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朧問我道:“請問您上次是怎麽進入幻境的?”

“幻境?”我道,“什麽是幻境?”

朧看了下身邊的熒火,她也看了下朧,同時疑問道:“什麽是幻境?”看來她也並不知道。看小說我就去

朧解釋道:“就是你上次見到木原的地方?那個地方,是怎麽進去的,可以告訴我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瞞你說,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想過很多次,但總是回憶不起來。”接下來,我把當時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完全是在無意識狀態下跟隨著兩姐妹進了她說所所謂的“幻境”,但到底是怎麽的路程,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了印象。

見我如此回答,朧不免有些失忘,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筒來,打開塞子,從裏麵取出一張草紙來,紙張已經發黃,還微微染著點血跡,看來已有曆史,而且經過無數人的手,染過無數人的鮮血。

“這是什麽?”熒火驚訝地湊過來看,鬼津丸也貼近,看了一眼。

“地圖,進入幻境的地圖。”朧道,“但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本來以為隻要這了這裏,就可以找出問題出在哪裏,結果至今仍是一片茫然,什麽也不明白。”

幻境?地圖?看來這就是她兄妹一起來這裏的原因,當然,具體的原因我還不太清楚,但她要進去,而且她知道木原這個人,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和幻境(姑且這麽稱呼吧)兩姐姐又有著怎樣的源緣。

“地圖?”我道,“上麵有什麽,有標記嗎?說給我聽聽,也許我能想起些什麽?”

朧搖了搖頭,熒火道:“很模糊,而且好像根本就沒有標記,隻有一個這附近地形的輪廓,還有——”看著又說了一些,朧一直看著我,希望我能說些什麽有幫助的話來,可是我也是一無所悟。請牢記

朧回頭看鬼津丸,他已經回到了剛才所呆的地方,看來也是沒有理解的。

他話很少,除了必須的字之外,幾乎不說話,是一個非常神秘或者說是故作神秘的家夥。

談起地圖上一些可以分辨出是什麽地形的地方,朧道:“這些地方,我和哥哥都曾去過,什麽也沒有發現。”

“會不會——”熒火猶豫了一下,道:“這地圖隻假的?”

“這個問題我和哥哥也曾想過,本來已經打算回去了,想這本來就是一種傳說,也許根本就不存在那個叫作‘幻境’的地方,就在那天,”她說著轉過臉來看我,道:“直到見到何從君,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傳說,而是一處真實的事實,現在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進去的方法。”

我聽了,不由歎了口氣,道:“看來,是我點起了你心中的希望之火,可是現在,又給你帶來了失望,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進去。”

“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朧向我道歉,道:“本來你是安全的,可是現在,因為我的原因,連你也一起被追殺,讓我心裏感到非常不安。”

我搖了搖頭,道:“時也命也,與你無關,何況你們也是好心,想幫我救出她們三人,誰也想不到會有對頭追殺到這裏。”

“你放心,我既然承諾幫你救出人,就一定會做到的,我會盡快救出她們三人,然後她們去找你,至於戰鬥的事情,一切都和你無關,熒火,”朧轉向熒火,道:“你現在就送何從君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路上小心。”

“什麽?我要走?”我非常吃驚,道:“雖然我雙目失明,但也不會怯場,臨陣退縮,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既然已經同在一舟,再想抽身,隻怕很難,這是其一,其二,我來,至有我的目的,沒有進入幻境,我是不會離開的。”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朧問的很直接,這體現了身為忍者,直率的一麵。

我邊想邊道:“一為治療我的眼睛,我並非天生失明,一個月前受了傷,才失明的,有可能治療好,二,還有一個人,等著她們的治療,如果還有三,就是我們和她們早已約定,一定會回來看她們的,所以,我是不會走的,如果要離開,也一定要帶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回去。”

聽我這麽說,每一條款都非常有說服力,朧也不好再說些什麽,而且也非常希望我能找到進入幻境的方法,隻是除於忍者的排他性才要送我離開。

“可是——”但她還是有些後顧之憂,道:“我們可能會死在這裏。”

我笑,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那好吧,”朧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救出她們三個人。”

“可是我們會受到追殺?”熒火道。

“忠人之事,必先達之。”朧道,“雖然是哥哥答應的事情,但身為妹妹,一定要完成他的承諾,何從君,你盡可放心好了。”

聽她這麽說,又感有些傻,有些傻得可愛,有些“武死戰,文死諫”的感覺。

“不用,”我道,“雖然很擔心她們,但在那裏,或許比在這裏更安全一些,聽熒火說,大隊長是茗兒的同學,所以三人並沒有受到傷害,是這樣嗎?”

問這樣的話,內心都有點顫抖,很怕得到不確定的回答,但熒火狠狠地點了下頭,道:“我已查的千真萬確,林李飄雪、金正妍,還有茗兒,都很安全。”

這樣的答案,正是我所需要的。

接下一的幾天裏,一麵防備著被暗殺,一麵按著地圖進行再一次的踏尋,希望能找到些線索,而在這個過程中,從熒火和朧那裏,得知服部淩風是一個非常癡迷於忍術的忍者,一直在追尋著更厲害的忍術,從這個信息思考下去,他到這裏來,難道是為了追求武學的更高境界?隻是,這和幻境又有著什麽樣的關係?

問起木原,熒火並不知道這個人,朧也知之甚少,倒是鬼津丸突然奇怪地開口,道:“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我們向他,等著他再說些什麽,可惜他什麽都不再說,突然又沉默了起來,我想追問的,見朧和熒火都沒有開口,也就不再問,他不想說的話,你問了也得不到答案,這就是鬼津丸。

夜裏,朧再一次醒來,雖然仇恨已經積在心裏,但還是忘不了,那一段感情,不是說可以封印就可以忘記的,他約她見麵,她沒有去,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直有些不安,此時,時間早已過去,隻是夢中又再一次醒來。

那一交相遇,沒有後悔,但那樣的夢想,隻能在夢中實現了。

她看著這雪,心裏漸漸平靜下來。

第二天繼續上路,在兩天平靜的日子之後,戰鬥的氣息越來越濃,鬼津丸突然停下來,道:“他們來了。”說罷飛身上樹,隱了起來。

朧和熒各自撥出匕首,警惕著周圍,但四下除了樹葉偶爾發出沙沙的聲音,什麽也感應不到。

失去了第一殺手霧隱楓琴,朧和熒火心裏都有些不安,尤其是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