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屈辱

梁永鈦見著會議室裏的這群鶯鶯燕燕,心中也知道除了那陸夢瓏以外便全都是徐雲龍的女人,看到這幾個各有特『色』的絕『色』美女,憶起自己的兒子也是因為那上官飄雲才魯莽要對付徐雲龍的,心中對徐雲龍實在是又羨又妒,卻也更加想要見到他。

“梁院長,我丈夫他在北京國際飯店等著你,等下我的人會帶你過去的了。”黃雅靜臨走之前對梁永鈦說道,還留下了兩個引路的血兵。

北京國際飯店是國內最著名的幾所五星級商務酒店之一,地處北京的中央商務區東長安大街之上,毗鄰人民大會堂。酒店樓高二十九層,外觀大氣得體,內部裝橫豪華,頂層還設有一個能夠鳥瞰整個北京夜景的旋轉餐廳。

此時夜『色』正濃,北京國際飯店的燈光便顯得更加璀璨奪目,宛如一座水晶宮殿似的。

從自己的座駕下來,梁永鈦抬頭看向這座豪華酒店,心中頗有感慨。在這以前,他也在這裏光顧過許多次,但那不是接受各大富商的邀請就是參加各種或公或私的聚會,卻從來沒有像這次為了去見一個人而特意來此的。

轎車的另一邊走下了一個跟梁永鈦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卻是梁德餘。隻見他臉沉如水,眼裏滿是不甘和惱怒,卻又苦苦的隱忍不發。他抬頭看了國際飯店一眼,對梁永鈦說道:“老頭子,我們真的要這樣做麽?哼哼!我們梁家的人什麽時候要這樣低聲下氣過了,他徐雲龍用得著我們這樣做麽?”

“哼!”出聲的不是梁永鈦,而是帶他們父子來此的兩名血兵。他們聽見梁德餘如此嘲諷徐雲龍,心裏的怒火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徐雲龍馬上要見梁永鈦父子的話,估計血兵就要將梁德餘格殺當場了。

“臭小子,別胡說!”梁永鈦狠狠的瞪了梁德餘一眼,又朝那兩名血兵投去抱歉的目光,說道:“勞煩兩位帶路了。”血兵沒有再說話,毫無表情的領著兩人往酒店裏走去。梁永鈦也連忙拉上梁德餘緊跟而上,而梁德餘心裏卻是暗惱自己的父親對血兵的客氣。

血兵對酒店的結構很熟悉,根本不需要服務員帶路就徑直領著梁永鈦父子走進那架內部人員專用的電梯,而當電梯停下時,梁永鈦留意到電梯指示燈所顯示的不是最高的第二十九樓,而是一個紅『色』的小光點。

走出電梯,梁永鈦父子跟著血兵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一扇門前。兩名血兵便停下立在門的兩邊,對梁永鈦道:“主人就在裏麵,你們進去吧。”

梁永鈦微微點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拉著兒子上前敲門。沉悶的敲門聲回『蕩』在長長的走廊裏,也一下一下的敲擊在梁永鈦的心中。過了好一會,裏麵才傳出一聲,“進來。”

推門而進,父子倆就發現門後是一個呈圓形的寬敞空間。這空間裏沒有像外麵那般燈火璀璨,而是透著一股淡藍『色』的光,顯出一種淡淡的清冷氣氛,而高高的天花上則有一副巨大的“龍鳳呈祥”圖案,氣勢磅礴的同時卻也有著和諧的意蘊。而最奪人眼球的卻是那足足有二百四十度的大麵積落地玻璃,幾乎代替了這房間的所有牆壁。深藍的夜空和炫目的霓虹光燈從窗口照進,形成了一幅壯觀的畫卷。

而且,在外麵的時候沒有什麽感覺,進到這裏以後才發現,原來這整個空間都在慢慢轉動著,那落地窗口的景『色』也如同電影膠卷一般緩緩變化著。梁永鈦由此推測,這房間應該是建築在北京國際飯店樓頂那旋轉餐廳上麵的。

房間的中央放置著一張圓形的茶幾和兩張相對的椅子,其中一張椅子上已經坐了人。在淡藍的燈光下,梁永鈦能看見那人是個極其英俊的年輕男人。隻見那男人翹著腿坐在椅子上,神情很是悠閑,手上還拿著一個高腳酒杯。

那便是徐雲龍了。梁永鈦馬上就猜出了年輕男人的身份,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見他眼裏果然『露』出憤恨怨毒的神『色』,便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而他也知道徐雲龍必然已經看見了自己兩人,卻沒有任何表示,顯然是想把主動留給自己。

於是,梁永鈦輕聲喚道:“徐先生。”

徐雲龍這才慢慢轉頭過來,仿佛是剛剛看到他們一樣,“嗬嗬,這應該就是梁院長了吧,幸會幸會,來,坐吧。”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麵那張空著的椅子。

梁永鈦點點頭便往前走去,卻發現梁德餘依舊站在原地,便咬牙低聲道:“走啊!”那語氣已經是嚴厲之極。梁德餘雖然不想麵對徐雲龍,但懼於梁永鈦,還是不清不願的邁步跟上,卻仍是故意側過臉不去看徐雲龍。

梁永鈦來到那茶幾前麵,依足禮節拉開椅子坐下,而梁德餘卻因為座位,隻好站在梁永鈦身後,同時在心裏也知道這是徐雲龍看不起自己,便更加的怨恨徐雲龍。

“聽說梁院長有急事想見我一麵,嗬嗬,梁院長公務繁忙,不知道是有什麽樣的急事,要特意來應酬我這個閑人呢?”徐雲龍淡淡的笑道,抬了抬酒杯往嘴裏灌下一口醇酒。

“你連我要帶德餘過來都猜得到,還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事而來?”梁永鈦心中暗罵,臉上卻還是作出一副笑臉,道:“徐先生,我知道在前段時間裏,犬兒因為一些誤會而跟你發生了衝突。嗬嗬,都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太寵他,以致他膽大妄為,居然指使公安局的人借故包圍徐先生的住處。”他偷偷看了看徐雲龍的臉『色』,見徐雲龍沒有什麽異樣才繼續道:“徐先生你放心,我已經將市局裏的局長和武警大隊的指揮官停止接受調查了,也狠狠的教訓了犬兒一頓。我這次來,也是特意要給徐先生你道個歉,希望你對我們手下留情。”

卻見徐雲龍淡淡的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什麽無稽之談似的,他看著一臉恭謹的梁永鈦說道:“梁院長你說的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怎麽聽不明白,之前我的住處被警察包圍隻不過是剛好有悍匪逃逸,警察以為他們藏進了我的住處才會包圍起來而已,這些都純粹是公事公辦啊。嗬嗬,卻原來是令公子所為啊,那可真是不對了。”他微微抬頭瞥了梁德餘一眼,微笑道:“隻是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事不小心得罪了梁公子,讓梁公子如此懷恨在心?梁公子說出來,徐某一定正宗道歉。”

“你……!”看著徐雲龍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梁德餘忍不住伸手指著他正要大罵出聲。

“你給我住嘴!”梁永鈦顧不得禮儀的對梁德餘大喝一聲,生生將梁德餘就要衝口而出的罵聲喝了回去,才苦著臉對徐雲龍道:“徐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事,你就開門見山吧。你說,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隻要是我梁永鈦能做得到,那就算耗盡整個梁家我也會給徐先生辦到的。”

徐雲龍卻道:“嗬嗬,梁先生貴為最高法院的副院長,而且即將要轉正擔任正院長了,您位高權重,何言要讓徐某放過你們啊,我還想跟梁院長親近親近呢。”

見徐雲龍還是不肯鬆口,梁永鈦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按理說徐雲龍既然答應見自己,那應該也是表示出了會對梁家高抬貴手的意思,卻不知道他此時為什麽要如此惺惺作態。無可奈何之下,他轉頭對身後的梁德餘喝道:“你給我跪下!”

“老頭!?”梁德餘對自己父親的話不可置信。

“跪下!”梁永鈦已經是吼出來了。

從沒見過梁永鈦的臉『色』如此難看,梁德餘知道自己父親也是無可奈何,又看到對麵的徐雲龍還是保持著那種淡淡的表情,梁德餘心中的怨毒惱恨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卻又不能發泄出來,兩頰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作響。

自小就身嬌肉貴的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此刻隻覺得渾身發冷難以自抑。

終於,他的雙膝緩緩曲起,上身慢慢沉下,“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上。雙膝碰地的一刻,他感覺連自己的心都要炸散開來了,連雙膝的疼痛都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