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加農場的,想看看那間曾屬於我和飛絮的房間,不過現在,一方麵是困了,但精神不足,路上出交通事故,更主要的原因是現在不想去了,至從見到了那個叫金正期的男人,我已經不想再回農場了,也許,那曾經的記憶也應該抹去,之所以那間房間還留著,也許僅僅隻是一種戀舊情緒在作怪,其實證明不了什麽的,但——

車,已經到了我下踏的賓館,飄雪已經在車上睡熟了,我叫了她幾聲,她也不應,想把她托出來抱上去的,又想這是她家開的賓館,估計是有人認識她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可不太好:飄雪和一個男人去開房間,豈不害死飄雪。

我隻好換家賓館,然後把沉睡之中的飄雪抱上去,還好這丫不沉,似乎比茗兒還輕一些。

把她扔在**,幫她脫去鞋襪,要拉上被子的時候,又想是不是應該脫去外衣?隻是我知道飄雪的身材特別好,怕自己控製不了誘惑,被她的身體給迷住了,然後一夜性亂,那豈不慘死。

我搖了搖頭,終於沒有幫飄雪脫去衣服,將被子蓋上,見她一臉濃濃的困意,才躺在**,立即又是進入夢鄉,連說“晚安”都怕驚撓了她。

關上燈,我脫下衣服,在旁邊相距約一米的**躺下,望著黑夜,雖然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

想起剛才在開房間的時候要了包香煙,下床從口袋裏掏出來,走至客廳,點上一支。

外麵微茫的雨意彌漫著整個世界,街燈昏昏暗暗,似醉似醒,忽然想喝酒了,並且立即穿衣出去。

旁邊就有家夜總會,我叫了杯酒,在角落裏坐下,才坐下,就無意一個人闖進了我的視線。

他和我相隔著一段距離,桌子上擺滿了酒瓶,而且還在不停地喝著,脫去了筆挺的西裝,領帶也摘了下來,一臉的醉意和迷茫,燈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比實際年齡更加滄桑。

他,竟是金正期。

我驚詫地坐在那兒,叫了侍者,卻忘了要酒水,直待侍者第三次問我要什麽,我才回過神來,隨口道:“一瓶——一杯啤酒。”不知怎麽,此時見了他,我倒不怎麽想喝酒了。

我一邊輕呷著啤酒,一邊遠遠地觀察著這個男人,此時的他,似乎有很多心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大有喝悶酒的感覺。

他,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陪在飛絮身邊嗎?我正看他的時候,他無意中也看過來,嚇了我一跳,隻是他目光散亂,並未留意到我。

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一口喝盡啤酒,離開酒吧。

才出酒吧,手機響起來,一看,是飛絮的電話號碼,雖然我早已刪除了這個名字,但這個號碼依舊那麽熟悉,才看一眼,就知道是飛絮的電話,已經那麽久了,她還是沒有換號碼。

她打電話給我,為有什麽事呢?

我略猶豫了一下,正要接的時候,這時一股濃重的酒氣襲來,我扭頭一看,竟是金正期,他也正扭過頭來看我,見是我,很是吃驚。

我要和他打招呼,他道:“趕緊接電話吧。”

我點了點頭,隻是這電話——如果他知道這是飛絮的電話,不知道心裏會怎麽想。

“醒了?”我按下接聽鍵。

“醒了,你在哪?”飛絮道,“是不是已經睡了,吵到你了嗎?”

我笑,道:“沒有,隻是——”我想和她說我為什麽會離開,不在她身邊的,隻是此時金正期就在身邊,我不便開口,金正期估計也看出來他在身邊,我說話有些不自然,向我笑道:“不打擾你我,我先回去了,再見。”

看來,這個男人還算識趣,我和他點頭作別。

“你感覺怎麽樣了?醫生說已無大礙。”

“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還有—謝謝你送我回來,總之,謝謝你。”

“不用,其實——”我想說她更應該感謝金正期的,隻是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道:“其實沒什麽,這也是我應該做的,當時你那樣,突然就暈倒了,真的把我給嚇壞了。”

“是嗎?真對不起,還有——”話到此處,飛絮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道:“我是怎麽暈倒的自己也不記得了,當時的情景一定是委狼狽的。”

我笑,心想當然狼狽,差點把我給臭死,不過——我道:“沒什麽,至少我們曾經還是夫妻,為你做那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什麽的。”

提起“夫妻”這兩個字,尤其是“曾經”,我們都一下子沉默起來,我握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麽好。

過了好久,飛絮道:“你現在能過來一下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一個人?哦,對了,我記得剛才那個男人開車向左去了,而去醫院應該是向右走的,他說他回去了,應該是指回家的吧,還是——

“就你一個人?”我問道,“他不在了嗎?”

“他?誰?”

“沒什麽,我是說——飄雪,好吧,我現在就過去。”我不願提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剛才飛絮那麽反應是什麽意思,或許隻是並不知道我和他已經見過麵了,也不願意在我麵前提起她吧。

才要去取車,飛絮又發短信過來,道:有點困了,很晚了,你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反複看了幾遍短信,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剛才還想讓我去陪她一會,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不過——也許是我多想了,她隻是真的困了而已,而我,也確實困了,當下也不回複,回賓館。

輕輕打開門,怕吵醒飄雪,輕輕走到床邊,脫衣服睡下,怎麽感覺對麵的**似乎並沒有人,略待一會,待眼睛適應了黑暗,發覺**確實沒有飄雪,我心裏一驚,心想這孩子哪去了?莫不是下樓找我去了,隻是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抓起手機,給她打電話,然後優美的手機鈴聲在對麵的床頭響起來,看來飄雪並沒有帶手機。

我過去打開燈,**被子略打開,手機在,然後——當見到床頭櫃上脫下來的衣服時,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然後又關了燈,走過去,輕輕走過去,果見洗手間下麵透出一絲亮光來,長舒一口氣,如解重負。

才要轉身,這時聽到衝水的聲音,我趕緊幾步逃回來,跳上床,鑽進被子裏,作熟睡狀。

飄雪見了我,嚇了一跳,本能地縮身體護著自己,因為她此時脫了衣服,隻穿著內衣,這裏的睡衣,她可能嫌髒吧,沒有穿。

她啊了一聲,見我沒有反應,似睡著了,這才略鬆一口氣,趕緊小跑上了床,拉上被子,現在,輪到她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起去看望飛絮,她讓飄雪幫她瞞著,不要告訴家人,如果問起,就說她出去有點事,飄雪點頭應了,因金正期很快就來了,我不想呆在這裏,就此離開,然後打電話給金正妍,想去青雅的住處看看,還有問她一些青雅最後的時光,說過什麽話,或者留下什麽東西,不過事情並不順利,因為我才出去,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麻煩已經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