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碼出來,今天遲了,抱歉。

周天荒界,演武大會已經開始。

大會素來有“演武”和“鬥武”之分,前者是擺擂挑戰,後者是在一個偌大場地中自由戰鬥。

其實說穿了,“演武”重在切磋。“鬥武”重在實戰。總之,前者向來多數是各家各派弟子參加,後者多數是散修參加。

也許因此,很多散修憤憤不平,諷刺“演武”是孔雀開屏的表演。

不論怎麽說,怎麽看待,有多少偏見,都不能阻止一個事實:“演武”和“鬥武”,的確是年輕武者水平最高人數最多的一次盛會。

凡是有一點雄心的年輕人都一定會參加,和同齡人切磋比試一番,增廣見聞的同時,磨礪自己也是一樁很重要的事。

一道銀白色的劍光橫空,一名年輕武者悶哼一聲,身不由己的就已跌落出去。

劍傲白神色不變,緩緩的按著寶劍,作為暫時的擂主等待下一個的挑戰。徐徐環顧,他沒見著他最想挑戰的兩個人,一個風吹雪,而另一個是

“徐未然。”

很多人都懷著三分希冀,哪怕明知對方基本不可能來參加,仍然有若幹人興致勃勃的來,充滿期待的等待著。可惜,這是注定要失望的。

“如果徐未然來了,我就會要他明白我的厲害。”

“徐未然是什麽人,我都沒聽說過,也算厲害,這種人我一天能揍個十個八個。”

人群之中有很多人期待親眼目睹那個震撼演武大會的年輕天才,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參加演武大會的年輕武者,居然會說出這種不把徐未然當回事的話來。

燕行空想笑,而且他就幹脆的笑了出來,絲毫不給旁人麵子,喃喃自語道:“可惜,是沒機會和那家夥交手了。”

路輕塵自信滿滿的從擂台上下來。連續橫掃十名對手的他有理由自信,走到鬱朱顏身邊,昂然道:“可惜,那個徐未然逃得早,沒機會跟他交手。不然勝敗難料。”

鬱朱顏微微抬頭。眼波流轉,垂下之際掩住了一絲冷淡。

是了,談未然在哪裏去了

談矩,蘇宜等等。很多人都在演武開始的第一天,在心中嘀咕,那個徐未然究竟在哪裏

一條身影悄然的來臨,以快如閃電的速度,一路飛翔來到演武大會的某處。

此人上前行禮之後。對曹遠征和曲恒低聲道:“程啟英等人剛回去,就派人來傳消息。落霞宗被徐未然率人襲擊,路川死了。”

徐未然率人襲擊落霞宗,斬殺一名破虛境強者的消息,飛一樣的不脛而走,頓時引爆了整個演武大會的震動。

徐未然在哪裏

演武大會很多人懷念談未然的時候。

談未然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歡快笑臉,拔腿狂奔上前,展開雙臂衝上前一把眼看就要抱著大師姐唐昕雲,唐昕雲不動聲色的閃身一讓。腳下一拌

頓時,談未然好像空中飛人一樣飛出去兩三丈,正要一個跟鬥站穩,不料一臉歉意和笑意的周大鵬攔在前邊,順手一搭。談未然頓一腦袋撞向牆壁

宛如撞鍾聲。許存真和明空都不由笑著搖頭。

一下子撞得結實,談未然暈頭轉向,跌跌撞撞起來,委屈不已:“大師姐。我做錯什麽了腦漿子都快要撞出來了。”

唐昕雲駕輕就熟的一把擰著老幺的耳朵,左手叉腰。哼哼道:“老幺,你本事見漲啊,居然去逞英雄”周大鵬在一旁連忙點頭:“就是就是,還不帶上我們。”

唐昕雲氣勢洶洶:“說,憑什麽當初是我們走,而你留下逞英雄出風頭。”

談未然縮縮腦袋,訕訕不已:“那個,我又不是故意的。”

“少來。”唐昕雲再提了一把耳朵,談未然連連呼疼,唐昕雲心疼老幺,急忙放下一些:“這次是給你一個教訓少幹那些逞英雄的事。”

談未然撓頭不已,忍不住道:“這不對啊,大師姐,這都不像你了。”他記得大師姐好像對逞英雄這種事,不能算是情有獨鍾,也算有好感。

唐昕雲俏麗的臉龐一紅,使勁捏捏談未然的臉蛋:“你懂什麽。”

談未然扭轉腦袋,就見周大鵬一個虎撲過來,興高采烈的抓著他的頭發就是一頓亂搓:“老幺,好久沒見了,你怎麽比以前更矮了。”

談未然差一點吐血,臉色發黑:“四師兄,不是我變矮小了,是你這一年半來長得太快了。”鄭重其事的強調:“是你長得太快了。”

周大鵬沒計較,是高是矮都不重要,見老幺微抬下巴的樣子,就豁然低聲道:“三師兄在家被欺負,大師姐逞英雄出頭,結果給三師兄惹了幾次麻煩”

“難怪,我就說大師姐怎麽會不愛當英雄了。”談未然嘿嘿直笑,問道:“三師兄沒事吧”

“沒事,就是他家裏的事,煩得很。”周大鵬老實承認:“三師兄說很煩,我也覺得很煩。”

談未然聳肩,拍拍周大鵬表示安慰。唐昕雲在前邊招呼道:“悄悄說什麽不準說我的壞話,還不趕緊來。”

“來了來了。”

從宗門覆滅,至今,已有一年半多,分別了這麽長的時間,今次重逢興高采烈,有的是說不完的話。

心知談未然三人重逢,必定是心情激蕩,必有會很多話要說。許存真和明空沒去打擾,各自都去休憩。

和唐昕雲周大鵬,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談未然興致勃勃的講述自己這一年半來的種種遭遇。

種種精彩之處,令唐昕雲和周大鵬各種羨慕,又大為不忿,憑什麽他們就窩在柳家,憑什麽被明空老祖暗中保護著過來。憑什麽老幺卻是一個人闖出這麽多精彩。

在師姐師兄麵前,談未然不掩飾自己的神情,見二人愈是鬱悶的模樣,就愈是得意洋洋。

講得一會,見他滔滔不絕刺激人的模樣,唐昕雲大感氣憤,心中一動,搶過話頭講述起自己和周大鵬這邊的事:“老幺,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那個處境叫做凶險”

我要說,我要說,就滿足我傾吐的吧。談未然伸手撓頭撓臉,悲憤欲絕的一再被唐昕雲打斷話頭:“師姐,讓我說嘛”

“不行,如此精彩的故事,以後一邊宵夜一邊聽。”唐昕雲板著臉。談未然氣急敗壞,一邊宵夜一邊聽他講故事

見老幺急得上火的樣子,這次輪到唐昕雲得意了:“要說,老三家裏邊大是大了,就是人太多,太複雜了,到處都要揣測心思。這個不是老三的人,那個是別人的人,煩”

唐昕雲和周大鵬對此怨言不少,見性峰和和美美的日子過慣了,是真不習慣也不喜歡那種爾虞我詐的環境。柳乘風同樣不喜歡,不過,他生在柳家,就沒得選。

按說,柳乘風的修為在柳家年青一代是最出挑的那一個,本來不該有人欺負他。不過,架不住人家聯袂排斥他,在柳家就像半個外人似的。

柳乘風不急,唐昕雲反而急了,給他出頭幾次,反而讓柳乘風被斥責和責罰。

今次,原本是要一道來的,不過,因一點意外暫時沒能來成。

和唐昕雲周大鵬在一起絮絮叨叨,隨著各自的經曆,時而興高采烈,時而緊張不已。

唯有此時的真情流露,親密無間的純真情誼,最是動人不過。

周天荒界。

“你說,你不知道徐未然的下落”

“當然不知道。”

“你和徐未然怎麽認識的”

院落中飄散著藥材氣息,程虎很不自在的挪動一下身子,放舒服了一點才道:“以前在一個地方,算是有過一麵之緣,他幫了我一下,結了個善緣。”

一頓,程虎不滿道:“閣下是誰,為何要來問這些東西。”

一名男子盯著程虎不動,似乎在判斷程虎是說真是說假,其身旁有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在作陪,這官服男子道:“問你,你就回答,你一個禦氣境理會那麽多,對你沒好處。”

程虎臉色微變,嗤笑道:“徐未然徐兄弟,他也是禦氣境。”

徐未然是禦氣境這兩人頓時神色古怪非常,算算程虎的受傷日子,就才恍然:“你不知道徐未然是誰”

“當然不知道。”程虎忍不住道:“徐兄弟究竟做了什麽事閣下怎麽老是問他。”

這男子審視他半會,又道:“他是什麽人,是來自什麽宗派,或者什麽世家。這些,你統統不知道”

程虎冷著臉反唇相譏:“你會告訴一個跟你不是太熟的人”

此人不以為意,點點頭道:“他修煉和施展的技藝,有什麽特點”

程虎嗤笑:“徐兄弟很厲害,雷電劍法就足夠用了,犯不著花心思去練別的。”

這兩人再問了一會,便揚長而去。

剩下那大夫在一旁糅製藥草,看看一臉不甘心的程虎,淡淡道:“莫要想了,不是你惹得起的。”

程虎惱怒的重重砸了一拳,把他程虎當成什麽人了他怎麽會泄露談未然的信息給這幫人。尤其,這幫人看來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究竟是誰在挖談未然跟腳究竟是誰想對談未然不利

程虎砸了一拳,從牙關中擠出兩個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