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慌亂,四顧狂走,正要扯著嗓子喊,這時身下被什麽拌到,打了個趔趄,要不是扶了樹,非撤倒不可,心想誰這麽沒有公德心,道路也不修平整,正要開罵,猛然間覺得剛才拌我之物——柔軟異常,又似有溫度,莫非是——

我轉過身來,俯下身去,躺在那邊的正是林李飛絮。

我趕緊抱起她,呼喊著搖晃了幾下,飛絮這才醒來,微微地應了一下,我抱著她,隻覺她身全發燙,像燃燒火焰一樣,心裏萬分驚恐,當下安慰道:“不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沒什麽,隻是發燒而已。”

說著大步流星地奔向法拉利。

“我——還沒有——”飛絮想說什麽,隻是聲音輕微,我又一時心慌氣喘,沒的清她說什麽,隻安慰道:“不用害怕,沒什麽的,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飛絮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剛才她說可能是食物中毒,似乎也隻是拉肚子嘔吐,可現在竟然暈倒在地,若不是我在,後果真是不堪高想,事情來得如此突然,希望沒有什麽大問題才好。

緊緊地抱著飛絮,正慌不擇路,不想腳下又被什麽拌了一下,身子不穩,我也飛絮都摔倒在地,飛絮痛苦地呻吟了下,我趕緊道歉,連忙爬起來,並抱起飛絮,這時發現我的鞋子被剛才一拌,掉了。

“你等下。”我說著先放下飛絮,隻用手臂擁著她,不讓好倒下,略彎腰四周摸了一上,竟沒有摸到,奇怪了,怎麽沒摸不到,可惜天太黑,根本就看不見。

“怎麽了?”飛絮說話有點恍然。

我又摸了一遍,仍然沒有,這時飛絮在懷裏咳起來,同時身子一沉,險些倒下去。

鞋子事小,生命是大。顧不得再找鞋子,一橫力,再次將飛絮抱起來,直奔向法拉利,隻不想這荒野土路,碎石雜草,我這個冒牌的“赤腳大仙”才走兩步,已被硌得生疼,險些叫喊起來。

想曾經小時候,山徒四壁,上山砍才,爬樹掏鳥蛋,甚至下河抓魚,又哪裏有鞋,一樣來去自如,急步如飛,而現今發達起來了,養尊入優,又是做足療,又是足底按摩的,這腳越發地嬌貴起來,此時走在這雜草叢生尖石遍布的荒野之地裏,每走一步,都硌得我心膽俱寒,若不是想著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又咬緊了牙口,非叫起痛來不可。

當然抱著飛絮急奔至車邊,拉開後門,要將飛絮放至後座,讓她平躺,這樣好舒服些,才放下,又怕她嘔吐起來,照顧不方便,複又抱出,放至副駕駛座,我雖未帶架照,也不得不開起車來,而且速度之快,絕不亞於林李飛絮。

跑車就是跑車,速度可不是蓋的,加到160碼,感覺像飛一樣,濃濃的夜色向後急施,這樣的速度,真怕靈魂會跟不上身體的速度,脫殼而出。(印弟安人認為人的靈魂和身體是分開的,並且會在某些時候分開,比如急速運動)

開車是最忌心浮氣燥的,一定要讓心安靜下來,尤其是夜裏,看視人員稀少,其實最易出事故。做了個深呼吸,心才略靜下來,這時就聞到一股——怎麽說呢,總是之很難聞的味道,像是——大便的味道,雖然這麽說可能會大傷風景,但事實如此,其中還夾雜著嘔吐的氣息。

氣味的來源並不難找,因為就是飛絮,我一邊小心地駕駛著車,隨手撩起她的裙子,這一撩起,才發現她的內褲並沒有穿上,隻拉到腰蓋處,潔淨如玉的兩條修長的美腿,而同時,臭味明顯越濃厚了。

“我——還沒有——”腦子裏猛得一閃,想起在抱起飛絮時,她在我耳邊說的話,剛才太過緊張,沒太注意,現在才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麽,唉,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在什麽時候,哪怕生命遇到了危險,也希望自己的身體是幹幹淨淨的,所以才對我說了那麽一句話。

停下車,在要動手前,輕輕地叫了下飛絮的名字,她並沒有回應,還有暈迷當中,我心裏不由更為著急,可是——如果就這樣把一個髒髒的飛絮抱到醫院去的話,待她醒來時,定會恨我的,會很沒麵子,何況給她清理下也隻是舉手之勞,並不用占太多的時間,又我們至少曾經在一起生活過,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倒也沒有什麽可禁忌的了。

屏住呼吸,小心地分開她的腿,還好,隻是一點點,如果是一大片的話,那我可真的要當場暈倒了。應該是原本飛絮身上帶了紙巾,隻可惜用完了,後來欲起身時,肚子仍然疼,雖然疼,但其實腹內已空,所以隻是拉出來一點點而已。

雖然隻是一點點,我仍是有點束手無策,因為已經沒有紙巾了,我四下看了一下,想見到有什麽柔軟可用來擦屁屁之物,可惜並未發現。

難道——我要用手幫她清理嗎,可是這裏連洗手的水都找不到,可是,好像又沒有別的什麽辦法了,而且時間緊急。我一狠心,心想又有什麽,小時候還玩過尿尿和泥巴玩呢,大不了給她擦過了再撥些草蹭幹淨就是了,大男人,何須那麽講究。

正在為難之際,一低頭,見到她的白色內褲,心裏靈光閃動,哢哢,這物又幹淨又衛生,而且柔軟絲滑,絕不會把她的嫩嫩的小屁屁給拉傷,立即扯下來,給她擦得幹幹淨淨,擦完下麵,給她放下裙子,又見她嘴邊上有些嘔吐之物,把內褲折疊了下,用幹淨的一麵給她拭幹淨嘴巴,然後趕緊打開車窗,把這肮髒之物拋出去。

再次啟動車時,拉開一點車窗,見旁邊的空氣清新劑,趕緊噴了下,被風略吹了會,車內的空氣已經好多了,甚至彌漫著薄荷的清香。

薄荷空氣清新劑?不錯,竟能清新空氣,同時含有薄荷因子,又可提神,可真是居家施行的必要準備。

突破夜色,遠遠的,已見到城市的燈光,起初一點點光亮,很快已經行至市區。

飛絮睡得還算安靜,我叫了兩聲,她也不應,隻是她這麽睡著,我不由更加害怕,拿手指一試,還好,呼吸雖微弱,尚均勻。

進了市區,道路徒然變寬,而且平坦異常,我再次加快速度,向醫院駛去。

超車?笑話,開車的人有幾個是沒有超車經曆的?又何況是跑車,我才跑沒多久,身後就響起了鳴警聲,***,大半夜的,路上幾乎沒有車輛,我又沒有走人行道,居然敢追我,當我是小麵包嗎,我這可是法拉利,世界頂級跑車,哼。

直踩油門,警車很快被甩在後麵,正得意間,橫裏又衝出一輛警車,而且就那麽猛地衝出來,像個橫行的第蟹似的,就差沒有張牙舞爪了。

可我也不是生手,連刹車都沒有,猛地打彎,一個漂亮幾近完美的飄移,借著綠化帶邊的下水道,貼著警車的尾部飄了過去,速度離開。

警車越來越多,後麵還有一個人拿個大話筒喊話,讓我立即停下來,停下來?不行,我得立即去醫院,一切等我到了醫院再說,任憑發落。

警車狂追,前麵又有護欄,可惜我速度太快,都是在將要降下護欄時速度穿過,令後麵緊追不舍的警車不得不趕緊刹車減速速,而我,已經再一次消失在視線裏。

在警車的追趕下,我隻好上了高速,由於我的速度狂飆,瘋狂超車,又連闖紅燈,雖然萬分小心,仍幾次險些接尾,發生肢體磨擦事件,既管如此,但在我的惡意形為的影響之下,高速上還是發生了連環相撞交通事故,一輛車撞破護欄,險些衝出高速,我和司機一樣被嚇得膽顫心驚,此時,再一次親自體會到開快車的不良結果,但我已經停不下來了,隻心裏暗暗祈禱不要出了人命。

當然,並不完全是上演一場追車遊戲,我一不是在拍電影,二不是在休閑時間,飛絮還在暈迷之中,情況不明,我一下了高速,立即向醫院駛去。

終於見到那個巨大的紅“十”字,我立即折過去,此時正好有院內的車駛進去,電子護欄正在緩緩關閉,我趕緊踩油門,在距離恰好的時候成功穿過,這時,有保安過來查問,我顧不得許多,一下車,直接抱起飛絮,大聲喊著醫生,直奔急救室,保安見我如此,倒了無可奈何,在後麵說追了兩步,讓我一會把車開走什麽的話,我已聽不見。

在我的呼救下,很快有醫護人員過來幫忙,推過一張床來,我把飛絮放在**,陪著她們一邊向爭救室推去,一邊簡要地呈述好的病情,告之她可能是急性食物中毒,有醫生應著,說“我們會認真檢查”之類的話。

要進急救室時,我才發現在抱起飛絮把她放在**時,無意中竟撩起了她的裙子,雖然並未全露,但也有一絲春光乍泄之感,感覺半裙子扯下來。不過,待進了急求室後,我才發覺自己的做法完全是多餘的,在醫生看來,人體不過是一些器管而已,和動物沒什麽兩樣,至於原始本能的羞恥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更何況她們給飛絮檢查身體時,可能還會觸及到一些所謂的敏感部位。

希望飛絮沒事才好,我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略呆了一下,心想食物中毒,可為什麽我沒有事呢,晚上我們吃的可是一樣的東西,為什麽——才問為什麽,猛然間想起飄雪,她會不會——我一拍腦袋,穿過走廊,走奔法拉利而去。