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送上今天又斷水又斷網,老黯我是氣急敗壞,被鐵通和移動折騰得跑來跑去,又累又餓,幸虧趕上了。唉,不說了,一肚子的西北風呢。

清涼的秋風撫弄花草樹木,搖晃出嘩啦啦的悅耳聲響,如同秋季的音樂。

風吹過山坡,把談未然的衣角揚起,他不知道季來煊為何問出這個問題。可是,這無疑是一個很逾越很冒犯人的問題。

要不要答

氣氛恍如凝固了,話一出口,季來煊就明白逾越了,這跟探人家底沒什麽分別。倘若換一個脾氣火爆一點的修士,沒準馬上就會怒目相視。

凝視季來煊,察覺其神色中有一絲歉意和一絲期待,談未然沉吟發現沒什麽太值得保密的,索性自承道:“功法晚輩修煉了一種煉體功法,所以令身輪精氣比較強大。”

凝神向前一步,一絲真氣沒運,隻靠肉身力量一拳就轟得一塊大石分崩離析:“至於是什麽功法,我相信前輩不會想知道。”

他很坦然,這本來就不是騙人,他的身輪精氣超出修為境界,顯然主因是太上寂滅篇。

“煉體功法”季來煊愣了愣,轉念就懂了,煉體功法能增強身輪精氣是正常的,隻是絕大多數增強很少。這答案除了說明談未然的煉體功法多半有一些特殊,就別無收獲,不禁失望歎了口氣。

“前輩,您的意思是”談未然暗暗凝氣,見狀疑問道。

“不用聚氣提防老夫,老夫並無害人之心,隻想證實金府功法的真實存在。”季來煊看一眼,掩不住滿臉失望之色。

談未然撩眉如劍鋒:“金府功法”

一霎時的談未然心頭狂跳,心髒幾乎從喉嚨躍出。一雙眉就如寶劍把鋒芒掃向天際,竟有一種明銳無比的氣質,把心底的疑惑和探詢乃至其他種種統統呈現在眼神中。

這個世上真的有金府功法

談未然想著想著身不由己的一哆嗦,心髒砰砰猛然躍動。從宗門典籍裏,他依稀知道金府是能提升。可至今,找不到任何提升的法門。

突破為抱真境的那次,隱隱約約就覺得,金府似是提升了,可又始終不敢確認,隻有一個如此若隱若現的感覺沉澱在心底,直到這一刻被再度引出來。

金府提升後,是什麽樣,會產生什麽變化從談未然到許存真等等人一概不知。

季來煊一躍飄上樹梢,仿佛成為樹梢上的一根枝條,迎著風兒搖曳多姿。漸漸把心頭的鬱氣舒散掉,才是頭也不回的點點頭,向給談未然解釋,像自言自語:“有老夫認為有。”

就是可惜,季來煊從來沒真正的證實過,完全拿不出任何證據。

今次見了談未然在輸送精氣時的驚人表現,季來煊覺得這次能發現能證明了,可沒想到居然是煉體功法。

驚人表現談未然心神一凜,插嘴相詢,得了季來煊解釋才明白其中關竅。

以靈遊修為,原則上能挺得住六階靈器。神照修為,能扛得住給七階靈器輸送精氣。可談未然什麽補藥都沒磕,直接從頭到尾的硬抗著給七階靈器輸送精氣,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說明談未然的身輪精氣,最少能勉強無限接近,甚至達到神照境的地步了。

當季來煊說完,談未然愣了住的同時後心湧出大汗,從此牢牢記住此事。若知曉相關學問,這次又豈會把身輪精氣的強大暴露出來,所以多學多問做知識積累,永遠是有用的。

也就季來煊是上清道一脈,崇尚平和,與人為善。換了一個修士,多半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臆測中的“金府功法”。

談未然摩挲額頭,道:“大師,您說有金府功法,可是有什麽根據”

“若有根據,我又何必探尋其真實性。”季來煊一聲歎息隨風送出,不勝幽幽:“換言之,假設真有金府功法,又為何從來沒聽聞夠”

仔細咀嚼這個反問,談未然眼眸愈來愈深邃。

從這一天後,季來煊再沒提起“金府功法”,儼然自己從沒說過這個重大話題。

不知是覺得純屬小事,無須再三提及,或是產生某些顧慮。

談未然再三思慮,偶有一些想法,亦是默默的將其放在心底,再也絕口不提。

所幸的是,季來煊隻當沒發生上次的交談,卻沒否認自己答應的,在材料缺乏時,主動為煉器補上了各種所需的材料。陳陽等人咂舌不已,私下紛紛納悶,心想是師父欣賞談老弟。

他們的師父季來煊不是什麽客氣人,若是遇上那些看著不爽的人,出再好的酬勞也斷然不會幫人煉製。換了一個人,別說缺不少材料,就算缺一根毛,季來煊也肯定不加理會。

陳陽等弟子的揣測倒是沾一點邊,季來煊初次見談未然,印象不過平平。甚至因談未然拿出那塊充當信物的牌子,令得他錯過得到“元陽魚”等寶物的機會而稍有一點不爽。

人就是如此,接觸多了,才會漸漸加深或改觀印象。季來煊就是如此隱隱發現談未然爽利的作風很對胃口,加上令他暗暗震驚的修為,私下稱讚過好幾次。

要知道,盡管談未然平時收斂氣息,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可他在這裏呆了數個月,如此下來,自然早就從平時行止裏露出真實修為了,如此年輕的靈遊境可不多。

季來煊肯補上材料,也有幾分是出自欣賞。

別看季來煊乍一看,有一種屬於煉器大師的冷傲酷,多接觸就會發現他是個不羈的性子,是個性情中人。談未然有一次聽那群農夫私下說季來煊常常去青樓轉悠散心,估計有個相好的。

當時談未然差點就笑噴了,果然風流不羈呢。

說季來煊是個性情中人,倒是一點沒錯。

上次他問談未然身輪精氣的事十分貿然,須知,修士之間相處,除非交情十分深厚,不然沒人會輕率的問出這種堪稱探人家底的事。

季來煊為此近來時不時的給談未然一些指點,私下授意陳陽拿了一本他親自書寫的圖鑒給談未然閱讀。要知道,那可是他隻給真傳弟子看的書,再說,煉器大師親筆撰寫的書絕對價值連城。

也許是一些歉意,也許是幾分欣賞,談未然偶爾請教一二,季來煊也很樂意指點。

偶爾好奇問起,談未然為何不向他請教煉器之道。談未然當時就撇嘴:“前輩,您這玩笑開大了,聽說您再世為人,如今前前後後有三千餘歲了,我可沒那麽多時間來學。”

學煉器,當然要不了三千年。就是他想學,季來煊肯不肯教還是一個問題呢,

重點的,談未然不認為自己分心二用還能兩樣都做到最好,也許有人能做到,也許多精研一個領域,會帶來對武道的良好促進。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他。

談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在武道。

煉器過程裏,忙裏偷閑時,談未然出自好奇,私下請教季來煊有關清修士的種種。

盡管談未然知情知趣的從不問隱私,也不問太細致,季來煊理所當然的不會說清修士的隱秘和細節。可是,在一番介紹後,仍然漸漸對清修士有較清晰的認識。

不是談未然孤陋寡聞,是不少清修士崇尚“清靜無為”思想,情願找個地方半隱居,不太活躍。於是,很少有人能親自接觸到清修士,往往形成以訛傳訛的流言。

清修士本來是非主流,作風又低調,流派又複雜。令得世人對清修士多少存在著以偏概全的誤讀,所知所見不全麵,形成了對清修士的認知大多數很片麵。

甚至連“清修士就是靠奪舍續命”這種明顯的無稽之談,都有很多人堅信不疑。

季來煊對這謠言又無可奈何,又是嗤之以鼻:“沒錯,有這種靠奪舍續命的清修士,可隻是少部分,是走極端的流派。”

沒錯,清修士亦分為不同流派。季來煊就是上清道一脈的再傳弟子,這是一個純粹的清修士道門,思想較為平和,與人為善,不排斥武修士,不像某些清修士流派走上極端道路。

清修士追求的最終極巔峰,是神魂不滅。

首要注重的是神魂,卻不等於會徹底把肉身棄之不顧。上清道固然推崇神魂飄遊天地,亦講究練氣和身輪,亦講“天地師親君”的lun理。

談未然暗暗點頭,從這個追求來說,清修士絕對不會徹底走上奪舍續命的旁門左道。奪舍是一種很有爭議的手段,至今令得清修士名聲不太好,可其實不是每一個流派都用這個手段。

清修士的“奪舍”,和外界的謠傳有很大出入,其中細節很有講究,一點也不是隨便胡來,更非人們以偏概全的“一次次更換肉身”。

其中有很多東西,當季來煊娓娓道來,談未然才恍然知曉不少,急忙表示謝意,像季來煊你來我去沒什麽架子的前輩可不多。

季來煊欣賞他的直率,半玩笑的提醒:“不少清修士和老夫一樣,較好說話。卻不是每一個清修士都好說話,有的排斥武修士,有的是專門靠奪舍續命。倘若是那種人,你撞上一個就得十倍小心了。”

談未然哈哈一笑:“我應該沒那麽黴運。”。請搜索天文,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