當然明白這一點,就是她不希望陸元卓死了。

“別傷心,好好過這一個年。”梁景軒道,“你皇祖母那兒,爹已經說了,就不催著你定親。讓你能安安心心地再等一陣子,要是陸元卓真的死了,又或者他跟祁煜一樣失憶娶了旁人,那就是你們之間沒有緣分。”

“知道了。”梁景軒都這麽說了,梁玥就不好再繼續說別的話。

快要過年了,大花在溫雅如和林清澤那邊也住了一段時日。小王氏想著溫雅如和林清澤到時候要出京,他們帶著大花走的話,小王氏夫妻就很難見到大花。

小王氏就想著讓大花回去家裏過來,還特意過來問溫雅如。

“是該讓大花跟你們過年。”溫雅如道,“不僅是她,還有我們。我們去阿奶那邊過年,吃一個團圓飯。”

“阿奶能同意嗎?”小王氏憂心,林老太太一向不喜歡他們過去。

“阿奶讓人過來的說的。”溫雅如笑著道,“如果阿奶沒有讓人來說,我也是要厚著臉皮去說。夫君明年就要出京,等下一次再一塊兒過年,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還是你們有本事。”小王氏感慨,“不像我們……阿奶還沒讓人去跟我們說,會不會……”

“阿奶派來的人讓我跟你們說一聲。”溫雅如道,“興許是你們在擺攤子,你們沒有在家裏,這才讓我告訴你們的。”

“這樣啊。”小王氏有些失落,她沒有親耳聽到那些人說的話。

林老太太之所以讓他們去她那兒吃飯,主要就是因為林王氏沒在了。林老太太不想見到林王氏,林王氏太能折騰。這一次,也是因為林清澤很快就要出京,林老太太才讓林清澤他們到她家裏吃團圓飯。

梁玥要陪著景王,林老太太就沒有讓梁玥過來。

“你也別不高興。”溫雅如能看得出來小王氏的不高興,“阿奶一向都是這樣。”

“嗯。”小王氏點頭,“讓人送回老家的東西也應當到了。”

林家村,林王氏夫妻確實收到了溫雅如他們送的東西,林王氏就是覺得東西有些少,不夠多。溫雅如給的銀子還是跟之前的一樣,沒有增多。

林王氏先前得知林清澤考中進士,她十分高興。村子裏的人還問她要不要擺酒,她就說等看情況。林清澤又沒有回到村子裏,要是擺酒,總感覺缺點什麽。

“就給這點東西……”林王氏感慨,“他們的生意應當不錯的,怎麽就……唉,是不是覺得我們在村子裏花的不多?”

林大牛倒是沒有覺得東西少,就跟之前那樣,溫雅如他們寄送的東西沒有少,銀子也就是一樣的。就是他們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吃住都不要花錢,他們回到老家之後就得花錢。

不過也還好,林大牛種了一些菜,也不用買菜。

“要不要擺酒啊?”林王氏又問,“好幾個都跟我討酒喝。”

“辦兩桌吧。”林大牛抽了一口旱煙,“清澤不在,就請村子裏的人吃吃就行了。”

“擺酒席,那也要錢。”林王氏道,“他們都沒有拿錢來。”

“他們沒拿錢,就拿先前攢的錢。”林大牛道,“還是你又把錢送給算命先生了?”

“說什麽送,你出門買菜就不要錢了嗎?”林王氏道,“算命先生還是很準的,我問他清澤能不能中進士,他說能。”

林王氏就非常相信算命先生,她認為自己的兒子也有能耐,要是兒子沒能耐的話,又怎麽能考中進士。那些人說的話也好聽,讓她飄飄然的。

“能就好。”林大牛道,“不對,清澤本身就不錯,哪裏是算命先生說的。”

“算命先生說了,我們不就是更放心了嗎?”林王氏道,“也就不用擔心。”

“什麽狗屁話。”林大牛道,“你就是把錢花了,沒有錢辦酒。”

林大牛對林王氏很無語,若非他之前悄悄地藏起來一些錢,估計他們現在手裏頭更沒有錢,那就更加丟臉。

“……”林王氏不大高興。

京城,梁誠給梁玥送了一些吃食,他知道陸元卓的死對梁玥的打擊很大。他又不能讓陸元卓死而複生,就隻能給梁玥說說話,讓她沒有那麽難過。

“你看。”梁誠特意堆了幾個小雪人,一個個小雪人都十分精致可愛,那些小雪人還就跟巴掌差不多大。

當梁玥伸手要去觸碰的時候,梁誠就攔住了。

“還是冷的。”梁誠早就讓人給小雪人做了衣服,但是雪人還是冰的。梁誠怕梁玥被凍著,就不敢讓她觸碰。

“……”梁玥看著小雪人就想到陸元卓給她雕刻的木像,眼睛微紅,卻沒有去說陸元卓的那些事情。

“好看吧?”梁誠問。

“好看。”梁玥點頭,“屋子裏暖和。”

“沒事,融化了,就再做過。”梁誠認為這不是問題,“沒有了一個小雪人,還有別的小雪人。”

“嗯。”梁玥應聲,她知道梁誠沒有別的意思,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到陸元卓。沒有了一個陸元卓,有別的男子,可別的男子都不可能再跟陸元卓那般好了。

“天氣這麽冷,都不想出去。”梁誠搓搓手,“就是我以前從山上待下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還覺得新奇,到處跑。”

“是嗎?”梁玥道,“還覺得好奇嗎?”

“可不就是這樣。”梁誠道,“一個個就想著到處看看,還說天冷的時候是天冷的時候,不一樣。你說說,不都是一個樣的嗎?哪裏有什麽不一樣,他們就喜歡到處玩,手裏頭有些錢就閑不住。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他們就覺得錢花了,那才是他們的錢。”

“他們以後不是還得娶妻生子嗎?”梁玥問,“不攢錢嗎?”

“攢什麽錢,他們就想著到時候隨便娶一個妻子。”梁誠道,“鄉下的姑娘便宜。”

“也是,他們現在手裏錢多點,稍微攢攢,娶一個鄉下的姑娘是可以。”梁玥點頭,“有個幾兩銀子就成了。”

“可不就是這樣麽,就那幾兩銀子,我還能給他們出了。”梁誠道,“可是他們不還得有住的地方,一輩子住在王府,也不是一回事情。他們又不是下人,還是得有他們自己的住處。”

“是。”梁玥道,“沒有自己的家,就像是浮萍,沒有根。”

“對啊,說過他們了,他們還是有點吊兒郎當的。”梁誠道,“也許得等到他們成親了,他們才能安定下來。”

“是吧。”梁玥不大懂得梁誠的那些兄弟,那些人有一點好的,就是他們的品性還算不錯。就是那些人到底當過山匪,身上還是有一些不好的缺點,也就是梁誠管著,不然,怕是他們已經做了錯事。

梁誠早就告訴過他的兄弟,出門得帶錢,買東西得付錢,不能掛賬,都得現結。他是伯爺不錯,但是他是奪嫡失敗的王爺的兒子,還是得小心一點。

如果他做的不好,就沒有爵位,他們那些人就不能繼續過好日子。

梁誠就會嚇唬那些人,要想過好日子,就得遵守規矩。那些人又不是皇家的人,如今的日子又好過許多,他們當然就多注意一點。

六皇子府,六皇子這兩天雖然還能出去,但是他的日子不好過。淑妃被廢,蔣家人被押入大牢,六皇子想要去見皇帝,都被拒之門外,他跪在禦書房外都沒有任何用處。

霍鳳晴是六皇子的側妃,霍家人不可能跑到六皇子府管霍鳳晴。但是六皇子還是決定把霍鳳晴送去莊子,讓霍鳳晴離他遠遠的。

當初,淑妃在皇帝的麵前說六皇子和霍鳳晴有情,六皇子反倒是不好直接廢了霍鳳晴側妃的位子,畢竟霍鳳晴還是霍家的人。

“爺。”霍鳳晴沒想到六皇子要把她送去莊子,她不願意去莊子,“不,我不去。”

“鬆手。”六皇子見霍鳳晴抓著他的手臂,他甩開霍鳳晴的手,“自打你來府裏,都發生了多少事情了,你就是一個禍害。”

“不,不是。”霍鳳晴搖頭,她不相信自己是禍害,明明自己重生了,那她就是天選之人,就不應該是一個禍害。

“別抓著本皇子。”六皇子憤怒地道,“還不把她拉走?”

那些下人連忙把霍鳳晴拉走,他們就按照六皇子的吩咐,把霍鳳晴送去莊子。

六皇子正惆悵,淑妃和蔣家都出事了,那他這個皇子呢。他擔心皇帝要處置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蔣家的那些事情。

真是倒黴!

六皇子本來以為蔣家人要幫襯他,誰知道蔣家人竟然跑去通敵賣國。

那個霍鳳晴也沒有什麽用,什麽預知夢,等到事情發生了,再預知,這又有什麽用。

六皇子當然想知道未來的更多事情,可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廢了。他的外祖通敵賣國,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太子,更不可能成為皇帝。

霍鳳晴之於六皇子就是雞肋,六皇子就沒有打算留霍鳳晴在府裏。

不管霍鳳晴怎麽說,說她知道未來的事情,六皇子也沒有讓她留下來。

霍鳳晴說的話被人傳了出去,還傳到了梁玥的耳朵裏。

知道未來的事情?

那是重生?

梁玥仔細想想,霍鳳晴確實可能是重生的。

不僅梁玥知道了這一件事情,溫雅如也知道了霍鳳晴可能是重生的。霍鳳晴本以為這世界就是自己一個穿越之人,沒有想到又跑出來一個重生的,那她在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什麽特別。

這一個年,溫雅如夫妻就在林老太太那邊過。

大花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她還是不敢夾菜,夾菜的時候還得看一眼小王氏。哪怕大花這一陣子都待在溫雅如夫妻那邊,大花還是怕小王氏。

小王氏以前就有讓大花少夾菜,還會說她們吃的多。

“多吃點。”溫雅如直接給大花夾菜。

“讓她自己夾菜,”小王氏道,“她自己也有手,自己能動。”

“沒事,我給她夾點。”溫雅如道。

大花比之前圓潤了一點,沒有那麽瘦弱。

林老太太都能看出大花的變化,“桌上又不是沒有菜,不夠吃,再做過。誰夾菜都好,吃。”

“寶林,你也吃。”林老太太給吳寶林夾菜,“讀書也累。”

林老太太又看向林清澤,“你就自己夾吧。”

“阿奶。”林清澤道,“您該多吃,您辛苦。”

“有什麽好辛苦的,平時就去跟人嘮嘮嗑。”林老太太在京城過得還算順心。

翻過年,林王氏就去找吳蘭說家裏要辦酒,林清澤考中了進士,那些親戚總是讓她要辦酒給他們吃。那家裏就趁著正月請客的時候,多請幾桌。

吳蘭一聽這話就不大對勁兒,難不成婆母是要讓二房幫著三房辦酒席嗎?林王氏又沒有多給她銀子,她怎麽辦啊。

“三弟和三弟妹給錢了?”吳蘭直接問,“我和夫君手裏頭沒有幾個錢,過年殺隻雞都舍不得吃,還得把那隻雞放起來的。”

“什麽錢不錢的,要不是三房的人,你們能擺攤子賺錢?”林王氏道。

“話不是這麽說的。”吳蘭道,“我們擺攤子就賺幾個錢啊,要是把那些錢都用來擺酒,以後要怎麽過活。”

“不是還有份子錢嗎?”林王氏道。

“……”吳蘭無語,那也要讓林王氏把份子錢給他們。

林王氏根本就不可能把份子錢給他們,吳蘭才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三房的人都沒有讓二房幫著辦酒,二房的人跑去辦酒,三房的人不一定就肯認。

“要不,還是等三弟妹他們的話。”吳蘭道。

“就是順手的事情,怎麽這麽麻煩。”林王氏道,“一來一回送信,那得要多少時間啊。”

“三弟又沒有在信裏寫,也許他以後要回來,等他回來再辦酒呢。”吳蘭有理由。

林王氏這樣的人根本就舍不得自己出錢,就想著拿錢不辦事。

在林清澤沒有說要在老家辦酒的情況下,林王氏就能跑去折騰吳蘭和林二木。林王氏還說林二木一點注意都沒有,說林二木不懂得為兄弟考慮,說林二木沒有男子氣概。

林二木不管什麽男子氣概,他就知道林王氏要讓自己家花錢。那些錢都是他和妻子辛辛苦苦賺的,哪裏能就那麽輕易花出去。

是,林清澤是考中了進士,林二木當然也想要捧著林清澤一點,可再捧著也不是這樣捧著的。

他們三兄弟已經分家,林清澤考中進士要辦酒,真的輪不到二房的人給林清澤辦酒。

“真是沒用。”林王氏站在那邊說了好幾句才肯回去。

林王氏回到家裏就跟林大牛抱怨林二木夫妻,“讓他們做點事情,他們都不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三弟是進士了嗎?他們對清澤好,清澤也會對他們好的呀。”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林大牛道,“老二兩口子就是在縣城擺攤子,沒有個鋪麵,賺錢也不容易。你整天拿錢去給算命先生,還不如給他們。”

林大牛都聽村子裏的人說了,那些人都說他們老兩口對外頭的人都比對親生兒子好。

林一木和林清澤沒有待在林家村,林大牛想他們夫妻以後還是得多依靠林二木,還是不能把林二木得罪得太死。

“老二家的孩子也得要去讀書,樣樣都是要花錢的。”林大牛道。

“這時候,你話倒是多。”林王氏咬牙,“分家的時候,老家的這些房屋、田地都歸老二了,老三都沒拿。”

“他讀書了!”林大牛道,“真要辦酒,你就把銀子拿出來。”

林大牛說完之後,他就出門了,去找了林二木。林大牛手裏頭還有一點銀子,他就說把銀子給孫子當壓歲錢,讓孫子去讀書。

“爹。”林二木看到林大牛的舉動,他很高興,他爹還是想著他們的。

“你娘年紀大了,糊塗了,不用把她的話當真。”林大牛道。

京城,林清澤在等調令,他還讓溫雅如要準備準備,溫雅如的鋪子和酒樓都得安排人管。

“不好啦。”正在溫雅如給林清澤磨墨的時候,一名男子急匆匆地從外麵來了,“不好啦,東家,有人吃了我們家的東西,說是拉肚子,都虛脫了,好幾個人呢,他們正在酒樓門口嚷嚷著要讓我們賠錢呢。”

“什麽?”溫雅如震驚,怎麽可能,她用的都是新鮮的食材,是不是有人要陷害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